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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大宋好土匪-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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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意已定,他向汤隆交待:“汤兄,程风打算上江宁府去请一位名医来给老爷子瞧瞧,这段时间内,请你找大夫帮忙瞧瞧,不求治愈、但求保命,把病情稳定下来即可。”

    汤隆听了他的话,吃了一惊:“江宁府?!此去两千里,路程着实不近啊!”

    “路虽远,但我保证此人来了后能药到病除,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出发。”他扭头对殷烈天道:“老爷子,别胡思乱想,好好休养着,我这就去请神医来瞧你的病,绝对能治好!”

    殷烈天见程风对自己的病如此上心,原本绝望的他嘴唇嗫嚅颤抖着,激动得说不出来话,眼中闪着感动的泪花。

    谁会想到曾经一对鹰爪拳,打遍四方敌的铮铮铁汉子也会有如此心柔的一幕。

    殷烈天琢磨了片刻,对程风道:“小子,你一片孝心老子领了,但我怕你一走,老子就见阎王爷了!

    有些事我得跟你交待清楚,万一我不在了,你帮我把这个秘密交待给明诚官人!”

    汤隆见殷烈天有机密事跟程风交待,知趣地找了个理由退出房去。

    “估计你心中一直疑惑,老子让你千里迢迢地去取这铜管究竟有啥用。”

    程风点点头,又摇摇头,笑道:“疑惑归疑惑,反正铜管我给你取来了,咱俩两清,不关我事了。”

    殷烈天费劲地笑了笑,略有些沙哑的声音缓缓地在室中响起,仿佛在讲一个古老的故事:

    “这事儿还得从太宗皇帝时说起。太平兴国四年,太宗皇帝率军亲征北汉。

    宋军先击溃援汉辽军,而后猛攻太原,费了好大劲,终于平定了北汉,当时他身边有个道士说北汉国都晋阳自古为帝王龙兴之地,那里有王气,若不将其破坏掉,恐怕会给大宋留下祸患。

    于是太宗皇帝下令迁城中士绅富户于开封洛阳,之后火烧晋阳,城中老幼被烧死或逃跑被踩踏致死者不计其数。

    烧完之后还不放心,又决汾水、晋水冲灌晋阳城废墟,灌完之后心里还嘀咕,最后征调数万人削去了晋阳城北边的系舟山山头,当时人称‘拔龙角’,禁止任何人在当地居住。

    火烧晋阳城的命令下得突然,北汉皇宫内大量来不及拉走的青铜钟鼎、文玩碑碣、金银财宝被秘藏于系舟山一山洞内,拟作为将来收复燕云十六州所费军资。

    岁月悠悠,世事变迁,转眼一百多年过去了,也许是承平日久、文恬武嬉,加上盐茶厚利、公帑充盈,朝廷竟然渐渐忘了还有这码事。

    我家赵挺之赵相公在国子监任司业时,掌儒学训导之政。一日,他在昭文馆内查阅古籍,无意发现了关于这段历史的记载。

    他知道三子明诚痴迷于金石学,为了不使这批历史文物永远不见天日,也为了帮助明诚实现‘尽天下古文奇字之志’,便将此时偷偷记载在一张纸条上。

    不久昭文馆失火,一批典籍毁于一旦,他留下来的这张纸条便变成了极其珍贵的孤本。”

    程风心想,风水龙脉之说恐为托词,主要还是因为晋阳城地形险要、城高池深、易守难攻,百姓习于戎马、性格彪悍、难以掌控。

    宋太宗惧怕此地再出割据政权危害大宋江山稳固,同时愤恨于晋阳城军民的顽强抵抗,遂以龙气为借口诏毁晋阳。

    太宗毁晋阳,史上多有记载,只是谁知道故事背后还有这样一段故事?历史的细节真如迷雾啊!若不是亲历其中,谁能知晓呢?

    也不知这批宝藏最后有没有被挖掘出来,后世好像没听说呢,这可是笔惊天的财富。。。。。。

    见程风怔怔出神,殷烈天道:“要是等你回来,我已不在人世,这些话连同那个铜管你一并交付给明诚官人即可。”

    说完,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如此,老夫就放心了,死而无憾,死而无憾啊!”

    “老爷子,你放心你死不了,看得出来你的命硬!老天不收!”程风嘴上虽笑嘻嘻的,身体的反应却是诚实的。

    说着话,他已疾步往门外走,待出了门,他已是一副心急如焚的神色,匆匆上马,朝江宁府赶去。

第211章 祸事上门() 
七月盛夏,瓦蓝瓦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初升的太阳已照得人睁不开眼。

    兰锦心一袭长衣,满脸萧索,伫立在兰家庭院的池塘旁,身旁的几棵柳树,绿得像块碧玉,枝条随风摆动,像极了腰肢柔软的少女。

    水塘光亮可鉴,照出她的妙曼的倩影,细腰盈盈一握,身材高挑玉立,微风吹来,衣袂飘飘处,心事如莲开。

    她看着半塘荷花开得正艳,幽幽想着两年前与程风相识的情景,那时也正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季节,只是荷花依旧红,斯人杳无踪。

    “可这能怪谁呢?只能怪自己的软弱,不敢为自己喜欢的人而争取,但凡是个男人,被大亨叔那样的话所激,肯定不会再登兰家一步。”想到这,兰锦心紧咬着娇嫩欲滴的下嘴唇,心中无限惆怅。

    太阳渐渐高了起来,几缕金色的阳光透过柳树叶间的缝隙,斑斑驳驳地照射在地上,显出几块水印般的光斑。

    她百无聊赖地将一块小石子踢入塘水中,将水中的倩影打散,看着漾起圈圈涟漪。不过须臾,水面便恢复平静。幽幽叹了一口气,“你在外浪迹天涯,不知是否碰见凶险?”一颗芳心,悬了起来,思绪又悠悠远去。

    兰锦心正想得出神,耳边却传来兰大亨的声音:“小娘子,外面有人找您,他自称叫张邦安,说是您的东光县故人。”

    “张邦安?我不认识啊!东光县?”听得兰锦心一头雾水,想到东光县一行发生的事情,特别是还有人死伤,她心中打了个颤,犹豫了下,忐忑地道:“那就让他进来吧。”

    “兰小娘子好!”

    兰锦心闻声转过身来,一双美目瞟去,只见一肤色黝黑的公子正拱手行礼,举手投足间虽竭力保持着文绉绉的风度,但身上所带的土气和戾气却掩盖不住。

    张邦安看着兰锦心倾国倾城的容貌,超凡脱尘的气质,一阵凉风袭来,白衣飘飘,犹如仙子,心中好似盛夏之中饮冰品雪般畅快。

    他心中微微发着颤,就是眼前这人,自己在铁佛寺的人群中看了一眼,便铭记在心,久久不能忘怀,以至于几番设计想要得到手,可惜她像滑不溜秋的鱼,即便握到了手里,一个不慎,便又逃之夭夭了。

    到了后来,这个女人便成了自己心中的死结,自己也不清楚千方百计地想得到这个女人是真爱这个女人,还是为了证明自己从未失败的力量。

    一个人过去的经验、经历和习惯直接影响着他的认知和对事物的判断。

    张邦安过去三十年的人生经历,让他形成了这样的经验判断,那就是所有的女子是可以用金钱引诱,用暴力压迫,用把柄要挟得到的,而且都会像绵羊一样乖乖地顺从自己。

    如果未成功,那就用更多的金钱引诱,更强的暴力压迫,更重的把柄要挟。

    对于女人,他不会也懒得识情知趣、温柔讨好、迂回进攻,而往往采取简单粗暴省事的手段将其掌控在手,这就是为什么他瞧上兰锦心后,没有上前花言巧语地搭讪引诱,而是想出一出用假陶罐的高额赔偿金来胁迫她服从的办法。

    兰锦心瞧见他紧盯着自己,心中不悦,微颦着眉头,冷冷地问道:“请问这位官人咱们认识吗?今日寻到兰府有何指教?”

    张邦安微微一笑,道:“兰娘子也许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而且咱们还有着不浅的交集。”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兰锦心一脸诧异。

    “嘿嘿!鄙人是张记解库的东家,去年大概也是这个季节,兰娘子的马车在东光县冲撞了我家小厮杨连庆,损坏了我家祖传陶杯,被判赔付三百贯钱,此事不知兰娘子是否还记得?”

    “哼!你这强盗!还敢找上门来!也不怕我兰府上下把你打将出去!”兰大亨一听,心中火冒三丈,冲上前去将张邦安的领口一把拽住,作势要打。

    兰锦心忙止住了兰大亨,不急不缓地道:“上次的事官府已有定论,该赔付的钱已经赔付了,你我之间早已无任何瓜葛!兰家的人不欢迎你,请出去吧!”

    张邦安气定神闲地整理好自己的衣襟,脸上无半点气恼的痕迹,反而大有轻裘缓带的气象,慢悠悠地笑道:

    “哈!兰娘子,是这样的,本来咱俩钱货两讫、两不相欠了,原本以为再也不会一睹小娘子芳容了。

    天可怜见,你我缘分未尽,我发现你赔付的金铤有点问题,特地不远千里前来相告。”

    兰锦心压抑着心中的厌恶,动容问道:“金铤?!是假的吗?不会呀!那可是当场验过真伪的!”

    张邦安一脸神秘,低声道:“去年,束城县监狱发生越狱,县令单圭被歹人杀死,他屋内的金银财宝被洗劫,经过查验,你那金铤正是单圭所有。不知兰家和那杀死朝廷命官的劫匪有什么关联?”

    “你血口喷人!我们兰家世代清白,本分经商,怎么会与劫匪有牵连?”兰大亨在旁一听,按捺不住叫起来。

    “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你赔偿用的金铤是贼人从单圭那抢过来的,这是证据确凿的,至于赃物怎么到你们手上的,就得问你们自己了!”

    张邦安“叭”地一声将折扇打开,摇头晃脑地扇了起来,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兰锦心想到那天晚上兰大亨和珍眉出去卖玉簪,遇到自称李雷的神秘人,他竟然花二十四两金子买下一方手帕,方解了自己燃眉之急。

    可这买帕还玉的事说出去有谁会相信呢?如果那人真是杀害朝廷命官的江洋大盗,细究起来,现在兰家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想到这,兰锦心面色苍白,一股冷意袭上头顶,带来一阵眩晕,几乎让她站立不稳,她扶住身旁的柳树,方才稳住了身子。

    张邦安两眼一直瞥着兰锦心,瞧见她的神色,见一切都自己的算计中,心中大定,嘿嘿一笑,上前作势要扶住兰锦心。

    兰大亨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去,拦在两人之间,怒斥道:“你是什么混账东西,竟然敢碰我家小娘子!”

第212章 江州法场() 
张邦安干笑一声,道:“小娘子放心,这世上很少有人像我这样既聪慧又好奇,这事知道的人不多,我不会说出去的!只是嘛。。。。。。”

    他停顿了一下,涎笑道:“这事要想绝对保密,得让你我是一家人方可稳妥。你想啊,哪有做女婿的,会害娘子和岳丈一家?”

    “你。。。你。。。无耻!给我滚出去!我兰锦心行的正、坐得直,这事就算闹到官府那我们也不怕!”兰锦心终于被他的话激得怒不可遏。

    反倒是兰大亨不似刚才那样激动,他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道:“哎哟!原来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呀!

    你也不瞧瞧,咱们兰家起居用度是什么档次?那可都是金银财宝堆出来的呀!就你那乡下土地主的财力供养得起咱家兰小娘子吗?”

    张邦安从进兰府起,就感受到兰家财力雄厚,楼阁亭廊无一不是精雕细琢,椅桌凳几无一不是料工俱精,就连下人们的神情气质、衣着打扮都显得是大家风范,相比较自己在东光县附近那些产业实力,自己确实有些自惭形秽。

    他为自己强打着气,冷哼一声道:“话虽这样说,你看那林中的毒蛇多厉害,可被捏住了七寸照样任人宰割,多少权贵富豪之家,哪家不是因为惹了事呼啦啦地倒如朽木。

    正因为兰家家大业大,更不应该因小失大。个中得失,你们自己好好掂量掂量!我住在四海客栈天子一号房,给你们三天时间,想清楚了便来找我!记住了!就三天!”说完,他拂袖而离去。

    兰锦心犹自气得浑身发抖,兰大亨上前安慰道:“小娘子,别担心,他是条疯狗,他的话能有几分真?”

    兰锦心美目含泪,转头问道:“大亨叔,那晚花二十四两金子买咱们手帕的人真没看清楚长相?”

    兰大亨苦苦思索了一番,无奈地摇摇头,道:“那时路边灯火昏暗,那人又是背对着灯光,实在没看清楚长什么模样。只是留了个李雷的名字。”

    兰锦心缓缓地道:“天下之大,叫李雷的人多如牛毛,买帕还玉的事又难以让人置信,如果金铤真与杀人越货的贼寇有关,咱们很难说得清楚。

    唯一有底气的是,咱们真与贼人无甚瓜葛,没有真凭实据,官府很难将我们定罪。”

    “小娘子说得对!”兰大亨安慰道,“这张邦安是个乡下人,到了天子脚下的东京城,估计上哪告首都摸不到门路,他也就是想吓唬吓唬咱们,敲一笔钱财,不必过于担忧。咱们稳坐钓鱼台,就不上当!”

    两人又小声商量了一番,定下了不予理睬的对策,方才回屋歇息。初几日,两人还为此事心神不宁,又过了几天,见张邦安未找上门来,便将此事淡忘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事情真如他们所想的那么简单吗?

    夏日炎炎,马蹄铮铮,程风骑着一匹快马一路向南疾行,恨不得插翅飞到江宁府。

    谁想到天公不给力,行到京东东路淮阳军时,正赶上大雨连绵、淮河泛滥,漫延十余州县,东西数百里汪洋一片,尽成泽国,车马不得通过。

    他找人打听了路程,不得已转而向西到宿州,再南下濠州,再向南,打算至江州转乘舟船,沿着扬子江顺流而下到江宁府。

    待他辗转赶到江州城时已是七月十七日,此时正好过了午时,肚中饥火中烧,正要寻个打尖处,却见前面十字街头人头攒动、接踵摩肩。

    兵丁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在一旁看管约束百姓,彼此间还不时传来喧哗争执声。

    “不知前面发生何事?算了,躲开些罢,免得惹祸上身。”他心中有事,无意前去看热闹,免得惹来麻烦,耽误行程。

    没想到,身旁一兵丁一把攥住他胯下马的缰绳,呵斥道:“下马!下马!你这人好不晓事!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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