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攻我容-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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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的格局是长方形,两姐妹的房间位在三楼的两端,这面墙连接了两人的房间,因此从这个窗台可以看见苏蓉涵房间透出来的光。
其实事实不若苏蓉涵所想的那样:苏明筝很冷情,对她毫无喜欢之意等等,苏明筝觉得自己是在等再也忍耐不下去的那天。
经过这一切的事,苏明筝可以感觉到苏蓉涵的存在感是越来越重了,而且是不同以往的存在感:不是妹妹,而是渐渐转变为…恋人那般的存在感。这两者目前还很相近,但已经有微妙的不同,存在自己心里的方式,还有自己看待对方的眼光,都是不一样的。就例如吧?是以看女人的眼光而不是当一名小孩子的眼光来看她。
到现在苏明筝已经可以忘却自己本身在感情上那堆烂摊子,如果不是家庭的缘故,恐怕早就和她在一起了吧。
撇开家庭的因素,想一想,或许她是比周筠若更适合自己的人。因为苏蓉涵总是能给自己无限的信任与纯粹彻底的依赖,这种单纯与澄澈,由苏明筝来看,就是很难得的品格,一直以来苏明筝身边的人就很难达到。
是个个性随和、又容易满足的人,要不是个性随和又怎么可能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就适应在苏家的生活,刚开始苏明筝看得出来苏蓉涵也是非常不适应的,例如不习惯把事情都交给家政阿姨做,衣服也交给阿姨来洗,总是想自己拿起来做,但一旦发现别人都是这么做,她也会学着给别人多些信任,慢慢适应着新环境。又因为容易满足,虽然对苏明筝依赖却不黏人,不黏的时候也会专心致志在自己重要的事上,把事情处理好。
高中的时候常有人说苏明筝与周筠若是两虎相争,因为都是锋头上的人物,其实个性里也都有争强好胜的一面,那时候苏明筝总不信这种说法,或者说,正因为有这种说法,所以她宁愿隐藏自己,退后到周筠若身后一步。
可能那些人的说法是对的吧,苏明筝想,自己与周筠若果然没好结局。
可是与苏蓉涵在一起是不一样的,感觉就像是彻底舒展了手脚,她的信任与依赖都让苏明筝可以很任性,可以肆意地当自己。好脾气、好相处,唔…大概还有很听话和好欺负,苏明筝觉得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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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比起周筠若,或许苏蓉涵更适合自己吧。
而张善珂,她是个有梦想的人,苏明筝很清楚这一点,现在她肯定是走在追求梦想的路上了。
尽管只不过分手两个多月,回想起来却觉得两个人已经距离很远,可能是两个人都有追求的梦想,所以必须背道而行,只要一人走一段,加起来就是两倍的距离。
但就因为有家庭的因素在,导致苏明筝到如今两种选择还在心中拔河,吹着夜风、望着灯光,苏明筝忍不住苦笑:难道真是天秤座的选择困难症?
幸运的是,根据dna鉴定结果,苏蓉涵并不是赖正雄的私生女,一开始鉴定出来苏蓉涵与赖雅筑并不是亲姐妹后,苏明筝又弄到了黄婉莹与赖正雄的dna,再次做鉴定的结果,苏蓉涵是黄婉莹的女儿,但与赖正雄毫无关系,这算是少了个复杂的家庭因素吧?看来苏蓉涵还是那个曾与黄婉莹结婚,但在苏蓉涵两岁时候就离家不返的方姓男人的女儿的可能性最高。
苏蓉涵的身世是单纯多了,但是自己与苏蓉涵在一起,还是会让爸爸的家庭梦破碎,而自己的父女感情、苏蓉涵的母女感情到那时候又还能不能保存呢?还有,外面会说的多难听?社交圈的八卦耳语威力有多大苏明筝自是知晓,如果自己是与周筠若在一起,或者与张善珂一起,就算出柜苏明筝都能承受,苏蓉涵却不同,尽管没有血缘关系,要是在一起了别人也会往家庭里的龌龊事讲吧,这种事肯定比同性相恋更惹人见猎心喜的。
想到别人用谈着肮脏事的口吻说自己与苏蓉涵的事,苏明筝承认自己根本不想听到,相对的,也不想让苏蓉涵经历。苏明筝是要争取未来当总裁的人,也不可能远离家国、远离原本的圈子,必须要准备好面对这些。
大概也能把这些难处告诉苏蓉涵,但苏明筝认为真要说了才是真正的拒绝,她私心就不想说,因为她其实不想拒绝。
所以苏明筝心意还在摆荡、还在选择困难,可是,苏明筝觉得自己是在等再也忍耐不下去的一天。到那天她肯定会和苏蓉涵在一起的,而且是雷厉风行地在一起。
唉,苏明筝喝了口啤酒,现实是,今天早上她连春|梦都做了:她梦到苏蓉涵软绵绵飘忽忽地叫自己姐姐,那软绵绵的声音至今彷佛还在耳边,然后爬到自己身上,记得只穿着轻薄的吊带衫与短裤,自己用双掌抱住她的腰,心里还有个声音在说怎么这么细!然后……
然后就被闹钟胡乱吵醒了。
让苏明筝整天都在踌躇:原来自己竟是有姐妹cosplay的兴趣吗?
其实以后在床上玩这个应该很不错……咳咳,不要乱想了。
所以说,自己还可以再逃多久呢?再等等吧,至少等她把高考给考完了,少了个顾虑再说吧,当初,也曾经是这么想的。
之后,苏蓉涵果然回到过去的模样,乖巧地叫着姐姐,如往常一般地微笑着说话,就如已经忘却了那个吻。
但自然是没有忘,忘不却,不然怎么会还把百合坠饰摆在手心,然后躺在床上彻夜难眠。
而苏明筝则喜欢在深夜站在窗边,看另一端那仍旧放亮的窗口所放射出来的光线,是黄色的暖光,有时候她就这样看着,也觉得放松了疲惫的心神。
市场部副理的甄选第一阶段已经过去,主要是数据审查和判定一些可以加分的资历,拼资历加分的部分苏明筝自然是没希望,但只要通过就好了,重要的是接下来第二阶段的面试。
除了工作的事之外,苏明筝请张云汉对黄婉莹与赖正雄的调查也继续进行中,过去苏明筝并没想到对继母做行踪调查,证明她并不是个阴险的人,但如今是有所必要了。一开始苏明筝只派人在黄婉莹身边,而初步调查结果是完全查不出两人有接触的痕迹,更进一步在赖正雄身边也派了人后,更确定两人的确连接触的机会都没有,总是在两个不同地方的人当然不可能碰面。
既然苏蓉涵并不是两人的私生女,黄婉莹与赖正雄自然也可能没有关系,但苏明筝总觉得有些怪,尤其是黄婉莹的某些行踪似乎过份小心了,这让苏明筝没有停下她的调查。
从两方面对心神的消耗确实让精力充沛的苏明筝都有些疲惫了。
只有望着温暖的灯光,暂时放空脑袋,苏明筝才能暂时休息下来。
但另一方面她知道苏蓉涵应该是没忘的,不然怎么会叫着自己姐姐,手却总是背在背后,摆出有些生疏的模样。
大概是觉得姐妹不能跨越那条线吧?苏明筝猜想。
有时候苏明筝想:看着一个人怎么处理感情,彷佛也可以更了解她,看着苏蓉涵处理心中的感情,为情所困,也能感到她是个女人,而不是小孩,小孩的脑中没有这种难题。
而不能响应她的自己呢?硬是摆出冷淡与有距离的架势,苏明筝不是不愧疚,明明喜欢她,却觉得对不起她。
可是真要下定决心吧,苏明筝又会陷入选择困难症,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下这个决定,把两人一起带入复杂而困难的境地。有时候她也觉得:自己是不是老了?过去好像不曾这么胆怯过呀?难道是失败太多了……
愧疚与游移不定让苏明筝时时有点心烦,于是她选择了最惯常的解忧法:出去玩!
联系狐朋狗友,找个最新鲜的地点,玩什么都可以。
从过去她就习惯这样了,越是烦闷、越是焦躁,越是要出去疯。
苏明筝又恢复了一到周末就彻夜疯的作风,苏女王重出江湖,带着众多侍从到最新潮、最热闹、最有趣的地方去喧闹,喝遍各种最刺激的、最名贵的酒。
刚开始这样做的确有效,果然恢复了过去肆无忌惮的活力,苏明筝觉得这果然是正确的舒压方式,也觉得很快乐。
只是在最热闹的兴头上,会想念在小白兔身边的恬静,其实也不见得会很安静呀,两个人也常吱吱喳喳说个没完,当然啦,常是苏明筝又在介绍什么看过的影片啦、吃过的美食啦、看过的风景,而苏蓉涵饶有兴致地响应一两句,不需要华服、不需要美酒,也不需要身处装修精致的夜店。
这时在苏明筝眼前的是某家夜店楼上的高级包厢,里头包括苏明筝总共有着七个人,一对男女是情侣,女生算是和苏明筝混得熟的,两人正摆着酒杯不管,对着小舞台上的人起哄,小舞台上边唱歌边扭屁股的正是方程翰,刘威霆不在,每次出来喝酒苏明筝总会留一个可以信任的朋友等着当司机、负责把人平安带回去,今天轮到刘威霆。但包厢里最喧闹的都不是他们三个,而是苏明筝面前正大放厥词的男人。
男人大家都唤他黄少,其实苏明筝也快忘了他的名字了,黄少家里就是普通做贸易的,特殊的是他这个人,黄少的脸还不错,油头粉面的,但身材就不大好了,年纪轻轻肥肉不少,小肚子已经在名牌紧身衫下透了出来,方程翰都给他取了个黄猪的绰号,他的特殊之处就在他特别能侃,说话特别有趣,肚子里有掏不尽的各地趣闻,牛鬼蛇神、光怪陆离,又识趣不会黏得太近,也因为这样苏明筝和方程翰才偶尔找他一起出来玩。此刻他正搂着两个不知道哪里找来的年轻女孩子,张嘴说得口沫横飞,苏明筝就边品酒边听他说故事。
黄少果然会说,又蓄意对苏明筝讨好,一些下流故事被他说得有起有伏、有顿点有悬念的,最后结局还惹得苏明筝大笑不已。
而小舞台现在变成三人抢麦克风,你一句我一句地抢唱,如此热闹的关头想念起那样的恬静,也是种不一样的滋味,苏明筝顺着杯中的红酒将这种滋味一同咽下。
隔天一早,或许是一早,苏明筝有些弄不清时间。
苏明筝用左手撑着床铺,试图坐起身来,突然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晕得太厉害,像房子在自己的身旁前后晃,苏明筝伸出右手想扶住床边的小几,却发现抓了个空,好像是视线对不准焦,又是一阵眩晕在脑袋里打转,苏明筝连忙随手抓住了床边的立灯,那细细的灯杆被抓得晃了几下,立灯差点被翻倒。
一种恶心感由胃而生,加上奇异的眩晕,在酒国打滚已久的苏明筝分辨得出来,这不是宿醉的感觉,有一瞬间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但很快她的背后就沁出了冷汗,有件更值得注意的事占据了她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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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茫然,彷佛孤身立于雪原
忽然有个东西翻倒的声音传入她耳中,苏明筝快速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是个她没想到会出现的人。
方程翰赤着脚,光着上身,或许下身那条四角裤也是刚刚才仓皇穿上的,慌慌张张踩着地毯向苏明筝跑过来,刚刚苏明筝就注意到这是个陌生的地方,现在看起来像酒店里的房间。
方程翰嘴里在念叨着什么。
可是奇怪的,刚刚那巨大的东西翻倒的声音苏明筝听得见,此时要辨别方程翰说了什么却没办法,耳朵里嗡嗡地低响。
最后凭着口形与模模糊糊的语声,苏明筝知道了方程翰说的是什么,因为她也想到同样的字词了。
他说的是:“怎么办?我们中招了。”
苏明筝试着要站起来,明明身子晃得厉害,可她还是咬着牙拉紧被单围住身体,将双脚踩向了床下。
刚一着地,苏明筝挺直背脊,尽管场面狼狈、身上只围着一件白色被单、赤着双脚,她依旧站得挺拔。
可惜,那维持着骄傲的站姿只维持了几秒,猛烈袭来的恶心涌上了喉头,苏明筝直觉地就往床上吐,弯下腰,一次又一次把残在胃里的酒水餐食全洒在床铺,包括那依旧光着身子的男人身上。
或许,这屋子里最让苏明筝感到恶心的就是那个男人了,才有这样不加思索的动作。
被淋上气味呛鼻的呕吐物,那男人似乎动弹了一下,缓缓有清醒的迹象。
而这时候,吐过一场的苏明筝奇迹地恢复了听力,清楚地听见了方程翰的说话。
不过苏明筝还真希望能继续听不清才好。
方程翰是彻底的慌了,他是个撑不住大场面的人,一慌就像老母鸡一样到处乱转同时还咕咕叫,有些口不择言了。
例如,“苏明筝你怎么也没穿衣服,你不会是……”还胆缩了不敢再说下去。
看见苏明筝吐了,就说:“你该不会是有了?怎么那么快!!”
但有时也的确说到了重点:“威霆怎么没来接我们?他肯定会找我们的…威霆肯定是出事了、出事了、出事了……”一说到刘威霆的事,方程翰就比刚刚更像只无头苍蝇。
苏明筝没有给他回应,她正定定地望着床脚下的一小块地方。
那在一小块区域的地板上散乱着苏明筝与黄少的衣物,男女衣物混杂,交迭堆放,包含最私密的衣物。苏明筝一眼看见了自己的名牌内裤,翻卷着,落在黄少的深灰西装裤上。
这一小堆衣物彷佛象征着某种污秽肮脏的意义,苏明筝觉得这会成为自己一生的恶梦,这幕画面彻底打击了苏明筝的骄傲。
她忽然就无法控制自己了,随手抓起床头的立灯,将灯罩甩掉,直接拿着灯柱就往床上的*男人打去。没想到折迭式的金属灯柱在第一下打击后就断了,苏明筝拿着折断而轻飘飘的细棍,心中火气更因无法发泄而反噬,顿时气得发抖,失去理智地四处搜寻着可拿来当趁手武器的物品。
就在这时门铃声响了,有个男人在外头大喊着:“我是记者,接到线报这里有新闻发生,我要进入采访啰。”
男人就重复这一番话,又说了两三遍,门铃声不断响起,连续回荡的尖锐声音惹得人心烦,又带着催促之意。
方程翰犹如被催眠了一般,竟然在团团转之中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