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全传-第3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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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虎鞠,马踏蜜铃响,哗嚼喂螃嘟,这一人一骑就贯出来了,马到当场。唐营众将注目观看,离着又近一点儿了,见此人跳下马平顶身高顶丈,胸前宽,背膀厚,悍丈魁梧。头戴黄金盔,周川有绒球相配,亮银的抹额,身披黄金打造鱼鳞甲,内衬大红袍,勒着绊甲绦,狮蛮带刹腰,肋下佩杀人宝剑,左右勒征裙,护档鱼榻尾,大红中衣儿,官样儿的皮靴前头翻蹄后头亮掌
。往脸上肴,一张赤红脸儿,天**―就是脑门儿上―有一道白记,面上略微有白圈儿显露,扫帚眉,大环眼,秤蛇鼻子火盆口,一部红髯根根见肉,苫满胸前。胯下一匹紫马。再一瞧他掌中的军刃,程咬金叫道:“众小将可得多留神才这条军刃名为雁翅十三曲大鎲,听说过,今天我可是头一回见着。”这种鎲头儿上仿佛一个大十字槊儿,镜有尖子,尖子后头左右平着俩翅子,翅子上可是有弯儿,一个弯儿为一曲,左右各十三个弯儿就为十三曲,称为雁翅十三曲大鎲。北国这位大都督勒马扣镫,问:“连伤我两家都督,尔叫何名?”“唐世忠。”“在大唐官居何职?”“提我没名,我父乃大唐杞国公。”“噢,老国公唐国仁是吗?”“那是我的爹爹。休得多言,撒马来战!”“看鎲!”这大镜的招数讲完扑、砸、盖,唐世忠心里发怯犯嘀咕,没见过这种军刃。鎲平着翅子挂着风砸下来啦,唐世忠双手举青铜槊一槊,哨哪一声响亮,槊住啦。哎,大镜的十字槊儿就跟轮子似的一转,往回一拉镜,雁翅正在唐世忠左膀上剐上了,噗!生剐下一只胳膊来,死尸歪了歪落了地,这匹马就落荒了。程咬金一掩面:“哎呀,这鎲好厉害主”唐营这边儿派人抢尸首圈马,唐世孝哭叫一声:“哥哥呀……”大枪一摆,马贯出来了,到了阵前:“敢伤了我的兄长?还不快快下马受死?你叫何名?”“唔。要问哪?大都督袁慕爵!”唐世孝一拱档马往前闯:“看枪!”捧杆儿一枪奔袁慕爵前胸扎来啦。袁慕爵合雁翅鎲使劲儿一砸,砸到枪上往右边一拨,鎲翅子就把枪推出去啦,后手变了先手,二次摇雁翅鎲平杆儿往前推,唐世孝立枪绷可也来不及啦,一闪身没闪开,二马冲力又大,镜翅子正在下巴额底下那儿推过去,人头落地,马可就落荒了。罗通一看,说道:“列位将军,要认准人家的军刃,估摸自己能打再出阵,不可枉自伤了性命。”这工夫有兵丁抢回尸首,圈回来马。有人喊叫:“待我掌中大刀会战于他!”又有一员小将出马,来到阵前。袁慕爵问:“什么人?报上名来里洲大唐温国公毛公遂那是我的天伦,我叫毛子强。你叫何名?”“大都督袁慕爵。”“休走,看刀!”刀劈华山势,刀可就下来啦。袁慕爵把雁翅鎲掌住,瞧准了刀往上撞,拿鎲翅子接住刀住左边一镜。“撒手!”鎲尖子,鎲翅子把刀别出去啦,噢!毛子强赤手空拳。“哎呀!”袁慕爵紧跟着一进鎲,鎲尖子就扎上了。噗!又伤了一将。北国的大队之中声音响亮,哞哞哞…连胜三阵。铁雷八宝可就跟皮克能以及镇殿都督们说:“咦,袁大都督这十三曲雁翅鎲实在是能征惯战,难怪他敢在狼主面前夸下海口。”战场上,袁蓦爵一拍马啪叭啦一个弯儿,冲着正南,意思是你们哪个来战?唐营大队之中鼓声咚咚催阵。程咬金说:“哎呀,我怎么瞧着他眼熟呢,这八成儿是咱们南朝人,我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他。”话音未了,就听见一声,“四大爷,瞧我的吧!”徐德一拱档,马往前闯,哗唱喂喝崛,徐德来到当场,铁棍一横:“报上名来!”“要问哪,你家大都督袁慕爵。你是何人?”“我没什么名声,你知道大唐国有个英国公吗?”“敢是英国公徐茂功?”“对啦,那是咱爹!”“暖!胡说八道,那是你爹!”“这么说着近乎!”“嗯。你是徐茂功之子!‘“我叫铁棍将徐德。”“既然如此,看在徐茂功的分上,你也不必打了,饶你不死。回去对二路元帅罗通言讲,叫他出阵,有什么话我对他说就是啦了”。徐德一听:“嘿,听你说话你是南朝人哪!”“对啦!”“好!你不跟我打,我跟你打。休走,看棍!’马往前闯,举火烧火势,呜!这棍就下去啦。袁慕爵横鎲实接,就听见喳一声,并没有把袁慕爵砸得三摇四晃。徐德跟着轮棍就扫,袁慕爵立鎲,叭生绷出去啦。二马冲锋过镫,徐德反身一棍,人家悬档换腰,横镜槊住了这第三棍。圈回马来,二次碰面儿,袁慕爵扣噔住马,叫道:“徐德,别看你棍沉力猛,砸了我三棍,也不过如此而已呀!再打我就不让了,快叫那罗通出来,你就逃命去吧!”这话说得大不大?徐德明白:“啊哈,哇呀,哇呀呀……你说到这儿,咱们回见吧!”拨掉马头,他回队啦。罗通问:“你怎么回来啦?”“打不了,咳!”把人家点名儿叫二路元帅出马有话说,学说了一遍,“我问他啦,他是南朝人,名叫袁慕爵!”程咬金一听:“哎哟,哈哈哈哈哈,敢情是他呀!”程咬金想起来啦,此人正是袁慕爵。袁慕爵是什么样的人物!请听下回。
25袁慕爵衔冤走塞北 程咬金巧智请救兵()
书接上回。徐德败阵,回来一学说,此人名叫袁慕爵,点名儿要二路元帅罗通出马。程喳金说;“敢情是他呀!”罗通就问:“四伯父。袁慕爵何如人也?’程咬金说:“这个袁慕爵本是南朝人,在大唐国当过御林军带班的将军,武艺高强,人品可不太好,专跟建成、元吉喜近乎,建成、元吉看他一昧的献媚,也假仁假义的跟他呼兄唤弟。他的意思,建成、元吉是皇上面前得宠的亲王,建成又是东宫守阙的太子,将来登极之后,我还不是禄位高升嘛!为这事儿我跟他说过,我说:袁爷,你巴结英王、齐王,早晚有上当的那一天。我可不怕你不爱听,那俩小子什么屎都屙,绝屙不出人屎来!话说过去也就算啦,后来老也见不着这位袁爷,听说弃官逃走,不知去向了。既然他在北国,这是反了大唐啦。罗通哎,你甭出去啦。我看看他有什么说的!”“四伯父:您是总监军,万一有闪先我可担不起!”喀!没事儿。我非问倒了他不可!给我擂鼓!”咕噜噜噜……咕噜噜噜…咕噜噜噜噜,三通鼓响,程咬金把大斧摘在手中,这匹马哗愣愣愣来到当常袁慕爵一瞧,认识,心说:嗬!三叉紫金冠戴着,身穿猩猩大红座蟒,程咬金抖起来啦!二马碰面,各自扣镫。程咬金说。“袁慕爵呀,你要二路元帅罗通出马,我出来啦!”袁慕爵在马上一横大鎲:“程四哥,念我盔铠在身,不能下马给您行全礼,我这儿绐您叩头了。”武将在马上横军刃一低头,就代表步下叩头了。程咬金说:“哎!我说,兄弟,你怎么混到北国来啦?怎么当了汉奸啦?你心向南朝才对呀?为什么投降北国,当面要你讲明。”袁慕爵说道;“程四哥,我有下情告禀。……”原来袁慕爵自从有心巴结英王太子建成、齐王元吉,这俩人也想拉拢党羽,撤去王爵身分,彼此呼兄唤弟,常在袁慕爵家一同饮酒,妻子不避,如同家人。袁幕爵的妻子姜氏,女儿素兰,都帮着伺候茶酒。建成说:“我很爱咱们这姑娘。”袁慕爵可就说:“我的女儿不是跟你们的女儿一样吗?你们哥儿俩既是爱,干脆收为义女。姑娘,跪倒叩头,叫干爹,这是你两位义父!”姑娘跪倒行礼,建成、元吉收了个干女儿。姑娘十八啦,尚未许配人家,想着到皇宫内院逛逛,开开眼界,将来嫁夫找主儿啦,上哪儿找这个机缘哪?建成,元吉说:“姑娘要到宫里也好,御花园也好,如同自己家一样嘛!”就把干闺女带进了皇宫内院。在观花楼,二位干爹摆酒款待,把干女儿给灌醉了。等到姑娘醒过酒来,才知道两位干爹人面兽心,自己失了节还怎么回家,有何面目见爹妈?一狠心,跳了楼啦。建成,元吉无奈,派人到袁家谎报姑娘失足坠楼身亡。袁慕爵还想:一个姑娘家逛皇宫,哪儿有这么大的造化!办理丧事完毕,好久也不见建成、元吉到家里来,细一打听,敢情女儿是被建成、元吉逼得跳了楼。急忙回家与妻子商议,他妻大哭一场吞金自尽啦!袁慕爵找建成。元吉找不着,一口气不出,递折子告到武德天子驾前,武德天子说是不能听一面之词,详查以后,秉公办理。这一查就没日子了!袁慕爵眼看着家破人亡,报仇无日,一口气不出,这才奔了北国。大帅左车轮带着袁慕爵拜见狼主,诉了他的苦情,金殿之上试艺,十八般武器件件精通。狼主可就收留下来,封他一个大都督。李世民征北被田牧羊城,没给袁慕爵差使,这里头有个防备他和南朝的将军们拉手儿的意思,可不能够明说。及至到大唐二次起兵征北,才把袁慕爵派到红石岭。皆因袁慕爵对于大唐的老将、小将都知情,故此夸下海口,有袁某在,唐兵唐将休想得着红石蛉以北一寸一分土地。他叫罗通出来,想说明白了,你打算救主还朝,根本过不去红石岭,体就死了这条心吧
!没想到出来了一个程咬金,袁慕爵这才把被屈含冤、家败人亡的已往情由,学说了一遍。“武德天子不给我做主,我一怒之下投到了北国。我没别的办法呀,程四哥您想想这个情理吧!”程咬金听罢:“噢!内中还有这些个情由哪!袁慕爵呀,你投了北国是被逼无杂。想当初也给你提过醒儿,你非要‘登梯子上树——攀高枝儿’,这又该怎么说呢?事到如今,你总是南朝人,扣儿还得在南朝那边儿解开,武德天子他护犊子也不要紧,有理讲倒人。这个仇我给你报。听我的,反戈一击回唐朝。”袁慕爵摇头:“四哥,我拦你。我既然归降北国,北国也拿我当回事,何况我与大唐有仇?咱们把私交撇开,我一心向着突厥国,这就叫两国相争,各为其主吧!”“别价呀!别认死扣儿,这么办,怎么样体才肯回归南朝,你画个道几我当同走,你开个道儿吧!“噢,让我说个条件?可以。只要您当对把建成、元吉两个小子的人头摆到这儿,我立即回归南朝。若是没有人头,我这口气不出。听明白了没有?”程咬金一听:“哎呀!兄弟,有这么句活:远水解不了近渴。现在还朝取了儿头再到北国,得多少日子?百万大军一天那是多大的消耗?听四哥我的,你先回来,我豁着这个王爷不当;也要替你报仇就是。”袁慕爵一摆手儿:“不成!没有这俩小子的人头,我是各保其主啦。”程咬金一瞧,说不动他。“兄弟,既然各保其主,咱们哥儿俩也得打呀!”打什么呀?就您这斧子招儿,不过是掏、削、劈、捞、杵,还得抢先手,我这大鎲一走先手,您就完啦,向来您搪不惯八家的招数。这些我全托底,打,你也不成!我意已决,非要这两颗人头不可。”“那也不是一句活办得到的呀!“既然如此,回去转告罗通,大唐人马来到红石岭,再想往北,寸分土地不能让你们得了去啦!不服的话,近前来战,罗家枪法我可不怕,出来打一打他就明白啦。”程咬金一听:“那咱们回见吧。”拨掉马头他返回本队啦。罗通一见程咬金回来啦,问,“四伯父,究竟怎么回事?”程咬金叹了一口气:“喀!这个祸根还是在大唐国。”说了说皆因如此这般才逼反了袁慕爵。“刚才他说州你死了心,罗家枪他也不怕,人马到红石岭为止啦。”罗通说:“我不相信,他能知道我罗家枪的奥妙?待我撒马一战、擂鼓!”鼓响三通,二路元帅罗通抬腿伸手摘下五钩神飞枪,催马前撞,来到当常袁慕爵喊喝一声:“站住!来者敢莫是二路元帅罗通吗?””正是本帅。袁大都督,你被屈含冤,与建成、元吉有一天二地恨,三江四海仇,执意要反大唐,这我也听说啦。唯独一节,你说大唐人马就到红石岭,再也休想前进一步,我罗家枪法你不在乎,我有些个不相信。既是两国交锋,各为其主,你就撒马来战!”“哈哈哈,罗通啊,你罗家枪有十三手儿绝枪,什么叫抽屉儿枪、梅花三点、梅花乱点头、寸手枪,直顶到靠它成名的回马枪,我尽皆通晓。你来观看!”说到这儿,袁慕爵把大鎲挂到马上,从里手里摘下一条枪来;“这是什么!你还打吗?”罗通一瞧。“啊?坏喽i我们罗家枪怎么流于外姓之手啦?”什么枪啊?五分枪!枪缨子后头也有五个钩儿,隔一个钩儿夹着一个轮子。前文书罗成在东岭关避上罗春,罗春使的是五分枪,那时候是夜里,罗成也没瞧明白,两条枪尖于碰上,罗成那枪的五个钩儿就没啦。使五钩神飞枪就怕遇上五分枪跟枪母子。袁慕爵哈哈大笑;“罗通,就到红石岭啦,往北,寸分土地不能叫大唐人马前进,不服者近前来战l”罗通拨掉马头,哗愣愣,奔回本队;。收兵撤队!”唐兵喊嚷:“收兵碍…”袁慕爵挂枪催马回北国大队,传令回营。北国也收兵啦。唐营从此免战牌高挂,十多天过去啦,也想不出办法来。程咬金,罗遁在一块儿商量。程咬金说。“罗通呀,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我瞧着你见瘦着急呀!”罗通说:“四伯父,我们家这枪怎么就流于外姓了呢?我纳闷儿呀!我身为二路元帅,到了红石岭打不过去了,连死三位哥哥兄弟也不能取胜,这千斤担子都在我肩膀上压着哪!”别忙,四大爷身为王爵,总监军,也不轻松!还得想主意。”到晚上,程咬金睡不着觉,心说:还是卖私盐省心,倒头就睡;直顶到在瓦岗寨当大德天子,照样浑吃闷睡,当这份儿福寿郡王可真够烦人的!天大黑啦,出来在大营里瞎遛,这儿看看,那儿听听。忽然走到一个帐篷后边,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儿。“爸爸,您看,咱们大伙儿瞪着眼打不过红石岭去,是不是咱们出个主意?要是把我老师请出来,这红石岭可就过去啦!”程咬金听着有门儿,蹲在帐篷后头了。又听见:“小子,不许说
!你这四大爷老少一齐拐,把咱们留下,这就够瞧的啦。少多嘴,少说话!就算去请你师父,他跟北国的都督们多年交往,他也不会出来。别捅漏于!”程咬金心里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