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秦-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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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胜挣扎着爬起来,背对着他的田高根本没看到他脸上的凶狠和狰狞,只听到宛如小兽一般的呜咽,“兄长,小弟真的错了,小弟真的错了,小弟愿意接受兄长的惩罚,只求兄长莫要生气,小弟再也不敢了!”
田胜挣扎着去抱田高的脚,磕头如捣蒜一般“砰砰”撞地,认错的态度那叫一个真切,那叫一个诚恳,也就是这屋里只有他二人,不然定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好一个知错就改的弟弟啊!
田高一声狞笑,蹲下身子,钳制住田胜的脑袋,用了大力气使劲儿的撞地,“跟我装,以为你哥哥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
“兄长,兄长,我真的知错了,求你饶了我!”田胜心里一阵阴毒,在心里疯狂的喊,有一天我一定要弄死你田高,我田胜一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的好弟弟,兄长我真的能信你?”田高轻轻的拍着田胜的脸蛋子,瞅着手上沾染的黑红血液,不禁有些恶心,这贱种,用一用找个由头制造一个意外就弄死吧,实在是有些玷污王室高贵的血液。
“兄长,兄长,小弟愿意赎罪,小弟愿意将功折罪啊!”田胜实在是怕了,他真切的感受到田高的杀意,那是一种想要弄死他的冰寒!
“哦,我的好弟弟,你说说怎么才能将功折罪?”田高来了兴趣,莫非这厮还有什么好东西?
“兄长,兄长,我愿意将我府中的美姬通通献出来供兄长享用,希望兄长能够笑纳!”田胜现在只想保住自己的小命,然后再找机会报复这厮!
“女人?你以为你玩的那些破烂货色我会喜欢?我想要女人,那还不是勾勾手指就能得到?”田高一声轻笑,看来这傻弟弟是被吓坏了。
“兄长,兄长饶命啊!小弟真的知道错了!”田胜涕泗横流。
田高轻轻的扶起田胜,“弟弟,你在说什么,兄长怎么会杀你,你的头怎么流血了,这是怎么弄的?”在自己府里把亲弟弟杀死,别说齐国能不能容下他,只怕整个天下都没有他的容身之地啊!
“小弟这是不小心自己碰的。有劳兄长关心了!”
田高用手去用力按住田胜的伤口,疼的田胜“嗷”的一声,田高拿眼瞪他,“怎么,兄长关心一下你,你不接受?”
田胜心里快骂死这个变态了,但是还不得不咬牙忍住,毕竟疼一会儿,比命没了好!
田高按到田胜脸色发白、汗珠子斗大的滴答出来才放开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弟弟,去吧,哥哥原谅你了,以后莫要再做这等蠢事了!”
田胜拱了拱手,捂住自己的伤口退了出去。
“来人。”
“在!”
“给本公子盯死了田胜,顺便去查探一下大秦公子钟衍开的那家酒肆,大国的公子来到了咱的地盘上,总得有所表示不是?”
“是!”
……
田胜被羞辱至斯,心中当然羞愤难当,想起田高的杀意,他心中就一阵阵的发凉,如此怎能把这个祸患给除掉!当务之急是先处理伤口,赶紧的回府,然后好好的想想。
田胜满脑子慌乱,根本不知道怎么办,回到府里洗了洗,把身上的污秽除掉,把头上的伤口包扎一下,也没心情玩女人喝酒了,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想办法。
这整个临淄城里,能抗衡他大哥的真不多,除了当今的齐王,无一不让田高三分,如今之计,只能先去王宫诉诉苦,渴求齐王的庇佑了!
田胜收拾好了就骑马往王宫去了,幸亏离王宫不远,骑马不过一炷香便到了,正当他要打马入门的时候,却见田高在车架底下正笑眯眯的看着他,这一眼看的他脊背发凉,急忙止住马,调转马头,随便找了个方向去了!
田高看着远去的田胜,对旁边的侍卫道:“他若是还敢有下次,做了便是。”
“是!”
田胜抱住马头是担惊受怕的纵马狂奔,如今他也不敢回府,生怕田高派人在哪里等着他回去,再把他捉去,这次估计不是一阵毒打能解决的,估计是真的要他的小命儿了。
田胜想想自己也是够可悲的,朝中大臣一个不熟,只凭着齐王的宠爱胡作非为,沉迷酒色,平日里也没笼络过谁,只是挂着一个公子的头衔,糊弄糊弄外乡人。
“外乡人!”田胜的眼睛放出光来,钟衍能打啊,且去挑唆一番,保教这厮与田高反目成仇,让我暗中得利!
第67章 胆薄之人()
田胜这厮满脑子都是挑唆钟衍去跟田高放对,自从钟衍去他府上那一次,田胜也派底下的人去打探过钟衍的消息,得出的结论是钟衍很猛,不光指的是有勇力,就是心思也是有些猛,完全不把齐国当成外国,就跟在秦国一样,不怕闹事儿,但是行事又在规则之中,给人一种使不上力,重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但是他田胜需要的,还真就是这么一种难缠又有胆气的人代替他吸引田高的注意,让两个人互相怼过去,他在后面小心的捡便宜。
田胜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他知道田高入局很简单,只需要简单的一挑唆,或者以田高的贪婪性子,难保不会对钟衍的酒肆下手,他如今需要做的,就是把钟衍带入局中,或者说,在田高主动把钟衍拖入局中之前,他需要做的,是对钟衍释放以善意,消灭钟衍对他的敌意,在二人争锋时不要把他波及上。
田胜一路打马,想到高兴处不禁使劲儿的抽马,面带淫笑,幸亏这一路过来没人注意,不然这厮在一匹马上淫笑,大概明日便会传遍整个临淄城了。
钟衍刚回到住处,正想着项燕与其搏斗时的那一招,项燕的那一招钟衍是看出了其中的奥妙,但是钟衍跟桓褚比划试试的时候,发现这一招太过直愣,适合单对群的时候使出来,单对单特别容易被躲开,或者是被找出其中的破绽,但是这招绝对不差。值得细细的去用心研究。
钟衍正拿着棍子比划,司家俩兄妹则是听着桓褚传授箭术之妙,不时的点着小脑袋,看着桓褚挽弓指导力点,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便听到一声吼叫:“钟兄可在?田胜拜访求教!”
钟衍皱了皱眉,田胜?这厮不在府中酒色度日,来老子这干嘛?莫不是缺了金子,想来讹诈一笔?
桓褚那边也是有点儿呆愣,拍了拍司润的头,示意他先把妹妹带下去,谁知道这田胜是个什么玩意儿,万一这厮脑子一热说些昏话,惹得公子性起,一剑把这厮砍了怎么办!
所以说,能避免还是避免一下,公子年轻,脾气不好,动不动就爱算计个人见见血平复一下心情,这又不是在秦国,算计个巨五都有惹来大麻烦的可能,这要是明目张胆的砍了个齐国的公子,怕不是要翻天!
钟衍虎着个脸提着手里的棍子,重重的踏着步子,就直朝门口走去,那样子桓褚都抹了一把汗,赶紧也跟上去,想着必要的时候拦一把,避免自家公子做出什么傻事来。
田胜这边正思量着,怎么着才能把钟衍拖入水中,钟衍又不傻,这么明晃晃的傻干可不行,得先使些手段,让钟衍先削了疑心,再慢慢的诱他,待到了真正利益上发生了冲突,那么小小的一撩拨,不愁他两个不放对!
田胜这边儿正背着身子傻笑,钟衍就冷着脸把门儿开了,田胜急忙用袖子遮住脸,“扑通”一下就匍匐在钟衍的脚边儿,哭号着便道:“钟兄救某,钟兄救某啊!”为了自己的小命,田胜也是豁出去了,只要能找出一个能跟田高对着干,甚至有可能把田高直接干掉的,让他跪在地上叫“耶耶”他也愿意!
钟衍本来是虎着个脸,谁知道这田胜又出什么幺蛾子,巨五的事儿过去刚有两天?这厮就又跑过来作妖,谁知道这厮安的什么心眼子。钟衍眼看着田胜袖子捂住脸转过身儿来伏在地上,好家伙,这肯定是第一次,演的着实有点儿假。
演戏是吧,老子陪你!钟衍把棍子一扔,作扶起田胜的姿势,但是双手却不是往上虚虚的抬的,反而是重重的扣住田胜的肩膀,钟衍还蹲下用膝盖顶在田高的头上,那真是严丝密封,动弹不得啊!
钟衍不光死死的扣住田高让他无法起身,还激动的大喊:“贤弟!贤弟!你这是怎么了!老桓,还不过来把贤弟扶起来,我一人儿扶不起来啊!”让你演,老子看了这么多电影,那校庆联欢晚会也是拿过奖的,就算那几个抠图的也不一定演的过老子,老子还能演不过你?
桓褚在一边看的是目瞪口呆,田胜的脑壳子让您用膝盖跟脚丫子夹住了,俩肩膀死死的被您扣死扎牢,您说人家不想起来?这也忒狠了点儿吧!
为了照顾钟衍的面子嘛,桓褚还是强忍住没笑出声,在钟衍的眼神儿示意下去扶田胜,钟衍这耍了阵儿的棍子了,即便是隔着靴子,那脚丫子味儿也是不小,气的田胜啊!得此羞辱,恨不得拔剑砍之!本来做做样子顺势扶起来不就结了,这厮,着实让人恼恨!
但是,他田胜也不能翻脸不是,现今田高像只狗一样,就是想把他这块骨头吃进嘴里,除了钟衍,他目今也找不到其他人了。
就算是吃了个小亏,田胜还是苦着个脸,满脸通红,眼睛赤红的冲着钟衍哭号:“钟兄定要救我一命啊!”这姿态全是被夹的,也不是装模作样了,看在钟衍眼里,到也有那么几分真实。
为防这厮有诈,钟衍递了个眼神,右手把住田胜的手腕,就往院里带,桓褚出门探了探,看看没人,顺手掩上门,紧走两步,顺势把住田胜刚抹完眼睛落下来的右手手腕,露齿一笑,“小人扶住您,免得您忧伤过度!”
田胜被钟衍把住手腕的时候先是一惊,但是转而看着钟衍面带微笑,一脸关怀的看着自己的样子,他心里有有些迷糊,只好慢慢的往前踱步,想着该从哪里入手,切入要点,把这件事说出来。
这边儿刚刚斟酌好词句,这边儿的桓褚一双手宛如虎爪一般死死的钳住他的右腕,可以说这两个人是在夹住了他往前走,田胜顿时慌了,这他娘的莫非是进了狼窝?莫非这二人早就被田高买通?还是这二人已经查清楚那巨五就是我派来的,现在看我一个人来要干掉我?
一时之间心乱如麻,想抽身而去,却又知道自家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这二人合伙钳制起来绝不是自己挣脱的掉的,钟衍看出这厮心中惶惶,有心吓他一下,心下一动,计上心来,当下低声吼道:“动手!”
田胜本就心中惶惶,听的这一声没管住自己下面那东西,不受控制的尿了,两腿之间尽是打哆嗦,使了劲儿的往地下一扑,竟然挣脱了二人的钳制,不料田胜伏在地上,却只是喊:“钟兄饶命,钟兄饶命啊!”
第68章 贤弟,莫怕!()
“哎呦,贤弟,你这是做甚啊?为兄怎会伤你性命?你这是被何人惊吓至此,快起来快起来!这是什么样子嘛!”钟衍心中偷笑,手上没闲着把田胜扶了起来。
“老桓,还不动手收拾收拾这石桌,给贤弟端些美酒来压压惊!”对着快忍不住笑的桓褚催促,递了个眼色示意他去个僻静处先笑够了再回来。
桓褚紧绷着脸,埋头就跑,生怕自己当场忍不住笑出声来,田胜有挣脱二人双手钳制的力气,却只有跪地求饶的勇气,这种憋怂样儿,不光好笑,而且可耻,身为一国公子,不仅丢失了齐国的颜面,更是让桓褚觉得齐人真是安逸惯了,反抗的勇气都没了,可悲!
田胜趴在地上,也是觉得甚为羞耻,堂堂一介公子,竟然惊怕至斯,幸亏此地没有许多人,不然这事传出去,他也甭想厮混了,一剑了结了自我才能洗清这羞耻。
钟衍憋住笑把田胜扶起来,接过满脸通红的桓褚拿来的酒。满满的给田胜倒了一杯,田胜颤颤巍巍的接过去,一饮而尽,这才稳定住自己的脸色。
折腾也折腾够了,瞅着田胜被吓的这个小模样,肯定是得有别的事儿,先探一探口风再说。
“贤弟,你此来何事?怎地未进门便喊救命,说出来听听,为兄为你拿个主意!”钟衍可并非好心,主要是防着这厮作妖。
田胜饮了酒,也顾不上惊叹为什么钟衍的酒如此美味,现在一门心思就是让钟衍敌视田高,让钟衍针对田高,最好是这二人不要命的干起来,只要其中一个明面上出了事,那另一个明面上绝对不好过。
要是钟衍被田高干掉了,齐王为了请求秦国的宽恕,绝对会废黜田高,甚至秦国狠心兵锋相见,田高甚至会被处死!齐王绝对干的出这种事儿,为了安乐的享受,为么秦、齐两国的安定,就算是秦国不主动来要一个交代,齐国也会处理的明明白白的,让秦国在明面上说不出什么别的来。
但是这是钟衍被干掉的情形,但是钟衍又不是傻子,身边也有不少能人,像老黑,虽然黑山表面上是向他靠近的,但是田胜知道黑山是钟衍的人!所以他第一时间是来找钟衍这个主事儿的,而不是老黑那个武力高的。
“钟兄,巨五一事,某今日方明了,今日被我那大哥捉去一阵狂殴。”田胜哭丧着脸,显露身上的伤痕,“某今日来便是为了警示钟兄,我那大哥,正在筹谋暗害钟兄一事,还望钟兄慎重!”
田胜一抱拳,脸上满是凄凉之色,那小模样看着就让人心疼,忍不住钟衍就想上去呵护一番,呸,就想上去殴打一番,他田胜能有如此好心?打死也不信啊!
他田胜一酒色之徒,贪图享受,以这厮的性子,别人死活干他何事?这厮要是有此等善心,何至于整个临淄城风评如此之差!
先不谈这厮所来目的为何,单是凭这番作态,就绝对没安好心,钟衍打了个哈哈,“何至于斯,何至于斯啊贤弟,来来来,且坐且坐,老桓,还不去端酒来,我要与贤弟畅饮!”
田胜本是想着这番作态能让钟衍挽留,然后再装作冤屈的样子,把事给吐出来,最好是连珠箭一般打的钟衍头晕,让他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
钟衍一说上酒,田胜就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