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神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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寥长风扔下木棍,掉头就跑,孤鹰也不明所以,立马转身狂奔。两人跑出三丈开外,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虎啸,嗷呜。。。。。。叫声划破长空,惊起林中的鸟儿扑棱棱翅膀飞起。
孤鹰吐了一口唾沫,骂道:“特么的,我还以为是什么怪物,原来是只老虎!”
寥长风仿佛一只野猴子,十分敏捷地快速爬上最近的一棵胡桐树。孤鹰还在树底下随地吐痰,骂骂咧咧,他抬头仰望树上的寥长风,欲跟着爬上去。
寥长风大骂道:“你别骂了,赶紧闭嘴!快爬上那棵树!”
孤鹰伸了伸舌头,连滚带爬地跑到旁边另一棵胡桐树,迅速往上攀爬。
这时,一只全身棕黄色并带有黑色条纹的老虎猛冲到树底下,它弹跳而起,伸出爪子猛抓孤鹰的小腿,孤鹰大叫一声:“啊。。。。。。风哥赶快救我!”
寥长风趴在树干上,伸出左手飞出匕首,匕首插入老虎脊背,由于力度不够,插得不深,老虎随时都可以将它甩掉。寥长风由于右臂受伤,他左臂飞出匕首的同时,右手却没能把稳树干,整个身体慢慢往下滑落。
白额猛虎见状,立马转身冲到寥长风所在的胡桐树下,一跃而起,虎爪狂抓树干,企图勾住寥长风的腿脚。寥长风哪里还顾得上疼痛,他双脚夹紧树干,双臂抱树使劲往上挪动身体。老虎脊背受伤,弹跳力受到限制,无论它怎样跳跃,始终抓不到寥长风。
树旁的孤鹰吃力地爬上树杈坐定,他非常痛苦地捂住小腿。寥长风气喘吁吁地问他:“嗨,你伤得怎样啦?”
孤鹰叹了一口气,十分懊恼地说道:“那该死的大虫抓破我的小腿,伤口还在流血!”
寥长风连忙大叫起来:“我的天啊!快把腰带缠到你腿上啊!”
孤鹰十分艰难地解下裤腰带,动作十分缓慢地绑住他的小腿后,开始处理伤口。他腿上的鲜血滴落地面,老虎仰头嚎叫着,时不时低头舔舐地上的血迹。寥长风也卸下裤腰带,将自己捆在树干上,解放近乎发麻的双臂,大口大口喘气。老虎始终不肯离去,它一直待在树底下徘徊。
过了十几分钟,寥长风再次询问孤鹰:“你怎么样了?还活着吗?”
孤鹰一声不响,寥长风顿时紧张不已,大喊道:“孤鹰,你怎么样啦?快回答我!”
孤鹰一声长叹,十分痛苦地回应道:“唉,我还活着!你尽管放心!死不了!”
寥长风长吁一口气,笑道:“咳,你小子吓死我了!你注射药物了吗?”
孤鹰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注射止痛药啦!”
寥长风点点头,叮嘱道:“赶紧吃东西,等老虎跑了,我们再走!”
腿脚的疼痛已使孤鹰没有神气回答。他们两个躲在树上,山间寒气逼人,各自身体均受伤,穿着单薄,又不能下地活动,整个人仿佛待在冰窖里一般。寥长风时不时哈气给双手取暖,他担心手脚失去知觉。
老虎干脆趴在树底下干等,始终没有离开的意思。孤鹰许久才缓过气来,他有些气馁地叫道:“风哥,今晚我们两个是不是就死在这里了?”
寥长风安慰他:“别瞎说!它一会儿就走啦!这么冷的天,我相信它不会一直瞎等!”
孤鹰苦笑道:“哈哈,但愿如此吧!再等下去,不是它饿死,就是我们冻死!”
他们再次陷入沉默,孤鹰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老虎也十分配合地吼叫,叫得令人心烦意乱。
孤鹰冲老虎狂吐一口唾沫,怒骂道:“叫。。。。。。叫。。。。。。叫你妈逼啊!老子要是有把枪,早就弄死你了!你还神气个屁啊!哎哟哎哟,我的腿啊。。。。。。”
寥长风已没神气安慰孤鹰,他快要冻僵了。后半夜山间冷气下沉,气温几乎低至冰点。他们痛苦地煎熬两个小时,孤鹰幽幽说道:“风哥,我特别困,快要挺不住了!”
寥长风颤抖地鼓励道:“你给我挺住!老虎马上就要走啦!”
孤鹰无可奈何地轻声道:“它都等了大半夜了,依我看不会走啦!”
寥长风低头看了老虎一眼,咬咬牙,安慰道:“再等一会儿,它再不走,我们就干掉它!”
孤鹰几乎笑出眼泪,“干掉它?你以为你是武松啊?”
寥长风低头沉默,不一会儿孤鹰也没了动静。他情不自禁地大喊:“孤鹰!孤鹰。。。。。。”
喊声划破黑夜的宁静,孤鹰也不回答。寥长风伸手掰断一根树枝,扔到孤鹰身旁的树杈上,他才悠悠醒来。
寥长风朗声叫道:“孤鹰,你千万别睡!即使冻不死,也会被老虎弄死!”
“风哥,我挺不住了!我感到很累!你让我歇会儿!”孤鹰的声音有些微弱。
“给我讲一讲你爷爷的英雄事迹吧!”
“我都讲了好几遍,不想讲了!”
寥长风十分焦急地骂道:“你随便讲,讲什么都行!就是不能睡觉,这是命令!”
孤鹰强打精神,有板有眼地说道:“好吧!我说一段评书,武松打虎的故事。话说武松辞别宋江后,前往老家阳谷县寻找哥哥武大郎,他一路急行几日,来到景阳冈前。。。。。。”
寥长风侧耳聆听孤鹰讲故事,偶尔回应几句。林中寂静非常,山间雾气升腾。寥长风须发布满霜花,白蒙蒙一片。孤鹰双眼紧闭,嘴巴却不消停,一直滔滔不绝地叙述故事内容。树下的老虎仿佛听得入迷,它眯着眼睛,半睡半醒。故事讲完了,老虎还是没动身。寥长风知道他们不能等下去了,再等下去的结果横竖都是死,不是冻死就是被老虎弄死。
也许拼命一搏,还有生还的希望。寥长风大声嚷道:“你赶紧吃东西,然后活动筋骨,抖擞精神!准备战斗!”
孤鹰十分诧异地问:“我们真的要跟它拼了吗?”
寥长风愤然叫道:“那你还有别的办法吗?难道我们眼睁睁地躲在树上等死吗?”
孤鹰一边摇头,一边活动手脚。寥长风慢慢地舒展几乎麻木的双脚,寒冷使他的双手微微颤抖。他摸摸上身,发现仅剩的两把匕首还在,问道:“你的腿还能走路吗?”
孤鹰笑道:“没事!反正瘸不了!”
寥长风点点头,掏出干粮充饥,虽然壶里的水还没结冰,但是冰冷异常。即便如此,他也拧开盖子,猛灌几口冰水,然后呐喊。孤鹰也学着虎啸大喊大叫。老虎偶尔也吼叫回应。
寥长风从不相信这世上还有人能赤手空拳打死一只老虎,行者武松打虎的故事都是施耐庵这个老头瞎编。一只老虎身长三米左右,体重五百多斤,足以压死人;尾巴长约一米,水管一般粗,扫到人脸上,下巴几乎变形;锋利的牙齿长达十厘米,可以轻松咬断成人的喉咙和脊椎骨;虎爪长约三厘米,抓地力很强。一个成年人不管在山地还是丛林,永远都跑不赢一只老虎。
十几分钟,寥长风询问道:“孤鹰,你小子准备好了没有?”
孤鹰怅然若失地点点头道:“准备好了!不过我心里也没底,因为我们都受伤了!”
寥长风正色说道:“有我在,你怕个屁啊?就算我被咬死,我也要跟它同归于尽,让你活着回去!你先往树下挪两步,吸引老虎到你那里,然后我跳下去引开它,绕圈跑,你必须下来到树下等我,明白吗?”
孤鹰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弱弱地应道:“明白了!”
“大声一点,重复一遍!”寥长风没好气地嚷道。
孤鹰又大喊一声,慢慢往树下挪,他一边挪一边呼喊挑衅老虎,老虎顿时弹跳而起,绕树三匝,试图寻找机会抓捕。寥长风看到机不可失,立马从树干上纵身一跃而下。老虎见到猎物落地,转头向他这边冲来,他沿着周围密集的树干绕圈跑,一边跑一边高喊:“孤鹰,你快点下来,做好准备!”
虽然小腿受伤,但是孤鹰还像一只窜天猴从树上一蹿而下,双手紧握匕首,站立树底下。寥长风急速奔逃,绕到孤鹰身后,窜上孤鹰的肩膀,两人叠罗汉,共同对付老虎进攻。
孤鹰转身背靠树干,寥长风骑在他脖子上,右手攥匕首,左手紧握拳头。老虎飞奔而至,一跃而起,张开血盆大口猛扑上来。
他们两人同时大吼一声,寥长风左手出拳,暴打老虎左眼,右手出刀猛刺老虎的头部。孤鹰左右开弓,手中两把匕首同时插入老虎的腹部。老虎伸出前爪狠抓寥长风的双肩,巨大的冲击力将他们两人的后背撞到头皮发麻。
孤鹰迅速拔出匕首,再次插中老虎腹部。寥长风已无还手之力,因为他的双肩被老虎抓烂了。老虎腹部连挨四刀,头部挨一刀,不过这一刀并不致命,寥长风本想刺瞎它右眼,可惜他下手有失偏差。
老虎闪退一旁,低声怒吼。它不敢再进攻,趴在地上舔它腹部的伤口。寥长风十分痛苦地坐在孤鹰的肩膀上,鲜血渗出他的衣服往下流淌。
孤鹰仰头,心疼地问:“风哥,你怎样了?”
“我的肩膀被抓伤了,不过问题不大!”
寥长风从上衣的口袋里取出止血药用牙齿撕开一个口子,一股脑儿倒入肩上的伤口,然后取出一次性针管注射消炎药和止痛药。他并没包扎伤口,因为根本没机会。他们随时准备抵挡老虎的第二次攻击。
第30章 废弃工厂()
白额猛虎一边舔舐它腹部的伤口,一边两眼放光地紧盯寥长风和孤鹰二人,偶尔发出几声低沉的怒吼。
寥长风挺起胸膛,轻拍孤鹰的脑门,叫道:“慢慢往前靠近,吓唬它!”
孤鹰往前迈开步子,不解地问:“它现在已经不进攻了,我们干嘛还不跑?”
寥长风语重心长地答道:“现在它不进攻,并不表示我们逃跑时,不会来追!它已有些害怕,再试探我们,我们往前走,让它知道我们的厉害!”
孤鹰远离树干,继续向前走动,老虎立即从地上站起,低头嘶吼,缓慢后退。孤鹰加快脚步,靠近老虎,老虎也快速往后倒退。看到老虎不敢再发起攻击,寥长风妥协道:“别理它啦!咱们继续赶路吧。”
两人继续保持叠罗汉的姿势向前走去,寥长风一步一回头观察老虎,老虎踱着步子尾随他们。
面对即将到手的猎物,老虎岂肯就此离去。可它也没见过眼前这个身材高大,两头四臂,直立行走的怪物,不敢再贸然袭击。
孤鹰驮着寥长风缓慢前行,老虎不离不弃,步步跟随,可又不敢靠近。人停它也跟着停,人走它跟着走。
他们往后倒追,它撒腿就跑。只要他们不追,它又尾随而至。寥长风不得不佩服这只老虎,它既聪明又有耐心。
黎明时分,寥长风和孤鹰走出丛林,老虎终于停下脚步,掉头往回走。老虎走远后,寥长风从孤鹰的肩膀上跳下来,孤鹰长吁一口气,瘫软下来,寥长风一把扶住他平躺地上。
寥长风喝了一口冷水,忍痛自行包扎伤口,可枪伤加上老虎抓伤几乎让他无法完成。孤鹰躺倒几分钟,才缓过气来,他站起身子检查寥长风的伤势。
孤鹰凝视许久,平静地说道:“风哥,老虎抓伤的口子不深,不过枪伤伤口发炎了!”
寥长风自我安慰道:“哈哈,没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帮我抱扎一下就好啦!”
孤鹰取出绷带,小心翼翼地包扎寥长风的伤口。寥长风看着眼前这个跟自己出生入死,患难与共的战友,心疼地问道:“你的腿伤怎样了?”
孤鹰挠了挠头皮,笑道:“没事,只是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应该没多大问题!”
寥长风嬉笑道:“希望如此,我们还没到目的地,任务还没完成,怎能就此倒下?”
孤鹰随声附和道:“是啊!不过咱们得找个地方生火取暖,然后烧点热水喝吧!”
他们休息二十分钟,再次动身行走,走了大约半个小时,找到一个干燥暖和的小山洞。
孤鹰在洞口周边捡回一些枯树枝和干草,寥长风取出点火设备,用木棍子架起多功能水壶,生火烧水取暖,熊熊燃烧的柴火顿时映红半个山洞,洞里暖烘烘,仿佛一个温室。几分钟后,水烧开了,两人吃点东西补充能量。
寥长风一边烘烤自己几乎冻僵的手脚,一边对孤鹰说道:“你先躺下吧!我负责放哨!”
孤鹰却拒绝他,“还是你先睡吧,由我来放哨!”
寥长风呵呵一笑,“今天你怎么主动要求放哨啦?”
“谁叫你是我们的领导呢?关心领导也是我分内之事嘛!”
寥长风不以为然,他满脸不屑地回应,“好吧,那我先睡了!”
孤鹰不说话,笑嘻嘻地坐在火堆旁烤火。寥长风躺在干草做成的地铺上,沉沉睡去。
睡梦中,他隐约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职业敏感使他下意识地睁开双眼,只见孤鹰脱下衣裤,只穿一条平角短裤,蹲在火堆旁烘烤裤子和衣服。寥长风心里不由得暗自发笑,这没出息的家伙竟然被老虎吓得尿淋裤了。
两个小时后,孤鹰穿好衣服,叫醒寥长风换岗放哨,轮到他躺下休息。孤鹰只睡一个小时就醒了,寥长风熄灭火堆,挖土掩埋灰烬。两人精神焕发地继续上路。
一路上,寥长风调侃道:“孤鹰,你小子竟然尿裤了!你还不害臊?”
孤鹰连忙辩解道:“你瞎说!我尿裤的时候,你还没认识我呢?”
“好吧!你不承认也就算了!反正就当我什么都没看见!”
寥长风没再理他,继续向前慢跑。过了一会儿,孤鹰忍不住大声说道:“风哥,不要告诉别人!尤其是飞鹰他们!”寥长风兀自奔跑,没搭理他。
孤鹰恼火了,气呼呼地嚷道:“风哥,你不要告诉飞鹰!听到吗?你等等我,我腿有伤!”
寥长风微笑着放慢脚步,孤鹰才追上他,两人向目的地一路疾行。
上午十点,他们抵达北亚犹他州石流县城郊区的一座废弃的厂房附近。根据潜伏海外的情报人员跟踪三年反馈的信息显示,此次刺杀任务的目标人物就在这座废旧的厂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