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孤星之远东战争-第4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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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将军,长安事乱,汝胡国公亦会受到冲击,某等令汝速速带兵入城平乱”萧嵩尚书喝道。
秦冲却拱手一抱“禀告大将军,城内急报”
“何事?”独孤心慈也不怕三位尚书知晓机密。
“王志愔府尹被叛兵扣押,太子车驾出了春明门”秦冲所领之军是护卫行营的,他亦是首先接到情报之人。
“什么?”三位尚书跳脚了。
“现在事态紧急,某请天星大将军速速发兵”宋璟尚书突然拱手弯腰。
萧嵩与王晙一惊亦学着拱手弯腰。
一众将校亦用热切的目光看着天星大将军独孤心慈。
“不行,没有兵符只能给五百军马,秦冲,汝选五百军马速速去春明门,听从宋璟尚书调遣”独孤心慈果断下了军令。
“不行,汝至少得给一万”宋璟直身喝道。
“有兵符就有三万,没兵符只有五百,这样吧,平康坊里有两千万年县武侯,亦听汝等调遣”独孤心慈让了一步。
“独孤心慈,汝若再不出兵,汝会成为燕唐和长安的罪人的”宋璟兀自喝道,须发皆张。
“汝等还是赶快去拦住太子车驾吧?太子既然敢出城,随行军马定不少,够汝等平叛的了”独孤心慈冷笑。
萧嵩尚书赶紧一拉宋璟,快步出大帐。
“王尚书,汝就在此等候,某等拦不住太子车驾,某即去各营跪求燕唐的将士们随某去长安平叛”宋璟尚书吩咐道,冷森森的看一眼两眼望天的天星大将军,快步出了长从宿卫行营。
一众长从宿卫的将校不知所以,眼巴巴的看着自家大将军。
“怎地?汝等想学左右屯卫兵变?”独孤心慈望一眼众人亦是言语森森。
“不敢”秦冲赶紧带着一众将校挺胸抬头怒吼。
“那还不下去?看好自己的人马,没有军令,谁想带兵出营尽可出,到时候某的刀砍在汝等的颈项时,汝等可别喊冤?”独孤心慈杀气腾腾。
“诺”一众军校轰然出营。
“报”又一人冲入大帐。
“急什么急?出去”独孤心慈喝道。
此人正是长从近卫的郭子仪。
郭子仪满脸通红的退出大帐,稳下心情,沉稳大声禀告“禀告大将军,近卫营果毅都尉郭子仪有军情呈上”
“进来”独孤心慈大声喝道。
郭子仪快步重新踏入大帐,不似刚才那股毛躁之举。
“郭校尉,汝有何事?速速禀来”独孤心慈问道。
“禀大将军,前营发现大批军马从春明门而来”
“可探明为何部兵马?”
“观旗号,一部分为太子左右卫率,一部打着左卫旗号,还有一部有右威卫旗号”
“各有多少人?”独孤心慈继续问道。
“太子卫率有两千余,左卫三千余,右威卫五千余人”
“好,某知晓了,汝速下去,加强防区防卫,没有军令不放一人入长从宿卫防区”独孤心慈吩咐道。
“诺,某等还发现禁卫后有平民”郭子仪校尉又禀告道。
“哦,某跟着去看看”独孤心慈想想说道。
“某亦去看看”监军韦虚心不愿在此陪一个尚书打哈哈。
“某去参谋处看看”郭知运与王晙尚书更是不对付,可不愿与之在此冷眼相对。
“王晙尚书就在此歇歇,吃了没?某等今日的早餐有馒头胡饼”独孤心慈笑着问王晙尚书。
“随便来点吧,汝等去忙吧,不用理某”王晙尚书也是有些饿了。
“那某等先下去了,今日事了,改日再设宴与王尚书赔罪”独孤心慈拱手告退。
“赔个棒槌的罪,给某件毛毯,某到帐后吃饱了睡觉”王晙见郭知运与韦虚心已走出大帐,遂展颜笑道。
独孤心慈挥手让近卫给拿来毛毯,指指后帐“哪儿是某的营帐,有书有酒”
王晙点头,独孤心慈出行营,直奔灞河西岸。
截断灞桥的土坝可双马并行,此刻亦有军马奔走。
灞桥上游被截断后,有引水渠入心雅河,心雅河是联通浐河与灞河的小河,上有一桥即是心雅桥。
过了心雅桥,沿灞河有大道直通灞桥,这儿亦有一座小山岗,长从宿卫的三千天星近卫驻扎于此。
长从宿卫立军之时,天星大将军独孤心慈特意寻圣人和政事堂明确了驻扎之处和防卫区域,那就是西至浐河,南至南山,北到渭河,东不离灞河与漕渠二十里。
但政事堂给改了一下,那就是沿灞河与东段漕渠十里范围内,长从宿卫一军以下可自由行动,但不得近长安城十里,南边过春明门与灞桥的大道以南亦不准长从宿卫染指。
于是独孤心慈自嘲为灞河宿卫。
当独孤心慈登上小山岗,亦大吃一惊。
此处离灞桥不过三四里路,灞桥离长安春明门不过十五里左右,有四十步宽的大道相连,山岗与大道间的稻麦已经收割完毕,眼前一片开阔。而此刻大道上是旗帜招展,尘土飞扬,人影绰绰,十里大道上岂止万人?
“大将军”哥舒翰等人过来见礼。
“驻马什么的都布置好了么?”独孤心慈问道。
“在灞桥边已经布防一营军马,驻马和八牛弩安置好了”
“好的,汝等全员随某去灞桥,此处交由秦冲军布防”独孤心慈发出军令,一个大营参军记下军令,独孤心慈画了个花押后,这个参军立时上马回大帐,监军核实后会加印大将军令,当然此军令即会立时执行,监军只会核实是否执行了不会管汝何时执行,也就是说战时大将军令先执行再补齐印鉴等手续。
这是战时之令,解除备战状态,先执行命令再补齐军令那亦是不许可的。
三千近卫均是骑军,红裳镔铁甲,黑色披风,砻擅妫炀诘缀熳郑虼顺ご铀尬烙殖破湮谄旖谰
此刻三千黑旗军旋风般奔赴灞桥,三里路片刻即到了,此处离灞桥有半里距离,一被黑旗近卫们堆了几排驻马,还有几处用草袋堆起防护圈,四架四人抬的八牛弩冷森森的架着。
一营五百余人下马,前队是刀盾兵,后面两排长枪兵,再后面是弓弩兵,最后面还有两队骑军掠阵。
此处亦有一架小桥,一条两步宽的小溪由远处大道蜿蜒而来。
桥对面亦有军马哨探,看旗号应是太子卫率,他们却只是看着这边不说话。
“太子车驾已过灞桥了”这个营的校尉过来禀告。
“不管他”独孤心慈却看着匆匆前行的三路军马不说话。
“有无看到左卫将军和右威卫大将军的旗号?”独孤心慈又问道。
“左卫有两个郎将旗号,右威卫只有一支郎将旗,未见大将军旗”这个校尉回答道。
“宋璟尚书呢?”独孤心慈继续问,这个不用回答了,对面几个人影不断的拦住军马,为首的正是绯袍尚书宋璟。
可那些前行的军马最多下马施礼,最后仍不断前行过灞桥。
小桥对面的东宫卫率哨探见大批长从宿卫骑军到来,均拨马往灞桥而去,毫不停留。
不一会又有一彪人马急匆过来,却无旗号盔甲,应是长安民众。
“长从宿卫防区,无干人不得进入”隔着小桥黑旗近卫齐声喊道。
对面亦出来一人,叫到“徐国公府欲往临潼,汝等速速散开”
“军事重地,无关人等不得进入”这边亦喊道。
“徐国公世代公爵,燕唐哪儿去不得?汝等是何部人马,让汝等主将的出来说话”来人为徐国公一管事,此时亦喊道。
灞陵桥外驻征辕,此一分飞十六年。豸角戴时垂素发,鸡香含处隔青天。
(本章完)
第475章 下野终知民意贵()
“数三声,让其离开桥面,不听就射杀他,用八牛弩”独孤心慈吩咐道,桥对面的达官贵人队伍越来越多,已数百人了。
此营校尉兴奋起来,亲自跑去喊话“长从宿卫军事重地,速速离开,汝等不得上桥,某数三声,不离开者格杀勿论”
“大胆,徐国公府岂是汝一校尉能恐吓住的”那人根本不相信这一众刚成军不到一月的长从宿卫敢当众杀人,即便他们的大将军是曾让长安人闻之缩头的魔狼天星。
“一”
“二”
这个校尉不管不顾数起数来。
桥面上的徐国公府主事面带笑容,还有兴回头看看后面随人,很为自己的英勇而自豪。
“三”黑旗近卫的校尉喊完三字,一挥手。
那个徐国公主事还有心欣赏后面人的佩服面容,突见那些人脸色大变,亦惊诧回头,却被一支四尺长铁箭穿胸而过,铁箭余势带着此人腾空而起后扑三步才跌在桥面。
桥对面的人群一片骚动,齐齐后退数步,远离这座不过十数步的小桥。
“干什么?汝等在做什么?”一个声音响起,绯袍已变灰袍的宋璟过来喝道。
“军事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校尉继续喝道,他已经认不出对面灰头土脸的人是长安留守监国宋璟尚书了。
“咳咳,宋璟尚书不算闲杂”独孤心慈干咳两声叫道。
“呃,宋璟尚书不算闲杂,可以过来”校尉也改变话锋。
“谁让汝等擅杀平民的?”宋璟上桥喝问。
“擅闯军事重地者视为叛乱,当射杀之”独孤心慈不得不亲自出列回答,宋璟后面的人越聚越多,已近千人。
“天星大将军,某请求汝出兵入长安城平乱,还朗朗乾坤一个太平”宋璟也就不再追究,却喊道,语带悲声。
“无兵符出兵者,视为燕唐叛军,某等长从宿卫不做燕唐和圣人的叛逆,无兵符不敢出兵”独孤心慈亦大声叫到。
“事有从权,某这手中即是兵部军令,所有违律之事由某宋某人一力承担”宋璟嘶声叫到,其身后一众人鼓噪起来,纷纷喊道盼天星大将军出兵。
独孤心慈不语,冷脸看着。
“汝曾说过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现今长安城内叛兵四起,各坊居民生灵涂炭,汝长从宿卫坐拥雄兵,当入城解民于倒悬,还望天星大将军开恩出兵,为万民着想”
“兵符,汝拿来另一半兵符,某保证立时出兵”独孤心慈咆哮道。
“这是军令,兵符随后就到,汝早一刻出兵即可多救千人”宋璟尚书说的声音哽咽。
“没有兵符某不敢出兵”独孤心慈不再纠缠,转身准备离开,却见自己的黑旗近卫脸带惊骇,再转身一看,宋璟尚书居然手捧军令匍匐在地。
这是想将长从宿卫和某的军啊?
独孤心慈霍然转身,抽出自己佩剑往地上一插,喝到:“长从宿卫诸将士,某等是燕唐的刀剑,圣人的护卫,没有兵符不得出兵是唐疏律令,宿卫圣人和唐令是某等天职,某是天星大将军,没有兵符和某的命令,长从宿卫一个亦不得越过此桥,汝等若想过去亦可,那即从某的身躯上踏过去”
独孤心慈说完即驻剑而立,背对黑旗近卫,面向宋璟尚书,却微微一笑,很是自信。
小桥两边一片死寂,这天星大将军是与宋璟尚书杠上了?
此时却听一人叫到“诺,遵大将军令,谁想过桥需从某等身躯上踏过去”
黑旗军众人一看是果毅都尉臧希液。
“诺,遵大将军令,谁想过桥需从某等身躯上踏过去”瞬间三千黑旗军齐声喊道。
声震四野,盖住小桥对面的喧哗。
宋璟尚书继续匍匐桥面,这真是跪求了。
“某等一起去陪宋尚书”有人叫到,于是数百人齐齐来到宋璟后面跪倒。
“军事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黑旗近卫的那个校尉继续喊道。
“汝等不要上桥”宋璟直起身躯,吩咐后面的人众,却仍双膝落在桥面。
于是,燕唐开元二年八月十六,帝国礼部尚书宋璟率万人跪倒向长从宿卫天星大将军独孤心慈请求出兵平乱。
瘦削的宋璟,绯袍灰斑点点,身躯却直如铁槊,灰白须发飘扬,直如中秋西风中萧瑟的柳丝,看似柔弱,却坚韧不可灭。
这就是史称开元二年灞桥尚书跪请事件,一个众说纷纭的时刻。
桥北面是驻剑而立的天星大将军独孤心慈,身着光明铠,即便在晦暗的阳光下亦烨烨生辉,但此时在一众从春明门出城的民众面前如同恶鬼附身。
后面的三千黑旗近卫就是小鬼魍魑,为虎作伥。
在两三里后亦有旗帜飘扬,那是秦冲军,已在小山岗立营,但亦全员静立,丝毫不再前进半步。
“皇太后,那独孤心慈与宋璟尚书杠上了,宋璟尚书率万民向天星大将军跪地请愿,皇太后开恩,为长安万民着想,去劝劝天星大将军出兵吧?”萧嵩尚书此刻却出现在长从宿卫军帐前的皇太后面前。
“什么?宋璟尚书向天星跪地请愿?”皇太后亦愕然。
“千真万确,宋璟尚书这是为长安百万民众着想,不能让长安这雄城毁于一旦,亦不能让天星大将军被百万民众嗤笑怒骂啊?”萧嵩尚书声嘶力竭。
“走,某等去看看”皇太后起身。
“皇太后不能去”纳兰妃雅亦跪地拉住皇太后的衣袖。
独孤皇太后顿住,疑惑看向纳兰女帝。
“这不是在请求长从宿卫出兵,这是要害天星,天星若出兵,不但是违令,亦是抗旨,圣人未将长从宿卫的另一半紫金鱼符交与兵部,就是在磨炼天星,天星若出兵,这帮子所谓直臣不但不会保住天星,还会乘机解散长从宿卫,这可是天星费劲心机为圣人招来的兵马,成军虽不到一个月,但有天星在,他日必会成为强军,禁军十六卫已不可倚为长安防卫柱石,此次长安军变就是实例,天星对某说过,长从宿卫会是长安的最后防线,宋璟尚书他们这是要拆掉长安和燕唐的最后防线啊”纳兰女帝言语铿锵,目光肃穆。
“宋璟尚书怎会拆散长从宿卫?某等会为天星大将军担责的”萧嵩尚书兀自辩解。
“长安周遭不止长从宿卫一只军队吧?右威卫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