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奴隶的咆哮-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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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到了现如今,等到君上把他从军法官的职务上拿掉,安排了个亲贵的身份之后,这家伙总算是暴露出那被压抑的本性了。
在老兄弟当中钟福临年龄是最大的,可也是最不着调的。要不是对方在作战的时候,依然保持着当初做军法官时候谨慎的作风,拉克申有时候都会担心这逗比会把整个队伍给带歪了。
拉克申走过去,拉下了苏克萨哈嘴上绑着的布条,想要先和苏克萨哈聊聊,听一听他此时的想法,可是,布条解开之后,拉克申才发现,对方对立面,居然还塞着一团东西。
“和,孛日帖赤那这是从哪儿学的,居然还来个双保险。”说着,就准备从对方嘴里取出那堵嘴的东西。
可是,一靠近苏克萨哈,拉克申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臭味,仿佛是没接到家人之前,他们这一帮子爷们过单身日子时候,房间内的味道。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股臭味,是从苏克萨哈的最里面发出来的。
钟福临观察力比较好,已经从苏克萨哈身上找到了答案,他看着对方光溜溜没有足衣、罗袜的脚,嫌恶的扇了扇鼻子。
“老苏啊,你这脚上的东西,还真是够味道,不愧是【贵人】啊。”
这个时候,拉克申也反应了过来,触电般的猛力收回快到苏克萨哈嘴边的手,然后对着钟福临说道“我看他嘴里那东西,好像是皮子的,不像是袜子啊。”
钟福临瞪了拉克申一眼“你小子,怎么这么没学问啊,你难道不知道,这些贵人们,有用皮子做罗袜的习惯吗,皮子材质的,叫做角袜,丝质的,叫做罗袜。”
“哦,明白了,可真够奢侈的啊,穿个袜子居然还要这么讲究,想当年咱们跟着君上的第一年,连件衣服度没有,披个破麻袋,赛些乌拉草,就算是越冬的衣物了。”
“且,这算什么,这帮八旗子弟稀奇古怪的玩意,多了去了,当年后金饿死人的时候,这些家伙不还是照样办宴会,斗鸡遛狗嘛。
算了,不说这些扫兴的事情了,这苏克萨哈也不需要咱们来操心,现在就上报,等着君上裁决吧。”
拉克申有些犹豫“现在就上报?不太好吧!
这上京城都还没打下来呢,刚才的时候,不才推进了区区500多米吗。
我认为,至少也要等到控制了几处制高点和交通要道以后,再作汇报,才算是恰当!”
说着转头嫌恶的看了眼苏克萨哈,拉克申继续说道“现如今,吾王应该在忙碌呢。区区一个苏克萨哈,真的没必要这么早那去打扰君上。”
钟福临稍微思考了一下也点头同意了拉克申的说法,这苏克萨哈,无论是年纪、资历、职务,还是其他,都不足以担当后金朝鲜方面军主帅的身份,让他上位,只不过是黄太吉的权宜之策而已。
要不是当初君上和此人有些交情的缘故,他都不一定会关注这么个小年轻。
“好吧,你说的对,警卫班。”
“到。”
“把苏克萨哈压下去,重点关押,等候处置。”
“是。”
不顾苏克萨哈那要杀人的目光,还有不断呜咽着的声音,警卫班安置好了苏克萨哈,把他押往了海军那边的军舰,那里,建立了一个重点关押后金军重要人员的临时监狱,把人放在那里能节省很多的功夫。
“你认为孛日帖赤那能做到什么程度?”
“这得看苏克萨哈的本事。”
“这话怎么说的?”
“他是苏克萨哈身边的老人了,如果,苏克萨哈在军中的威信很高的话,苏身边亲信的话语权就会很重,可要是苏克萨哈的威信并不高的话,别说一个亲信了,就是他本人去了,也不一定能劝动几个人。”
“这话有点道理。”
“当然了,我拉克申也不是白混的讲武堂文凭啊。”
“可是,我不赞同。”
“嗯?有道理,你还不赞同?”
“当然不赞同了,你也不看看现在的局势,我们已经掌握了主动,彻底包围了上京城。
没有了城墙之后,城内的守军心理就会处于弱势地位,再加上没有了主帅,你说说,现在他们还会有多少战斗力?
这时候,有一个老上司,老熟人,能够给他们找到一条好的出路,能够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你说,他们怎么可能不抓住这个机会?”
“······好吧,还是你说的对。”下雪了,拉克申抬头仰望天空,然后伸出手,接住一片飘飘洒洒落下来的雪花儿笑着说道“兵无战心的情况下,很可能会出现奇迹,那么,咱们就做好准备,拭目以待吧”
······1
第三百一十章 海参崴的舆论阵地()
当上京城大雪飘飘洒洒飞落到大地上,把那原本就肃杀的战场装饰的更加庄严、残酷的时候,辽东地区,早已经满目都是一片冰天雪地的景象了。
辽东以东更加偏远地区,原奴儿干都司一角,现如今的华夏联合王国东北战区,吉黑支队后勤基地所在地,海参崴。
西伯利亚那边的寒流刺激下,猎猎寒风吹动着漫天鹅毛般的大雪片纷纷扬扬洒落,钻进所有屋外之人的脖子里。
被雪花盯上的人,就算是围上了厚厚的兽皮围脖,也挡不住那冷到骨头里去的寒风吹拂。
海参崴周边,安置着归附于华夏,或者应该说是,归附于吉黑支队强大武力部落的营地。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畏惧于刀兵,这里还有很多部族,是因为不堪忍受后金的压榨和奴役,而奋起反抗的部落,他们,在后金崛起的道路上,和对方累计了无数的血债。
自从几年钱,陈信派遣几百虎贲奔赴辽东建立吉黑支队后,就不断的有部落前来投靠,这些人中,除了一部分女真和其他少数民族之外,还有大量的蒙古部落。
甚至,有一部分从遥远的蒙古大草原上,带着精壮前来共同讨伐后金的队伍,也在这里安营扎寨。
部落营门前,几名值守的士兵身穿厚实的棉衣,套着皮褂子、厚实的皮帽子,可仍然还是觉得冷得受不了。
他们没有丝毫节奏的,不停的跺着脚,让几乎快要冻僵了的腿脚活动一下,免得在这鬼天气之下,把靴子连着脚底板,一块冻到地上拔不起来。
而这些士兵身上,在棉衣外面罩着的铁甲,仿佛一整坨冰雪压在身上,寒气穿过了皮褂子、穿过了棉衣,一直透到五脏六腑。
一名年纪比较大的士兵羡慕的看着年轻士兵身上的铠甲,搓了搓手,然后说道“哈里,你就不能把你那铁甲暂时脱下来吗?我在这看着都嫌冷的慌。”
那年轻的士兵骂骂咧咧的道:“奶奶的,我就知道你没蹩好屁,这可是上次打后金的时候,华夏官老爷赏的,看看,这做工,这材质,一件顶你们两件,你可别想让我脱下来。”
说罢,还显摆的拍了拍在寒风中依然闪烁着森冷光芒的铠甲,小声嘀咕道“营里面这么多别的部族的家伙,我可不放心,别说站岗了,就算是睡觉,我也得穿着。”
中年人感觉自己的小心思可能被对面的小年轻给察觉到了,慌忙转移话题“这风雪可真大啊,就像是上天降下的惩罚一样,只希望后金那帮家伙,一个冬天把他们冻成冰棍,也省得咱们动刀动枪。”
天气太冷,大家都受不了,此时,唠唠嗑正好能打发一下难熬的时间,于是,瞬间就有人接话了“说什么胡话呢,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怎么可能说冻死就冻死呢。”
“也对啊,那后金方面的人,也都是在辽东混久了的,不会突然扛不住,那就让我们诅咒那黄太吉吧,诅咒他冻成冰棍,让我们远离兵灾。”
“萨忙而,你怎么能骂贵人呢?怎么说,他都是金国的大汗,血管里流着高贵的血脉!”一名老成的士兵不满的瞪了萨忙而一眼呵斥道“黄太吉是谁?那是天上海东青,他和林丹汗,都是蒙古人的大英雄,怎么能随意侮辱呢?”
萨忙而闻言一时无语,老半天才幽幽的道:“是啊,辽东的黄太吉是天上的海东青,草原上的林丹汗,同样是天上的雄鹰。可一片天空容不下两只雄鹰,一片草原容不下两头苍狼!”
老成的士兵长叹了一声“或许这就是蒙古人的宿命吧?当角弓和蒙古战马的铁蹄重新崛起,对着南面的汉人发起进攻,让那些南人瑟瑟发抖的时候,咱们蒙古人内部却又开始了一轮新的征战。”
如果说向富庶的南蛮子们动武,抢劫他们积累着财富的城市,强占他们花一般漂亮的姑娘,让每一个蒙古武士热血沸腾,那么到北方冰冷的草原上,向寒风中挣扎的同族举起弯刀,则让蒙古武士们心脏发凉。
另外一位士兵,好笑的看了看两位同伴,没好气的啐道“你们这帮混蛋,都不长记性是不是?你们忘了政委们讲课时候说的了?后金那边和咱们不是一族的,他们自称是女真人,这帮人可从来没有承认过是蒙古人。”
老成士兵反驳道“可是,黄太吉击败了林丹汗以后,和他的兄弟子侄们一起,分别娶了林丹汗的八位福晋啊。”
萨忙而也是插话道“是啊,我都听说了,黄太吉娶了林丹汗的窦土门福晋,后来,他又娶了林丹汗的囊囊大福晋,他儿子娶了林丹汗的苔丝娜伯奇福晋。”
另外一名士兵也插话道“是啊,我也听说了,黄太吉的二哥,娶了林丹汗的妹妹泰松公主,还有还有,黄太吉把他的次女马喀塔嫁给了林丹汗的长子额哲。黄太吉的另一个弟弟,娶了林丹汗窦土门福晋的女儿。”
“啊?黄太吉不是娶了窦土门福晋吗?怎么还把她的女儿嫁给他的弟弟?这辈分不对啊。”
“还有,黄太吉和他儿子都娶了林丹汗的福晋,这,怎么感觉怪怪的?”
“这有什么,不都是老规矩嘛。”
“什么老规矩啊,自从咱们老祖宗们进了中原之后,这些旧习不都给废除了吗?”
“贵人们的事情,谁知道啊,不过,总绕不过人口啊,牛羊啊,兵马啊之类的东西,可能就是在瓜分林丹汗留下的遗产吧。”
年轻士兵不屑的看着讨论的热火朝天的几人“就说你们都不上进,政委们讲了那么多的民族关系,合着你们一句没记住?还在这里和人家女真攀关系。
知不知道,女真那边可从来没把我们当过自己人,那八旗制度,可是硬生生的,把蒙古、女真、汉给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众人一时有些沉默,实际上,他们也不是不知道,后金那边没把他们当自己人,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跟着华夏军队一起和后金作战了。
只是,他们一群没什么资财的穷苦人家,想着后金那边,能够看在这么点可怜巴巴的情分上,不要再起刀兵而已。
眼见气氛有些沉重,一人打圆场道“这天底下的大事情,就让老爷们心焦去吧!咱们啊,还是关心关心咱们自己家里吧。
咱们自己部族里的老少爷们、大姑娘小媳妇和老人,是不是也在冰天雪地里挣命?过冬的草料备足了没有,小羊羔儿有没有奶水吃?
咱们在这里汇聚,家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都有谁知道啊?”
在宋以前,蒙古从来不是一个统一的民族,各部落相互之间,为了争夺人口、资源不断的打仗,造成世代的血仇,流的血早已染红了草原。
是成吉思汗,用血和火,把一盘散沙的蒙古部落捏合在了一起。
然后,团结的蒙古人征服了苍天覆盖下,当时人类能够踏足繁衍的几乎所有的土地,征服了如同沙砾般众多的民族,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般的辉煌过去。
但即使是如成吉思汗那般的丰功伟绩,也无法改变草原上的气候,无法让北方寒冷的风不再南下,更无法让寒风中死亡线上挣扎的部族,对另外的部族伸出援手。
每一个严寒的冬天,对草原上生活的部族,都是一次严酷的考验,而这次超出往年的暴风雪,显然是场异常严酷、异常恐怖的考验。
这里是奴儿干都司,有南方海洋上温暖潮湿的风吹来,尚且如此严寒,那在更北方,中蒙古和东蒙古草原,不儿罕山、斡难河畔、哈喇和林蒙古腹地的家乡,只怕白灾更十倍于辽东,自己出身的贫穷部族,能通过这么严酷的考验吗?
在场,刚刚还聊得起劲,不断拌着嘴的所有士兵,此时他们的心思,都飞越了千山万水,回到了草原上面。
那里有他们的辛勤劳作的妻儿、家中顶梁的父母、慈祥的爷爷奶奶,有他们养大的马和羊,还有爱吃酥油茶马奶酒……。
“但愿等到战争终结以后,回到家中的时候,原来那美好的一切人和事物,没有被埋葬在漫天的风雪之中!”
第三百一十一章 赈灾,博弈,签署文件()
“有人来了。”一声惊叫,打乱了正在各自思念着家乡的众位哨兵们。
举目望去,远远的,南面道路上通往这里的方向,慢慢出现了一队长长的马车,车轱辘上结着冰渣,在冻硬了的路面上,压得吱吱丫丫作响。
“显然,运到的是粮草辎重,只有这个解释下,车身才会显得这么的沉重。”
“废话,这个时节,能来咱们这营地的,除了粮草辎重之外,还能有什么东西?”
“呃。”本来想要装一装神机妙算的士兵被一阵抢白给噎的哑口无言,无奈下只好翻了个白眼,表示不和拆台的家伙计较,转身进去报信去了,这种喜事,营内的老爷说不定会赏几个钱,存下来,能给家里多买点东西呢。
等到车队再近一些,打头之人的原本稍显别扭的军服,此时看上去是那么的顺眼和熟悉。
“嘿,带队的是熟人啊。”营内一名军官急忙迎了出来高兴的放声叫道:“我敬爱的胡营长,你身后的马车上,是厚实保暖的越冬衣物,还是香甜可口能够填饱肚子的食物?”
“亲爱的古尔丹谙达,你所需要的,我这里都有,而且,数量管够。”
古尔丹双手按在胸口,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