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匪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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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柱假装害怕的样子：“涧口乡离洛宁二十多里，难道城里的驻军不管，任由土匪祸害？”老板娘摆摆手：“小声点。客官你是外路人，根本不知道土匪闹得有多厉害。听说他们常在城里逛窑子，警察根本不敢过问。唉！这世道。”
“他们不来这里抢吗？我们的马匹、货物可是值钱得很。”老板娘说道：“在这里你放心，兔子不吃窝边草，本地人他们还是挺照顾的。路上千万小心，说不定你们的底细已经被他们摸清，是福是祸
只有天知道了。”底细摸清后，李二柱打好水回到房间里。王虎头听他把情况说完，轻声的对他说道：“天黑时你从墙头跳出去，通知警卫营、神龙大队夜里一点埋伏在洪崖高湾一带。一中队跟在我们身后不许暴露等枪响后压上，争取全歼这股土匪。”
李二柱看着门口警戒的战士：“注意观察墙外动静，我估计土匪肯定有探子在盯着我们。队长，天黑后应该派一个小队到洪崖高湾一带注意敌人动向，明天咱们更主动。”王虎头答应：“命令一中队队长指挥，不许打草惊蛇。”
夜里十点左右，一身夜行衣的李二柱从窗户翻出，轻声走到后院墙从身一跳攀上墙头。手指轻轻一点出墙后观察着，见大路两旁无声无息，迅速向东行去。
涧口乡东一里多地，李二柱发出蛙鸣。只听路边回应两声，跳出两个人向他招手。李二柱跟在后边向南行有半里地，才看到树林里警戒的战士。
一中队长冯玉田和警卫营营长马友焘听完李二柱的汇报，命令战士们起身从树林里向东潜行。一中队在此待命。躺着休息的战士接到密码敲击出的行动二字，起身跟在各自的小队长身后离开。警戒战士被一中队换回来最后出发，一切都在无声中完成。李二柱看到部队离开后，告别中队长冯玉田回到客店。
第二小队长马凤鸣带着战士来到洪崖，避开岗哨走到一处亮着灯光的院子附近。马凤鸣示意战士们隐蔽，他攀着墙头一看，只见两个土匪正在大门口吸着烟聊天。
“艾！听说那两部汽车被洛宁城东马财主看中，咱们又该多分几个。”“球！大杆子添个新姨太，这笔钱只怕连根毛都别想摸着。”“嘿嘿！明天的该会分俩吧？”“就那十几个人能带多少值钱的？分到咱们跟前还不够一顿酒钱。”“这你就不懂了，我听老张回来说十五匹大马驼的都是值钱的皮张，加上马匹估计也能卖个好价钱。当家的怕高湾的麻子张知道，准备二百个人在村东一里地处埋伏，不响一枪把货物吃掉。”
马凤鸣听到这里，不准备进入院内。带着战士们找到警卫营长和一中队长把情况汇报一遍：“中队长，事情有些麻烦，如果不能全歼土匪，咱们的任务等于失败。”
冯玉田沉思半天说道：“我们得改变作战计划，警卫营一连长。”“到！”“带领一连到高湾村东头埋伏，等战斗打响后封锁高湾村东及北边通道，许进不许出。只需开枪阻击，不许出击。”“是！一连跟我来！”“警卫营二连长！”“到！”“你们二连战士等战斗打响后出击高湾村西路口，封锁高湾西面和南面，任务和一连一样。”“是！二连跟我来！”
“马营长，你亲自带领三连插到洪崖村东负责洪崖东、南、北三方面包围任务，一旦兵力紧张可有二连支援。”马友焘说道：“没问题，你的人手够用吗？”冯玉田说道：“洪崖土匪出来后我把一中队第三小队掐死洪崖西出口，其他人消灭完路面上抢劫的土匪挥师进攻洪崖村。你看这样行吗？”
马友焘点头：“作战计划没有问题，只怕进攻洪崖时分不清土匪、乡民。”冯玉田笑道：“山人自有妙计，你老哥等着看戏吧。”
夜里两点，从洪崖走出长长地土匪队伍。路边的树林里观看着的冯玉田、马友焘二人清楚地知道真的只有二百多人。他轻轻一挥手，马友焘带着三连走上路面往东南北三个方向插去。
冯玉田示意其他小队向西南北三个方向把部队带开，等待大队长打响第一枪开始进攻。
王虎头两点半起来，警戒的战士喊醒其他队员洗刷完毕已经三点。他们牵马绑货后把饭钱、店钱付清走出客店大门，看到老板娘上门后他出手抢开始赶路。
“大队长，计划有变，一中队长吩咐后边的小队分南北出击，我们后边不再有部队支援。”王虎头吃惊地问道：“怎么这样安排？兵力分散可是兵家大忌。”李二柱说道：“我们前期的作战计划有露洞，土匪只来了二百多人。”
“操！弟兄们，现在咱们两厢有部队掩护，正面只有咱们十几个。遇敌后不要慌，等敌人靠近时给我猛打。”“是！”王虎头带着战士们向前走去，一里地后看到前边影影绰绰好多人影，他吩咐：“解开马背上的绳子，一旦战斗开始，把货物掀掉上马迎敌。”战士们解绳的时间里，土匪迎面而来：“留下货物，老子饶你性命。”王虎头问道：“为何拦挡我们？我们是过路客商。”土匪头哈哈大笑：“你若是个穷光蛋老子看都不看你一眼，拉杆子的不拦路抢劫还能干啥？”王虎头跟着笑起来：“你就不怕国军来吗？抢劫可是死罪。”“球！别说国军，就是他袁世凯来到也得看大爷我高兴不高兴。兄弟们动手，回去还能睡个回笼觉。”王虎头笑道：“既然出来你就别想回去了，开火！”近距离十六把手枪一同开火，前边放倒无数人影。紧接着南北两个方向响起猛烈地枪声，一多半土匪还没搞懂咋回事儿就被放到一半多。土匪们一看不妙，炸群往回跑去。但迎面的枪声是他们陷入绝望。
王虎头翻身上马大声喊着：“不要靠近他们，用枪给老子把它们全部杀光，为咱们的弟兄们报仇！”战士们喊着报仇“报仇！”从四面围了上来。
土匪慌乱中一被打蒙，这样的阵势和精准的射击、还有从未听到过的枪声是他们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无法改变，眼前的出路只有一条，那就是死！
“操你娘！比老子都狠！弟兄们拼了！”剩下的土匪高喊着：“拼了！”举枪猛烈地射击起来。路两边机关枪响起来，欢快的声音很快把土匪拼命地精神变成四散逃窜。王虎头十几个骑着马匹追赶着敌人，四周的战士已经压倒近距离开始肉搏。
第29章：包围（）
一中队第二小队长常向辉呵呵笑着：“伙计们，一人两个，咱们小队承包了。”迎面过来的马友焘说道：“凭什么？难道我们警卫营都是吃闲饭的？弟兄们抢！”二十几个活着的土匪那里是这群虎狼之师的对手，在短刀、搏击术下丢掉头颅、扭断脖子，一刻钟不到全部被消灭。
“三连一排留下打扫战场，二排三排有马营长带领从南北两个方向到高湾东头协助一连阻击敌人逃窜，其他战士跟我走。”战士们迅速行动起来。
枪声惊动洪崖村土匪，激烈的枪声是他们认为是大部队前来围剿，大声喊着：“跑哇！跑到山里就有活路！”村外阻击的战士高升和土匪们看着玩笑：“来呀，这里有花生米免费供应。”四面枪声响起，土匪们这才清楚的认识到村子已被包围，逃跑已无希望，留在村里还有一线生机。
“出击！”只见十几个战士打开背包拿出绳爪往上一撂，抓头勾住房檐，战士们攀登而上进入洪崖外围。一间间清理，青年男子被全部杀掉，女子和老少用绳索捆绑。天亮时分，部队围住仅剩下的一个大院。
“报告！里边大约有一二百人，匪首麻子张也在里面。”常向辉汇报完，王虎头说道：“用手雷把大门院墙炸掉，机枪、狙击手封锁住各个方位，开始攻击！”
只见战士们快速的把手雷成箱的集中在大门口，墙两端，一声轰响，大大门连墙倒塌。房子周围战士们攀升而上解开房瓦，一个战士被里边的步枪打穿滚落下来。用手雷轰！“战士们掏出手雷扔下去，一阵响声后三处战士汇聚在院里、屋里。
“杀！”从后面走过来的王虎头拿起匕首，一把插进一个大哥麻杆的心脏，其他战士开始三人一组向里边转动着动气刀子来。
“别杀了，我就是麻子张，有事我顶着。”王虎头用手枪顶着麻子张的前额：“放你妈的狗臭屁！你杀我士兵、商人，抢我商品、汽车，老子要你千百倍付出代价。一个不留，杀！”
“报告！警卫营一连进攻高湾村时遭到土匪部队袭击，死伤五个。请指示。”王虎头怒骂道：“还指示个屁！连一群土匪都收拾不了，回家抱孩子去吧。”通讯员说道：“大队长，那里紧靠山崖，房子在半山建着。土匪两挺机关枪居高临下的射击确实不好对付。”
“警卫营留在这里打扫战场，其他人跟我走！”战士们慌忙集合，跟在大队长后边跑步来到高湾村。马玉田接着王虎头，大家站在远处用望眼镜观看着土匪们的动静。
两座靠山建筑的三层大院紧贴山崖，每一层的出口只有一尺多宽的石面阶梯弯曲着连接。房间里的土匪是不是露出头来谩骂着：“上来呀！看老子炮子儿要不要你的命。”
王虎头邹起眉头思考着，李二柱忽然向山顶跑去，一边跑一边喊着：“跟我来几个人，多准备些手雷。”马玉田摇头说道：“没用的，刚开始我也考虑过这种方案，山崖陡峭根本站不住人。”李二柱站住脚，眼珠一转嗤嗤笑道：“那是你笨，大队长，请准备十条五十米的长绳，十篮子手雷送到山顶。等我给你暗号后开始进攻，把敌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即可。”王虎头大笑说道：“高明！只要占领最高层，土匪无路可逃。警卫营一连负责运送手雷，越多越好，神龙一中队负责假进攻，二中队全部交给李二柱指挥。”
李二柱立正敬礼：“是！二中队集合！”二中队战士迅速靠拢排列成队。“大家听着，第一小队和我同时出击，等我们攀绳下去后第二梯队快速跟上。一连保证弹药供给，听明白没有？”“明白！”“出发！”
山顶上，战士们牢牢地把绳子绑在大树上。十个队员腰里塞满手雷、带着钢制滑爪勾在绳子上等待命令。李二柱右手猛地往下一劈，大绳被撂下山崖。哧溜溜一阵响声被山下激烈的枪声淹没，等敌人明白过来时李二柱等人已经降落到敌人头顶。
土匪们惊叫着往房顶射击着，神龙队战士贴在墙边用力捣烂房面的蓝瓦，手雷顺势扔下。一阵接一阵的爆炸是房子内的土匪鬼哭狼嚎叫喊一阵，几分钟后李二柱等人解开绳扣跳下去向四周拼命地射杀着。
“别打了，我们投降。”趴在地上的三个土匪满脸是血，第二梯队的战士下来顺手解决：“投降？狗改不了吃屎，老子从来不留俘虏。”李二柱走出房门，看着中间一层的房子说道：“可惜没有汽油，不然不动一枪都能把他们消灭干净。”
一战士说道：“有煤油，房间里放着一桶呢。”李二柱啪的往自己的头顶一拍：“肯定是土匪点灯用的，把房间里的棉被倒上油，给我扔到第二进院子的房顶上去。”
战士们笑着跑去执行这次有趣的任务。干柴烈火、一点就着，三床棉被点燃了第二层房子。土匪们跑出房门就被上下的火力打得死体乱飞、摔落山下。土匪头子无计可施，只得举起白旗喊着投降。
王虎头在山下喊道：“既然投降，一个个高举枪支走下来老子饶你们性命。”土匪们扑打着火苗把枪支扔下去，抱着头争抢而下。第一层的土匪知道抵抗无益，学着他们的同伴投降。
王虎头走进第一层院落，只见几个女子卷曲着哭泣。他走过去问道：“起来吧，你们可以回家了。”一位女子直起身说道：“大王，我们是山西的，被土匪弄得家破人亡，回去也无脸见人。求大王送我们上路吧，死了倒干净。”王虎头一看这位女子二十上下，口齿伶俐、胆气过人，开口说道：“好死不如赖活着，各位随我们走吧，也许是你们的运气好，碰上我们。”
“报告，高湾村土匪全部剿灭，投降一百三十四人，炸死烧死七十八人，加上其他各处击毙之数共计四百一十一人，和我们侦察得到的情报符合。”马友焘汇报完毕后笑着说道：“这里的土匪特他妈的穷，银子只有两万多两，黄金只有二百多两。粮食不少也可能有二百多吨。”王虎头惊异地问：“二百多吨粮食？他们从哪里弄来的？”女子上前说道：“这批粮食是从洛宁县城一个粮食商处抢来的，数目远不止这么多，可能被土匪卖掉一批。”
王虎头发愁的说道：“咱们带不回去，给陈军长发报，看他如何处理。”报务员慌忙架起天线，一刻钟后说道：“命令我们在此等待，今天夜里二十辆汽车赶来。”
王虎头心里一算，忍不住埋怨：“一辆汽车能装五吨，二十两汽车只能运走一半。马友焘，命令战士们把两个村子里所有的小推车、马车集中起来，我们不能在此停留过久。”
报务员又走过来说道：“第二封电报命令我们原地坚守，汽车连赶到后把粮食送到洛宁我们的联络点粮站，今晚肯定能运完。”王虎头松口气：“这个办法倒不错，大家抓紧休息，警卫营负责布置岗哨。李二柱，帮这几位女子找几身干净衣服换换，我还得去看咱们的伤员。”年轻女子说道：“大王，我是医生，能不能让我给他们看看？”王虎头惊喜的说道：“老子捡到宝了，这位小妹别大王大王的叫，老子不是土匪。”女子说道：“各位是官爷？是民国的政府军？”王虎头挠挠头说道：“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政府军倒不是，但我们从不祸害老百姓。”
李二柱笑道：“我们是土匪祖宗，叫我们匪王更体贴。”王虎头笑骂道：“胡说！你这样一叫不正好迎着这位姑娘喊得大王？”战士们哈哈大笑。
女子被这群亲密无间的弟兄逗得直乐，接过李二柱递过来的衣服说道：“我叫各位大哥如何？小妹姓刘叫香敏。”说吧跑回房中换衣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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