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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部分

大唐孤星之远东战争-第4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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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周遭不止长从宿卫一只军队吧?右威卫亦才从天星手中要走三万人,燕君鸾大将军即在金光门外,汝等怎不去寻她出兵?”纳兰女帝喝问。

    “金光门已被叛军占住”萧嵩解释。

    “被叛军占住?那护卫太子的五千右威卫从何而来?还是他们亦叛乱了?宋璟尚书前两日即在昆明池,那儿即是右威卫的行营所在,汝别告诉某,宋璟尚书事先不知晓叛军之事,若其真的不知晓,那他这监国就太不称职了,某三个月前即已知晓,天星给汝等发过多少次警告?汝等充耳未闻,不就是等待这个机会利用起来害天星吗?”

    纳兰女帝的话让萧嵩尚书无言以对。

    “天星若不出兵,得罪的是万民,即便事后圣人保他,但众口铄金,终有一天天星亦会成为安抚长安民意的替罪羊,若出兵,那更好,不遵唐令,擅自出兵,与叛军何异?汝等不用自己动手,圣人亦会将天星打入天牢,汝等好算计啊?天星得罪汝等了,汝等即要如此算计他?不置其于死地不甘心?”纳兰女帝继续咬牙切齿喝问。

    萧嵩尚书面带惊疑,呐呐不得言。

    “汝说的当真?”皇太后问纳兰妃雅。

    “某等前两日还与姚崇少保讨论这次是谁要对付谁?宋璟这一跪,某终于知晓了,这次长安城内哗变的最后倒霉者是天星,一个一心想燕唐变强的可怜虫”纳兰妃雅说着亦语带萧瑟。

    “姚少保,汝说那宋璟真有此意?”皇太后问姚崇。

    “不是心有此意,是事已形成,某等前夜与远东侯详谈,皆以为此次是圣人要回京,需宣扬皇恩,清洁一下长安人事,顺手敲打一下宋尚书与军门,甚至连太子亦算计上了,但未算到宋璟这一跪,怕是真的将燕唐未来的一个首相给跪走了”姚崇摇头叹道,神色颇为萧瑟。

    “宋璟匹夫胆敢如此?”皇太后骂道。

    “不会是这样的?”萧嵩也傻眼了。

    “那汝说圣人的兵符已在路上,宋璟他就真的等不得这几个时辰?”姚崇冷笑道。

    “宋尚书是为了早点解救长安民众”萧嵩此次说的辩解连自己亦不信了。

    “宋璟手上有左卫和右威卫的兵符,他不去寻左卫和右威卫,为何纠缠成军不到一月的长从宿卫?某就怀疑那五千右威卫兵马是其调进城的,最后裹挟太子离京亦是其谋”姚崇冷声问道。

    “宋璟尚书手中只有金吾卫的兵符”萧嵩摇头。

    “左卫和右威卫的兵符在谁手上?”姚崇追问。

    “左卫的在太子手上,右威卫的在皇后手中”萧嵩说出答案。

    姚崇不说话了,抬眼望天,这个局势有些混乱了。

    “那某等该如何处置?就这么耗着?前面可是有越来越多的平民跟着宋璟下跪,此刻怕有数万了”纳兰妃雅问道。

    “这得看圣人的兵符何时送达,远东侯已经骑虎难下了,若圣人兵符一直不来,那只有寄希望独孤心慈对长从宿卫的掌控了,面对那么多的平民跪求,没有铁石心肠是会很容易动摇的”姚崇冷声道。

    “那就是说此处长从宿卫的行营亦不安稳?”纳兰妃雅问道。

    “不错,长从宿卫毕竟成军过短,军士均为普通民众,刚入军府,未经过血与火,他们现阶段最怕流血杀人,却未抹去平民之心,是很容易被感动的,亦很容易热血的,几个人下跪也许不会在乎,但千万人下跪的场面?怕某亦会感动的”姚崇仍摇头叹道。

    “如今天星面前有十万双眼盯着,还有十万双腿跪着,后面亦有十万双眼睛盯着,有十万把刀枪对着,皇太后,这该怎么办啊?”坚强如纳兰女帝,此刻亦不禁哽咽。

    “此刻只能让其扛着,任何动静均是在为其添乱,任何风吹草动亦有可能成为最后一根稻草,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姚崇一字一句说道。

    “郭知运呢?韦虚心呢?”皇太后问道。

    “郭长史在后营坐镇,率军纪队守着营门,韦监军在给各营分发食物”纳兰女帝问过军士了的。

    “这是最佳处置,某等就在此等,不到最紧要之时不要露面”姚崇沉声说出建议。

    “那某等就在此等吧,只望圣人的兵符早点到来吧?”皇太后叹口气,顿顿拐杖。

    “那某呢?”萧嵩尚书突然问道。

    “汝该到哪儿去到哪儿去”姚崇没好气说道。

    “某真的不知道如此多的关窍,某是真心想为天星大将军担责”萧嵩苦笑。

    “那汝亦是此次事件的一个被敲打的可怜虫”姚崇毫不客气的说道。

    “那某亦只能等?”萧嵩问道。

    “汝去接兵符吧,让郭知运给汝派几个人护着,某怕有人故意拦着兵符”姚崇吩咐。

    萧嵩点头而去。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两个时辰如白云苍狗,不为尧停不为桀亡。

    几近午时,灞桥边的一座小桥成为二十万人关注的焦点,枯瘦的宋璟似乎快支撑不住了,浑身颤抖,身躯亦略显佝偻。

    对面的独孤心慈仍面带笑容,扶着大剑看着一众跪倒的人众,当有人忍不住怒骂这个天星大将军时,宋璟均挥臂阻止,场面立变鸦雀无声。

    长从宿卫黑旗近卫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只是他们用碚谧×嗣婵孜薹ú炀酰右堑谝淮尉醯藐跋R旱笔本龆ㄓ命巾蒙面作为近卫军标识的主意是正确的,此刻若有人面露不忍,那是会传染的,当三千人中有一半的人因不忍心而倾向于对面跪倒的民众,那这支黑旗军十有八九会哗变。

    对面黑压压跪着的十万人太壮观了,而这边三千人直如一直立着的蚂蚁对着一头水牛。

    当然承受最大压力的就是他们的老大,天星大将军独孤心慈,他站在黑旗近卫军的最前面,挡住的是十万人所有的怨恨。

    十万双活生生的怨恨目光盯着那是什么滋味?一众黑旗军只是受到余光波及而已,天星大将军那可是焦点所在。

    听闻晴川华师大的实验室有一种琉璃可以聚光,秋日的阳光亦可点燃一堆木材,这十万双目光的聚焦是不是可以将天星大将军焚烧成灰烬?

    仙宫琼阁醉朦腾,不解凡间疾苦声。下野终知民意贵,凤凰浴火获重生

    (本章完)

第476章 烽火城西百尺楼() 
    只是这位天星大将军独孤心慈两个时辰下来不仅没有变成灰烬,那脸上的笑容随着对面的人越来越多而越来越盛,似乎对面增加的不是请愿的人而是笑话?

    日渐衰老的宋璟尚书摇摇欲坠,稳如泰山的天星大将军笑容满面,情状很诡异,只是人人皆知这种短暂的平衡随时即会被打破。

    好在迷局被打破的时机很快到来了,一列队伍风尘仆仆越过灞桥疾驰而来。

    “圣旨到”这列队伍见灞桥桥头跪着这么多人,亦是吃惊,于是领头之人高喝。

    “整理一下军容,移开障碍”独孤心慈大笑。

    宋璟尚书面无表情,亦缓缓起身。

    前来宣旨的是齐国公丽竞门大总管冯元一,还有一紫袍是黄门右侍郎杜暹相公。

    “汝等总算来了,再迟来亦会,怕某会被这些人给撕成碎片了”独孤心慈不等冯大总管下马即怨怼道。

    “着长从宿卫天星大将军独孤氏心慈,冠军大将军郭知运,监军韦虚心,起长从宿卫相关军马速进长安城,平乱反正不得有误”杜暹在马上即掏出黄绸卷轴宣读。

    杜暹相公声音洪亮,声震四野,十万民众均起身发出轰天喝彩。

    独孤心慈接过卷轴,稍微看一眼,即递与匆匆赶来的韦虚心监军,郭知运长史亦凑过来观看。

    独孤心慈继续看着宣读敕令的天使。

    左监门卫大将军冯元一掏出一锦盒,独孤心慈亦掏出一紫金鱼符却不上前,只递与监军韦虚心。

    韦虚心中丞结果两个半份鱼符,合二为一,严丝合缝,韦虚心仍不放心,掏出一张纸,哈口气在鱼符一处,印上去,众人亦不知是何暗记,只见韦虚心点头,亦宣称“兵符收验无误”

    独孤心慈点头,唤来一参军,刷刷写了一行字,亦递与韦虚心监军,韦虚心监军掏出大将军印该上,又用鱼符沾墨盖印。

    独孤心慈于是翻身上马,高声叫道“长从宿卫儿郎们,长安有蟊贼作乱,某,天星大将军独孤心慈奉圣人旨意,命令汝等,即刻入城平乱”

    “圣人威武,燕唐威武,长从宿卫威武”一众黑旗军兴奋起来高声呼喝。

    “全体都有,上马出发,目标朱雀门”独孤心慈拔剑呼喝,一马当先冲上小桥,左边是大熊右边是阿狗,两人步行跟随,后面的黑巾黑旗的长从宿卫迅速列队,手提长槊,腰背长弓,黑巾蒙面,列成两行轰然跟上。

    韦虚心和郭知运退到两旁拱手相送,几个参军上马向后面奔驰,他们是去给其他军伍传令去的。

    宋璟尚书亦已退到一旁,一众情愿民众自觉分开道路供长从宿卫的军马通行。

    这是长从宿卫第一次执行朝廷军务,虽在桥头与十万民众对峙近两个时辰,但此时均涌起无限气力,各个打起精神,挺胸抬头,强军气质初现。

    最前面是一马两人,马上是着明亮光明铠的天星大将军,脸色肃穆,一手执马缰,一手提长槊,亦是威风凛凛。

    两丈高的金刚大熊手提连枷,矮小的阿狗躬身弯腰,却跟谁这疾驰的马匹丝毫不落后。

    后面是黑旗军的大旗,臧希液亲抗天星大将军旗号,黑底红字迎风烈烈。

    然后是黑旗禁卫军的营旗,上书近卫两字。

    三千人马轻骑简从,两行列队疾驰,带起一阵烟尘直奔春明门。

    黑旗军如一黑龙浮在黄尘上前行,让大道两旁民众看的不敢呼吸。

    黑旗军后面,秦冲军紧随,亦是三千骑军领头,两面旗帜高举,一书冲字营,一书长从第一军,归德将军秦冲一马当先,人如虎马如龙,杀气腾腾。

    骑军后面是五千步兵,刀盾兵最前,长枪兵依次,后面是弓弩兵,三人一行,跑步前进,步伐整齐,整个大道上的看客屏住呼吸,只听得咚咚的踏步声,沉闷如鼓,音带杀气。

    冲字营后面是青字营,亦有一面旗帜上书长从清风军,领头的是中郎将李青,同样三千骑军带五千步兵。

    青字营后面是宝字营,另一面旗帜上书长从麒麟军,领头的是中郎将尉迟宝琳。

    灞桥到春明门的大道上再次旗帜招展尘土飞扬,长从宿卫的第一次亮相端是铁军风范。

    午时三刻,当长从宿卫天星大将军独孤心慈再次踏上长安朱雀门前的十里长街,西风已起,六街两旁的落叶飞扬。

    独孤心慈下马走上最中央的擂台,面对源源而来的军马,面色沉稳,无悲无喜。

    三千黑旗近卫马不停蹄,直奔长安西大门金光门。

    随后而来的冲字营直奔群贤坊,青字营直奔太极宫,宝字营则冲向芳林门。

    万年县这边的大街上尚有人奔走,均是扶老携幼准备出城逃乱的,见如潮水般涌入的军队,无数人嚎啕大哭起来。

    “长从宿卫奉命平乱,长安民众需安居家中,大街上不得留人,否则杀无赦”数队军马分出,游走各街高声呼喝。

    景凤门窜出一列人马,看到青字营过来,军容威武,又准备后撤,混乱一片。

    “放下武器,原地跪着,否则杀无赦”李青中郎将大喝道。

    稀稀落落几根羽箭回答了他,李青一挥手,一阵箭雨从天而降,这一队百多人的叛军顿时哀嚎一片,无人能站立。

    然后一名都尉带一营步兵迅速抢入景凤门,由分两队冲上城楼,一阵呐喊和刀剑相击之声后,景凤门城楼归于寂静,冲字营大旗插上城楼。

    李青亦不耽搁,率队从延熹门冲向长乐门。

    未时两刻,各营回报,景凤门、长乐门、芳林门、玄武门、北衙、玄德门、金光门均顺利光复。

    “老郭,汝在此守着,某去群贤坊看看”独孤心慈吩咐随后进城的郭知运长史。

    郭知运点头,天星大将军独孤心慈率一营亲卫前往金光门下的群贤坊。

    秦冲的第一军已围住群贤坊四门,攻下金光门的黑旗军亦分一半兵马来襄助。

    “真是没有什么挑战性,汝这儿准备的如何了?”独孤心慈意兴阑珊的问秦冲将军。

    “随时可以发起攻击”秦冲闷声回答。

    “那就开始吧”独孤心慈吩咐道。

    “冲字营,准备,冲”秦冲手提长槊,一声令下,一阵箭雨扑向坊门,两架八牛弩将带着绳索的长箭射向坊门,八名骑士扯着绳索一用力,坊门被拉得飞起。

    列阵的一营骑军轰然冲入,零星几根羽箭落在骑士们的盔甲上根本犹如瘙痒,几根劲道大的被几名都尉用长槊击开,几个骑士一冲锋,串起几个人抖落一旁,几下抽搐,这几个倒霉鬼即魂归上天。

    “怎地?汝等想过过手瘾?”独孤心慈对闻讯而来的白玉京等长缨会的人笑道。

    “某等还未开张呢?”燕冉嚷道。

    “十字街东有座酒楼,那儿是贼窝,汝等去哪儿,别留手”独孤心慈吩咐道。

    燕冉嗷的一声冲入群贤坊,却发现几道人影更快,那是冷吹雪白玉京魏韩几个脚快的。

    独孤心慈摇摇头,亦带着亲卫进入群贤坊。

    群贤坊内一片混乱,坊街上居然连驻马等障碍皆无,倒有几队人马列阵阻拦,冲字营先是弓弩齐发,接着铁骑冲锋,瞬间即撂倒来敌。

    还有即是提刀弄枪的游侠们三五成群的狼奔豕突,长从宿卫只要看到不是一伙的均是弓箭招呼。

    不到一刻钟,黑色的黑旗军与黄色的冲字营即在十字大街会师。

    十字街东的一座酒楼居然飘着两杆旄旆,一书襄王男,一书光帝。

    楼前和二楼三楼上无数人站立,亦是张弓搭箭,严阵以待。

    “将弓弩全搬过来”秦冲喝道。

    “直接上啊”燕冉还兀自呼喝。

    “那汝上,某等为汝掠阵”独孤心慈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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