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杀手妃-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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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下来,沧澜鸣!”沧澜雪冷下脸来。
“雪儿,算是六哥求你,听一次话吧,就到门口,让六哥送你出这个家门。”沧澜鸣目视前方,放软的话语满是恳求之音。
“沧澜鸣,我不愿意让你背,就是不想在跟天下第一庄扯上任何关系,你马上放我下来。”冷到极点的话从那张施了胭脂的小嘴中逸出。
“雪儿,就算你在如何憎恨天下第一庄,可你终归是爹的孩子,是我沧澜鸣的妹妹,这是你无法改变的事实!”沧澜鸣声音略显激动,若不是妹妹,若不是妹妹……
“沧澜……”
“雪儿,跨出这个大门,你要恨要怨,六哥都不在多说一句话,可你现在还在庄内,六哥请你就顺着六哥一次,这大概也是最后一次了。”沧澜鸣拦截了沧澜雪的话,他不愿意去深思自己为何如此执着,可就是不愿意看着这丫头就这样孤身一人的离开沧澜家。
沧澜雪即便想要阻止,挣脱沧澜鸣的一意孤行,可大门以近在眼前……
隐约间耳边已能闻得从前传来的喜乐笙笙,眼前所浮现的是属于沧澜雪生前的点点滴滴,身子自行软化下来,沧澜雪可以阻止沧澜鸣,可她无法阻止这副身子的渴望。
喜婆早就在前厅奉茶等候,在见到被扛着出现的新娘时,脸色一僵持,双眼微微一瞠,倒也算是对职业的韧性,很快就恢复了那一脸的喜色,上前道:“哟,王妃可算是出来了,瞧瞧这六公子,呵呵……快快,快把东西送上来,还有盖头要盖好了。”
沧澜雪的盖头早就斜挂在一旁,半个脸露在外头,白莹的脸上因粉黛而显得红润健康,只是那单薄的身子在宽大的喜服内显得空荡荡的。
沧澜鸣到这一刻,就算不愿意也得放下沧澜雪,放轻了手脚,将她放下在花轿内,看着一身红艳的沧澜雪,他竟不知退去的呆立于轿前……
“呵呵,六公子,这王妃上了花轿,您还请让让,这些东西奴才要给王妃送过去。”喜娘在旁端着一盘的糕点,向着挡在轿前的沧澜鸣赔笑道。
沧澜鸣脚步微移,僵硬的迈开步伐。
沧澜雪静坐在花轿中,她手中被塞入了一个苹果,喜娘说是象征平平安安,她的身上被洒满了桂圆红枣花生米,喜娘的话一套套的,而她也无心再去听。
排场很大,花轿从前厅出发,一路上踩着铺垫冗长的红色地毯,两边花童洒着香气宜人的各色花瓣,喜娘每隔一段路,就会说一句吉祥话,唢呐锣鼓的喧嚣,更是震耳欲聋,响彻了整个天下第一庄。
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都是皇家的迎新队,分为左右两边,护航前进。
禁卫军只留下了小部分人继续守卫在小院落外,其余大部分人马随着迎新队返回皇城。
沧澜雪坐在摇晃的花轿内,手中所握是那只硕大的苹果,耳边回荡的是喜娘与乐队遥相呼应的声音。
直到这会儿她才有种要出嫁的感觉,可也仅是瞬间的感悟,随后便是沉静。
身后是逐渐远去的天下第一庄,而前方所等待她的将是威严高耸的红墙绿瓦,深宫内院……
浩浩荡荡的迎新队缓慢前进行,长风卷过,弥留下的是漫天红光。
喧闹的锣鼓声响起,沉重的青铜城门“吱吱呀呀”地打开了。
大理寺一身红艳的轩辕墨澈登上巍峨祭台,向着励煌国历代祖先酬谢天恩,向着东方高声吟咏着祭谢之辞。
城中,街道两旁早已站满了人群,四王爷娶亲那是何等的大事,更别说此番迎娶的新娘还是出自天下第一庄。
百姓纷纷期盼着能一睹这位传闻中即将暴毙的四王妃,只可惜花轿遮掩紧密难以窥视,也只能顺着尘土望洋心叹了。
一室的红烛摇曳,凤冠霞帔,红纱罗帐。喧哗了一天,终于在夜幕下画上了句号。
沧澜雪独自坐在房中的大床上,所见之处,无一不是绚烂的大红……
没有忐忑不安,有的是小心谨慎。
过了今夜,她便是四王妃。
婚礼隆重,皇上与太后齐齐到场,可算是给足了面子。
“王妃……王妃,王爷来了。”宫女的呱噪的声音响起。
沧澜雪纹丝不动,静坐在床榻上。
一直紧闭的房门被推开,一群人,如鱼贯而,进入房间。
头盖挡住了视线,低着眼,唯有看到那一双进入眼帘内的大红色长靴,此刻,他正在一点点朝她走来。
气氛似乎在这一瞬间变得紧致异常……
只是,大红长靴的主人,在离沧澜雪尚有一臂之隔处,停步。随后,便是喜娘的声响:“祝王爷王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在喜娘的话音中,不时会有东西砸到沧澜雪的身上,自然也拖不过那几样象征着吉祥夫妻和睦的点心了。
不知说了多久,喜娘收声,而原本在房中的一群人,也陆续的退下。而一直在沧澜雪视线内的大红长靴,居然也不见了。
静。
很静。
静得仿佛沧澜雪只能闻得自己的呼吸声,而那人就像是消失了一般。
走了?那个传闻中的嗜血暴君?
本是坐直的身子,在这一刻居然微微松垮了下来,宛如拉紧的弦,终于得到了释放。
然而,并未过多久,沧澜雪倏然坐直了身子,四周的空气瞬间绷紧。
房中的气氛再度滑至零点。
刚才她真的有瞬间以为房中无人了,然,此刻从旁投射过来的目光,令她心头一紧。
此人武功极高,至少是在她之上,不然她岂会到现在才察觉到那人的存在。
轩辕墨澈坐在桌前,炯亮的黑瞳一瞬不瞬的瞧着又直起身,端坐在床榻上的沧澜雪,那入鬓的剑眉更为飞扬。
从小东西那头投射过来的寒意,可一点不含糊。
噙在嘴边的笑愈发的上扬,从凳子上站起身,拿过搁在桌上的挑杆,一步步向着沧澜雪走去。
沧澜雪盯着那双大红色靴子,只见他正在朝着自己靠拢,捧在手中的苹果正一点点被挤压,两侧微凹。
轩辕墨澈站立于床榻前,挑杆顺着头盖往上撩起……
沧澜雪只觉原本压在头上的映红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一到耀眼的白光。
红艳艳的喜服衬得那张白莹的小脸蛋更为的红润,略施胭脂的双唇微微往上撅着,平凡的模样在这一刻竟似透着一股清纯可爱。
轩辕墨澈眸光一闪,低下头,与沧澜雪的目光对上,四目相交,卷起的竟是两厢的对势。
沧澜雪冷眼扫向轩辕墨澈,白皙的脸儿如履薄冰。
他,一双眸子透亮晶莹,如一泓秋水,不算浓密的双眉却恰到好处的覆盖在妖娆且白皙的脸上,鼻挺,红艳的双唇此刻微微翘起,带出一弧邪气,宛如轻轻一动便能勾了人的魂魄去。
不同颜色的曈昽却带给她同样的感受,然,那飘入鼻前的味道,更是加重了心中那份疑惑,沧澜雪紧蹙起双眉,蓦地从床榻上起身。
轩辕墨澈微愕,人有许微晃的向后仰去,险险的避过了从前而来的一个猛力攻击。
沧澜雪一击不中,再度伸拳,直击轩辕墨澈那张俊逸的脸蛋,拳拳生风。
轩辕墨澈左右避闪,双腿却站立于原地未动半步,对于沧澜雪的攻击,他显然从容淡定,丝毫不减那萦绕在眼眸中的笑意。
“吧嗒”轩辕墨澈一把扣住了沧澜雪的手腕,按住了她的命脉。
顷刻间身子一软,沧澜雪倒在轩辕墨澈的怀中,脸上寒意更甚,目光牢牢地锁住在那张满是笑意的脸颊上,“是你!”
轩辕墨澈凑近,深深地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胭脂味盖过了那一身清雅,有许不满道:“以后还是别涂抹那些东西了。”
“你是轩辕墨澈?”沧澜雪冷声问道。
“肚子饿了吧?”轩辕墨澈左顾右盼。
“座主!”沧澜雪沉声唤道。
“小东西,知道也应该当不知道。”轩辕墨澈点了点她的鼻尖,圈着她的腰肢,朝桌前走去。
沧澜雪被动的随着他来到桌前,在他松手的那一刻时,蓦地拔下插在发鬓间的发簪,抵住轩辕墨澈的咽喉,目光森冷,道:“你究竟什么目的。”
第99章 胃口很大,足以撑下这天下()
“你想要的只有我能为你实现,雪儿你的胃口很大,而我的胃口也很大,足以撑下这天下,你需要这个身份,而我欣赏你这份狠辣。”轩辕墨澈咽喉被抵住,却仍是难掩那一身狷狂之气,目色沉稳的望着沧澜雪。
沧澜雪手上的力道微微一沉,她目色犀利地扫过轩辕墨澈,阴鸷浮现,“轩辕墨澈,我不管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妨碍我就得死。”
“我若是死了,你将失去为你娘报仇的机会。”轩辕墨澈清明的目光不畏的望去。
“我并不需要。”沧澜雪手上的力道加重,一丝血痕从轩辕墨澈的脖颈处淌逸而下。
“雪儿,我轩辕墨澈能给你所想要的一切,这天下间也只有我能给予你这一切!”笃定的话,狂傲不可一世,沧澜雪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从未见到过的强大。
轩辕墨澈,此人真的很强,从第一次遇见他时,她就知道。
“王爷……”守在房外的侍从因从内传来的动静,在外出声询问。
“咳咳……你们都撤离吧,本王要与王妃安歇了,咳咳……”轩辕墨澈咳嗽阵阵,甚至身子都在这份咳嗽声中颤悠了起来。
沧澜雪望着这突然转了面色与神色的轩辕墨澈,紧蹙双眉,手上的力道却未有减轻。
“王爷,奴才宁远,给您送药过来了。”宁远在外请示。
“王妃,还有劳你出去给我拿下药。”轩辕墨澈指指自己的脖子,这番模样如何能让外人瞧见了去。
“药?”沧澜雪狐疑地看向门口。
“是。”轩辕墨澈颌首。
沧澜雪凝望着他良久……
“王爷,奴才进来了。”宁远话响声传来的同时,紧闭的大门也在同一时间被推开。
轩辕墨澈转瞬间握住沧澜雪的手,将她人一推,紧握在手中的发簪顷刻被拿走,待得沧澜雪回神时,转身望去,那人居然已经直挺挺地躺在了床榻上,远远地看去,那露在外的面容竟是呈紫……?
宁远拿着药进入。
沧澜雪迎上,睇着宁远手中那碗漂浮着血色的药,“给我吧。”
“王妃?”宁远抬眼,没想到站立于身前的人居然是新王妃。
“王爷让我来拿药,给我吧。”沧澜雪摆出轩辕墨澈。
“是。”宁远将药碗递送给沧澜雪,小声道:“王妃,王爷的身子骨弱,你可要当心。”
“知道了,你退下吧。”沧澜雪只闻得从药碗内传来刺鼻的咸腥味。这碗中所盛说是药,要她来看更像是血。
轩辕墨澈难道当真有病,居然要以血当药饮用?
宁远离开,沧澜雪端着药碗走至床榻前,只见那人双眼紧闭,均匀的呼吸,唯一表现病态的也只有那一脸的紫色。
“药。”沧澜雪将药送到他的面前。
轩辕墨澈撑起了眼睛,显露在眸底的竟又是深深地紫色,与先前的黑瞳截然不同。
轩辕墨澈接过药碗,便灌入了口中,紫眸在药物的侵入中渐渐地变色,到最后的转为黑瞳,那张本是呈紫的面容上也恢复正常的白皙。
“你这是什么病?”沧澜雪问道。
“怪病。”轩辕墨澈坐起身,靠在床头,静静地睇着沧澜雪,忽然一笑:“怕吗?”
“怕就不会在这里,你名身在外,我早有耳闻。”沧澜雪把见底的空碗端走。
轩辕墨澈见她去而复返的身影,轻咳出声:“咳咳……王妃,你看本王这身子骨,看来实在不易圆房……咳咳……不过明日一早,便有嬷嬷过来验身,我……咳咳……”
沧澜雪望着那张苍白的脸,紧蹙的双眉更为的隆起,轩辕墨澈的意思,她听得清楚自然也明白,圆房,今夜可是他们的洞房花烛。
穆婉蓉再生时就提及过,这皇室成婚与外头不同,顶多也就一丈白绫,第二日一早婆婆过来看看白绫上是否有落红,而皇室则是由专门的嬷嬷过来验身。
她也早有准备,只是不想这轩辕墨澈居然与那传闻中的相去甚远,可以说完全的脱离了那些传言。
“王妃……”轩辕墨澈瞧着沧澜雪,这小东西在想什么?
沧澜雪收回目光,背过了身去,她将头顶的凤冠取下……
轩辕墨澈目色微愕,看着她一件件地脱去身上的衣衫……
沧澜雪转过身,目光清冷的迈过轩辕墨澈,平静地走上床榻,在他的身边躺下。
轩辕墨澈目色渐渐地沉淀下来,凝望着她,瘦小的身子此刻在他的眼底一览无遗,自然也让他更为看清那爬满在身上的伤痕,纵横交错。
当目光来至平旦的小腹,那显印在上的淡淡掌印,令他瞬间陇了一层阴,“转过去,我要看看你后背的伤。”
“你?……”沧澜雪目色一瞠,还未来得及出声,人便被转了过去。
轩辕墨澈瞧着那呈现在眼底的背脊,本该是白皙光滑的肌肤上,硬是被那一道道丑陋的疤痕所覆盖。“伤口恢复的还不错。”从床头拿出一盒药膏打开,瞬间清爽的薄荷味充斥在四周。“会有点疼,不过过后会让你舒服点。”
沧澜雪手拽紧了被单,从背后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却又在转瞬间为凉意所代替,舒适的感觉盖过了那份痛苦,挺直的背脊渐渐地缓和下来。
“好了。”轩辕墨澈为她涂抹完药膏,便收回手。
沧澜雪重重地呼吸了一下,转过身,当肌肤触及到身下那一床白绫时,目色暗沉。“圆房。”
“圆房?……”轩辕墨澈握住药膏的手一收一放。
“轩辕墨澈,我要做你的王妃,但背叛我的下场只有死。”沧澜雪静静地望着床顶,她深知轩辕墨澈的话并没有带上半点的夸张。
她确实需要一个足以让她对抗一切的身份,四王妃这个头衔能满足她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