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秦-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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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暴豹一开始不屑的小眼神中,钟衍也试着蓄力,使劲的拉着绳子一寸一寸的把大鼎晚上提。其实不需要钟衍有多大的力气,使点劲再加上体重,绝对能把这五百斤的鼎举起来。
暴豹睁大那双圆眼死死的盯住那一寸寸上升的鼎和钟衍手里那一点点往后拉的绳子,惊的围观众人说不出话来。
看着这套丑到它姥姥家的绳木器具,暴豹惊叫:“汝乃墨家子弟?”虽是疑问,话语之中却颇多肯定!
钟衍不搭理他,老子正在维持着影响不急不缓的卡大鼎,那有空理你?再说了就算老子是墨家子弟,为啥要告诉你!
看着自家公子风情万种,不,风轻云淡的样子,黑山有点佩服,这丑家伙作用还真不小!
眼看着钟衍马上就要把那鼎举过自己举起的高度,暴豹一下子就急了,怎么能让这种小子超过自己!冲着身后的那群酒囊饭袋大喊:“他娘的还不去拿下这小子,要看着这小子赢了老子吗?”
身后的人这才反应过来,张牙舞爪的扑了出去,钟衍一看,这暴豹当真无耻,抽出碎鳞一剑把滑轮组架子砍断,没了支撑,那大鼎直接压了下去,重力加上大鼎本身的重量,直接砸死了冲在最前面的两个人。
黑山想带着钟衍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人多势众先溜为上!
钟衍指了指那个被他捶断鼻梁的胖子,“老黑带着这厮一块儿走,老子憋了一肚子的邪火,正好吗这厮撒撒气!”
黑山带着钟衍,身形一纵,闪到那胖子面前,点了穴道提溜着脖领子就像远处纵去,那潇洒的身法,不愧是躲过无数追杀的男人!
“暴豹,你这厮输了不认账,赌注老子迟早都会拿回来的,今日且收一些利息,你且等着本公子来收账!”钟衍朝着暴豹嚎。
“他娘的你们这群人怎么看的少爷!老子要把你们喂狗!”暴豹力气确实不小,但是想想这一坨肉就知道他轻身功夫并不好,何况黑山还比他高一个境界。
“娘的,小畜生你若是伤了我儿子,你们就别想出了这阳翟城!”暴豹冲着远去的身形嘶吼!
第21章 与红莲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在一处民房中,钟衍整理着身上的东西,那只胖子被打晕了垫在屁股底下,说实话很软,黑山看着这么无耻的公子,突然觉得公子变了,变得越来越邪恶了!
“老黑,待会儿带着这个胖子去红莲斋,总得找个落脚的地方,顺便弄些东西,我要搞暴家。”钟衍用自己的黑袍子擦着碎鳞,在黑夜中泛着幽光的碎鳞美极了。
“公子,那红莲不是把我们赶了出来?我们若是去了,被那红莲斋联合暴家围住怎么办?”黑山有点担忧,也有些想不懂。
“若是我猜的没错,红莲应当和韩师有些关系的,韩师是韩国的公子,红莲是韩国的公主,况且红莲听到韩师时的那种暴怒应当是疼惜的暴怒,我们去找她,能把韩师送回他最喜欢的地方的。”
至于暴家,就灭了当做红莲安顿韩师的酬金吧,收剑入鞘,那双鹰眼眯了眯,瞥了瞥屁股下的肉。
“老黑,先审一下这个胖子,掏出点儿消息来,问问他暴家还有多少高手,总得打一打有准备的仗!”
“公子,我不擅长用刑啊,我是道家子弟啊!”看着钟衍那不可置信的眼神黑山有点委屈。
“得,我亲自来吧,我好像有点晕血,待会老黑你了要提醒我,不要太血腥了。”钟衍把短剑抽了出来,决定好好伺候这胖子。
“晕血?”想了想那爆头的画面,说不定真是晕血才搞出来的。
短剑的锋锐性不强,只有剑尖一点闪着寒芒,所以钟衍能放心的用剑身抽一抽胖子的脸,“啪啪”的响,可惜这胖子就是醒不过来。
“公子,要不,放点儿血?”黑山试探着问?
“不成的,放血的痛处不足以让这厮醒过来。”钟衍比较苦恼。
“算了,血腥一点儿就血腥一点儿吧,温柔的方式叫不醒,就别怪我手辣了。”朝着那肥胳膊就是一下捅了过去。
第一次捅人家胳膊,不是很习惯,大概是卡到了骨头上,只听一声杀猪般的叫声,这厮“蹭”的爬起来,指着自己的胳膊,“疼,疼,爷,饶命,饶命啊!”
“唉,早醒过来那还有这一出不是?”钟衍有些无奈。
“胖子,说一说,你们暴家有啥情况,高手有多少,具体成员有谁,该说的一点儿别漏下啊!不然…”钟衍笑眯眯的,刚才捅的是左胳膊,这次又捅进了右胳膊。
“疼,爷爷,祖宗,饶命啊,别捅了,别捅了,祖宗你想知道啥,只要你不杀了我,我绝对一丝不差的说出来!”胖子脸上的冷汗都哗哗的往下流。
“嗯,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说出来,我绝对不杀了你,放心,我一向言而有信。”钟衍一脸的严肃,对自己的信誉充满了虔诚。
“好,我说,我暴家只有我爹一个高手,家主带着大少爷暴鸢去稷下学宫求学,现在大房一支几乎都不在族里,只有我二房坐镇,大爷您要是想逃离阳翟城其实还是很容易的!”这胖子估计这这二人想逃出去。
“老黑,干掉他,记得给他个痛快的,”钟衍又转过头对胖子道:“对了,记得下辈子遇上我的时候,别在我心情不好时惹我。”
“你,你……”那胖子脸色煞白,说好的守信?虔诚?
秋水一抖,人头带走。
“反正都要去一趟红莲斋,看这厮的样子也不知道什么特别重要的,还不如去问红莲,喂,老黑别这么看着我,我说我不杀他,又没说你不能杀他,再说了我之前可还说过要搞暴家的,这也算是言而有信啊!”钟衍看着拿眼角瞥自己的黑山疯狂解释。
也没处理这尸体,反正这民房周围都没人,也不用担心被牵连什么的,只想暴豹这厮不要太生气气死就好,碎鳞剑可是想饮一口接近如龙修士的血呦。
还是黑山提着钟衍的脖领子往红莲斋去,钟衍下定决心到了稷下学宫一定要全面的发展自己,这样被提溜着虽然没人看见,但是自身的羞耻之心丝毫不减。
“公子,我们就这样夜里进入人家的房间是不是不太好?”黑山有些犹豫,没打声招呼是不是太无礼了些?
“没办法,这红莲斋人多口杂,韩师的骨灰安顿是当前最重要的事,且莫计较无礼之事,安排好韩师之后,我向红莲姑娘道歉!”
“成,公子,你进去谈我望风。”黑山也不是迂腐之人,毕竟他们现在的境地绝对称不上是好。
就这样,在深沉的夜色中,两个身穿黑袍的男人蹲在一个未出嫁的女子窗户前,商量着怎么进入人家的闺房。
钟衍轻轻的打开窗子,其实他也不确定红莲到底是不是住在这,但是瞅着红莲那个财迷劲儿,估计不守着这些好东西,红莲连觉都睡不好。
红莲那么喜欢红色,那自然被漆成红色的那间是卧房,钟衍踮着脚尖儿轻轻的挪动,轻轻的敲了敲门,压低声音:“红莲姑娘?”
叫了好几声都不开门,钟衍无奈,掏出短剑把门栓挑了,偷偷的摸了进入,回身正想关门,只觉脑后一阵劲风。
这时候那还来得及拔剑!眉心的法刀心随念转,“叮”的一声轻响,把袭向后脑勺的鞭子打向一旁。
“你这是何意!”钟衍有点儿生气,小娘皮上手就是要命的招式,下手也忒毒辣了些。
“你深夜入了奴家的闺房,还问奴家何意,莫非大秦的公子衍就这么急色?”嘴里虽然是调笑,手上的鞭子可没停下手。
“某来是有事相商!”钟衍有点气苦,麻蛋,这还真不好解释,都特么的怪暴家!
“哦?有什么要事,需要大晚上的来,且娴熟的挑开门栓,进入一个姑娘的闺房?”红莲的脸色有点儿凉,本来还对这厮有点儿好感,呸,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除了韩非哥哥。
说不清了,打一场吧,制服了她再谈,只是还不能伤到这女人,真苦恼,钟衍身上带的只有那把短剑,东西都在黑山哪里放着,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抽出短剑就冲了上去,这房间虽然不小,但是也不是一根蟒鞭能施展的开的,只要近身,大家都差不多莽牛境,谁怕谁?
察觉到钟衍的意图红莲却制止不了,这厮能离开肉身的法刀是天底下唯一一份,全靠精神指挥,红莲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暗器,每次鞭梢快抽到钟衍时,“叮”的清脆声音都会响起,红莲也是恼怒。
干脆扔了鞭子,从床上抽出一把赤红的短剑,也是冲着钟衍抡过去,看着这小妞气大的眼神钟衍就知道这小妞上头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幸亏这短剑无锋适合防御,不然还真挡不住红莲这如火一般的剑术,瞅着一个机会,一剑抽开红莲的剑,随后在红莲不可思议的眼神中一脚踢中红莲的肚子,额,力气可能有点大,直接把红莲踹到了床上。
钟衍直接扑了过去,勉强用身体锁住红莲的手和脚,无奈的开口:“某真的没有歹意,真的是有要事跟你说!”
红莲从小到大那经历过这阵仗,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她是公主唉,韩国唯一的公主,韩王最疼爱的人,没有之一,要是问韩王韩国跟红莲那个更重要,韩王肯定一巴掌甩过去,废话,当然是红莲,反正韩国都这个样儿了!
“你且起来,你弄疼我了。”红莲偏着头,尽量不去呼吸钟衍的气息,小脸微红,音如蚊蝇。
“我起来之后你不许动手,也不许动鞭子,更不许动剑,你答应我我就起来。”钟衍一脸严肃,跟这小姑奶奶动手太憋屈,那一脚酝酿了好久,硬生生的忍住一剑捅过去才憋出来这一脚,要是再打,钟衍就没谱了。
“嗯,奴家依你,你切起来,弄疼我了。”红莲受不了了,你这厮占便宜要到什么时候,姑奶奶都依你,你且起来啊!
看着钟衍一脸戒备的起来,红莲气苦,人家都被你这样了你还这么戒备人家,你个死没良心的!
一把把赤炎的剑鞘甩了过去,整理了下头发,“有事儿快说,我到要听听,到底有什么事儿能让你夜入一个未出嫁姑娘的闺房。”未出嫁三个字咬的特别紧。
钟衍会在意这些?不存在的!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有要事,钟衍出了门轻轻打了个呼哨,让黑山赶紧进来,完全没在意红莲幽怨的眼神儿。
黑山一听信号就知道成了,大包小包的把东西都拎过来,钟衍赶忙过去把韩师的骨灰请出来。
看了眼骨灰盒子,钟衍知道,韩师终归是要回到家乡入土为安的,小女儿姿态莫做,平白让韩师不开心,不若好好征战天下,为韩师争名!
“红莲姑娘,这就是我今夜冒昧的原因。”钟衍指了指骨灰盒。
看到冤家心情一下子低落下来,红莲也有些心悸,这是个什么东西,能引的冤家情绪如此波动?
第22章 灭门二三事()
“这是吾师韩非的骨灰,我今日来,就是想请姑娘带我们去韩师的故居,让老师回家。”钟衍情绪有些低沉。
“韩非哥哥,韩非哥哥死了?你是在骗我对不对?秦王那么看重韩非哥哥,韩非哥哥怎么会死?你说啊?你是不是在骗我?是不是?啊?”红莲有些接受不了,扯着钟衍的衣服问。
“你且冷静,韩师已去,当前最重要的是让韩师安眠,个中细节我会尽力给你讲个明白,先把韩师安顿下。”钟衍虽然猜到了韩非和红莲的兄妹关系,却是没想到红莲的反应这么大。
“走,现在就走,现在我就带你去孤坟摊。”红莲抹了抹泪水,显得有些失态。
“卫伯,备马车,我要去孤坟摊!”
在马车上钟衍大体给红莲讲了讲韩非的死因,看出钟衍有自责的情绪,红莲也是低声安慰:“穿了天星锁,人便是死了,韩非哥哥能把他一生所学凝聚在法印里传于你,想必也是高兴的,你只要好好把韩非哥哥的学说发扬光大便可。”
“只是李斯那狗贼是不能饶过的,必须要砍了这厮的狗头来为哥哥祭祀,你能做到否?”红莲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盯着钟衍。
钟衍被看的脸色一热,偏过头去,“李斯必然要杀的,但是现在的他还不能死,他对大秦还有用处,只能先杀了他儿子。”
“我不管,你在稷下学宫学成之后一定要杀了李斯为韩非哥哥报仇,不许等,李斯对大秦有用处,你难道不能替代李斯?就连替代李斯的能力都没有,你又谈何替韩非哥哥报仇!”
红莲的话像一把剑插入钟衍的心,对啊!若是我连替代李斯的能力都没有,又怎么杀的了李斯!只要我的能力超过李斯,那李斯何时杀还不是我来定?
钟衍转过身来死死的盯住红莲,红莲一看冤家这样子,心中害怕是不是话说的太重了,刺激到这冤家了。
“红莲姑娘你说得对!在稷下学宫深造之后,我便回国向秦王显示我的用处,到时李斯这厮必死无疑!”钟衍太开心了,压在他心上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只要比李斯有用处,何愁李斯这厮不死!
“嗯,能为韩非哥哥报仇便好,我在韩国等着你的消息。”红莲呐呐如蚊蝇。
“公子,孤坟摊到了。”黑山停下了马车。
钟衍扶着红莲下了马车,把骨灰盒子抱在怀里,这里应当是阳翟城的郊区,没有人迹,看着黑夜中枯败的景色,钟衍不由得一叹。
“自从韩非哥哥走了之后,这里就没人打理了,这边地处偏远,韩非哥哥在时拜访之人尚且不多,更莫说如今了。”红莲看着钟衍的表情,也是有些低落的开口。
“走吧,去为老师选一处风景妙处,老师这么豁达之人,不会在意这些细节的。”
黑山在前面来路,钟衍在后面扶着红莲,一行三人慢慢的上了一个小土丘,从土丘这放眼望去,所有的景色尽收眼底,“就这里吧,这里颇有高度,且遮掩之物甚多,老师也不会受到什么打扰。”
让红莲和黑山退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