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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大明末年-第67部分

小说: 大明末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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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饷也要万两,开销实在太大了。

    李璟此刻正在兴头上,哪里肯听这个,再者说了。自家也不是闲着无事,他早就安排俘来的匠人赶制赚钱的法宝去了,今日真是三喜临门啊,“无妨,我已差人秘制良方,今日正得神器,正是此物,你且瞧瞧,此物可日进斗金否?”

    说着,取了方才让人送来的一封油包纸。只见包裹的严严实实,四四方方,让人瞧不出里头是什么东西,李登高一脸疑惑的接了过去,只是小心翼翼的拆开纸来一瞧,顿时有几分惊讶,“主公,此物透黄,闻有异香,莫不是新出的糕点否?”

    “你且尝尝?”李璟面色正经。丝毫不露半点口风,只是心中却快憋不住笑意了。

    李登高闻言不察有异,只是觉得自家主公莫不是失心疯了?就这口舌之欲,如何能够日进斗金?不过还是听从吩咐。轻轻的咬上这么一小口。

    只是这一口下去,端的精彩,口中只觉得一股浓味冲鼻,几乎就想吐出来,不过瞧着李璟一脸期待的模样,强忍着呕吐。细细咀嚼起来,只是苦着脸说道,“老夫不想今日还能品尝如此美味,在此先行谢过主公。”

    “哈哈。”李璟终于忍不住大笑出来,直接不顾在场诸多属下,笑的是上气不接下气,“族叔今日总算得侄儿一戏了。”

    “主公这是何意?”李登高和其他人一样,是满脸的疑惑,不时瞧着李璟太弱癫狂的大笑,实在是不得其解,又瞧着眼中的器物,暗想莫非是自己想岔了?难道此物不是吃的?

    等过了好一会,李璟才止住了笑容,上来接过被咬了半口的器物,指着它对众人道,“诸位可曾瞧过如此透彻的胰子否?”

    此物不时别的,正是李璟按照前世的记忆,依匠人经验,打造出来的肥皂,此时还叫胰子,不过明代出现的胰子,还是多以草木灰混油而成,富贵人家顶多加些松香等物,但洗涤起来,终归不行,而李璟依猪油炼制泡沫,以盐下锅,历经一月之功,耗费不下百两。

    总算制成了眼下这么一块肥皂,不过由于缺乏必要的化学原料,仍旧不能彻底脱色,不过成绩总还算喜人,增加了些香味不说,整体上看,也没什么杂质了,但看卖相,起码甩开本地胰子三条街。

    而论实用性就更别提了,胰子过手,总有股异味,乡里人家还能凑合,不过那些个大户就忍受不了,凭的花了钱不说,还得忍受这份异味,哪里肯依,不过添加异香,价格可就贵了,县里人家也有些用的,单单一块八两重的上好胰子,就得五钱银子。

    单说一户大户人家,每月只自家洗衣洗手,起码得半块多,这算下来,就得二钱银子的开销了,日积月累下来,这就不是笔小数目了,况且全天下何其之多的大家大族,这一年下来,该有多少银子的进项啊?

    而李璟造出的胰子,不提卖相,单说这一缕异香,就称的上高级货色,又以脱除杂质的程度,分上下两等,第一等专供大户,第二等以价格便宜打通良善小康人家的销路,一年下来,养活万人大军,是绰绰有余了。

    等到把这些一一与众人说明,李登高简直是欣喜若狂,丝毫不介意刚才李璟戏弄于他,此刻瞧着那胰子眼冒精光,恨不得当场试验一二,如真有主公说的这般好,那可真是财源广进,源源不断了。

    “你且看好了,此乃收集而来带血的绸缎,我以此沾水用胰子擦拭之后,尔等再看如何?”李璟一面取了带着黑悠悠一片的绸缎,沾水之后,用胰子涂抹一会,就用力戳洗起来,众人眼巴巴的瞧着,眼睛开始慢慢睁大,尽是惊奇。

    虽说很多人不懂民生,但总归瞧见过家中洗衣,只取木盆,带上木耙子,往河边溪边一坐,打上半个时辰还是好的,可衣物还是脏污留下印迹,再看用这胰子涂抹之后,片刻之间,那一层层的黑水脱落下来,真是神奇啊。

    有此物在手,何愁没有军饷银钱?往后的日子,指不定如何飞黄腾达呢?

    可李登高却有几分担忧,自家几乎将这地界的大族都得罪光了,哪里能有销路啊?这样想着,赶紧出口,“主公,此物该如何贩卖呢?”(。)

第128章 财富动人心(求订阅)() 
毕竟自家将临近的大族全部杀的差不多了,眼下能够贩卖胰子的商家,要么远遁他乡,要么关门歇业,再者说了,但看这胰子的卖相和耐用性,就不凑卖。

    但这世上的事,就没那么简单的,胰子越是好卖,越是利润大,那掣肘就越多,毕竟在朝廷治下,别说自家主公现在还是个贼人的身份,朝廷进剿都来不及。

    就说他没了反贼这层身份,难道就能独享这份美餐了?恐怕也是难,不说商道一途何其艰难,这年头,商道旁土匪丛生,上下打点不说,还得防着旁人窥视制造胰子的手艺,不然竹篮打水一场空,都为旁人做了嫁衣去,李登高细细想着,口中将这些思量一一说出。

    李璟一想也对,自家麾下,如今也没大族帮衬,数来数去,无非宁家和黄家而已,看来,这胰子的生意,多要仰仗这两家人出钱出力了。

    可是其中的道道,可就深了去了,不提工本,就提销路,山西这是穷地方,肯花闲钱来买胰子的,肯定不多,这玩意的销路,最好是在江南和京城一带,再者就是远销海外,但是无论是哪里,自家的触手都无可避免的触及不到。

    不过眼下没了其他办法,只能群思广义了,“派人去请本县宁老爷与黄老爷前来议事。”

    乘着这段等待的工夫,李璟好生琢磨一会,又瞧见底下几个透露精光盯着胰子的将领,心中明了,财富动人心啊,自家虽然给了底层民众一条活路,但跟随自家的这些将领,单凭田土,是决计不能让他们永远效忠的。

    而这世上,最牢固的,就是利益,任何吃独食的人。注定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但如何将这些人牢牢捆绑在自家的战车上,就需要好好思量一二了,按明朝正七品年俸九十石来提,显然是不够的。须知这些人还有其他进项,而对照这自家本部的校尉,起码年俸得到百石开外,光此一项,花的银子就海了去了。

    而且更上一级。亦有参将和署领参将,他们可是跟随自家的老人,身份崇高,如若没有对应的银子养着归心,一旦脱离自家队伍,造成的危害就大了去了。

    这样想着,也没个头绪,只是这胰子的收入不提,届时将所有在外领兵征战的大将全部召回,一一商议着更好。再者部队扩大了,总该划分防区,引以为犄角,准备抵御朝廷新一轮的进攻。

    门外,宁佑瞧见自家父亲到来,赶紧迎了出去,宁振低声问道,“怎的,今日他唤我来何事?”

    宁振对李璟的观想,说不上好坏。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李璟的所作所为,在他眼里,就是大逆不道。无恶不作,可惜自家嫡子此刻已经是上了贼船下不来了,况且往日里作威作福的官军,此刻竟然一个都不顶用。

    短短半个月之间,竟叫贼子狂卷临近州县,眼下连代州州治都给丢了。真是让人想不到啊,不过李璟越是显现发达之像,宁振就越是心中不安,若李璟起兵之初,在天牙五峰山上就被剿灭,那样是最好的,无非丢了自家儿子的性命罢了,不至于走到今日这个地步。

    此刻自家与李璟的牵扯实在是太深了,简直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局面了,李璟一旦败亡,那么身为其霍乱之地仅存的两家大族,届时朝廷追查起来,恐怕连祖坟都保全不了,带着这样纠结的心思,宁振是好不苦恼啊。

    宁佑想着他往日在家,对李璟多有言语上的冒犯,但那不同,今日见面,若是冲突起来,自家夹在中间,是左右为难啊,“父亲,主公得了一日进斗金之物,差人请来父亲,怕是想要以咱们家在外县的商路,代为转销,父亲若是能办,还请勿要冲撞主公。”

    “我懂得,无须你这嘱咐。”宁振没好气的应承一句,瞧着这自家孩子,心中更怒,这才跟随李璟几天,一口一个主公,恐怕连自家姓氏都给忘了吧。

    谈不了几句,又见兵丁引着一人进来,宁振哼哼了几句,皮笑肉不笑的迎了上去,“哟,黄老爷也来了。”

    来的正是本县另一家的黄善仁,此刻他迎头撞见宁振,也是没好气的说了句,“宁老爷不也在这吗。”

    实在是宁振这人,太过于刻薄,自家投靠了李璟之后,自家长兄被任命为淳县代管县丞,一应政务,都由自家掌管,初始这样的日子还有几分担惊受怕,但随着李璟麾下大军不断胜利,黄家也有几分期盼,这样说不得往后还能混个大官做做。

    可宁家倒好,自家孩儿做着李璟麾下的淳县参将,说投贼,你自家不也干了吗,凭的一副狗眼瞧人低的模样,恶心谁呢。

    宁佑此刻是一脸头疼,自家父亲和黄善仁呆一块,指不定吵闹起来呢,还是正事要紧,“爹,黄老爷,主公还在里头等着呢,还是赶紧进去吧。”

    宁振不悦的说了一声,“凭的就你话多,爹还能耽误正事不成?”话音一落,也不管二人,直接进了门去,宁佑秉承小辈给黄善仁见了礼,这才引着他跟着进来。

    李璟见二人进来,直接起身来招呼着,“二位来的正好,且与我看看此物,有无前景。”

    “此乃神物也。”等到再次当场验证之后,连宁振都忍不住惊叹出口,更别提见钱眼开的黄善仁了,此刻他都几乎惊的合不拢嘴了。

    这可是大大的财源啊,黄善仁虽然小气,但他夫人可就不那么节省了,不然也养不出黄思华那样大手大脚的人来,单说这胰子,黄府每月就得开销二两银子,可银子花了,他家夫人还不满意,每次用胰子擦拭过手后,必定用香料涂抹,这才满意。

    但这一项,每月额外开销也得三钱银子啊,看的黄善仁是直肉疼的哆嗦,眼下有这么一自带异香的,哪里还打不动他的心思啊,只是看了又看,连连点头,“妙极,妙极啊。”

    瞧着连一向以铁公鸡示人的黄善仁都拍手叫好,李璟总算放下心来,看来自家搞出的这胰子,必定销路不错。(。)

第129章 拉拢宁黄(求订阅)() 
黄善仁自幼跟随家中经商,老道的眼力一眼就瞧中了这块胰子的商机,可千万不要小看这个,单说邻近几个县,一年下来恐怕就得千余两的营头,若是想扩大到临近州县,这前景,可不敢想象啊。

    心里这样想着,口中却毫不迟疑的询问出口,“只是不知主公定价几何?”

    这定价的学问就大了,贵上一分,就是不美,总有那挑三拣四的,喜欢磨磨唧唧,而少上一分,则减少了自家收入,要知这海量的胰子,每贱上一分银子,都叫黄善仁肉疼的慌。

    “定价一途,容后再议,此时先囤积一批,等稳定下来,再行计议。”李璟却摇了摇头,眼下,这胰子的用途也不仅仅是赚钱,他脑海中早有计划,别看自家在这地界杀的狠了,无非是想长久待下去罢了。

    没有民众的支持,何来与朝廷对抗?而大族掣肘,多有不便,干脆杀个干净,至于往后归顺朝廷之后,有人借机寻事,届时自然需要有人去对付,这胰子,效用就大了,分润官员,长久进项,不怕不出力。

    不过李璟叫唤两家过来,无非借此安了两家的心罢了,“你二人好生琢磨一会,此物我另有大用,但此地贩卖之权,由你二人独享,旁人插手不得,日后也好有个营生。”

    宁振虽然瞧不上李璟,却不会和银子过不去,此刻听到给予自家独享权,虽然与黄家一起,但自认自家的手段和底蕴都不差黄家分毫,赶紧和黄善仁一起应承下来,“是!”

    李璟招呼二人坐下,正要借此良机与两家人多多交好,毕竟大家知根知底,用起来也顺手些,再者无论如何,他们也与自家坐在一条船上。如此,开口说道,“世人皆说我嗜杀,却不知我实乃不愿多造杀戮。只求一条活路罢了。”

    这话,别说宁黄两家不信,就连在场的自家弟兄也是决计不信的,可是都知这是个由头,无法表达李璟不愿再起刀兵之念。来安两家的心罢了。

    黄善仁可没宁振那般有操守,眼下毫不做作的接了一句,“主公乃仁义之人,活百姓无数,代州百姓都道主公乃济世活佛转世,家家皆有供奉,区区些许不开眼的刁民,主公不过早日送他们去极乐世界罢了,说不得,这些人还得感激主公呢。”

    眼下李璟权威已经确立。这话一出口,下头一个校尉立即附和,“就是,咱们替天行道,救济万民,这些狗贼欺压良善,活该下地狱去,谁敢不服!”

    “对,说的在理。”

    “诸位慎言,过了。过了。”李璟瞧着这般模样,面上带着假笑,这些可都是人精啊,“眼下呢。咱们总算安顿下来,初始以义军抵挡朝廷军马,实属无奈,冒犯了天颜,但往后,无论朝廷也罢。替天巡守一方也好,终须安稳的过日子,弟兄们拿命拼下的田土,自然需人耕作不是。”

    这一席话,听得那些军将是云里雾里,可是宁振黄善仁何等人,三教九流的都领教过,到是琢磨出几分意味来了,李璟这是眼见自家吃饱了,又怕朝廷集中兵力进剿,丢掉自家好不容易拿下的地盘,这是在表达自家想受招安的心思呢。

    宁振不过心中笑笑,凭的也太自私了点,你在此地大杀特杀,州县不知打破多少,那些丢了所属守土的官员,大族能够甘心?想招安,早干嘛去了,不过也不说破,只是点头应着,“大人说的在理,罢止刀兵,自然是万民之幸啊。”

    “正是如此,我已命郭参将请来朝廷山西按察副使王大人,并代州上下文武三十余员,到淳县一叙,若是朝廷深明大义,自然明白我的苦心,届时只一纸诏书,李某安然受绑,便往京城赎罪,决计怪罪不到诸位身上。”

    李璟这番话,显然是说给在场诸位听的,就想看看何人有异样,单说一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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