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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大明末年-第42部分

小说: 大明末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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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挥欣瞽Z带着几个领头的聚在一起,等大伙醒了酒,终于进入了正题。

    赵默笙说了这句,又忍不住心头的兴奋,“如今五百官军都叫咱们俘虏了,这地界无人是我等对手了,何不趁机攻取淳县,作为立身的根本?!”

    说着,又热切的瞧着李璟,还不等他接口,旁边的谭武也嘟囔着开口,“就是,我早他。娘。的看那些大户不爽了,主公,咱们干脆干吧!”

    又听郑仁宝出来接口,“主公,咱们现在已经是能进不能退,若是在此间停留,朝廷再派大军围剿,能躲开几次?还不如攻打县城,招募青壮,与朝廷周旋,也有个本钱!”

    “你们都是这样想的?”李璟环顾四周,眼见冯行满低头不语,又扭头去看自家宗族的李登高,见他也有几分犹豫不决,顿时心中不快,如果连自家人也不支持,这事强行办,恐怕不妥。

    但其立身的根本还是亲族,由不得李璟不出来劝慰,“族叔,咱们李家,是全族荣华富贵,还是亡命天涯啊,就在此一举,此时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啊!”

    李登高闻言,缓缓的抬头,眼神中尽是迟疑,显然对于这样一个读过几年书,深受天地君亲师,君君臣臣思想影响的人来说,造反,无疑是件天大的事,对他造成的冲击实在太大。

    虽然说这些日子,杀官抢税,但终归没走到攻打县城的哪一步,如今叫他抉择,是半响也说不出话来,几次唯唯诺诺的想要开口,终究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父亲!此事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朝廷是决计不会容忍我们了,淳县的大族,更是视我们为生死大敌,若不是不拼,我们李家,恐怕能活命的机会也不会有,往日你且教导我,为李氏兴盛存亡计,如今为何如此犹豫!”

    连李瑁在一旁看的焦急,本来他也不愿开口为难父亲,可是心底实在忍不住了,咬牙切齿,几乎一字一句的沉声开口。

    不得不说,李瑁虽说也跟着族里进学,但是总归还有几分年轻人的血性,直接催促父亲,“干吧!大不了就是个人头落地的下场,总比坐以待毙来的强!”

    李登高惊愕的看着自家儿子,眼见他都出来反对自己,叹息医生,“诶,我老了,不中用了,胆子啊!也比你们小的多,不过既然是我李家的生死存亡大事,就该我李氏族人一块商议才是。”

    李璟眼见他的儿子李瑁都开口支持自家,又想那些农民出身的亲族,若是不强行带领,恐怕牵扯下来,又是耽搁,还不如裹从呢,“如今时刻,哪有这个时间,如今我已决定,明日三更出发,攻打淳县,扯旗起义,攻伐无道,族长若是不愿跟随,我愿以纹银赡养族长天年。”

    “这!”李登高还要再说,只是被自家儿子拦住,李瑁此人,文不成,武不就,偏偏以往家族中对他多有期望,只待他有朝一日高中,可惜他哪里有这个本事啊,只得每日流连县里,受尽白眼。

    一心一地想要出人头的李瑁,科举不成,又想为吏,可是自家情况,在官场上毫无根基,报国无门,如今眼见自家出了个狠人李璟,自家前途有望,哪怕是血海中拼杀,也比自己浑浑噩噩一辈子来的强。

    李璟眼见反对者都被强压下去,赶紧趁热打铁,“传令下去!三更起,埋锅造饭,直奔淳县,攻打县城!”

    又道,“我已派人去传递消息,料定今日,县里就会派人收监民夫家属,届时,我等以此为凭,收拢各乡各镇,壮大声势。”

    等到诸人听到安排的井井有条,心中更添几分信心,如此,事已定下,“喏!”

    ……

    就在李璟坐等黑夜过去时,淳县上下,也慌了手脚,古代传递信息不快,这会官军与护院队伍的消息也没传递回来,不过就在黄昏县城城门就要关闭时,县里的守门收税军突然瞧见一人,跌跌撞撞的朝着城门来了。

    “申护卫?”那守门的税吏脸上带着惊疑不定,不确定的开了口,这不是城里百户申正的族侄吗,怎的一身是血,如此狼狈?

    来人正是从山上下来的申无恙,此刻他身上满是血迹斑斑,为了取信淳县,他打手中流出的鲜血涂抹全身,加上失血,面色苍白,叫人一看就知是经过一段惨烈的拼杀,如今好不容易到了淳县县城,终于忍不住了,半真半假的晕却过去。

    只是倒下之前,奋进气力吼了一句,“快快送我去见县尊,我~我!”

    只是这话也只说了半截,就晕倒过去,那税吏不敢怠慢,心知出了天大的事,赶忙招呼旁边看着的其他人上来,七手八脚的将抬起,一路往县衙去了。

    等到他再醒转过来,天色渐暗,慢慢抬眼一瞧,只见自家已在屋里床上躺着,顿时惊醒,回想自家任务,哪里敢耽搁,挣扎着就要起身,又见自家胳膊上缠绕白布,愣了楞。

    房里一人,此刻坐在凳子上注视着,见他醒来,顿时急切的开了口,“哎,申护卫醒了,快快派人通知县尊。”

    随着一声急切的喊叫,原本步入夜幕安顿下来的县衙顿时喧嚣起来,不一会,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响起,房里的那人赶紧上去将门打开,就见本县县尊陈孟吉站在门口。

    “小的拜见县尊老爷。”申无恙挣扎的从床上起来,就要行礼,只是陈孟吉定眼一瞧,见他胳膊上缠绕的白布,心中又道申无恙自家也见过几次,平日与申正虽为叔侄,实为父子,形影不离,如今他都这般模样了,那申正呢?

    他倒不是担心申正的安危,而是这批人,送的可是我淳县的税赋啊,他们都这般模样了,那税赋呢?!

    “什么?!”等到申无恙将原先思考着的措辞一一说来,听得陈孟吉脑门如同挨了一击重锤,顿时晕晕乎乎的,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什么?!你再说一次!”

    申无恙在一旁又沉声开口,“官军围剿天牙山去了,我等本以为无甚危险,哪知征发的民夫勾结盗匪,里应外合,夺了粮草,我叔父亦受重伤,现粮草银两皆被夺去。”

    “为何不请清剿贼人的官军相助!”陈孟吉慢慢回转过来,死死的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就盼望着官军能顺手将自家税赋夺取回来,可惜申无恙早有说辞。

    “官军已叫贼人拉扯远了,追击去了,行踪不定,我等也不知啊。”

    “可恶,一群饭桶!”陈孟吉说了这句,腾的起身,来回走动几声,几次想要喝骂他,可是料想自家事物要紧,只得一卷衣袖,径直出门寻自家幕僚去了。

    等到深夜这么一谈,那幕僚又有疑惑,将申无恙招来,一一询问,想要寻出破绽,可惜在申无恙揭开白布,露出深见白骨的伤口,再加上一套说辞,也哄骗过去,终叫县里相信了这个事实。

    陈孟吉终于死心了,几乎急的六神无主,“现如今,怎么办啊?”

    那幕僚也是束手无策,这可不是个小数目,自家东翁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这么一笔大数目,可不是遮掩就能躲过去的。

    “大人,何不再行搜刮,何况归来之前,我叔父自认此次差事办砸了,愿以粮草五百石,纹银三百两抵罪,为县尊分忧。”申无恙一步一步将县尊往自家设定里带着。

    陈孟吉却摇了摇头,自家被劫那般多,即便申正肯出手给自己抵罪,也远远不够啊!只是那幕僚仿佛瞧见了希望,赶紧开口,“如此甚好。”

    又来劝慰自家东翁,“东翁何不先找淳县大族借贷,应付过去,总比让朝廷革职查办来的强。”

    陈孟吉一听,这也算个出路,只是一想到这么多的损失,终归心中忧愁,“可这般多,哪里去还啊!”

    那幕僚原本还有几分爱民之心,可是这会也顾不得了,直接先将申无恙挥退,让他出门,有将房门关好,直接回来,小声说道,“东翁,这会时候了,不要再瞻前顾后了,既然这批民夫从贼,就按从贼的路子办!”

    又见他几乎咬着牙说道,“一族出了贼人,人人皆贼,民夫之事,强令各族分担,不然就依法查办,如此,民夫一事便了,再以从贼之人,没收家资,补充钱粮,不就行了?”

    本身这幕僚,倒有几分慈爱,可是自家以往就是为了自家东翁赚取些名声,如今官位都快保不住了,哪里顾得上这些虚的,如果陈孟吉去职,自家也会恶了名声,往后谁敢聘请自家?

    “好,就如此办,明日差发衙役往各地摊派,你且去联系大族,多出人马,若我撑不住这关,大伙都不想好过。”陈孟吉也是发了狠,紧紧的咬住这根救命稻草,不肯松手了。

    外头的申无恙侧耳倾听,断断续续的听个大概,脸上忍不住会心一笑……

第七十八章 破家衙役() 
“里长,怎的税赋不是还要些时候吗?怎么今日就来了?”

    这是一个临近原平的偏僻的小山村里,村正马老汉大清早闲来无事,点着旱烟杆美美的吧嗒,吧嗒吸着,他家可是远近闻名的富农,家中人丁兴旺,足足有上好的水田六十多亩,现在小康也就这个水平了。

    家有余粮,自然不慌,马老汉膝下三子,都已成年,又孝顺听话,家里的农活也无须他去劳作,一年也能存下不少银子,这不,银子就是好使,本来县里摊派劳役,轮上马老汉一家,一听是去介休这鬼地方,马老汉顿时不干了。

    找上里长,直接使了二两银子划去自家名额,又以找人代役,寻了同村的倒霉鬼上去,自家顿时安逸了,马老汉又拾上了大烟枪,每日例行到村口来转悠了,哪想今日到了村口,就瞧见里长带着穿公服的人往村里来,顿时一惊。

    连点燃的旱烟也顾不得不抽了,赶紧迎了上来,一脸笑容。

    “一边去,今日没工夫搭理你,我这公务在身呢。”往日里见面,里长总是一脸和蔼,怎的今日变了脸?马老汉瞧见他不耐烦的神色,顿时不敢套近乎了,有心想靠边,却听一个衙役开了口。

    “哎,你是这村的吧?你们村马宝成家在哪呢?”

    马老汉一脸的疑惑,放下吧嗒一口的旱烟,“咦?这位官爷,马宝成不是上介休修城墙去了吗?怎么,还找他?莫不是找错了地方?”

    那衙役才没工夫也他闲扯,不耐烦的说了句,“修城墙去了?这狗东西,半道勾结贼人跑了,咱们今日奉了县老爷的指令,下来拿人!少罗嗦,赶紧带我等几个去,不然少不得把你也拿了去。”

    马老汉听了这话,可就不乐意了,你个小娃娃,毛还没长齐呢,又去看里长,见他今日也不便帮自个,顿时不知该怎么接口,怎的往日里不都是自家里长带头抗拒县里吗?

    那里长是本地大族,往日里借各村为依仗与县里讨价还价,可是今时不同往日,直接斜眼有些动怒,“好了,叫你带路,你就带路,哪有这般磨蹭,我今日还要去好几家,休要耽搁我的时辰。”

    马老汉吸着旱烟,慢悠悠的回头走着,“好好,老汉这就带你们去。”哼,就这个态度,真当自个是大爷呢?

    那里长冷着脸说了一句,“少磨蹭!我可警告你,若是今日耽搁县里的公务,在拉人去介休修城墙,你家可逃不过去!”上来直接将马老汉手里的旱烟,一把抢过,直接丢在地上。

    顿时叫马老汉再也不敢怠慢了,自家里长家大势大的,自个可不敢得罪,赶紧一路领着往马宝成家走去。

    “开门!开门!我们是县里的公差,快开门!”随着一连串急切的拍门声,左右隔壁邻居没下地的妇孺纷纷开门来瞧,见是官差到了,顿时吓得一个个把门关上,从窗户里往外瞧,眼巴巴的盯着。

    马宝成家,可算是遭了殃了,前些日子叫拉去介休,指不定是生是死,这会官差又上了门,难道又发生了什么事了?

    那官差使劲的敲打一会,见无人应答,顿时怒了,“娘的,踹门!”

    随着几声巨大的声响,木屋大门直接叫官差几脚踹开,等进了院子,见地上几只鸡鸭咯咯的叫着,也不去理会,直接往屋里搜寻。

    马宝成家女人早就听到外头的动静了,只是躲在屋里抱着两个年幼的孩子,吓得瑟瑟发抖,这会见官差踹开门进了屋,不得不将孩子留在屋里,赶紧出来,“几位官爷,我家男人不是前些日子叫到外头上工去了吗?怎么官爷又来了?”

    那衙役本来得到公文是下来重新征发劳役,顺带收缴粮草补充不足的税赋,这会瞧见马家女人有几分姿色,顿时动了歪脑筋,“你就是马宝成的贼配?你家男人勾结盗匪,为祸乡里,罪大恶极,来啊!锁了!”

    说着,也不等旁边几个随员上来,直接自己挽起袖子,直接大步向前,一把扯住马家女人的衣服,就要去摸,只是那里长终归有几分理智,赶紧上来想要劝慰。

    却被那衙役一瞪,“县里交代的任务,你敢违抗?这次县尊老爷可是发了狠,若是谁敢阻拦,哼哼~~你且自个掂量掂量,为了这么个破家,得罪我家老爷!”

    往日里,这衙役自然不敢这样对地方地主,但今日得到的是死命令,陈孟吉已经疯狂了,这会谁敢冒头,就要叫他们尝尝破家县令的厉害,反正收不上税赋补窟窿,这官帽也保不住,何必还在乎地方大族?!

    再加上昨夜县里的衙役都叫派出来各家各户的送了书信,大族们早明白了原委,哪个还敢顶风上去,在这档口触县尊的眉头,反正摊派的都是下边的小民小姓,只要不到自个身上,随他去了。

    那里长眼见衙役发了狠,想着没必要为这点小事得罪他,反正马宝成的罪名已经坐实了,何必为了个必死的家伙得罪公差呢,如此,也退到一旁,任由那女人哭天喊地的,也权当没看见。

    这衙役直接扯着女人想要进去,身边几个帮闲随员顿时也纷纷往各屋里去,锅碗瓢盆不消说,见什么搬什么,满院子追着鸡鸭,真是应了那句下乡破家的官差啊,弄的整个院子是一阵鸡飞狗跳的。

    “住手,你们这是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就在那女人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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