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匪王-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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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镇华感到事态严重：“我命令炮兵支持你们，只要一天时间，我就能给你补充一个军。”
“好！我只有拼命了，求司令赶快发兵。”吴新田有了炮兵的支援，腰杆子硬了起来。
柴永波看到细柳镇已经在手，自己的人马损失一百多个，只得下令停止进攻。“把工事修好、就地防守。石小涵！”
“在！”
“吴新田部俘虏一千多人，你给我短时间内训练出来，补充到高峻的部队里。”
“是！”
李子高看到麻老九自动退兵，感到莫名其妙。等石小涵发来电报后他才知道，原来自己是被柴永波强攻而逼迫刘镇华撤军。
西安城内听到南城门外炮声隆隆、人喊马鸣，高兴地奔走相告：“西安有救了！南城有部队在攻打镇嵩军了！”
在苏联和共党帮助下，9月17日冯玉祥在绥远五原誓师，就任国民军联军总司令，正式宣布全体将士集体加入中国国党，参加国民革命。
部队经过宁夏入甘，派出孙良诚为援陕总指挥，率领马鸿逵、孙连仲、吉鸿昌等部合计4个师、6个混成旅，经固原、平凉东下，到了10月初旬，前锋到达陕西兴平，和高俊留守的一个团会师，而柴永波悄悄把部队带往史家寨。
“命令快速机动师、山地师、和步兵师悄悄运动到潼关、华阴一线，不许暴露，准备痛打落水狗！”柴永波一封电报，喜坏了卢氏军人。
“出发！”各部昼宿夜行，舍去汽车、马匹的便利，步行军到达指定位置。
10月15日，马鸿逵、孙连仲连续发动全面进攻，刘镇华凭借着坚固工事据守。在大炮的帮助下是攻击部队伤亡惨重。高俊趁机攻下吴新田的第二道防线，已经离大雁塔不远。
正面攻击无效，孙良诚派出奇兵一支沿终南山北麓向东迂回，抄袭刘镇华的大本营十里铺。高俊师攻下麻老九第三道防线。
城内的神龙大队全体出击，很快与高俊会师。刘镇华终于抵挡不住，开始撤退。
柴永波在史家寨趁乱突击，把刘镇华的外围部队一口气吃掉两个师，因俘虏众多、无法继续参战，停下来开始整顿。
西安北门在国民联军的有力配合下，攻下三桥镇等重地。刘镇华全面撤退，沿西安至潼关溃逃。
首先是快速机动师在华阴接敌，师长段上进兴奋地在电话里喊道：“那里人多就朝那里打，截住一部是一部，后边还有山地师、步兵师，给他们留点汤喝。”
部队在三个团长的指挥下，强行穿插，又把张治公的一个师完整的俘虏过来。段上进看着远逃的刘镇华部队哈哈大笑：“跑慢点，前边还有人在等待。”
202团团长赵树理问道：“我们不追了？”
“不追了，一万多俘虏和大批物资赶快送回去。只留一个营在这里，防止敌人退回来就行。”
“报告！马鸿逵的部队缴获一架飞机，我们是否去截下来？”203团李晓辉愤愤不平的说，段上进说道：“给他一万两银子，愿意卖咱们买下来，不愿意拉到。咱们不缺那个。李晓辉，别多惹事，留你们一个营防守。”
“是！”
潼关是山地师在把守，当刘镇华经过这里时，埋伏在路边的部队首先进行了炮击。敌人一乱，高拴住下令总攻。
刘镇华一看不妙，丢下部队独自逃出潼关，其他各部大部分被俘虏，只有少数人趁乱逃窜。步兵师没有遇到敌人，只得帮助其他各师运送俘虏。柴永波下达命令：“全体撤军！”
回到卢氏已经是11月30日的夜晚，各处集中上报的数字是柴永波吃了一惊：“这么多？总的俘虏人数达到三万多，还有一个完整的炮兵师？”
梁大勇笑着说：“再给高俊一个师，这些人淘汰一下，留一个师不成问题。”
“好！命令高俊派往西安城内的两个团不要撤出来，把兴平的部队收回到户县。张大功的部队全部调给高俊，把俘虏交给张大功训练。”
张大功答应，带着自己的警卫营去到俘虏营挑选人员而去。
西安之围解除，于右任担任陕西省主席。而马鸿逵被任命西安警备司令，高俊担任东门守军师长。于右任特别表扬了卢氏军民无私的支援，并且把高俊师编入第二集团军杨虎城的部下。
史家寨被秘密的送去一千多户，柴永波决心把一部分投资挪到那里去。走出大山，山里人既高兴又担心。柴永波诚恳的对大家表态：“如果遇到战争，你们会被接回来。让你们去是让大家发财，西安百废待兴，需要大量的物资和技术，你们有卢氏做后盾，大胆的销售我们的水泥、粮食、日用品、化工等。同时采购粮食、食盐、钢铁填补我们的需用。”
“史家寨的土地怎么办？”李二柱提问。
“组建一个农垦师，既保护居民的安全，又能创收。张大功，这项任务交给你了。”张大功满脸的不愿意：“真倒霉！训练好的部队交给了高俊，刚接手俘虏没几天，就让我们去种地。”
柴永波笑道：“下一步各部队都会进入生产阶段，哪里有战争让你们去打？见好就收吧，北伐军马上就会进攻河南，也许天下能平稳。”
1926年12月，西安举行隆重的大祭活动。柴永波被特邀参加。会场上每个人一袋土掩埋了三千多具尸体，形成了革命公墓。
在为死难者举行大祭时，杨虎城沉痛的写下了生也千古、死也千古；功满三秦、怨满三秦的挽联。柴永波第一次和冯玉祥见面，两个人只是礼貌性的点点头，无有多言。而杨虎城、李虎臣、李子高等却聚集在商会的后院，品尝着柴永波带来的美酒佳肴。
“柴县长，咱们的帐怎么算？”李子高首先提出了这个问题。杨虎城、李虎臣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账册：“少说也有一千万，你看怎么解决？”
“算了吧！我在西安有些生意，求两位将军和省长大人说一下，十年不用出税就算还清了。”李虎臣意外的看着柴永波：“就这么简单？不愿意来西安担任一个职务？”
第129章：下台后的段祺瑞（）
“我这个人当不了官，从不了军，做个商人还可以。”
杨虎城笑道：“你有福啊！看看今天这桌酒席，西安整个城里也从没见过这么丰盛的。我的部队将要拉到富平休整，有空跑到卢氏吃大户去。”
“各位将军只要有功夫去，山里的野味包你们尝个遍。不想跑路，打个电话、发个电报，我在这里等你们。”
李虎臣哈哈大笑：“够哥们！不会放过你的！”
西安城的所有大官们只有于右任、冯玉祥没有到商会去，其他的各师长以上官员来来往往好不热闹。冯玉祥在杨虎城处打听柴永波的空军建设和规模，杨虎城摇头：“来来往往也就是五架直升机，我估计数量也就是这么多。”
“听说你们的武器弹药都是他提供的？”
“是！包裹粮食、医药、弹药，总价值上千万元。多亏了他，不然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
冯玉祥一听这个数字，心里想：“一个小县长有如此的财富，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资民膏。”但不动声色的说道：“陪我去一趟卢氏如何？”
杨虎城一惊：“麻烦来了！”
1926年段祺瑞最后一次下台后寓居天津，由于没有私产和积蓄，个人财政每况愈下，也住不起所谓的“公馆”了，只能借住在老部下的“私宅”。
柴永波通过义父张镇芳和自己的情报点多方接济，偷偷地给他送去壹佰万元。段祺瑞死活不收：“不明不白的银子我不会要，请转告你的主子，好意我领了。”
柴永波无奈，只得亲自拍发电报：“此银乃小婿孝敬，今后度日之费用将由我一力负担。如果愿意来卢氏安度晚年，我将亲自迎驾。”
这个时候段祺瑞才明白，原来是自己混账的女婿怕自己不给面子而做的好事：“一个女儿半个儿，我两个女儿都嫁给了你，你就是我的儿子。小子！多少钱老子都敢花！”
柴永波接到这封电报，笑着对梁大勇等人说道：“终于开窍了！我害怕他不给我面子呢。”
“老四，咱们不会给他盖一所庄园？租住别人的房子丢的是你的脸。”陈长风同情段祺瑞的遭遇，希望这个有功有过的民国军阀能有个好归宿。
柴永波低头深思：“不如在上海给他安个家，房子买好后把钥匙交给他，去不去看他的意思。”
梁大勇说道：“我有个好主意，把你的两房太太接回来，安排到上海租界里。让他女儿去请，保准他会同意。”
“妙计！石小涵回来没有？”
“回来了！”门外答应的正是石小涵，只见他一脚迈进房门，另一只脚还在门外时，突然收回进入的一只脚，张口大声的喊着：“小珠！把孩子抱过来！”
“来了！”远处小珠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个家伙！永远都是夫人第一。”李二柱取笑着，小莲仰起脸：“可惜妹妹嫁了个好老公，我的命苦啊！”李二柱不满的说道：“你比布兰妮强多了！人家为丈夫拼死拼活的创家业，几年都不能相见一次。”
小莲偷笑道：“人家有焦灵这个大美人守着，也没闲着是不是？”
房间里的人都笑了起来，石小涵走进来：“笑啥？老婆为我生儿育女的，还把官职都混没了。我该补偿补偿。”
柴永波忍住笑：“算了吧，你小子甜言蜜语的，就是会哄女人开心。”
“哄？女人该哄就得哄，只有她开心了你才能如意。”
“听到没有？石小涵是为了他如意才哄你开心的。”黄慧珍和小珠一起走进来，她断章取意故意挑拨是非。小珠毫不在意：“我喜欢！”大家都笑了起来。
柴永波让大家都坐下，对石小涵说道：“跟我去趟天津。”
“好啊！可是你只怕走不了了。”
柴永波用眼神看着石小涵，等待他的下文。“有一个大人物要来，冯玉祥！”
“他来干什么？”柴永波想知道冯玉祥的来意，石小涵摇摇头：“不知道，是杨虎城将军偷偷告诉我的。”
“不管他！明天早上就动身。”
段祺瑞的个人生活极其俭朴，从年轻到年老，段祺瑞在家里总是一件长衫，头上一顶瓜皮帽，只有出门的时候才穿军装、礼服，但不管多么考究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都显得随随便便。家里经济经常运转不灵，有时还要借钱花。
下野隐居天津后，经济状况彻底窘迫下来。一日三餐多以米粥、馒头、素菜为主，四季布衣，仆人也养不起。
警卫连长严正浩带着部下开着二十辆军车，车上十几箱文物交给张伯驹后这才赶到段祺瑞的家里。段宏业一听家人禀报柴永波来到，兴冲冲走在自己父亲前边。
“妹夫，你早该来了。”
“大哥，西安的事刚解决我就朝这里赶，总不能看着四十万人都饿死吧？”柴永波讨厌这个花花公子，看在夫人的面子上，他没有多说什么，朝后边出来迎接的段祺瑞施礼。
段祺瑞一看柴永波带领这么多人来到，尴尬的说道：“家里的地方小。”
柴永波说：“他们把东西送过来，住在我义父家里。”
石小涵见罢礼，示意严正浩抓紧卸车。一辆四吨车上满当当的都是土特产，小米、豆子、腊肉、黑木耳、山菇等。段宏业不感兴趣站在旁边：“这么远就送点这？”
段祺瑞气的眼睛一歪：“想要啥？既不做工，又不归家，整天吃喝嫖赌，不成器的东西！”
段宏业一缩脖子：“哪一个人像你？政府卫队打死徒手请愿的学生，你去背黑锅。还下跪过、忏悔，从此素食终生。”
柴永波害怕段宏业继续说下去惹段祺瑞生气，拿出一张银票递给他：“大哥出去喝酒吧，别再气爸爸了。”
段宏业接过去一看，一万两！老爸这辈子都没有给过这么多。段祺瑞“哼”一声：“滚！”段宏业笑着、走着：“我这就滚。”
1926年3月18日，爱国学生因为抗议帝国主义对中国的侵略行为游行到执政府门口，结果卫兵向学生开枪，造成46人死亡，150余人受伤的惨剧。段祺瑞在得知卫队开枪打死学生之后，段祺瑞顿足长叹：“一世清名，毁于一旦！”随即赶到现场，面对死者长跪不起，之后又处罚了凶手。
有人认为段祺瑞不过是一个政客在演戏，在中国历史上高高在上的统治者从来不肯轻易承认自己的错误，即便是在世界上，何尝有几个国家元首真正向几十个死去的人下跪过，忏悔过？
柴永波听罢段祺瑞讲述的事情经过，他为这个北洋军阀中绝对是屈指可数的大人物，纵横驰骋中国政坛15年落此下场感到悲哀。
“爸！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我来是为你以后问题做个安排。天津、上海、卢氏你选一个地方，我不能让外人说我们做子女的闲话。”
“别再花钱了，你的一百万我还放着呢。等我考虑清楚再说。”段祺瑞拿不定主意。
“瑞芳、瑞琪从美国很快就会赶回来，我已经在上海英租界买了一套别墅。一家人团聚多好。”柴永波知道段祺瑞放不下面子，只有在亲情上做文章。
段祺瑞哪里不懂柴永波的用心，深情的说道：“我这一辈子做对了一件事，把丫头嫁给你老夫放心。好！我去上海，但不是现在。”
柴永波不明白的看着段祺瑞：“你在天津还有未了之事？”
段祺瑞点头：“老夫一生酷爱围棋，吴清源、汪云峰和顾水如又都是可造之材。日本棋手岩本熏六段和小杉丁四段来中国游历，被吴清源杀的大败而去。我要努力把他三人培养成国棋手，参加日本围棋大赛。”
柴永波不懂围棋，听段祺瑞如此说他们战胜了日本人，心里高兴：“我能为他们做些什么吗？我不懂围棋，有的人说围棋是体育运动项目，也有的人说围棋是智力竞技项目，这都对，但我觉得围棋是中华民族高度智慧的一个结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