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奴隶的咆哮-第3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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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骑兵们到了离岸不远的地方,就纷纷勒马停缰,下马取出弓箭、步枪、燧发转轮手枪等等武器,对着还在涉水撤退的后金斥候们不断射击。
几匹战马被不断飞射的流失给击中了,正在它们涉水渡河的地点停住脚步,仰头嘶鸣,并不断的扑腾起大片大片的水花儿来。
这几匹战马正好堵在了浅水区域,这里是渡河的唯一通路,无论是往上游还是下游,水深都不是他们这些旱鸭子能够轻易涉入的。
多疑,走在最后的几名后金斥候,因为前面拦路发癫的战马,而无法顺利通过渡河点,只能停顿在河流的中间,成为追击而来的华夏骑兵们的靶子。
这些倒霉鬼们,随着身体不断的被击中,在水流里面抖动着挣扎了几下,然后,才带着眷恋与不舍,在把周边喝水染成一团红色之后,往下游河道飘去。
水流虽然平缓,可是,依然拥有强大的力量,在轻易的把无力抵抗的人冲走一段距离,很快的进入到了深水区域,又被尸体身上那沉重的盔甲给拖进了水里面。
拉噶的亲眼见到一个平日很是喜欢炫耀自己武力的斥候,就在对面攒射下倒在了水里,又被冲走,尸骨无存。登时,简直就要气炸了。
他转身对着身后的哈木和生女真翻译等人怒吼道“抛射!快抛射!快,射死对面XX的XX!”
都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了,他周边的人,也早都准备好了,听到命令传出的一瞬间,一拨重箭就划着抛物线,飞到了天上去。
可惜,这些重箭,一般都是近距离射击时候用的,因为重量问题,射程有点不太足,所以,重箭刚刚被射到对面河岸上,就从空中掉到了地上。
“xx的,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没看见自己毛都没射中一根吗?还不快点换轻箭!”
哈木听到拉噶的怒骂声,也是很不服气,转过头来恶狠狠的和他对视着,说道“明明是你让准备好重箭,随时听你命令开弓的!”
拉噶一把抽出了腰间的顺刀,?极具压迫力的走到哈木的面前,然后大声的咆哮着说道“你个狗奴才,还敢犟嘴,都打了多少年仗了,该用轻箭,还是该用重箭,不会动动你的猪脑子吗?还是说,你个狗x的自己没长脑子!
狗奴才,老子最后再跟你说一遍,远距离抛射用轻箭,近距离直射用重箭,要是再出错儿,老子就一刀砍了你的脑袋喂猪,听到了吗?”
拉噶终究是哈木的上司,手里还拿着到,哈木最终还是低头认错,退缩了。
然后,哈木又叽叽咕咕的开始和其他的生女真讲解起了刚才拉噶所讲解的内容。
大致能听个三四份,蒙个七八分的拉噶,听着对方提到了他刚才说过的几个词语,这才放心的把眼光转回到复州河渡口。
河里面的后金斥候们,已经度过了最危险的一段距离,对面华夏军手中武器的射程有点不够用了。
所以,对面那些华夏骑兵们,开始下马卷起了裤脚,看样子,华夏军是准备组织强渡了。
拉噶紧了紧手中的战刀,低沉着声音恶狠狠的说道“现在,老子倒要看看,你们准备怎么过来!”
就听对面一阵的吆喝声传来,又从后面上来了一队华夏骑兵。
这些人马的武器装备,都和之前交手的华夏侦察兵不同,侦察兵们是轻装的快速侦查部队,而这些人,就像是专门大攻坚战的队伍似的。
他们从高头大马上面跳下来,然后熟练的取下了一面面造型非常漂亮,工艺完全统一的盾牌。
盾牌上面的图案,拉噶完全认不出来。
没办法,后金和华夏虽然敌对了很多年,可是,之前华夏凭借着水上优势,牢牢的把后金力量给分割在了朝鲜半岛和辽东半岛。
两地之间的后金军,随后有所联系,可是,大多数时间都是处于失联状态。
而华夏主动向辽东进攻,也才是去年的事情,这么一点时间里,后金又怎么可能对华夏有太多了解呢。
所以,拉噶不认识对面盾牌上面的徽章,也就情有可原了。
那十多个华夏军中的盾牌手,聚在一起嘀嘀咕咕了一阵子,然后,居然就组成战列,把盾牌顶在头上,直接向着河边走来。
拉噶被对面那毅然决然开始冲锋的态度给吓了一大跳,赶忙跳下战马,从鞍袋里取出了自己的战刀和盾牌。
同时,作为小头目的他,还不忘了大喊一句“敌人要过来了,都做好准备!”
对面的华夏军骑兵慢慢的聚集着,越聚越多。
拉噶扫了一眼,有些庆幸,幸好!对面的华夏骑兵,看样子基本上都是些斥候之类的存在,并不是太适合打攻坚战。
华夏军取下弓箭、步枪,就站在了河边上,对着这边方向射击起来了。
第四百一十九章 射()
拉噶听到“嘣、嘣······”的弓弦震动的响声,还有“砰、砰······”密集的响了起来,赶紧把盾牌顶在头上。
随着破空声,周围的地面上,一阵“噗、噗······”的声音,不断的有羽箭插在地上。
突然,拉噶胳膊上面的盾牌猛地一沉,上面发出了“咄”一声,这是锐器入木的闷响。
拉噶都不需要翻开盾牌去看,就知道是他的盾牌羽箭被击中,上面插上了一支轻箭。
不过,他也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因为,他的防御姿势很标准,没有遗漏防护目标。
并且,在这个距离上面,华夏军发射的轻箭,肯定无法击穿他这一面用三层牛皮包裹着硬木制成的盾牌。
这个时候,他最担心的,还是对面的火器。
虽然他没有亲眼见过,而且,同僚们都不相信他,可是,在他的心中,已经认定了,那种能够穿过10里地,直接打到他营地种的,肯定是一种火器了,他最怕的就是那玩意,。
当然,这是因为,他当初在大凌河战役战场上跑的比较快,没有见识过华夏军其他的热兵器,才会这么想。
而华夏军侦察兵们,这会儿,也在懊恼呢,他们懊恼着,这次出来,他们因为需要最快速度的赶到各个渡口为全军做准备,不能带太重的物资。
所以,重达10斤的不清,就因为庞大的重量,而被嫌弃,没有携带。
现在,交战当中,发现弓箭也搞不定对面敌人的时候,他们才发现,步枪那种大威力的武器,还真是不可或缺。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现在,总不能再跑回去取步枪吧,这群华夏侦察兵们,只能用弓箭,和少量的步枪,交替掩护、射击着,慢慢的开始靠近河沿。
但是,因为武器差距不大,双方都有盾牌,弓箭杀伤有限,双方谁都没有贸然的发动冲锋,而是谨慎的试探、互射、僵持着。
但是,僵持没过多长时间,拉噶就发现对面又有一队援军到了。
那依然是一队骑马的华夏兵,不过,看战马的大小和奔跑姿势,好像只是一些驽马之类的玩意。
这队骑兵赶到以后,迅速的开始下马、整队,直到这个时候,拉噶才看清楚,那些人,居然全部都是火枪兵。
拉噶心中一阵嘀咕和不忿“火枪兵也能骑马打仗?”
他很清楚,别说是他那三层牛皮包裹的盾牌了,就算是包了铁皮的盾牌,也挡不住火枪的射击。
从他站着的位置,到对面的河岸,总共也只有区区六十步远(90米)。
拉噶不清楚对方的火枪到底有多远的射程,可是,看那管子的长度,就和鲁密铳差不了多少。
就算是没有鲁密铳那么强大的威力,可是,在这个距离上,同样能给他还有他的手下们一顿好看。
拉噶可不是那种迂腐到不可救药的老顽固,能从尸山血海里头杀出来的,没一个是头脑简单的人物。
所以,他稍微的考虑了一下,就斩钉截铁的说道“全军后撤,全都给老子往后退,等敌人下了河,靠近到了咱们这边以后,再用弓箭射他们。”
他所在牛录的十多个甲兵,在听到命令的时候,几乎同时动了起来,全部都往后退去。
不过,还是老问题,语言不通,所以,那些生女真们,又慢了一个节拍,在甲兵们后撤的时候,依然不明所以的站在原地不动。
拉噶挥舞着马鞭,走过去,挨个连抽带踹的收拾了一遍,兵不断的呼喊“退后”的词语,才算是让这些生女真们明白了过来,跟着已经撤退的甲兵们,一起退后了二十多步。
这个时候,对面的华夏军阵列,也已经走到了河岸边上。
他们十多个人组成一排,前排的人顶着盾牌,后面的人手持弓箭,排成了密集的一组阵列,在一名军官的命令下,组队的明军大喝着“虎”字,开始过河。
刚才过河返回后金阵列的斥候里面,有一个正白旗的甲喇额真,这会儿,已经恢复了体力和镇定的他,立即开始接手指挥权。
他命令在这边的几十个后金兵同样列阵,前排是慢慢一排手持盾牌防御的士兵。
后面,是好几排手持弓箭准备射击的八旗兵。
拉噶在把自己的队伍整顿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之后,又往南边,也就是多铎带队前往的方向看了一眼。
远远的,他发现那边似乎有烟尘飘舞,他心下明白,只要他们这些人,能在这里守上一会儿,就会有援军赶到了。
多铎是正白旗的旗主,这次出征,带着的,也都是正白旗中的精锐,被多铎派过来的先头人马,也一定是精锐。
只要那些个精锐能够在渡口失手前赶到,就没有任何的问题了。
但是,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他们能够守住渡口一段时间。华夏军可不会坐视后金的援军赶到。
所以说,现在,肯定要有一场血战。
等到华夏军组成的阵列通过了复州河的中间地段,正白旗的那名甲喇额真,突然大声的呼喊了一句。
早就做好了战斗准备的后金军阵列当中,大部分的人都下意识的开始放箭。
“蹦、蹦······”的弓弦震动声中,带着重箭头的特制羽箭,以微小的弧度,直直的射向了河里面。
那些华夏军,也都是身经百战的老手了,训练当中也教过他们,怎么样防御。
所以,他们一个个的,都狡猾的半蹲着身子,把身体的要害部位,稳稳的隐蔽在盾牌的后面。
而阵列的后面几排人,也低着腰,躲避在盾牌的后面,使用抛射的方式予以着还击。
各种不同规格、造型的箭支,在双方的盾牌上互相钉着,不断发出“咄咄”的响动。
可惜,双方都是老鸟,这种互射,几乎都没有给双方造成多大的影响。
不过,随着华夏军一方,岸上白烟咋现,对面的步枪终于开火了。
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中,拉噶前面一名持盾的生女真,一声惨叫,被独头弹弹丸的冲击力,猛的撞的退后了一步,差点跌倒在地。
拉噶连忙伸手扶住了那名生女真,帮他重新举起了盾牌,在举起盾牌的时候,他匆匆瞥了一眼。
就这一眼,他清楚的看到,盾牌后面的木板上,裂开了几条缝隙。
第四百二十章 打腿()
急匆匆扶起那名倒地的持盾生女真,并发现盾牌出现了裂纹之后,拉噶心中当即就是咯噔一下。
这么远的距离,足足三层牛皮包裹着的盾牌,居然只是挡住了对方一发铅弹,就有了裂纹,这简直骇人听闻。
心下有些发颤的拉噶立刻埋下了脑袋,把那名生女真推到了前面,同时,他还一边大喊着“赶快站好,举好盾牌。”
原本就是语言交流不太通畅,再加上拉噶说话时候,深埋着头语音表达不清晰,那名生女真完全听不懂拉噶再说什么,只是愕然的转过头来,望向了拉噶。
拉噶来不及去找翻译来帮忙转达命令,就听到对面又是一阵剧烈的轰鸣声响起。
与此同时,站在他前面,还没拿稳盾牌的那名生女真,脑袋猛的往后面一歪,连惨叫声都没能发出来,就栽倒在了地上。
拉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发现,那名生女真的脑门上,被铅弹给打出了一个大大的窟窿眼儿。
白的、红的一连串的东西很快从洞口中渗了出来,把他尸体下面的土地给染上了花色。
拉噶眼见如此,不由的身子蹲的更低了一些,并且摇摇脑袋叹息到“真xx的是个傻帽。”
拉噶现在对这些生女真的脑子真的是极度的不信任,可是,也没有办法,毕竟这群生女真加入八旗编制的时间也不是太久。
他们没和国内的几支使用火器的汉军旗队伍见过面,所以也从来都没有见过火枪是什么样子的,根本就不知道火枪是什么东西。
所以,也就更不知道对面的华夏军手中的火器能强到什么程度了。
在见识过华夏军排山倒海般“爆炸攻击”(火炮轰击)的拉噶看来,现在就算这些个生女真们近战能力再凶残,只要华夏军不冲到面前,那也没什么用处。
甚至他可以豪不夸张的说,没有完全开化,不能听懂军官命令,还没有彻底融入后金作战体系的生女真们,作用还抵不上一个普通的后金军余丁。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拉噶可来不及去可惜损失了一个成年男丁,还是保命要紧。
他赶紧举起自己手中的牛皮盾牌,在离对方的火枪手距离稍远的时候,这盾牌还是能够挡住对方火枪发射出来的铅弹的。
现在不是珍惜装备的时候,就算是手中的牛皮盾牌再贵重、值钱,可是,被铅弹击碎盾牌,总比保住盾牌丢掉小命要好的多。
双方之间不断互相发射着的羽箭,在“嗖、······嗖”的破空声中,不停的往来飞舞着。
这会儿,就连一项沉稳的甲喇额真,都慢慢的开始焦急起来了,下面八旗士兵们的士气也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拉噶一直小心的躲在盾牌的后面,听着不断有人被击中的声音和盾牌被插上羽箭的声音,心中的焦急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