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攻我容-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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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还沉浸在幕后主使人的真相中的苏蓉涵,有些无法跟上苏明筝的节奏。
处置……要怎么处置…?难道不是收集证据送她去警察局,然后接受法律审判吗?但是想到法院与审判,苏蓉涵又忽然想到到时候自己就必须去做为证人作证了,忍不住低下头叹了口气,这个麻烦会纠缠不休,持续好长好长一段时间。
不过,姐姐会一直陪着自己吧,苏蓉涵偷偷望着苏明筝,感觉心里踏实了不少。
苏明筝也一直盯着妹妹,她就是忽然想到应该让妹妹知道真相,到底是谁害了她才改变主意过来的,此外,既然苏蓉涵是受害人,她也想让苏蓉涵说说看该惩罚赖雅筑到什么程度。
苏明筝是基于尊重受害人的概念才问了那句,但是发现苏蓉涵说不出话后她就后悔了──哎,还是该自己处置了就好,妹妹那么心软一个人,肯定没办法下重手。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讨厌我……”苏蓉涵突然幽幽地说起来。
“第一次见到赖雅筑是我去赖家的时候,我好像才、才六岁?她比我大两岁,个子比我高,我刚看到她就发现,她在瞪我。”
“其实妈妈对赖雅筑很好的,只比她哥哥差一点,不知道为什么她讨厌我。”在苏蓉涵的记忆中,黄婉莹对赖雅筑是种讨好,或许,为了保住工作所以讨好雇主一家人是必要的吧,所以苏蓉涵一直没真正怪罪妈妈对别人比对自己好。
“后来,小学放学早,我被妈妈带到赖家,要等妈妈下班才能回家去,我明明没有乱走,就待在妈妈说可以的后院里自己玩,赖雅筑带了好几个男生来捉弄我,我一跑,他们就追,我边跑边哭还跌了一跤,他们围过来的时候我好害怕。”
“到现在左脚膝盖还留了一个疤。”苏蓉涵幽幽地转头,看向苏明筝,“姐姐,你会不会觉得有疤很丑呀?”
“不会呀。”苏明筝回答得很快,还认真有一套对策:“要是你在意,不然下次我带你去看医生,美容诊所,花点钱什么疤也没了,至少也淡化看不大出来。”
苏蓉涵忍不住从回忆的漩涡中被拉出来,笑了起来,不愧是姐姐,用钱能够解决的都是小事。
“不要,我怕痛。”苏蓉涵撒娇着拒绝了,什么雷射的、磨皮的,想着就好可怕。
被妹妹撒娇就无抵抗力的苏明筝连忙应道:“好、好,那就不去。”什么疤的根本就没感觉呀,妹妹不是很可爱吗──有妹控倾向的姐姐就是这样。
“后来我不去赖家了,躲着她,可是偶尔见到面的时候我还是感觉得到,她很讨厌我,甚至是…恨我?”
“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是为什么。”
“为什么这次她要这样对我?”苏蓉涵转头看向苏明筝,盛在她眼中是一片迷茫与黯然,在她心中则是对人性的疑惑。
苏明筝看不下去妹妹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用力地按了按苏蓉涵的头,“想什么呢?你忘了你跟我说过的,错的是她,不是受害者。”
“她人格有偏差,你干嘛为这个伤脑,人家要讨厌我们是人家的事,知道自己没错就好了,我们又不用为她们改变自己。”
“你忘了,我说过我喜欢你,这一刻的、每一刻的,你说我和赖雅筑是谁比较厉害,谁的话比较可以相信?”
啊,我还以为…你要告白呢……原来是指在猫崆的时候说的话,因为吓到了苏蓉涵偷偷在肚子里无声地说。但是在猫崆苏明筝的确说过这种话,当然是姐姐比较可信!苏蓉涵觉得自己又充满了信心。
“赖雅筑就交给我处置吧。”苏明筝干脆又帮妹妹决定了,而且站起身就要走,反正都要做了干嘛增添妹妹烦恼。
但是,通知她真相还是必要的……被人蒙在鼓里,有时候会造成不好的后果。
“姐姐……”苏蓉涵软软的声音唤住了人。
苏明筝停下脚步,莫非妹妹还要替那个从小到大的仇敌求情?小白兔真的又软又白?
至此,苏蓉涵已经猜到苏明筝所说的处置绝不是送警察局、经正常管道之类的方式,所以还问了自己想怎么做。
苏蓉涵一字一句端正地说:“不管你怎么做,姐姐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们是一体的。”
这是句承诺,也是句表态,她不会从苏明筝的作为中拔除自己,苏明筝是为了她而做,既是全权委托,也要担起责任来。
世间事就怕有人把事交给别人去做了,最后又把自己抽得一乾二净,彷佛污秽从不会沾染到自己身上。
即使不知道苏明筝的真实打算,苏蓉涵也愿意与她一体,共同承担,这是因为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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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筝勾起嘴角笑了,这只妹妹果然没有那么软,“放心吧,我会让她不敢再欺负我妹妹的。”
童年的仇敌吗?肯定有问题,其实苏明筝已经打算要把这问题问清楚了。
待苏明筝如一阵旋风般地离开,苏蓉涵终于表示愿意休息了,她躺在床上,而陈妈架了张小床在床尾,房间的灯光也随之调暗。
已经习惯在医院或别人家中睡简易床的陈妈,边感叹这家的简易床真好睡,一边觉得自己已经懂得小年轻的想法了:原来是在等她姐姐回家。
“你们姐妹感情真好。”干练的苏小姐、和这年轻的二小姐,可不正是一对感情甚笃的姐妹,陈妈赞扬道。
听到她的话,正在将被子拉高的苏蓉涵眼望着昏暗的天花板,喃喃地说:“姐姐…她救了我一命……”
可不正是这样吗?挽救了差点就毁掉的人生,可说是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该如何相报?
但又是自己喜欢的人,不是因为救命之恩所以喜欢的。
不懂苏蓉涵复杂而厚重的心情,陈妈虽然听见了她说的话,也不认为所谓救了一命是字面上的意思,只以为是比较形象的比喻,由耳边溜过就这么准备沈入梦乡了。
隔日,到了下班时间,苏明筝没有加班,而是准时走出了公司,在某个转角搭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黑色旧车。
赖雅筑被□□的地方是个废弃的办公大楼,这栋大楼不知道为何被废弃,明明建筑与设备仍是完整,或许是拥有者的经营失败了,大楼里的每个办公空间全是空的,徒积了厚厚的灰尘,此外就是被遗弃的办公桌与四处散落纸张。
虽然是个废弃的地方,但就如上述所说的大楼建筑完整,大门仍旧深锁,并不是那种会被流浪汉与猫狗随意进入的地方。
苏明筝被载到了大楼的向阴面,小巷里可以看见一架掉漆的铁卷门,张云汉拿出钥匙一转,把铁卷门往上一掀,转为低调作风、穿着黑衣的苏明筝便无声无息进入了大楼。
在大楼的深处某个废弃办公室,被吊高双手的身影可看出是个身材纤细的女人,听见鞋跟发出的清脆声,年轻女人勉强抬起了头,见到跨过办公室门的来人,年轻女人彷佛抽搐了一下,努力挣扎想让虚软的身体站直起来。
被绑在此处超过一天的赖雅筑,未进滴水粒米,早已饿得浑身无力,嘴里干燥得彷佛嘴皮都黏在了一起,被吊高双手、脚尖几乎无法踩地的姿势也让她无法安眠,即使困倦到极点而瞌睡过去,也会马上有人敲打绳索或是用强光照射,使她马上从瞌睡中惊醒。
苏明筝看见的赖雅筑和平常的千金小姐形象迥异,狼狈地披散着头发,名牌上衣与裙子全都皱巴巴的,睁着一双红眼,表情透着狰狞几乎有点神经质,顺道还闻到了腌脏的气味。
看见苏明筝伸手掩鼻,还皱起眉头,原本已经疲倦到神智有些麻木的赖雅筑好像突然醒了,仓促往后躲了一下,不过在她身后的就是墙,顶多不过紧贴墙面。
“赖小姐的气味可真不好闻。”穿着一身黑色长裤套装、绑起马尾的苏明筝蹙紧眉头站在赖雅筑面前。
“学、学姐…对不起。”彷佛梦游般,声音干哑无力,即使如此仍不喜欢被疏离地喊着赖小姐,赖雅筑坚持学姐这个称呼。
被几个大男人绑架、□□在这里,赖雅筑曾经歇斯底里地怒骂,数不尽的脏话从她的嘴里流泄出来,也诅咒过、威胁过那些绑架她的人,恐惧也隐隐藏在心底,可是这一刻却让赖雅筑想哭。
那些男人根本不肯把她解下来,她憋不住了自然只能就这样站着便溺。
现在竟然让苏明筝看见了,嗅到了,任是赖雅筑也抵受不住。
“你该对不起的不是我,是苏蓉涵。”蹙眉的苏明筝这般反驳。
蹙眉冷酷的学姐真好看,可以这般近距离看着苏明筝,赖雅筑不禁入迷,她用干涩的喉咙低低地说:“学姐说的自然都是对的……”
“可是那个小贱人有什么资格!”赖雅筑甩着乱发,呲牙裂嘴地突然爆发了。
原本精神就已经被逼到危险边缘的她彻底崩裂也不是奇怪的事。
“那个小贱人、方蓉涵、勾引男人的小表子!”赖雅筑状似疯子地辱骂个没完。
“拿来。”苏明筝向旁伸手,张云汉便乖巧地递上了一只铝制棒球棍。
苏明筝拿到球棒,双手握棒,直接往赖雅筑的肚子打去。
“呃!”肚子痛得一缩赖雅筑自然骂不下去了,要不是一天没吃东西了,恐怕马上就吐了,而现在也是咳个不停。
“谁告诉你可以欺负我妹妹了。”苏明筝将球棒往后拉,不由分说又往赖雅筑的小腹挥了一棒。
赖雅筑又是痛得如虾子般一缩。
“她才不是你妹妹!”赖雅筑还想骂小贱人,但终究被打痛了打怕了。
“我说是就是了。”苏明筝用单手拿住球棒,以棒头挑起了赖雅筑的下巴。
苏明筝原就比赖雅筑高一头,现在又穿着有跟的鞋子,而赖雅筑则是虚软如死狗般被吊在那里,被强迫抬起下巴,面对就在自己面前、高高在上的苏明筝,赖雅筑终于开始感到害怕了。
她曾打听过苏明筝的各种事,有人曾告诉她苏明筝是个不好惹的人,但她从来不知道为什么苏明筝会被别人这么说,那个人隐讳地说苏明筝曾为周筠若处理过不少事,她也只感到嫉妒而已。
为什么那个周筠若就可以享受学姐无止尽的宠溺?却还不知道珍惜……但周家不是她能惹得对象,赖雅筑只好继续忍耐,并且继续在苏明筝面前刷着存在感。
原来,学姐的确是有着可怕的一面。
赖雅筑被苏明筝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给魇住了。
“我说苏蓉涵是我妹妹,欺负她就是我的事。”苏明筝的怒意仍在身体里熊熊燃烧,划下领域,将苏蓉涵收入领域保护起来,就是她最想做的事。
尽管被苏明筝的怒意压得发抖,但苏蓉涵三个字就好像是个禁忌词,一说出来就会激发赖雅筑冲破压制。
“方蓉涵不是你妹妹!”
苏明筝不打算跟她废话了,铝棒划在地上发出了金属摩擦声,这种声响让赖雅筑神经线越绷越紧,就在苏明筝准备对她的膝盖来个挥棒之际,她忽然脱口而出:
“方蓉涵是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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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那个小表子是我妹妹!”恨意再度出现在赖雅筑的眼中。
听到意料之外的答案,苏明筝也不得不停下动作,脸上自然地出现了疑惑。
“真的?”这关系到苏蓉涵的身世,她不得不关心。
“是!她就是个下贱的私生女。”
赖雅筑抬起头,找寻着苏明筝的眼睛,“我们不是应该站在同一阵线吗?一起对付那些不要脸的私生子女?”
这是想把苏明筝与自己拉在婚生子女的同一阵线了。
“你确定?”苏明筝想着赖正雄的模样,他和小白兔哪里像了?小白兔是赖正雄的私生女?
“我确定!黄婉莹那老表子在十八年前就在我家做过,后来离职不做,我妈也知道她和我爸的那回事,我妈向我说过,黄婉莹那老表子是被她赶走的。”
“谁知道黄婉莹那女人走了两年,又回来了,肯定是因为她生了个女儿,我爸就把她留下来了。不管我妈怎么闹都没用。”
赖雅筑眼前又浮现自己妈妈像疯了一样诅咒黄婉莹的画面,由她小时候开始婚姻不幸福的妈妈就三不五时向她发作,抱怨赖正雄招惹的女人,也不管她还是个孩子。
黄婉莹与赖正雄的出轨关系就是赖妈妈从小灌输给赖雅筑的,同时灌输的还有方蓉涵这个私生女的存在,于是赖雅筑第一次见到方蓉涵时就知道了方蓉涵的身份,对自小就是个娇纵大小姐的赖雅筑来说,方蓉涵就是个令人羞耻的狗皮膏药,附着在她的人生中,惟有除之而后快。要不是后来方蓉涵远远避开了赖家,也不在赖雅筑面前出现,想来赖雅筑说不定会更早下手。
“我自己也亲眼看过!”赖雅筑现在恨不得拼命向苏明筝证实自己说的话。
“有一次他们不小心被我听见,就在我家的主卧里,我隔着门听见黄婉莹甜腻腻地和个男人说话,肉麻地我起鸡皮疙瘩。”
“后来我刻意到玄关看,没有客人的鞋,问了家里的阿姨,那天没有客人来家里。”
那时赖雅筑也不过是个十四岁的中学生,却被逼得自己四处求证,确认了自己爸爸与其他女人的外遇关系,造就她格外偏激的个性,并从此走上叛逆的道路。
看见苏明筝沉默下来,赖雅筑彷佛觉得自己扳回了一城。
“所以方蓉涵不是学姐你的妹妹,是我的妹妹,而且还是低下的私生女,她有什么资格当你的妹妹。”
就因为如此,赖雅筑看着黄婉莹咸鱼翻身,从爸爸的情妇成了首富的正牌妻子,而最讨厌且看不起的私生女也压在自己头上,成了豪门的千金小姐。
更痛恨的是那个私生女还可以成为苏明筝的妹妹,与苏明筝走得那么近、那么近。
而自己努力那么多年,也无法拉近与苏明筝的距离,更别论像方蓉涵那样接近苏明筝,与苏明筝朝夕相处。
于是赖雅筑就想把她毁掉,无论付出什么都要把她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