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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大唐孤星之远东战争-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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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厢韦二郎也拔剑起舞,剑锋凌厉,势若破竹。

    同时独孤心慈也下笔如狂,真所谓援毫掣电,随手万变。笔法若二郎拔剑,神采动人。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独孤心慈的笔法回旋进退,若疾风骤雨。韦二郎的剑法也率意颠逸,千变万化。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吟哦骤止,独孤心慈掷笔入溪,韦二郎收剑卓立。

    “点画变态,意匠纵横,初若漫不经思,而动遵型范,契合化工,有不可名言其妙者。”温钰郎君赞叹。

    “此草书以篆书入笔,藏锋内转,瘦硬圆通,用笔迅疾,气势宏大,虽然狂放,但并没有为追求新奇而无视法度。相反,草书严谨,结字简练,无张伯高之癫狂,少贺季真之匠气,集先秦古意,兼魏晋风骨,堪比王右军。”李三郎颇为激动“此贴必为某得”

    “十坛乾和葡萄酒”独孤心慈撇嘴揉揉手腕。

    “二十坛”李三郎还价,边上两位伴当翻着白眼,何时见到郎君如此失态。

    “成交”独孤心慈结果阿狗递过来的浸水绸布擦手。

    “怳怳如闻神鬼惊,时时只见龙蛇走。左盘右蹙如惊电,状同楚汉相攻战。”韦二郎过来观看,立吟诗一首。

    “幸哉,今日得闻好诗词好书法好剑舞好吟诵,嗯还有好佳肴好酒水,来,时日尚早,再来再来”李郎君兴致大发。

    众人抬头,见天色刚到未时,戌时坊门方才关闭,回坊路程一个时辰,尚可游玩两个时辰,韦二郎有些意动,正欲再回溪边落座,继续曲水流觞游戏。

    土原上突然出现一行人,二十余人,郎君小娘子混杂。

    “某等游玩静心,汝等此边怎如此喧闹?”一个青衣汉子喝到。

    这厢众人皱眉,独孤心慈正欲回他的交椅继续仰卧养神,见这厢一群人众如此跋扈,眉头一扬,摩挲下巴,带大熊阿狗迎上去。

    拱手施礼“招惹诸位,失礼失礼,某等正欲离去,见谅见谅”

    “一句失礼就能平复某等烦躁之心?某等五陵游侠儿的脸皮何在?”青衣汉子嬉笑道,见独孤心慈如此好说话,虽有个大个子护卫,倒也不惧,己方二十余人呢。

    “某等这就离去,海涵海涵”独孤心慈继续致歉。

    “措大,没听到某言,扰某等清静,岂是一句海涵就能揭过?”

    “扰了少侠们的清静,罪过罪过”独孤心慈继续念叨。

    “兀那痴汉,先给某等吟诵一诗,夸赞夸赞杨娘子”

    “某等才疏学浅,恐有污尊耳”独孤心慈谦虚。

    “让汝措大作诗就作诗,唠唠叨叨,小心揍汝”

    “不作诗句也行,赠点银钱花销”有人叫到。

    “杨小娘子也是行首之人,怎能行如此行径?”独孤心慈做悲愤状。

    “扰某等清静,让汝作诗也推托,岂是大丈夫行为?”杨妙儿声如莺啼,话语更是尖利。

    “某等前日也曾在岐王府见过杨校书,今日扰汝等清静,实有不雅,见谅”温钰见这边僵持,急忙拉住脸色铁青的韦二郎,转身拱手。

    “瞧,这位郎君生气了?”杨妙儿娇笑。“某等只是让诸位和诗一首,怎地如此小气?”

    “那某就赠杨小娘子一首诗,污耳勿怪”独孤心慈见韦二郎实在是按捺不住了,此厢就不再调戏众人了。

    韦二郎本来铁青脸准备冲过来,听闻此言,立刻驻足,脸色变得绯红,面色扬天方才忍住笑意。

    温钰郎君急忙叫到“三郎。。”

    独孤心慈挥手示意无碍,走近杨妙儿一行人,拱手“某就先吟诵一首,尚请品鉴”

    独孤心慈故作斯文状,踱步在众人前走个来回。

    “措大,还不快点”杨妙儿和游侠儿鼓噪。

    李三郎面色黑若锅底,端杯茶水愤愤落座,即使那个无须护卫也是眼睛变赤,直若吃人。

    “莫急莫急,独孤郎君耍着他们玩儿呢?”韦二郎笑言。

    刚才韦二郎状若疯虎,此刻却一脸戏谑,真让主仆三人一头雾水。

    “哎,两位郎君昨日怎地就藏拙不露呢?若落下崔郎君那样的名声,今日岂能受辱?”吴七郎也咬牙。

    “那样轻薄少年有何好处?”温钰冷笑。

    这厢游侠儿们继续鼓噪,独孤心慈愁眉哭脸状“诸位少侠,某确实才疏学浅,某等今日游玩未带银钱,要不先欠着,过些时日再送与杨小娘子?”

    “怎地如此无赖?”居然有游侠儿骂独孤心慈无赖。

    “若不能作诗,学声犬叫也可?”杨妙儿笑得花枝乱颤,深为自己的机智点赞。游侠儿们看得眼睛发直,直为杨行首点赞。

    吴七郎吴远黛咬咬牙上前来拱手“某乃城南吴七郎,与北里刘二郎熟识,今日可否给个脸皮,就此揭过?他日必有席面相送。”

    “哪儿来的田舍奴,也想充大,刘二郎?也配为游侠儿?”

    吴七郎脸色通红,独孤心慈摆手示意退后。

    众人继续鼓噪,议论着如何整治这几个穷酸措大。

    独孤心慈突地驻足,“有了,诸位请听”

    “烟花**俏梳妆,洞房夜夜换新郎。

    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

    装就几般娇羞态,做成一片假心肠。

    迎新送旧知多少,故落娇羞泪两行。”

    “噗嗤,”李郎君一口茶喷出,韦二郎蹲地捂腹,温钰郎君扶着亭柱颤抖不止,吴七郎捶地大笑,李郎君两位伴当也是桀桀怪笑。

    只余大熊阿狗两人盯着游侠儿没有半点笑意,独孤心慈吟诵完毕就噌的缩倒大熊背后。

    杨妙儿听着听着就咚的一声倒地。

    众游侠儿,先是嬉笑,接着惊愕,最后愤怒。

    “打死这个措大”众游侠儿怒骂冲过来,有几个还拔出了刀剑。

    自然而然,遇到金刚大熊和十段伪金刚阿狗,刚一接触马上团灭。

    挡飞,撂倒,肘击,每人只用一招就给躺下,大熊一个虎扑,就扑倒四五个,倒地者就无法再起身。阿狗都懒得动身,近身一个就是一脚,立即扑倒。

    韦二郎看得眼都直了,吴七郎也口瞪目呆,李三郎的两个伴当看得也眼冒精光。均知魔狼护卫强悍,却不知强悍到如此地步。

    北里和五陵游侠儿可不是纸糊篾扎,那可都是争强斗勇之辈,不是豪富子弟就是街头浪荡子,大多曾在折冲府上番,大多有四五段的实力。

    这些游侠儿在大熊手下半招都走不上,触者及溃,不是腿折手断就是昏迷不醒。

    二十来个游侠儿不到四五个呼吸就全员倒地,大熊和阿狗别说受伤,游侠儿能摸到衣角的皆无。

    场上只余一个婢女尚是站立着的,见到同伴倒地,尖声大哭。

    阿狗揉身而上,一脚踢晕。

    “又打小娘子”大熊嘀咕。

    “刚才是不这个小娘子让汝把画舫移走的?”独孤心慈点燃一支雪茄,问道。

    “是啊”大熊瓮声回答。

    “阿狗帮汝报仇了,汝应该感谢他”

    “可是他打小娘子”

    “欺负汝的小娘子就不是人”独孤心慈烦了。

    “哦,那是什么?”大熊还是不明白。

    “闭嘴”独孤心慈喝到。

    大熊捂嘴,一阵清静。

    “汝等究竟是什么人?”倒地倒有几个硬气汉,厉声喝问。

    “去,把这几个大侠给拖过来”独孤心慈对着大熊偏头。

    大熊跑过去抓一个掷过来一个,四五个醒着的就让他又砸晕两个。

    两个醒着的游侠儿也躺着不能动弹。

    “贵姓啊?”独孤心慈叼着雪茄蹲着,浑不知其形象对游侠儿已如恶魔,哦,他本来诨名就是魔狼。

    这个游侠儿嗫嗫嘴大概是想吐口痰,独孤心慈见机快,立刻横移一步,可惜游侠儿力衰,浓痰没吐多远就落在自己身上。

    “这么恶心?大熊,丢进曲江池里洗洗”

    大熊拎起此人大腿,抡个半圆就扔了出去,好半天才听到噗通落水声,也不知此人是生是死。

    “汝该不会也想吐痰吧?”独孤心慈又走到一个醒来的人身边。

    “汝个措大”此人喝骂。

    “哎,何苦呢?阿狗,拔掉他的牙齿”独孤心慈又吩咐。

    阿狗过来,捏住此人的嘴,用铁钎开始敲此人的牙齿,还是一颗一颗的敲,没敲掉两颗游侠儿就痛得昏迷过去了。

    独孤心慈再走到第三人面前,此人脸色浮肿,估计是被击中面部。

    “这个太丑,扭断腿就可以了”于是大熊过来两手捏住此人左腿,一较力,立刻成麻花状。

    第四人面带惧色。

    “贵姓啊”独孤心慈问道。

    此人无声哆嗦。

    “是个哑巴啊,嗯,割掉鼻子是否可以治好哑巴?”独孤心慈自言自语,阿狗捏着铁钎就想刺过来。

    “郎君饶命啊”此人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翻身就磕头。

    “本郎君还没死呢,把腿打断算了,大熊,是打断不是扭断,给汝说多少次了?”

    大熊傻笑过来,捡起一把刀,把此人蹬倒在地,用刀背就敲断他的小腿。

    “还有醒着的没?醒着的都滚过来,没醒的扔到江里醒醒去”独孤心慈示意阿狗把他的宝贝交椅搬过来,大马金刀坐下。

    韦二郎有些不忍独孤郎君的手段,想过来问问,温钰大郎急忙拦住。李三郎倒饶有兴致的观看。

    十几个游侠儿除了一两个确实没醒过来的都连滚带爬的过来了。

    “那两个小娘子怎么办?”大熊把没醒的两个照样扔进曲江,却看看杨妙儿两个小娘子,有点为难。

    “没醒就扔啊,又没有让汝打”独孤心慈躺下,吐口烟圈。

    “哦”大熊朝杨妙儿走去,杨妙儿急忙停止装晕,连滚带爬过来。

    “瞧瞧,还真是故落娇羞泪两行?”杨妙儿眼泪正刷刷的掉着呢,此刻吓得裆下一湿,失禁了。

    “某是何人,汝等无人知晓?”独孤心慈问道。

    “不知”众人伏地的,跪地的,好几个裆下均已湿透。

    “不知道也好,某想汝等今后也不想知晓本郎君?”

    “不想”众人点头。

    “那可不行”独孤心慈笑道。

    “想”众人皆摇头。

    “呵呵,也不调戏尔等了,本郎君今日心情好,给诸位讲讲道理,诸位说好不好?”

    “好”这回众口一词。

    (本章完)

第105章 纵死犹闻侠骨香() 
“本郎君呢,有三怕三不怕,这一怕呢就是怕遇见美景无好词,二怕呢就是吃着佳肴无好酒,三怕呢就是痴呆棒槌说侠义”

    “这三不怕呢,头一个是游历天下不怕没银钱,第二个就是临近山水不怕无食材,第三个就是遇到流氓不怕有威胁”

    “知道什么是流氓吗?流是流氓的流,氓呢就是流氓的氓,汝们怎么不笑?每人给两棒槌看还笑不笑?”大熊过去用刀背一人给两下,当场又敲晕四五个,这回独孤心慈也懒得让他扔进曲江了。

    众人立刻笑得比哭难看。

    “咱们继续啊,流氓呢就是流动的氓,氓者,人也,流氓就是一天到晚流浪的人,汝等说说这一天到晚流动的人能做什么?有家室有事业的人怎会一天到晚流动呢?流氓就是那些一天到晚无所事事,到处惹是生非,骗俩开元通宝,白天到酒楼混吃混喝,晚上到青楼骗吃骗小娘子玩”

    “汝们自称游侠儿,呵呵,不也就是流氓吗?侠,知道侠是什么意思么?所谓言必行,行必果,己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阨困,千里诵义者也。侠不是自称的,是千里之外都有人称颂的。”

    “正所谓纵死犹闻侠骨香”

    “汝等也配称侠?尔等就是流氓”

    “知道某等是何人么?本郎君来教汝们:某等为士。士者,舍身取义者谓之士!”

    “听说过没有?大唐养士百年,仗义死节就在近日!士者,上马能保疆拓土,提笔能富国安民。”

    “士者,国之脊梁,没有某等士子,尔等早已是异族的奴仆牛马”

    “还学犬吠?某先打断尔等脊梁试试?”

    “汝们每人相对站好,先各打二十巴掌再说?”

    于是众游侠儿两两相对而立,杨妙儿也和她婢女对立。

    “还有人不打?打断手再说”

    再有四五个断了手,顿时噼里啪啦的响起了巴掌声。

    “好了,有会写字的吗?”有四五个出列。

    “给他们笔和纸,记下自己的姓名和刚打汝的人做过的乱纪之事”

    独孤心慈也不怕浪费纸张,让大熊扔出一沓纸张和几只笔。

    强权之下有顺民,此次游侠儿效率高涨,就连某年某也偷看杨妙儿与恩客行房都记录在案。

    “郎君饶命,奴与郇国公熟识,万望看在郇国公面上饶奴此次”杨妙儿涕泗横流,臭气熏天。

    独孤心慈愕然,看看韦二郎,哈哈狂笑。

    俊俏的韦二郎面如熟虾。

    “滚,马上回去到万年县投案,某等没有闲暇惩治尔等,自有国法定尔等过错,若有人心存侥幸,不理本郎君忠告,某不介意替天行道”

    瞬间,二十几个游侠儿,相互扶携,抬着不能动弹之人,丧家犬般惶惶而去,大熊恭送其上船,还不忘用竹篙挑起几个落水之人,不管生死,扔到船上。

    不到一个时辰,曲江池东隅又回复平静。

    “好手段”李三郎拊掌笑道。

    “几个蟊贼,整治起来只当酒后消食”独孤心慈若清风拂面,不着痕迹。

    “吴七郎在万年县可有熟识之人?”独孤心慈却问向吴远黛吴七郎。

    “有几个家居青龙坊的武侯和净街使”

    “选个交好的把这些供词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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