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孤星之远东战争-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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诫》颁赐天下县令,要求他们对本县辖区各项事务必须亲自过问,“无大无小,必躬必亲”
独孤心慈总结完,更是郁郁寡欢,县令之职尽然如此繁杂,别了,某的悠闲生活,别了,某的辋川别业。
燕适之见其闷闷不乐,不禁笑道“独孤明府休得气馁,选好佐官,自可事半功倍”
李元纮府尹也谆谆教诲“明府之职,看似繁琐,其实亦为简要,汝只需办好学堂,收完赋税,了断积案,自可考功优上”
独孤心慈苦笑“万年县内贵人云集,人口流动繁杂,怕是畏手畏脚啊”说完还偷偷看看在场的贵人薛王燕业。
薛王燕业一直温笑着听四人言谈,并不插话。
“恶贯满盈,附郭京城,独孤明府总结精辟啊”京兆府府尹李元纮叹道,他在含元殿可听到了某人的嘀咕“某这京兆府与汝同病相怜,来,饮胜”
“既是为国效用,按律施政即可”燕适之劝慰。
众人酒过三巡,李元纮与薛王燕业被圣人叫去,参加政事堂与亲王级别的小宴。
燕适之与萧炅也有亲故需应承,各自下席四处游走。
独孤心慈心灰意冷,也懒得坐在这儿独自吃冷酒,拉住一个御史问何时可离席,御史用看怪物的眼光看他,如此盛会,长安与各地朱紫大臣齐聚,还有难得面圣机会,谁不想多待会儿?
但其仍认真回道,此次御宴并无限制时间,可随时离席。
独孤心慈遂交代,若李府尹问起,就说某给独孤皇太后拜年去了。
御史也就点头应下。
独孤心慈孤身离席,麟德殿可供五千人饮宴,此刻只不及千人,尚有余地,又看看远处的武将席面上仍是热火朝天,想想还是走为上策。
独孤心慈溜出麟德殿,在金吾卫惊奇的目光注视下缓步出了大明宫,这才不过半个时辰,此位就吃饱喝足了?
一路均有金吾卫警戒,倒不虞迷路,到了丹凤门,唤来大熊阿狗,却吩咐邱斌在此守候,独孤郡王还在麟德殿呢。
大熊阿狗他们带有吃食,倒不虞饿着,三人到崇仁坊取了马车,直奔太极宫,众位进士还是在礼部南院午宴,独孤心慈懒得理会,径直奔向仪秋宫,一路无人过问,显然腰间的金玉袋还是很有作用的。
仪秋宫依然清净,燕唐三品以上的命妇到这儿参拜后,均去了大明宫宣微殿再参拜皇后。
独孤皇太后用膳后正与独孤伽罗还有邱太公等人打麻将呢,见独孤心慈到了亦是欣喜,问其怎地如此早就离开了麟德殿御宴。
独孤心慈说起小话,说自己今日被圣人算计了,朝廷相公们如何不厚道,不经过其同意就强令他当劳什子万年县令,以后得起早贪黑,还得受上司下属的欺压,苦命的很,御宴虽然琼浆玉液,但无心消受。
独孤皇太后大笑,说其就该给套个笼头,年纪轻轻四处晃荡不是事,要尽心理事,为圣人分忧。
独孤心慈更郁闷,只嚷嚷皇太后不疼他,独孤皇太后连忙夸他长得帅,必定是个好明府。独孤心慈才心安,指导皇太后和了两把牌,又想起哪几个歪歪倒的国公勋臣,该不会真的去摘星楼等他吧?
跟独孤皇太后一说,皇太后立马骂他怎地如此糊涂?那些个国公勋臣最小的已是六十多了,九十多的都有,却被独孤心慈骗到摘星楼吃酒,万一有事他们的家人岂能放过汝这猢狲?
独孤心慈嘀咕某就是随意说说,皇太后顾不得留其用饭,立刻赶他去看看,还让邱太公随行。
独孤心慈可怜巴巴的出宫,坐车赶往平康坊摘星楼,一路大街两边停满马车,马车主人均尚在麟德殿宴饮,余下的随从缩在一旁躲避着元日的寒风,雪虽停了两日,但仍未有融化迹象,风寒如刀。
顺着皇城根儿来到平康坊,寻到十字街东之北的摘星楼。摘星楼依然碧阑干低接轩窗,翠帘幕高悬户牖。
摘星楼本是司徒家产业,但其不孝子司徒奇才诬告独孤心慈,独孤心慈洗脱十大罪后,圣人把司徒奇才收入刑部天牢,查抄了司徒家的大部分产业,司徒家四处奔走,又大撒开元通宝,才勉强保全司徒奇才的小命,但仍被发配岭南,司徒家凄凄惨惨的退出长安,回了老家新丰。
摘星楼后被圣人赏给独孤心慈,作为把青龙书坊收归内库的补偿,独孤心慈就攀上丽竞门和独孤皇太后,分给他们股份,让丽竞门派簪花郎到酒楼当酒博士兼坐探。
丽竞门大总管冯元一知道此处是销金窟聚宝盆,得圣人点头欣然开张,独孤心慈扔了两百金给他们后就懒得管了,他也不在乎摘星楼是赔还是赚,玩得高兴就好。
这还是独孤心慈第二次到摘星楼,第一次可是有大唐书院的两个女神小娘子陪伴,此次却是一个白发苍苍的邱太公押着。
独孤心慈暗自祈祷那些老杀才们千万不要在啊,各回各家多好?
等进入楼内,希望破灭,摘星酒楼一层全是人,周围一圈全是青衣仆从,围着天井高台的全是白首勋官。
高台上几个胡姬热烈的舞着胡旋,大冬天却穿的清凉,赤脚露脐,独孤心慈都不忍直视,好在楼内炭炉密集,食客众多,又是用力跳着舞,倒不虞冻着。
卢国公程处嗣见独孤心慈进来,懒散的招手让其过去,就又目不转睛的看着高台上碧眼蓝睛长腿细腰的胡姬。
独孤心慈暗骂两声老不羞,移步过去,一看,呵,来了至少二十个国公亲王什么的。
“汝这小子怎地不在麟德殿饮宴啊?”卢国公笑眯眯的问道。
“肯定是挂记这里的小娘子咯”络腮胡卫国公李德謇大笑,颇以为自己讲了个好笑的笑话。
“是极是极,某挂记着这儿的小娘子可不能让老牛给啃了”独孤心慈咬牙切齿。
“汝这小子骂某等是老牛呢?”河间郡王燕崇义瞬间明白了独孤心慈的梗。
“怎地,诸位还真想抱两个小娘子回府啊?”独孤心慈瞪眼,拿起一个酒壶抿了一口,看到众人面前案几上摆满吃食,拿双筷著就吃起来,在麟德殿他可没吃好。
“怎地御宴还没酒楼的饭食好啊?”卢国公笑眯眯。
“哎,均是凉飕飕的,汝等有胃口吃?”
“有小娘子看,谁还记得吃食啊?”一猥琐老国公笑道。
“哎哎,那谁?付账的人来了,这回不怕某等赖账了吧?”卫国公指着大堂的一个管事说道。
摘星酒楼的管事亦是簪花郎,自然认得自己丽竞门的客卿远东侯独孤心慈,苦笑过来“某不是怕诸位在此有什么意外么?”
原来一群歪歪倒倒的勋臣到了摘星酒楼,管事怕万一在酒楼出事,这些国公亲王的府上不来把酒楼给拆了,就劝众人早点回家,这天寒地冻的家人肯定担心。
卢国公和卫国公就骂其实担心收不到酒钱,说是远东侯请客,那是大金主,管事一听,远东侯知道此事,再阻拦这些勋贵的仆从怕要动手打人了,于是就让他们进来了。
“汝等签了生死状没有啊?”独孤心慈问道。
“看个小娘子跳舞要什么生死状?某等死在汝这儿,汝花点钱埋了就是,谁敢找汝麻烦,某做鬼也不放过他”卢国公瞪眼。
“随汝等,时候不早了,看够了没?看够了滚蛋”独孤心慈不耐烦。
“嘿嘿,汝这小子这臭脾气”卫国公也瞪眼,转头却笑得“不过,某喜欢”
说不出的猥琐,独孤心慈差点把嚼在嘴里的一块鸡肉给吐了。
“也差不多了,再看两场就走”河间郡王还是老成,知道以这些老家伙的精力呆不了多久。
“汝等想看,抱几个回府去看啊”独孤心慈笑道“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众老头大笑,骂其胡诌。
还算酒楼管事机灵,没敢上烧刀子,全部供应的葡萄酒水,一群白胡子白头发的老头若喝醉了,那场面不要太美。
“好啦好啦,别看了,一人来一杯烧刀子,喝完回府洗了睡”独孤心慈填补一下肚皮,吩咐管事。
“还是汝这小子晓事,不如跟某回府,看看某家哪位孙女看的上眼,某即嫁与汝”卢国公笑道。
“敬谢不敏,卢国公还是把汝之宝贝孙女留着当宝,刚才不是还跟某说是兄弟吗?老哥哥耶,某娶汝孙女?”众人大笑,纷纷嚷道,汝这小老弟某等认了。
独孤心慈忙着斟酒,“诸位老哥哥,最后一杯了啊,明年诸位还活着,某亦在此请客”
“来来来,诸位国公亲王们,老哥哥们,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独孤心慈起身叫道。
一班老的快没牙齿的国公亲王,咧嘴大笑,一饮而尽。
几个老头还嚷嚷没尽兴呢,楼外呼啦啦来了一批人,各个还是朱紫袍服,还有一些珠环玉佩的贵妇贵女,纷纷嚷着,“大人”“父亲”“阿耶”“祖宗”
独孤心慈暗道完了,这些祖宗的家人找来了,一看冯元一那老货也在,明白了,这些国公亲王的儿孙儿媳孙子孙媳还是从麟德殿或宣微殿过来的。
估计圣人也听闻了一群白胡子老国公亲王跑到摘星楼来看小娘子,把这个丽竞门大总管也派来看看怎地回事?
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
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本章完)
第166章 宣阳门开立正衙()
“掌柜是谁?出来”一个贵妇骂道“哪个狗奴让某家国公进来的?”
“把这给某砸了”一个紫袍老者也骂道,虽说是老者,但须发还是灰白的,相对那些国公亲王怕只是儿辈。
酒楼管事有心阻拦,看着这些气势汹汹的朱紫袍服,燕唐三品以上的大臣显贵,不敢出手,眼巴巴的望着独孤心慈,他可不敢指望自家大总管,没看到自家大总管亦是低眉顺眼的跟着不做声。
“砸吧砸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独孤心慈仍坐着吃菜喝酒,召来管事,“别拦着,让他们砸”
管事只好乖乖站着不动,如狼似虎的国公亲王府的家将们开始撵走台上的胡姬,动手推案几砸桌椅。
独孤心慈见机快,端盘烧鸡躲到楼梯旁,还有闲指挥阿狗大熊多拿点。
“汝就是远东侯?”一个中年贵妇发现了躲在一旁的独孤心慈,冷冷问道。
独孤心慈有心否认,可是自己也算扎眼,一个紫袍少年蹲在这儿,那些国公亲王的儿孙今日即在含元殿,自然认识此子,何况段云段十七那胖子也来了,只是假装不认识而已。
“某即是,敢问大娘何事?”独孤心慈装萌。
“汝这杀才,怎地哄骗卢国公至此?万一有何闪失,汝当何罪?”此妇破口大骂。
“啊,某就随便说说客套话,谁知道卢国公当真了呢?”独孤心慈无辜辩解。
“远东侯,某等家祖年老体衰,汝却哄骗其来此烟花之地,汝安的是何心思?”一个年轻女子也过来喝骂,姿色尚佳,只是满脸腮红,显见的十分雍容,却让独孤心慈差点吐掉隔夜饭食。
“诸位诸位,是某不对,现今诸位府上的国公亲王们也全须全尾,诸位各自领回去啊,诸位砸了某的酒楼,该出的气也出了,无事的话,诸位请回吧”独孤心慈只好起身,环圈抱拳作揖。
各位老国公老亲王笑眯眯的看着独孤心慈赔罪,居然无人出来说句公道话,让独孤心慈真是心寒。
“汝说无事就无事,某等国公回府若有个闪失,某等再找汝算账”一个壮年汉子喝道。
嗬,还来劲了,独孤心慈正郁闷呢,卢国公和卫国公对看一眼,总算站出来说道“兀那小子,说好的送两个小娘子的呢?”
独孤心慈差点扑倒,还真没见过如此无耻的。
“公公”“祖宗”一大一小两个贵妇惊呼。
这两个原来是卢国公府的啊,不知道是那一房的?挺凶悍的啊,不知道是不是卢国公想嫁与某的宝贝孙女?若真是,还真不如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远东侯,汝怎能如此?某将禀告圣人,参汝谋杀国公之罪”又有一个年轻男子叫道。
还真来劲了,独孤心慈恼了,今日还真是屡遇磕碜啊。
独孤心慈跳上一个案几,叉腰伸出指头点点众人“汝,汝,汝,某就是远东侯独孤心慈,咋地啦,某请各位老国公老亲王吃顿酒,诸位有意见?”
“汝等看看,这些老国公老亲王,某的老哥哥们”独孤心慈顺带给自己涨了辈分“汝等也知道他们体衰年老啊?老了就该在家供着啊,汝等呢?这大雪天的,天寒地冻,还让他们出来参加大朝会?某倒想问问汝等,安得是何心思?啊,汝等安得是何心思?”
一个个国公府亲王府的世子们惭愧的低下头颅,这不明摆着的吗?家里有个老祖宗,燕唐勋臣,每年必须牵出来遛遛啊,让圣人和相公大臣们看看,某家里的镇宅祖宗还活着,快给某等加官进爵吧。
有几个贵妇还想回骂,家里的男丁赶紧制止。
“某的这老哥哥们,说实话,没几年好活了,但既然活着,就得过舒心的日子,均是为燕唐有过大功勋的人,平日里被汝等管着,这不让吃那不让玩,那活着有什么意思?老哥哥们,汝等说是不是?”
“对,”
“就是”
“凭什么管着”
“没小娘子看,活着真没意思”说这话的不用看就知道是卢国公程处嗣。
一群老国公老亲王起哄,楼内的食客与国公府亲王府的人口瞪目呆,这也太无耻了吧。
“行了,行了,散了,散了,诸位老哥哥们,吃饱了就赶紧滚蛋,甭想带小娘子,带回去也没法用”独孤心慈继续嚷道。
卢国公不干,说带回去看着也好。
独孤心慈骂道“自己买张月旦评回去看去,也不看看自己的老模样,尽想着糟蹋小娘子”
众人看着混乱的场景不知所措,众人也不知道这些国公亲王与独孤心慈到底何种关系了,都喊滚蛋了,却见那些国公亲王还挺享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