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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部分

大明末年-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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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举,却激怒了山东地方官员中的主战派刘道纯。

    说起这位。无论谁瞧见了他的履历,都得伸出一只大拇指,道一声佩服佩服,果然是一条咬人的好。狗啊。

    凡属与他政见不合的,都吃过他上奏弹劾的奏本,这些年下来。被他弹劾下台的文武大臣们,没有三十,也有二十,当朝吏部尚书都被他弹劾过。

    吴桥兵变发生后,山东巡抚余大成企图招抚,毕竟他心知山东地方,全赖辽东兵马护卫,再者辽民数十万之众,一旦激起变乱,就是天大的祸事,可是身为山东巡按的刘道纯,却三次书信给余大成,

    最后更是明言,如山东巡抚不能安靖地方,他则要请圣天子住持公道了。

    在这种情况下,巡抚只能派兵围剿,结果大败,余大成被问罪。

    而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刘道纯,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他看不到山东的局势如何,看不出山东的兵马根本无法镇压叛军,看不到朝廷此刻急需休养生息,反而为了自家的权势,执意主战,强烈的要求朝廷派兵进入山东剿贼。

    而内阁发往登莱的招抚旨意甚至全部被他藏匿,不给登莱巡抚孙元化一点朝廷的名义去招抚叛军。

    但好在孙元化凭借着以往对辽民的恩德,终于招抚成功,李九成,孔有德等,在得到孙元化承诺朝廷一旦招抚,首恶不问,仍旧留任原职之后,在正月初,准备解除对登州的包围,然后回归军营时,

    异变发生了!刘道纯强令山东地方兵马,袭击辽东军驻地,虽然很快就被打败,但是这却让艰苦的招抚之路,一下子变得扑所迷离起来。

    李九成坚定的认为,朝廷这就是在行缓兵之计,一方面派孙元化前来招抚他们,虽然说的好听,但是连圣旨都拿不出来,

    一方面,又调各地卫所的兵马,准备围剿他们,真是言而无信!

    于是,再也不听招抚,执意攻破了登州,俘虏了巡抚孙元化和总兵张焘,并杀死了总兵张可大,但对于这两位辽民的恩主,叛军却不敢动一丝一毫。

    二月初,眼见局势失控的孙元化,执意提出要亲自回到北京,当面向圣上奏明登莱的事,于是叛军在权衡利弊之后,反正也不能杀他,索性把他放回北京算了。

    于是才有了今日这一幕,同被放走的还有总兵官张焘,这些日子,他两心中可没少受煎熬,不过得亏今日被释放回京,事情终于有了转机了。

    “恩抚,此去海路重重,到京城之后,朝廷必然问罪,何不留在登莱,与我等一道建立辽人的国家?”

    李九成内心底仍旧有几分不甘,即便到码头将要上船了,他还想做最后的努力。

    “休要多言,糊涂!大明朗朗乾坤,如何容得辽民之国?!”

    孙元化一听,顿时怒道,指着李九成的鼻子喝骂一句,又看他身边那些个不以为然的将领,于是叹息一句道,

    “山东数府,光卫所将士便不下数万,左右临近军镇,精锐十万,登莱事无非拖延时日,终究会被朝廷大兵压境,尔等何不思束手以擒,随我一道入京面圣,在圣上面前请罪乎?!”

    “恩抚,此话休要再提了,我等一介苦哈哈,昔日毛督如何了得,还不是被轻易斩首?”

    这下连孔有德也不支持他了,毕竟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啊!(。)

第289章 武将的无奈与乞活军的军饷() 
明末的武将,此时大多还被文官统帅,说句不好听的,一介七品的知县有足够的底气去随意的呵斥一介六品的百户。

    甚至于五品的千户和地方守备,在知县,知府面前,和条狗也差不多多少。

    明朝历史上,亦不乏总兵官,副将带兵途径某地,寻当地县城购粮,而守境的知县,往往都闭门不谈,一不放粮二不开门,反正任由自家的军队在城外饿着肚子和敌人作战,可想而知,

    经历过当日圆嘟嘟擅杀毛文龙的这些个武将们,那个还能真心实意的相信文官的操守。

    也就是孙元化了,当初不计前嫌的施救和收留,并且重用他们,才能得到他们的感激和尊重,其他随便换一个人来,恐怕早就将他斩首示众了。

    更别提当初要奉他为王,统帅辽东兵马作战了。

    “恩抚此去朝廷面圣,我等必然俱在登州,等恩抚的消息。”

    李九成和孔有德也知道事情闹大了,驻守辽东金州和旅顺的原属东江镇守将造反的消息,他们也知道了,这可是原东江镇的官兵,几乎全部反叛了啊。

    朝廷里那些敌视武将的文官和山东籍贯的文官,肯定会拼死攻击他们,孙元化回去之后,未必能够说得动朝廷,眼下这句话,不过是宽慰孙元化的心罢了。

    “你们有这等心思就好了。”

    原任总兵官张焘,此刻也上来说了一句,他也本辽东兵将出身,此刻叛军中,说穿了,大部分都是他的部下,不过他到是存着几分对朝廷的忠心,实在是不愿意带领这群昔日的麾下造反作乱。

    故而这次,大伙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发还了他的家眷。又亲自将他送到码头,准备了一艘海船,供他们北上经天津入京。

    回想着几个月的山东乱局,张焘心底也没底了。这一去,不知道前景如何啊。

    他丧师辱国,麾下兵将大多作乱,这一次,回到朝廷。能否保全性命还是个难题,但孙元化就不同了,他不仅是文官出身,官至右佥都御史,巡抚登莱事,就这一层身份,便有几分保障。

    何况他的老师徐光启,乃是当朝次辅,东阁大学士,兼礼部尚书。有这样的后台,回去之后,未必会有什么事。

    这样想着,就忍不住叹息一声,然后看着天色,催促一句道,“时候也不早了,李将军,孔将军,我有最后一言。希望你们能够听的进去。”

    “总兵大人请讲。”

    李九成和孔有德相视一眼,然后同时开口道。

    “回头是岸啊,此去京城,我即便拼下这条性命。也要为你们求一条免死之路,希望尔等能够自勉,早日脱离苦海。”

    张焘本不信佛,但是在登州城里被囚禁的这一个月里,他总是在左思右想,难不成这命中终该注定要有上这么一遭劫难吗?

    “是。”

    李九成闭口不谈,但孔有德却闻言点头,然后再亲自从麾下那里取了一封银盘,双手端好上来,

    “恩抚和总兵,此去京城,途径天津等地,麾下等念及往日恩情,没齿难忘,特奉上纹银二百,希望恩抚和总兵大人不要嫌弃。”

    说着,就单膝跪地,丝毫不以双方现在的地位论,孙元化苦笑着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然后驻足遥望登州城池许久,许久。

    才回转直接上船去了,这期间,几个人都没有动,孔有德亦不敢抬头,等到孙元化上了船,张焘才勉强上来将孔有德扶起,苦笑着说道,

    “你有心了。”

    说完又扫了一眼盘中的官银,摇了摇头道,

    “我等现在是戴罪之身,不敢奢望其他,将军还请自己留下,多多善待登莱军民百姓吧。”

    张焘没有丝毫留恋的上了船,实在是他提不起任何的心思了,他的心底全被回京之后,可能的下场填满了,不过又不能不回京,毕竟他还是朝廷的总兵,祖坟宗族都在朝廷的治下,不然,他真存了几分心思,索性和这些人一块干得了。

    “不知恩抚此去,前程如何啊?!”

    望着渐渐远去的海船,孔有德心生感叹,联想到一旦事不成,那自己的下场,也就可想而知了。

    实质上,到今时今日,孔有德和李九成之流,仍旧心怀侥幸,企图期待朝廷的招抚,盖因为他们出身于朝廷军队,深知辽东精锐的厉害,走到今日,混乱山东诸地,实在是情非得已,要不是山东地界的文武百般羞辱和敌视,他们也不至于走到今天啊。

    “我们还是想想自家该如何吧。”

    一直负责指挥军队作战的李九成,此刻到是心松了一口气,孙元化固然对他有恩,但是他更在乎张焘的态度,因为他是辽军之中,在登莱地方威信最高的一人。

    如果孙元化愿意和他们一道谋反,推举孙元化为大元帅,未尝不可,因为涉及到行军打仗,还是得李九成去。

    可一旦张焘要是从了,那依照他往日总兵的身份,众位弟兄是无有不从的,届时李九成往哪里去?

    打赢了,他的地位不会有半分升高,朝廷被迫招抚下来,他也最多混个参将,副将,而且往后,还要承担吴桥兵变和辽军作乱的头衔,因为是他和他担任千总的儿子李应元一起率先举事的啊。

    可想而知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而一旦打输了,被朝廷包围住了,那下场就更惨了,张焘身为总兵,在朝廷里起码还有些根基。

    一旦战败,届时和朝廷私底下议和,朝廷必然要其交出首恶,交谁?这不明摆着是自己吗?

    所以张焘不愿意投降,也不愿意加入叛军,执意回京去,这个选择,李九成是打心底里支持的。

    对于这种昔日的恩主,杀,是肯定不能杀的,养着吧。又怕他哪天想通了,带着大伙干,放走就是最好的选择,只要他走了。在登莱山东地界上的辽东系人马,就全是以他为马首是瞻了。

    “都元帅,难道你真指望着朝廷真心招抚咱们?”

    孔有德不确定的问了一句,不过他内心底,目前来说。还是倾向于被朝廷招抚的。

    “招抚,是肯定的,只要能保证咱们的地位和性命安全,咱们就重新当官吃粮,绝不提什么反叛之事。”

    李九成叛乱,实在是个巧合,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干柴正好遇到烈火,脑袋一热就干了。

    当初朝廷下拨两万多两银子的买马钱,擢登莱之地购马援助辽东。结果呢,这批银子从中央拨给下来,就先少了一半,等到了登莱,还好孙元化没伸手,不然铁定当时他就要跑路了。

    但是剩下的银子,肯定不够买马了,李九成一合计,得,贪了吧。反正买来战马也得死。

    这样,才正好得知自己的儿子李应元带着人马,在吴桥这个地方和当地军民发生了剧烈的冲突,他找到孔有德之后。一拍即合,发动哗变,实际上也就和闹饷差不多,借此就是为了逼迫朝廷让步,保全自己的性命。

    但谁能知道,山东地界本就是对辽民仇视。现在听闻辽东兵叛变,还不使劲上来围殴,不料自己的战斗力没辽兵的强,结果反被打的落水流水了。

    “等等看吧。”

    孔有德遥望海船远去的方向,最后说了句。

    ……

    西安城,封建历史上最强大王朝的首都所在,自先秦时期的西周,秦,汉,隋,唐都定都在此。

    沧桑变幻,时过境迁,这座千年的古城,又迎来了新的征服者,大明征西将军,陕西剿援总兵官李璟。

    这日方才结束一日的繁忙,特意换了一身打扮,叫人传来李瑁,然后带个七八个贴身侍卫,就出了昔日明廷秦王府,一路出东街而去。

    “这才几日功夫?夜市就恢复的如此之快了?”

    李璟瞧着街道两侧的摊贩,面带欣喜的冲李瑁闻讯了一句。

    “大哥,这市面上虽然无甚以前的朝廷官员,可是咱们的弟兄也不是吃干饭的,只需遵循以往的规矩,不随意欺压良善,这些小民,自然会出来讨生活的。”

    李瑁这话说的是半分不假,大抵华夏的农民,市民,不管在任何时期,都有自己独特的生存方式,加上乞活军攻破西安时,没有进行大规模的屠城和破坏,只是追歼了官军的人马,所以城市的日常生活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而乞活军攻占陕西之后,又准许开仓济贫,导致很多本该等死的农民和城市里的手艺匠人,商铺的伙计和杂役,都能够勉强生活下来,甚至城中许多本就小富之家,乘着那些大商家和官员商铺不开业的空闲,赶紧出来寻点收入。

    这日子啊,反正换谁来,不是过?反正乞活军也不杀人。

    “大叔,怎么你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也还出来做买卖啊?”

    李璟一直接触的军务大事,很少上街体察民情,这一次出来,虽然身后还有亲卫镇百来人化妆在后边跟随,但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心情。

    就在一个做手工杂货的铺面前停留下来,瞧见这摊主模样,不得四十几岁了,顿时一边拿起摊面上的一个小玩意瞧着,看似无意的闻讯道。

    “不做买卖,我家吃什么?”

    那摊主正招呼别的客人呢,听到这句,转过头来,随意的扫了一眼这两个少年郎,见他们装着打扮都不像是什么上等人,于是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最近街面上太平吗?”

    “太平着呢,能不太平吗,隔上一刻钟,就有巡城的兵丁路过这,不过我说,你瞧了半天,你手里的锦绣包到底要不要?”

    大叔狐疑的瞧了他一眼,现在城里虽说是稳定了,但是大伙也不一定敢随意出门,别看他们摆着摊位守着,实际上也就是图个温饱而已。

    “多少钱?我要了。”

    李璟将大红色的锦绣手刺花的荷包随意的看了几眼,甚至觉得还不如自家小妹的女红呢,不过他也不缺这几个银子,就努努嘴。

    “承惠,三十文。”

    一听有生意可做,大叔顿时喜笑颜开的说着,然后上来伸出手来,想要讨要文钱。

    可是李璟说完,才一愣,自己出门,还带银子?更别提铜钱了。

    就转头去看李瑁,谁知这家伙更绝,直接果断的摇头,“大哥,我你还不知道,出门哪能有银子啊?”

    说的就是,别看李瑁身为一镇总兵,节制一万一千人马,但他的军饷,实际也没几个,一个月下来,总共就一百五十两银子的俸禄,

    其他的如乞活军缴获分成,各将官打赢了战争,缴获敌人的兵器,财物,都要首先充公计算值多少银子,然后按照评定的战损比,按比例分发一笔额外的奖赏,但这些银子,首先发在战斗中立了功的兵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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