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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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
抽出那一泓“秋水”,带着这些人直愣愣的就从前门冲了出去,在门口跟钟钰放对。
“这位,心智有问题?”钟钰眼见着一位清瘦的修行者带着一群乌合之众直愣愣的从前门冲出来,有点没缓过神儿来的问赵高。
“据探听,这位确是有些赤子之心”赵高那张阴冷的脸上也是有些没缓过劲儿来,不过这在他那张阴冷的脸上没表现的太夸张。
钟钰一下就放心了,本来是个屠戮血腥的夜,但是碰上个这么呆愣的领头羊,刚才还担心他跑,什么计策都不需要了,直接正面硬打就好了,自己这边也能减少一些伤亡。
中车府卫士应当花费了赵高不小的心血,这五百人令行禁止,赵高一个手势,便有四个队把这群人隐隐约约能逃走的范围控住,另一个队直接冲进去排查。
金宝快哭了,他不通修行,属于在莽汉眼中那种最一无是处的人,可他有脑子,他知道自己有些机灵点子,可是这位黑山耶耶不听啊!
跟来围剿自己的人硬打,人数比人少,质量没人高,这位耶耶不会是对面的人吧,金宝的腿真的软了,要不是他平日里收买了些人,现在在后面顶着他让他能站着的人都没有。
“诸位大人,吾等平日并无作奸犯科,对吾等‘厚爱’何至于斯?”金宝毕竟是这群人里相对来说有脑子的,最起码还知道先问问,万一不是来杀他们的,胡乱的打起来,那不就白死人了?
这次黑山没犯浑,他的目光一直盯在钟钰跟赵高身上,这二人一人气血浓烈好似烈阳,一看便知是兵家大修行者,另一人全身全身幽闭阴寒,周身法力幽浮,令人神寒砭骨。
黑山在背后抓着秋水的手骨节发白,幸而一双袖子足够宽大,这二人带给他的压力真的很大,这二人联合起来的气势虽然不如道家门主,但这二人的功夫估计都不在江湖人的单打独斗上。
“逃,逃,远离这二人。”这是黑山心里想的最多的一句话,但是黑山不甘心,他还未曾真正的磨砺过自己,虽然他修行路上只卡在破妄这一关,但这是天下人都在卡着,好生做过一场,才能验证自己到底离那一线差的多远。
“……是不是搞错了,吾等可是良人啊!”这边金宝还在絮絮叨叨,妄图拖延一点时间。只听一声轻吟,在场众人好似听到了一泓清泉流过的声音,这边儿的黑山大爷已经亮兵器了。
金宝:“……”
“莫废话了,且来做过一场便是。无论胜败吾随你走,只我胜了,放过这些人便是”黑山一脸凝重,左手袍袖中捏了个印,右手挺剑摆了个“冲盈诀”,到都是道门最基本的术法。
“赵大人,你且掠阵,莫要放过一人”钟钰淡淡的提了一口气。使力长啸一声:“如你所愿,先做过一场再说其他。”提着“越涧”便冲了上去。
金宝是个机灵的,见黑冰卫只围不攻,便认准还有一丝机会,吩咐众人做好准备,见了黑山颓势才能出手,是以双方在对峙,在等待这二人的争斗结束。
钟钰修的是“黑龙经”是大秦“黑水经”中养血气最妙的一部。
“黑龙经”修到深处可借军卒血气,增加战阵威力,在单打独斗中除了血气霸道绵绵不尽也没什么优点参照平平无奇古大佬,“越涧”也只是天下前百的利器,比不得“秋水”这种特别带有加成的宝物。
因此上来钟钰就借助自己的优势,先把气势压过去,压的他了无战意才好,先从精神上给足了自家气势,嗯,想的挺好。
黑山虽然在认知上有点障碍,但是在山东六国被追了那么多年,大大小小也大过几十次,也不算完全的小白。
左手早就聚了几十息的自然之力,再加上“秋水”的加成,一记“缚灵印”打了出去,以西城行馆为中心,方圆近百丈之内除了他自己,人人身上都宛如被拴了一层能随着你活动的绳子,钟钰赵高也不例外。
只是修为高的束缚弱一点,这第一个回合,双方算是平了,一个肉体被束缚,一个气势被影响。一旁的赵高连连皱眉,因为这一招很像是道门自然之力结合法家借用律法使出来的束缚,只不过这束缚并非是绝对的禁锢精神,而是有条件性的禁锢肉身。
“吕不韦当真是一代大家”看着场中二人持剑性命相搏,赵高心中不由得慨叹。
钟钰的剑是战场的剑法,将就一往无前非生即死,而黑山的剑法度森严却又不缺自然飘渺之意,而且黑山左手时不时蓄力来一发,一开始弄的钟钰特别的憋屈。
修为高一线,战力也高一线,而且战斗的经验比对方足,却是对方的招式实在是太多了,钟钰觉得吕不韦的杂家也太赖皮了!
但是首先沉不住气的是黑山,因为黑山觉得自己这边威力大能缠人甚至略有阴毒的攻击下阴的招式都使了出来,却始终是奈何不得钟钰。
“秋水”一抖,一剑撩向钟钰的咽喉,此时钟钰的剑也挑向黑山胸腹,只见黑山一狠心,竟是要生收这一剑以求割了钟钰喉咙,钟钰一声冷笑,心中暗道,你想的倒是挺美!
左手也不再防着那烦人的印决,左手一凝五十虎豹境护卫同时右脚一踏,五十缕血气瞬间变到了钟钰左手上,同时右手上撩,左手硬是生生的护住了咽喉,抗住了黑山的“秋水”剑。
同时右手建了功劳,迅捷的在黑山掐印之前破开了黑山的胸腹,即便如此钟钰的左手还是瘦了贯穿伤,秋水剑尖此刻距咽喉只差分毫!
这一剑伤的钟钰不重,却激起了钟钰的怒气,一个浴血沙场的将军的气势冲激绝不是黑山能承受的住的。
黑山左手手指被“越涧”削去两根,胸腹开了个大口子,心中已是大骇,心中只有逃这一个想法,“秋水”卡在钟钰的骨头里,眼见钟钰提剑要冲过来,那还顾得了“秋水”,转身便逃。
金宝也是好运,正好所在正是黑山欲逃的方位,黑山用左手着急忙慌的堵住肚子的伤口,右手甩了个“无踪印”顺便提着金宝就逃了。
这身法看的钟钰目眦尽裂,这他妈的一个破妄境的真人,逃起命来竟然如此…娴熟??
“赵大人!”秋水是宝物利器,插在手里也是很疼的,但是一个如此大敌逃了,赵高是怎么掠的阵!
赵高那张阴冷的脸上闪过一丝没被察觉的尴尬,胜负分在一瞬间,就连他都没有任何反应,实在是失职了。
“大将军且先包扎伤口,后面交给赵高来处置便好,此事赵高会向君上请罪。”赵高深深的一礼。
钟钰察觉到自己失态了,他实在是没想到,那一套行云流水,甚至充满美感的逃命手法,居然是一个破妄境真人使出来的。
钟钰还以为黑山要跟他玩命,没想到玩了个开始,黑山就逃了…
赵高一挥手,五百中车府卫士围了上去,展开了今夜的第一次屠杀!在人数的优势、屠兵弩的压制下,中车府卫士的包围圈越来越小,脚下的血泥越来越多。
今夜,血戮之夜。
第7章 抄家才是金腰带()
那“秋水”是一把韧性极好的宝剑,黑山那一剑正好卡在钟钰的手骨上。
“秋水”没了黑山注入的自然之力真的就变得跟水一样,钟钰只得用血气把“秋水”大爷伺候硬了,然后才拔了出来。
赵高看着钟钰那张黑脸,又想想这把“秋水”潇洒有余,霸道不足,对比一下“秦王剑”的威武质朴,也就放弃了要过来的想法。
就算他要钟钰也没打算给他,这是给自家儿子的成人礼,谁也抢不走。
除了黑山和黑山带走的胖子金宝,这剩下的近二百人被五百中车府卫士举着大盾用长槊生生的捅成了肉泥。
至于腾挪跳跃意图借助地形跑的,屠兵弩招呼,钟钰眼见着一个估计有点儿小聪明的家伙被一根弩箭生生射爆了六阳魁首成了一具无头尸身。
钟钰咂摸了一下嘴,嘴里嘟囔着:“真惨。”然后喊了一句:“赵大人,别太血腥了!”
身后的五十近卫齐齐打了个颤,本来刚才献出一缕血气就有点虚弱,自己将军这等好杀之人居然不要血腥?
呵呵,你去问问那些被摆成京观的夷狄的头,问问他们怎么死的,是自家将军用弓箭生生射断了脖颈在千军万马中还能保存着一定品相的头才能入自家将军的眼,不要太血腥?整个大秦就没有比你更血腥的!
赵高缓缓踱过来,拱手道:“大将军伤势如何?可有碍乎?”
“劳赵大人挂怀,幸而那黑山被我一剑破了胸腹以致骇破了胆,只是普通贯穿伤而已,若是那黑山这一记让使力在剑尖炸裂,今日便重伤了。”
钟钰也是有点后怕,他擅长排兵布阵,单打独斗不算弱也不算强,若那黑山真是玩命的狠人,就算能把黑山斩在剑下,他的左手也要重伤。
“看大将军的伤口,不日即将痊愈,某也就放心了,黑山那厮被大将军重伤,应当逃不远,某会令人搜索,此事之错在赵高疏漏,赵高会向王上请罪,自不会连累将军”赵高郑重行了一礼,肃穆道。
“赵大人言重,你我同为君上做事,有过失同承担乃是人臣本分,何必言他。”钟钰摆摆手,不把赵高的话当真。
两个老狐狸互相谦让,客气的话自然是不用废什么力气就往外掏。
直到中车府卫士的小头目过来禀报:“禀告二位大人,叛逆已除尽,可疑之人亦是就地斩杀,无一放过!”
带着血味的话让二人都是很满意,宁可错杀一千不得放过一个,这才是最正确的。
赵高那张阴冷的脸上破天荒的露出让人看的清楚,居然还带着那么一点儿阳光的笑容:“大将军,我们去抄家吧,剩下的几家,没有像样的高手,让卫士们动手就足够了,吾等只在后压阵即可。”
钟钰笑着点点头,他觉得实在是跟赵高扯皮扯够了。
二人看着名单上的十几家,其中有大夫,豪商,甚至还有平民,都是原来与吕不韦有极大关联的人,这些人都要族诛,绝对不可以留下后患!
大秦只能有一个声音,那就是秦王嬴政的声音!
钟钰把玩着“秋水”,“秋水”的材质非金非木材质特殊,钟钰觉得自己读书算是读的多了,但是这种材料当真是闻所未闻,不愧是道家的宝贝,呸,现在是儿子的宝贝!
普通的金铜根本就不去碰,力量才是财富,抄家抄的不是钱,只要有力量还怕自己手头没钱儿?
宝剑,矿石,大药,护甲等等这才是抄家应该去搜寻关注的,其他的碍事儿又繁重,取之无用啊!
就比如说,刚刚抄了一个大夫的家,他家都是金子,半两铜钱堆了整整的一个房子,但是没人拿,不光是因为这些要入库,要知道每一个抄家的人都是可以顺手一点点的,这是暗地里的规矩。
但是呢?在钟钰的观察中,没人去动那些在这位大夫眼里视若珍宝的金子,甚至一个小头目因为在这家搜不到任何有关修行的东西把这位大夫砍成了三段!
虽然在钟钰的眼里这还不算血腥,甚至手法还略有些粗糙毫无杀戮的美感。
做官做到了大夫,你说他家里怎么可能没有一丝有关修行的痕迹?肯定是自己毁了,反正都要被族诛了,肯定是烧了砸了毁了也不能给你留下,这就是各个阶层普遍的小心思。
在这种风气下,不知道多少术法断了传承,甚是可惜,所以钟钰对这个大夫被砍成三段儿没什么好怜惜的,在这种想法和作法下就是咎由自取。
杀到最后,钟钰都觉得有点无聊了,这又杀了七八家,只射死了一个轻身功夫比较好的,老办法,一箭射爆了咽喉。
钟钰都有点儿想儿子了,本来钟钰是打算再出征这一次,给儿子铺铺路,到时候儿子成亲之后扔到军队里也好有个保障,结果儿子这次为人所暗害,自己这个做老子的连那贼人都没找出来,实在是有点着急。
钟钰为何这次不想出征了?还不是怕在这王都之内有人再行暗谋害了自家儿子的性命,钟氏可只有这唯一的血脉。
早早的抄完家回家看儿子,顺手把“秋水”送给儿子,钟钰的任务就完成了,就剩下几家下民了,估计是没什么问题。
或许是钟钰在心里奶的这一下,抄到一家铁匠铺时,其中的打铁的那个小子竟有万夫不挡之勇,全靠一身蛮力硬生生用打铁的打锤子砸死了两个中车府卫士。
那大铁锤挥舞起来的嘶吼证明此人绝对是力大无穷之辈。可惜被赵高用法力给禁住了真灵,就算你再力大无穷,但是你没修炼过,精神上难得统一,又怎能敌的过浸淫刑狱多年修炼有成的赵高?
整个西城各处都分散着血液的味道,让战场老贼紧张又刺激的味道,血液中对于杀戮的蠢蠢欲动,完美的在这个黑夜释放。
钟钰跟着赵高杀了两个时辰,回来经过西城行馆的时候那五十近卫脚下都沾了薄薄的一层肉泥,鞋子踏过去就是一个深深的印记。
看着赵高跟咸阳令交接,钟钰觉得有些腻歪,这一夜除了得到了那个韩非的消息,弄到了一把秋水,根本没有战场那种厮杀的感觉。
等赵高交接完了以后,赵高自去向秦王复命,钟钰就带着五十近卫回了将军府。
结果刚到了家,就发现管家钟猛在那里来回的打转,钟猛老远的看见钟钰就喊:“主人,出大事了!”
第8章 那一抹血色的妖娆()
“主人,公子被两个匪徒挟持了!其中之一是西城会馆的馆主金宝,另一人乃是一脸色煞白的道人不知其来路,现在公子的房间被一股力量禁锢住,府中之人无一人可进一丈之内,且贼人放话,若是泄露了他们行踪,他们,他们就要害了公子性命,夫人正在安抚那两个贼人,命我在此等着主人”钟猛哭丧着脸对着脸色逐渐铁青的钟钰说道。
“碰”的一声,钟钰的血气全面炸开,首当其冲的钟猛直接被震飞了,只见一抹血红的身影冲向了钟衍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