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中-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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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杀了两人之后,显出痕迹时已经在数丈之外。他抬起头,偏着望向了远方大红灯笼高高挂的金凤楼。
提着灯笼的女子渐渐落下了一段距离,周边的人影也少了许多,她停了下来,余光里打量着周边可以躲藏的地方,心里计较着。
“你不用试图从我眼前离开。”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
纪灵儿恨恨的一跺脚,不情愿的追了上去。
“你如果真是我爹……刚才就不会见死不救。”
“哦……”男子转过身,笑了出来:“我已经问过你了,他跟你没有干系,我凭什么救他?”
“那是一条人命!”
“但他……该死!”男子语气强硬起来,不容反驳的道:“或许在别人眼里,那确实是一条命,但在我眼里,他连畜生都不是!”
“为什么?”
“他……杀了你母亲。”
纪灵儿脑袋轰的一声,身子往后倒去,愤然道:“不可能。”
“他是我的仇人……也是你的仇人。”男子声沉如铁,不容抗拒。
“你骗我!”女子带着哭腔,怆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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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26章 国丧()
入了半夜,白鹭洲头越发热闹,一番忧国忧民之后,确然也该上演一番花前月下了。
各家青楼推出来的头牌姑娘这时候已经比了几场,各自背后的支持者也不遗余力的帮忙造势,背后主家势大的一并拿出大量的银钱,大抵是想砸出一个头名来。至于稍稍势弱的几家,心思则是花在了别的地方,之前笼络过来的文人才子,这时候成了极为重要的主力军。
冯莹莹因为“勾搭”了纪康,依托纪康的人脉,这次顶了原本春苑楼的头牌,身后也聚集了孙恒等与纪康声名不差多少的才子,因此这次的头名她有很大的机会。
冯莹莹正在自家的画舫上与过来支援的几位才子说着话,大抵都是些感谢的言论。事实上青楼女子真要卖艺不卖身的,对于名气大抵是很在意的,但真要是达到了某种程度,也不一定是好事,毕竟在那些大人物眼里,所谓的花魁不抵什么用的,强权之下,女人也只是玩物而已。
冯莹莹与人来往皆是拿捏着自己的度,眼下来讲,结交的一些人多少都是有些身份的,一时半会儿,倒也能够保持着清倌人的身份,当然另一方面来讲,此时的名气大抵也是为了日后脱离青楼的时候,能让自己有个好的“身价”。
脱逃不过与人为妾的命运,那么就只能着重一些实际上的东西了。
这边正喝着茶,不时有丫鬟打扮的人走了进来,在座的都是熟人,有些话也就没有隐藏的说了出来。
“你是说季茜儿退出了?”冯莹莹一脸错愕,惊异的说到,若非顾忌眼下的场面,她或许都要激动地站起来。
丫鬟点了点头。
冯莹莹道:“可真是奇了怪了。”
旁边有人接了话过去,笑道:“恭喜冯姑娘了,季茜儿既然退出,那么今年的花魁必是姑娘了!”
冯莹莹回笑,谦然道:“李公子求谬赞了。”
客套话说得一阵,外间有人进来通知最后一轮比对开始了。
金凤楼的画舫停在不远处的江面上,甲板上女子披了一件大氅,整个人都缩在了里面,凉风卷来,女子吸了吸鼻头,视线不知落在何处。
旁边金凤楼的老鸨散失了最后一分耐心,却也顾忌女子背后的势力,满腔怒火只能强自咽了下去,道了一句“老娘不管你了”,这并回了里屋去。
女子不以为然,不多时,打发丫鬟去叫的小舟划到了画舫旁边,女子收回视线,上了小舟,渐渐离得远了。
这时,那边最后一轮的比对已经开始,丝竹之音,女子轻柔的唱腔一并响了起来。
女子微微眯眼往那边看了一眼,回过头看了眼满脸不忿的丫鬟。
“你这丫头,急个什么劲。”
“小姐……”丫鬟抬头,满脸委屈,“小姐怎么就突然退出了呢。那个冯莹莹哪有您唱的好听……”
季茜儿抿嘴笑着,不以为然道:“倒不能这么说……再说,你家小姐可不图这些虚名。”
季茜儿大抵因为真正担忧的事情终于有了结果,因此心情确然不错,如此她也不用再待在这边了,对于花魁的名头她不怎么在意的。
秦淮河水倒映着两岸的灯火,几处繁华,几处冷落,又几家心思。
纪灵儿哭过一阵,停了下来,红肿的双眼盯着身前的“父亲”,说到:“他是仇人,那么父亲你呢?”
“我都以为你已经死了啊。”
纪灵儿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作为父亲,本身愧疚之下,对于女儿的质问还是认真的做了解释。
“我知道这样不对,但在此之前,我不想将你牵扯到这件事情里来。”
“那现在呢?”微弱的烛光透进她的眸子里,反射出一抹亮光来,“既然已经决定不牵扯我,现在干嘛又要告诉我这些?”
“我没料到你会跟他走到一起。”
“哼,他的命是我救回来的……哈……我救了自己的仇人……”
纪灵儿偏开头,再次哽咽了起来:“你叫我……怎样面对母亲!”
“你根本就不应该再出现,不该的……”
夜色正酣,月色却凄冷万分,女子瘦弱的身体如同大风中摇摇欲坠的枯叶,惹人心疼。
纪父心里悲痛,如若可能他自然不会再选择出现,但他知道女儿面临危险之后又如何能袖手旁观。
当然他本也可以选择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偷偷救出女儿,然后杀死那个家伙,可是事情总不如想象的那么美好啊!
他深知真就那样做了,女儿肯定一辈子走不出那个阴影,原本以为说出部分真相能够获得谅解,可没想到结局竟是这样。
但长痛不如短痛,一切皆有缘法吧。
“他已经死了。”
“哼……你真觉得他死了?”纪灵儿不屑道,“他之前那样的伤势都能活过来……”
“我也是为你好……尽管我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但想他死的人不是一个两个……”
“那你又怎么知道是他杀了母亲啊?”
“有人告诉我的。”
“嘿……”纪灵儿漠然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纪父心一寒,久久沉默。
半夜的寒风灌进了女子的香闺,卷走了几分浓郁的香气,女子踏入房间,刚解下身上的大氅,她的动作并停滞了下来,森然的杀意叫她动弹不得。
男子冷漠的声音从背后传了来,女子一个激灵,面上苦涩。
“都说戏子薄情,在下以前可能真是高看自己了啊。”
“就不知季大家……怎就如此心急的想要我的命!”
“你也知道……”季茜儿慢慢转过身,眼见浑身透着懒散意味的男子,心里莫名升起一丝恐惧,这是在她面前,他从未表露的情绪,她的眼中终于现出了慌乱。
“我当然知道。”男子接了她的话过去,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满是好奇的询问道,“但我实在不知,真要是上面的人想杀我,他们怎会忍到现在!”
男子的目光投了过来,嘴角笑意盈盈,看在她眼里,却是如同刀锋一样锐利。
“这一次……是你想杀我吧?”男子的声音幽幽响了起来,似是询问,却不难听出他语气里的笃定。
季茜儿顿了顿,难掩脸上的苦涩意味,郑重道:“你活着对我终究是个威胁……纵然没有几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但对我来讲,你只有死了才是最好!”
四目相对,男子轻点了点头,随即笑了起来:“那么对我而言,你也只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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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27章 亲戚()
这算不上一个最好的年代,虚幻的繁华背后,糜烂的时局已然难以扭转。
淳元七年的年末,继北方大水,南部流民暴乱之后,新朝发生了险些颠覆朝堂的大事。
皇帝久病,太子远在边地巡防,京城留守的几位皇子有心玩一票大的,纠集了部分文臣把持了朝堂,几位相公都惨遭软禁,私下里请的江山楼刺客已经北上,堵住了几处回京要道。幸得有人通风报信,太子周顼才得以安全回京,而明面上护送他南下的队伍死伤殆尽,数百人仅余十余人。得益于此,太子终于赶在皇帝咽气前进了皇宫,领了诏书,又在禁军首领以及从北方匆匆赶来护卫的大军护卫之下承继大统。
先皇驾崩,新登基的皇帝忙于丧事,政事放下了大半,因此对于几位密谋叛乱的皇子大臣也只是实行软禁,具体的议罪大抵也得在丧事之后,再者这种朝堂丑闻姑且不好宣之于世,过后这些人大抵也将是就此远离朝堂,权作流放处置了吧。
垂拱殿里,新皇帝一身白色孝服,坐在殿中新放进来的椅子上,年轻的面容上刻着几丝疲惫,眉宇间英气不减,常年待在边地的他身上多了几分锋芒,不似寻常养尊处优的皇子那般柔弱。
坐在下首的几位,此时神色悲恸,久不作言语。
原本朝堂的几位相公,今日却是缺了一两位的。
周顼揉了揉眉头,声音有些嘶哑:“西凉这个时候出兵,本也在朕意料之内,倒是未曾想会这么快的。”
周顼余光扫过在座的诸位,悠悠一叹,站起身来:“传旨,枢密院正使韩束立刻北上,权知绥、熙、兰州兵事,抵御兵戎。”
几位相公眼色微变,心想还真是不留余地,原本政事堂对于皇帝的诏书都是有驳回的权利的,眼下几位大佬却都没有啃声,大抵是不想驳了新帝的面子,又或者也有几分公报私仇的意味。
西凉兵锋之事,权且成了剪除朝堂党羽的一个途径了。
周顼传唤几位相公过来,自然不仅仅因为这事,皇帝驾崩,可是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周顼近日来奔波劳累,这些事只能交给眼前这几位去办,但要人家出力,他总也需要偶尔出来见见面,事实上他与这几位的关系都不见得有多好,短时间内他为了稳固地位,身段自然还是得放下些许。
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之人,明面上倒也相处极好。
出了垂拱殿,周顼长吁了一口气,这段时间放在心里的事已经有些让他喘不过气来,他与父亲的关系同样算不上好,当然这种不好也仅仅是政见不同。不过他若想一番作为,有些事就不得不做,因此与朝堂上大半的人,都是要闹翻了的,这之中一些权衡着实有些累人的。
白幡随风而舞,哀乐迭起。
周顼听得灵堂里传来的诸多哭声之后,不由有些烦躁,身后跟随的太监是他在太子府时就跟着的了,自然看出他情绪的变化。
“陛下,要不老奴过去传个话!”
周顼冷然一笑:“传什么话?难不成让她们都陪葬先皇?”
说罢,周顼再又一声长叹,带着几分同情,又有几分不忿:“她们也只是做给别人看罢,算了,过几日赏些银钱,打发她们回家去吧!”
走得一阵,周顼并又停下身来,问道:“那个人可曾找到?”
“老奴已经差人去找了,暂时没有消息!”
周顼嘿然一声:“不用找了,一路上看他并没有为官的心思,与朕同行,大抵也只是侥幸遇见罢了。”
周顼说得一阵,装着心事回了住处,喝了碗安神茶。
皇城之外不远处一座大宅内,叫做韩束的中年男子攒着手心的诏书,眼中流露出几分异样的神情,在他身后,妻子难掩担忧之色,只是些许劝慰的话都难以说出。
韩束望着院子里透射进来的微弱光线,叹息一声:“夫人为我准备行装吧。”
嘴上如此说着,心里却是别有一番滋味,但深思之后,倒也激起他几分往日的心绪,使得他多了几分期待。
韩夫人见状进了里屋,收拾行装去了。
再过几日才是除夕,然而因为皇帝突然驾崩,大抵不如往年热闹,事实上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样的事情,显然要被有心人利用的。
风声萧萧,雪花飘飘。
院角的腊梅已然盛开,几点白雪落在树枝上,点缀着几抹嫣红。老人站在屋檐之下,捻须静望。
皇帝驾崩的消息已经传到了江宁,老人感叹着江宁的冬天越发冷了,某些心绪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日前与杜贤的往来,谈话里两人对于朝局的发展还是有着自己的预测,依据新皇的做派,对于他们这些老人,大抵都会起用,何况眼下边境战乱迭起,曾经的主战派定然也是不愿放过这个机会,再者新帝的性子,也决定了今后朝局发展。短时间内或许不会太过明显,但一些事情已经可以预见了。
对于可能发生的将来,老人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不在其位,到底也做不到放任不管。
钦天监选了吉日,这一日整个汴梁城白幡高悬,街道两旁全然是肃立的甲士。
忙完葬礼,钦天监复又选了黄道吉日,周顼正式登基,改元神武。
于是神武元年的正月初七,权知绥、熙、兰等州节度使韩束领兵与西凉前沿帅帐交锋,狼烟迭起,战火蔓延。
与此同时,京城刚登基五日的周顼连下数道诏书,起用诸多主战人士,政事堂几位相公原本还有违抗之意,甚至以辞官要挟,但周顼一一准了,至此除却御史台诸位颇有微词,倒也没人敢说话了。
不过如此一来,整个朝堂并也被弄得乌烟瘴气,周顼铁了心要贯彻自己那一套,到得后来赌气之余,并有些偏听偏信了。
皇帝与大臣的较劲之中,春风吹绿江南,谢了梅花。
名为杜贤的老人启程北上了。
折腾了这么久,感冒好的差不多了,但脑子可能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啥也不求了,专心写想写的故事,慢慢磨砺,其他的都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