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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大明末年-第88部分

小说: 大明末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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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一听,又瞧见上边的人驻足观望,也不阻拦,顿时来了兴致,一个个凑上来七嘴八舌的问着,“真有这事?莫不是诓骗我们的吧?”

    “瞧着不像啊,这人不是村里的走货郎小七吗,平日最是厚道,怎的会说假话?”有那认识开口货郎的,顿时心中信了几分,这人时常来村里走动,贩卖些针线头啥的,也有五六年了,说话做事最是扎实厚道,应该不会有假。

    可实在是这说的太过于离谱,这世上还真有为泥腿子做主,专门整治大家大户的?有那不信的,疑惑着开口,“你给咱们说说,这伙人真是为咱们做主的?”

    有那眼尖的,瞧见村里空地边缘被兵丁强压着跪下的人,顿时万分惊讶,撸着嘴道,“咯,你自个瞧,那边村里叫跪在地上的,不是李财主一家是谁?哟,老王头也叫跪下了。”

    那些听到的村民,顿时各个瞧了过去,怎么不是,这村里出了名的大户地主李财主都叫人家拿住了,这不得替咱们出口恶气啊?这李财主,就是可恨,仗着他爹留下来的百来亩好地,往日在村里是横行无阻,瞧个人都是鼻孔朝天。

    没瞧见那边王大丫家他爹吗,前年他爹给他寻了门亲事,说要三斗上好白面才肯把姑娘许给他家,可苦哈哈出身的哪有白面啊,只能硬着头皮,找李财主家借了几斗好麦子,准备解决自家孩子的亲事。

    不想这生儿子没屁眼的李财主,硬是在其中掺杂了一多半的杂粮,都馊了的谷子啊,这下人家怎肯依,谁愿意将闺女嫁给这般狡猾的家庭啊,最后硬是叫坏了事,王大丫他爹没了法子,还想退回去,这可了不得了,李财主那个横啊。

    硬是诬赖王大丫他爹在中间耍猫腻,那时候闹的,村里人都去看了,谁不知道李财主这狗日的最是会偷奸耍滑,平日里,家里请个长工,没事找事都得寻个由头扣些工钱,往日村里谁家有个为难事,求这李财主开恩也没讨得好,况且王二丫他爹多老实一人啊,能干出偷鸡摸狗的事?

    可谁叫李财主和里正衙役勾结在一块,整个乡里啊,就楞是没有他摆不平的事,谁敢惹?所以大伙是没一个敢上去帮句口,生怕被李财主惦记,来年交税给你耍点个小手段,可就受不了,况且还有服劳役呢,要是派到矿山去,指不定得抬回来。

    就这样,吃了个大亏的王二丫家,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说你没事,找李财主借什么东西啊,这不,亲事也黄了,王二丫家他爹也气倒了,这事,找谁说理?哑巴吃黄莲。自个咽下呗,谁叫你家苦哈哈,活该受穷,李财主家财万贯的。你和他斗?不是找苦头吃么。

    就这样,反正李财主家在村里是无人敢惹,不过今天可真是个稀奇事啊,这李财主居然像条狗一样,叫人按倒跪在地上。哟,还掉猫尿,他娘还哭上了,真是个孬种,不是好汉,亏得咱们往日还那般惧怕他,原来也是个怂人啊。

    “咳咳。”下边的人群突然听到两声咳嗽,纷纷扭头去看,见是上边的强人首领好像发火了,顿时不敢造次了。一个个低头顺眼的默不作声,只听到那人继续说着,“乡亲们,都别慌,咱们啊,今天进村来,就是为了给大伙伸冤,这人,大伙都认识吧,谁家和他有仇有怨的。都出来说说,我给你们做主。”

    只是上头说着,下边众人一动也不动,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只不过人群之中,过了半响,还是有些骚动,只见一个白头老者拉扯着一青壮汉子,口中不住的喃喃细语,“娃子。别去,咱们惹不起啊,要是他们是一伙的,可指不定叫咱们破家啊。”

    这话只听得身边众人是心有戚戚,看着这对父子,好不同情,这对纠缠的父子不是王大丫家是谁,他爹本来就四十多岁的年纪,如今看着苍老的六十岁也不止啊,满头的皱纹不说,一双手是骨瘦如柴,叫人看的心酸啊。

    可谁他家天生苦命呢,王大丫的婚事是一波三折,本来他家就穷,好不容易说上一门邻村的,勉强只要三斗上好的白面就行,可惜叫李财主家这么一坑,顿时黄了,王大丫他爹气坏了身子骨,这两年下来,看病吃药就去了不少钱,原本就家徒四壁了,这下,更苦了。

    就冲着家境,哪家瞎了眼的姑娘愿意入这个火坑啊?瞧着王大丫都二十五六的年纪了,反正也没人愿意嫁进来,就这样拖着呗,兴许哪天他爹双腿一登去了,没了拖累,人家看着王大丫老实肯干,兴许也肯嫁个姑娘给他,不过眼下可别想。

    “爹!”王大丫此刻是心头火起,瞧着李财主此刻惨兮兮的模样,就觉得这事靠谱,满心想要出来指责他,给自己讨回个公道,反正自家也是烂命一条,若是真好命,碰上个为民做主的,叫惩治了这不要脸缺德的货,也算为村里除害了。

    可他爹可不这么想,前两年发生的事仿佛还在眼前,李财主坏了他家亲事,就等于绝了他的后啊,他这哪里肯依,乡里去了,县里也去了,可是他一个苦哈哈的农民,没有门路,再加上银子也比不过人家,所以无论去哪,都没人搭理他。

    何况后来,李财主也烦了,直接叫上人,上了他家,直接一顿打砸,王大丫气愤不过,也叫打倒在地,临了,李财主还放了话,这临县上下啊,就属他家在村里称霸,就没人敢动他家,若是王大丫家不想好好过了,就只管跟他斗,届时叫他家鸡犬不宁,早死早超生了事。

    这下,可彻底将王大丫他爹给吓坏了,连带着见自己拖累了儿子,一时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惜叫王大丫苦苦哀求,总算打消了念头,可是心中积压了这些怨气,一时难以发泄,加上惧怕,竟然一病不起,真是拖累子孙后代啊。

    这会看见王大丫竟然想要再次告状,想起以前的悲惨事,犹如历历在目,哪里敢依,顿时上来拉扯,可是王大丫心中积攒的怨气何其之深,况且见这些强人动了真格的,料定了告状有门,便扯开年迈的父亲,想要上来。

    “娃啊,我给你跪下了,你可别把自个往火坑里推啊,他们呐,都是一伙的,都是群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啊!”突兀的,只等他扭开自家老父亲,想要上去告状时,突然听闻身后这句怒吼,再见到左右人群脸上惊愕万分的神色,顿时变了脸色,几乎不敢置信的回过头来。

    只是一瞧,顿时头昏眼花,只觉得一股热血冲顶,脑子一团浆糊,只见他爹,此刻老泪纵横,竟然当着众人的面,给他跪下了,自古父跪子,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王大丫只觉得人生如此黑暗,再也没有其他的心思,一头扑倒在自家父亲面前。

    泪入雨下,哽咽着道,“爹,咱不告状了,你先起来吧,咱们不告了,回家去!”

    “娃啊,咱们斗不过他们的,谁叫咱们苦命呢。”王大丫他爹此刻也是说到伤心处,回想自家婆娘,那时候生下王大丫时,难产大出血,吓坏了弄婆,只叫请来郎中,可惜死命要钱,家里唯一存下的一只老母鸡,也看不上眼,硬是狠心扭头就走,得亏苍天保佑,叫他留存下个孩子,总算还有点盼头,不然当日,他就寻婆娘一块下去了。

    如今父子两相依为命,若是娃再出个好歹,他可就没法活了,也是逼到了绝路,不然他也不会当众舍了老脸,给自家儿子下跪啊。

    王大丫此刻也没别的念想了,就他爹这么一跪,叫他现在去死,也是心甘情愿啊,更别提去告状了,一面扶着他起来,一面带着麻木的眼神说着,“爹,您先起来,咱们回去,不告了,这辈子我都不告了!”

    说着,就往人群后头走,可惜他两都没瞧清形势,就他两这动静,除非瞎子,不然谁都瞧见了,更别提站在高处的乞活军一个校尉了,话说连在外头商议军务的陈达都被惊动了过来,直接让那校尉下来询问虚实,直接远远的说道,“那两人怎的?慢走,将事说个清楚!”

    这一声,倒叫父子二人回过头来,只是带着敬畏低头抹泪,不敢说话。

    “有何冤屈,只管提,咱们就是为民做主的!”那校尉本命牛柱子,也不知姓啥,反正就这样喊着,也是个穷苦人家出身,这会瞧见他两神情,心知必定有冤屈,只是不知为何,不敢提出来罢了,又见他两沉默不语,也不怪罪,直接冲左右人群发问。(。)

第172章 发动村民,军法无情() 
“有谁知道这对父子有什么冤屈,只管提来,我不仅不怪罪,还重重有赏。”说着,打怀里摸出两分银子来,在手里抛了抛,果然见到周围一圈带着期盼的眼神,似乎想要开口诉说,又怕担心说了受到惩罚,一时沉默。

    牛柱子嘿嘿笑了两声,直接上去寻了个模样老实的后生,见他年纪不大,还带着几分稚气,直接把银子往他手上一放,握紧他的拳头,直接用力一把扯了出来,指着王大丫父子喝问道,“他家的情况你知道吗?!”

    “知,知道。”那青年这会手里攒着银子,又回头瞧见自家父母摇头担忧的神色,但内心仍旧舍不得这些银子,这可是实打实的钱啊,往日得多少时日才能存下啊,故而迟疑的咬着牙开口,等说完,又怕牛柱子反悔,又加了一句,“我说了,这银子真归我?!”

    牛柱子人如其名,眼大如牛,此刻牛眼一瞪,顿时骇人,口中更是声音如雷般唬人,不耐烦的吼道,“咱是什么人,一个唾沫一个钉,说一不二,赶紧的,说完这银子你拿了回家!”

    许是被银子诱惑了,又也许是被他的声音气势吓唬住,顿时也不管后边家人如何担忧,只是快速的将王大丫家的情况说了出来,其中详细处他也不知晓,只管捡些大概听闻来的说了一遍,不过即便如此,也叫牛柱子听出个明细来了。

    “好贼子。”不过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就听到身边一声怒吼,回头一瞧,见陈达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他身边,此刻虎着脸,面若寒霜。

    只等片刻又见他便径直取了刀,反身去寻那李财主,竟要直接将他劈死当场,可吓唬的旁边的牛柱子心惊胆颤,生怕出个好歹来。赶忙上前将他抱住,可陈达不知发什么疯,竟然一时挣扎,执意想去劈砍。唬的那李财主竟然湿了一裤子,抱着头不住的哭喊求饶。

    可无人知道王大丫这事,是彻底触及了陈达内心底隐藏已久的阴暗面,想起往日自家借贷遭人压迫之事,同样的恶人恶事。此刻见了恨屋及乌,加上眼下手中握着权力,到叫颇有几分肆意妄为起来。

    可牛柱子生怕他一时激愤,犯下大错,赶紧嘶吼着叫了出来,“将军,可使不得啊,咱们军中有主公军法队在,这行刑的事,咱们可插不上手啊。犯不着为了个必死之人误了自家前程啊。”

    果然,这样说着,到叫陈达一时醒转过来,只能恨恨的将刀丢在地上,一时无语,牛柱子见状,也不敢继续拉扯,毕竟他乃是自己的上官,一时情急之下触犯还算情有可原,一直抱着。可不妥当。

    这样,直接叫松了手,可不等片刻却傻了眼,只见方才还在原地叹息的陈达直接上去。呼退了兵丁,一脚踹在那抱头跪地求饶的李财主身上,只叫他顿时摔了个狗吃屎,不过旁边的兵丁瞧见了,也没人上来替他求情,只是碍于军规。不然指不定拍手叫好呢。

    远远的,军中军法队的队正闻讯上来,瞧见陈达正在对还未审判的犯人进行施暴,顿时焦急的大喝出口,“住手。”

    一边喊着,一边跑了上来,指挥兵丁将李财主先行拉扯到一边,然后回过头来冲着陈达行礼,然后才开口说道,“将军为何无辜虐待此人?”

    只是由于军法处还处于草创阶段,也没个强力的领头人,对上实权的参将,这队正倒也无法硬气的起来,可是当日李璟组建军法处时,就严令军中各级兵丁将领不得触犯军规,违者必定重重处罚,若是军法队徇私,这可是死罪啊。

    而且这事瞒都瞒不下来,在场瞧见的人员众多,如果军法处没有及时处置,一旦事后上报,指不定自家先挨板子,这叫他顿时不敢怠慢,哪怕他与陈达之间的地位差了不少,也只能硬着头皮询问。

    “此人作恶多端,如何就打不得?!”陈达本就恼怒他叫人护住这财主,眼下还见他质问自家,顿时来了火气,犟着头回道。

    牛柱子眼见自家将军与军法处的人较上了劲,顿时是一个头两个大,上来紧紧的拉扯着,这会是丝毫也不敢放松了,只是不住的劝解道,“将军,勿要与军法队的冲将起来啊,都是咱们自家兄弟,何苦来着,他们也是职责所在啊。”

    “去他娘的军法队,偏帮外人,就这么个鸟货,居然还叫紧紧看护,若依我的,早就一刀砍了了事。”陈达虽然读书人出身,但是此刻犯了他的忌讳,心中火气上来,再加上自认统率一营,营中大小事务合该自家做主,他这番做作,未尝不是与军法处明争暗斗。

    要知道沿途行军,军法处就多有干涉,这个错了,那也不许,凭的鸟规矩多,当日李副将统兵之时,怎么没瞧见他们胆敢指手画脚的?还不是欺负自家初来乍到的资历浅么?!

    不过他显然是想岔了,李瑁军中也有专门的军法队,不过李瑁跟随李璟已久,毕竟学会了不少,一些个寻常事,也是懂的,一般都不过线,加之他地位已经牢固,一些小事,军法处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只是在战时充当督战队的职责,所以陈达来的时间较短,也没瞧见,自然以为军法处就是特意欺负自家的。

    可此刻那队正也是没了办法,要说陈达肆意虐待俘虏,在军中就开了一个恶劣的先例,虽然不知道李璟定下这条规矩的初衷是什么,但是军法处的人都是亲兵里头出来的,早将李璟瞧作天人,对他的话是深信不疑,哪怕他是错的,也要执行,何况这恶人留着还有用处,哪里能让他轻易打死。

    但眼下,军法处虽说有一个队的编制,但实质上就一个什的人马,算上两个领头的,也就十二个人,若是冲突起来,恐怕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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