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孤星之远东战争-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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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内卫士见惯了不以为意,独孤心慈除了暗自腹诽也笑脸相迎。
温韦两位郎君参观完郡王府回到二进院落,独孤心慈让二人配申王殿下聊天,自己去庖厨准备晚宴。
整整一马车的食材,怕有三百余斤,无非鸡鸭鱼肉,独孤心慈见庖厨餐具倒齐整,也懒得费心思,大瓮先煮大骨头高汤,数个铜锅子一字排开,什么羊肉,猪肉,鸡肉,鱼头,还有一个涮青菜。再卤上几大块肥肉,几只芦花鸡,蒸上半片羊腿,就齐活了。
酉时,独孤贞下值回宅,菜肴均已准备妥当。
就在二进院落中堂摆下几条案几,几个大铜锅子摆上,顿时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正中案几边独孤贞安坐主位,左手申王和独孤心慈,右手温钰和韦二郎,吴七郎和大熊阿狗等人在左边案几落座,邱斌带八个护卫与门房父子也落座,辽阳郡王府十多年来聚拢最多人次的晚宴开席了。
虽只是简单整治的铜锅子,可独孤心慈那是什么人,燕唐帝国十大吃货之一,随身带的佐料那都堪比坊内酒楼,仅这菜肴香味都比午餐浓郁十分。
邱斌和护卫们均知独孤心慈的庖厨本事,不等辽阳郡王祝酒就开动起来,那场面堪比去岁投石车攻城,独孤王爷见了也无异样,自己先夹块羊肉尝尝,然后才对申王殿下告罪,请其用餐。
申王殿下一动筷子,自然就停不下来筷著。
独孤心慈慢条斯理的示意温韦两人不必客气,拿出酒坛给众人斟酒,主桌上是酒盏,左右桌面就是海碗。
所幸独孤心慈虽是首次进辽阳郡王府,但平日里的孝敬不会少,现虽只是远东商行的客卿,但在远东仍专有一个酒坊为其酿酒,还有一个作坊专为其制作雪茄。
独孤心慈一一为众人倒上酒水,独孤府众护卫也坦然承受,看的申王直泛迷惑。
独孤心慈回到主桌,辽阳郡王端起酒盏,示意一下,简单说声“诸位辛劳,今日不限酒水”
众护卫轰然起身,道声“王爷辛苦,小王爷辛苦”均一饮而尽。
客人申王和温钰韦斌吴七郎也陪饮一盏。
“好酒”烧刀子入喉,申王就觉得浑身为之一颤,全身毛孔舒张。
众人也不理,自顾涮菜饮酒。
独孤心慈端着酒杯先敬申王一盏,又与温韦吴三人吃酒一盏,欢迎他们来王府做客。
然后又与独孤府众人一一吃酒一盏,一番下来,三坛酒见底。
等独孤佳他们来敬酒,敬完王爷和客人再敬独孤心慈,独孤心慈不干了,下去和他们围拢一桌,开始挽起衣袖划拳,场面那是混乱不堪热闹若市。
申王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豪爽和无架子的王府嗣子,温韦吴三位以前与其饮酒均是怏怏的,一付老成持重的样子,现在看来独孤心慈还是与兵痞们厮混才暴露本性情。
主桌席面上摆着四个大铜锅子,主材分别为羊肉,鱼头,鸡块,和一清汤,羊肉切块配菜胡蔓菁,麻辣鲜红,鱼头炖豆腐,乳白色亮,鸡块浓汁炖煮,酱色浓郁,清汤里只有几根大骨头,清香滚烫。
还有一只卤的金黄的卤鸡,一只油光滑亮的猪肘,一盘小葱拌豆腐,一盘凉拌发菜三丝。
申王燕成义乃当今圣人二兄,皇家饮宴那是家常便饭,但尝了几口之后大呼以前吃的均为猪食,只有那清汤不知如何下著,独孤贞却慢条斯理的夹起几根菘菜在里面烫下,再捞起沾下配置的酱碟,吃的颇为享受。
申王学着,烫的半熟的菘菜沾酱入口,那个鲜嫩让申王几乎呻吟起来。
猪肘入口即化,拌豆腐清凉可口,发菜三丝清脆醇香,申王有些犯难,到底主攻那样菜品才好。
等独孤贞和温韦两位郎君频频敬酒,申王更是不知取舍,这酒水也是难舍之物。
独孤心慈和几位护卫相识也有四五年了,像这样挽起袖子划拳吃酒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几位护卫也是老兵痞,划拳那个熟练,兼以各种喧闹干扰,独孤心慈虽聪慧却也只能以一敌八斗个旗鼓相当。
他们斗酒场面热火朝天,主桌上的四人动作减缓,肚腹毕竟有限,美食美酒再好也只能取其少量。
独孤心慈见他们场面渐冷,又吩咐大熊拿出一坛乾和葡萄酒,分给主桌和门房老苍头,至于吴七郎,烧刀子已经让其晕晕欲睡了。
独孤贞早已对独孤心慈的任何行为见怪不怪了,申王倒夸赞这乾和葡萄正宗,他居然也知道韦二郎家乃京都长安有数酒商。
独孤贞又温言问起科考的情状来,两位郎君也一一作答,韦二郎虽性子跳跃,但在曾任安东大都护的辽阳郡王面前却收敛起来。
帖经题目独孤王爷也试着分析一二,居然十道题目说的准确无误,韦二郎郁闷无比,他可是只中八道,温钰郎君倒十道全中,申王也学经经年,十道也自忖能中七八,遂问起独孤心慈,独孤心慈笑语岔开,闻而不答。
申王以其情状不佳,又问起诗赋。见题为赋得岱岳,请独孤王爷也应和一首。
独孤贞笑言只有一次在雪冬去过泰山,遂作诗一首,却不依科考韵律“碧海烟归尽,晴峰雪半残。冰泉悬众壑,云路郁千盘。”
众人赞好,温韦二人也吟诵了一下自己诗作。
温钰的是“俯首无齐鲁,东瞻海似杯;斗然一峰上,不信万山开。日抱扶桑跃,天横碣石来。君看秦始后,仍有汉皇台。”
独孤贞点评气象开阔,韵脚工整,必为一等。
韦斌的则是“客来花雨际,秋水落金池。片石含清锦,疏松挂绿丝。高僧拂玉柄,童子献双梨。惜去爱佳景,烟萝欲暝时。”
独孤王爷也评价清新自然,写景怡人,亦是佳作。
独孤心慈自顾猜拳,也懒得理睬他们,随口一句“憋了三日,整日均是考题,现乃放松时日,闻题欲吐”
(本章完)
第112章 及至当家乱如麻()
众人无语,独孤贞训斥两句“治学当持久,心地当如水”
独孤心慈也随口反驳“劳逸结合,百战不殆”
独孤贞也不着恼,继续温言问起时务策的题目,知道居然无题,也是捋须沉吟。
申王也问起两位郎君的策文,温钰的策文是漕渠疏通疏,韦二郎则是盐铁论。
温钰认为长安周遭河流年久堵塞,导致京都至各州府交通不畅,需大力整治,并建议在壅渭为堰以绝灞浐二水,向东作一条与渭水平行的渠道,在永丰仓附近复与渭水汇合,又在禁苑之东筑楼,下凿广运潭以通漕运。
独孤贞不断颔首称赞,赞其论点大胆,却切实可行,此策能解决京都长期供给紧张局势,功莫大焉,并让其详细考察一番,撰写更详实资料,他愿为之提交中书省。
韦二郎的盐铁论则更为大胆,韦郎君建议收盐铁国有,打击私盐民铁泛滥局势,设专门值司管辖盐铁供给。
独孤贞也予以高度评价,认其忠心为国,此举亦乃富国之策。
申王看着两位郎君有点叹己心已老的思绪。
独孤贞又顺势训斥独孤心慈两句,让其学习两位郎君为国分忧的态度,独孤心慈都懒得回应,借口酒已薰,却继续与众护卫划拳作乐。
街鼓虽歇,坊门已闭,但坊内并无街禁,申王府来人催促,申王也置之不理,歇息一会继续饮宴。
席间独孤贞让独孤心慈明日去拜访周遭邻居,申王也一力承担引荐之职。
直至亥时,八大护卫躺倒五个,申王也晕晕乎乎被架回府,温韦两位郎君也被安置在独孤心慈的院内,辽阳郡王邀其常驻,但温钰以离家日久,蓝田参军值司也需打理为由明日即告辞,韦二郎也以需往洛阳参加师门月试为由婉拒。
独孤心慈倒无他想,只是让他们入京须入住郡王府。两位郎君点头称是。
一顿欢饮,耗费酒水十坛。
邱斌带着老苍头收拾残局,余人酣然入睡。
次日,街鼓声响第一通,独孤贞就须上朝理事,独孤心慈和温钰韦二郎也醒来,整治一顿早点,温钰和韦二郎就辞行,独孤王爷温言叮嘱一路顺风,又拿出一箱物事扔给独孤心慈,言道独孤府地契物业均在内,让其仔细打理府事。
辽阳郡王尚书右仆射独孤贞扬长而去,独孤心慈仍安心吃完早餐,送两位郎君出坊门,即回府查看木箱内物事,邱斌则一边笑眯眯的看着,这个以前由他保管的。
独孤心慈仔细翻看了一下文契,宅第虽由圣人赏赐,但亦有万年县备案,地契之类的更是完整,辽阳郡王食邑为五千户实封八百,封地为辽阳郡,食禄由宗正寺每年调拨,永业田五千亩,在渭南县,郡王府还有若干别业,比如在升道坊和归义坊均有宅第,在东西市也有店铺,还不止一两间,仅西市就有一套宅院,分割成六个铺面。
宅第内的物品也有清单,独孤贞喜好收藏书籍,专设一阁楼藏书,现藏书有八千卷,其他早年间圣人和皇太后赏赐的珍玩无数,也无人管理,扔在廊屋里,已过了十来年,不知品相如何了。
再翻翻账本,独孤心慈脑门开始冒烟,特别是看到剑玄邱斌无辜的眼神,这都记得什么啊?
九月初一,领俸禄两百贯,俸料一千五百石,发一百贯
十月初一,两市店铺送银钱一百贯
。。。。。
独孤心慈揉揉脑门,问道“对面申王府中有几口人?”
“啊,嗯,申王有一正妃三嫔,四子三女,仆童大约有两百人吧?”邱斌眨巴眼睛。
“那咱们去看看库房有什么礼品,准备一下过去拜访”
“不是说今日由他领小王爷去拜访乡邻么?”
“他就是乡邻啊”独孤心慈头疼,指望一个厮杀汉明白人情场面的事还是算了吧。
库房很大很破,门都懒得上锁,推门进去一股酸腐味,什么都装的珍珠,成卷的丝绸,金银之物就那么用绸布包着放在案上,居然还知道要放在案几上,不直接扔地上?独孤心慈吐槽,那岂不更省事?
“找几个仆僮吧”独孤心慈叹道。
“到哪儿去找?”邱剑玄一脸萌萌的。
“算了,吴七郎醒来了没?”
“那小子酒量太差,现在还在酣睡”
“等他醒来,让他想想办法”
独孤心慈看着斗装的珍珠蒙尘的蒙尘,粉碎的粉碎,心里抽搐几下,随意选了几件用绸布包着的盒装的首饰,扔掉黑灰浸透的绸布,看看首饰盒倒品相颇佳,打开看看也就是普通金银头簪头花之类的,就抱着出去。
让阿狗去驾车,让大熊和邱斌抱几坛烧刀子就出门了,到车内又搜寻一下,找到几个盒子,大约是远东庙街的雪蛤膏,胭脂之类的,让邱斌留在宅第照看昨日宿醉的人等,带着阿狗大熊就直奔对门申王府而去。
有两百多人的申王府就是不同,门口青衣仆童就有四个,眼见独孤心慈从对门而来,也彬彬有礼的问郎君又何事?
独孤心慈也客气的问申王也可否在府内?今日特来拜访。
一个仆童进去禀报,其他人也客气的请独孤郎君门里歇息,独孤心慈微笑致谢。
让大熊抱一木箱,阿狗抱着两坛酒,独孤心慈亲自用一木盘装了四盒首饰四盒雪蛤膏,还有些零散首饰。
不一会申王居然跟着禀报的仆童出来迎接,“正欲去寻汝,怎还过来?”
“怎能劳烦申王亲来?小子过府拜会王爷才是礼数”
“来就来还带这么多物事?”申王假装生气。
“送给申王爷的可就只有两坛酒哦,这些小物事乃给王妃和小王爷郡主们把玩的。”
“来来,某等两府何须客套,这是辽阳郡王府的小王爷,以后来访直接让其进门就是了,还通报?弄的那么生分”
“该有的礼数还是要讲的”独孤心慈笑道,随申王到客厅落座。
申王有两个儿子入仕,就让人去喊在家的儿子出来陪客。
“也别王爷王爷的叫了,托大叫声世侄,世侄就叫某伯父可行?”
“那就叫伯父了?”独孤心慈从善如流。
“世侄,稍候,某即带世侄到周遭乡邻拜访,认识一下”
“有劳伯父了”
不一会,申王府的三郎燕渡出来见礼,申王妃居然也跟着出来。
“哈,这是辽阳郡王府嗣子独孤心慈,世侄从远东来,特来拜会某等,世侄可是参加过昨日制科的才子,这是某家三郎,恩,世侄今年多大了?”
“某已二十了”
“那世侄是兄长,多照看一下三郎”
“哪里哪里,三郎乃俊雅之人,某等粗鄙,尚望三郎多加提携”
“世侄真会说话,辽阳郡王府与申王府乡邻十几年,独孤王爷与申王也是从小玩伴,两家不必繁文缛节”申王妃也笑道,一看也是八面玲珑之人。
申王府三郎倒是腼腆的很,木然呆立着也不说话。
“时日已不早,某先带世侄前往乡邻各府走动”申王起身说道。
“那就劳烦伯父了”
“世侄可要来申王府午餐啊,伯母亲自给汝做几道菜品”
“小子刚进府,许多事务尚未理清,既是乡邻,时日久长,改日再来拜会伯母,当好好品尝伯母的佳肴”独孤心慈婉拒。
“汝伯母的厨艺怕离汝尚远,今日辛苦一下,把坊内各府跑遍,说实话,某也是经年未去走访乡邻了,今日随世侄一道,也去混个脸熟”
“伯父说笑了”
于是留下申王妃查看独孤心慈带来的礼物,饶是王妃富贵多年,见到雪蛤膏之类的稀罕物事也称奇不已,暗想这辽阳郡王在河北道辽东十年倒没白呆,哪知这均是这个边县小士子独孤心慈的手笔。
亲仁坊离皇城宫城近,里面的王公国公公主卿相就有几个,东门之北的藤王府,南门之西的毕国公府,东北隅的燕国公府,北门之东的代国公主府,西北隅的金吾卫大将军程伯献府,也就是卢国公府的旁系,千牛卫程彭将军的堂叔,还有太子詹事韦琨宅、中书舍人杨宏武宅、太仆卿王希隽宅、右威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