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奴隶的咆哮-第3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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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急忙低声吼着“快,把拉火绳拿来!”
这个炮组并不是隶属于骑马步兵营的,所以,他们并不认识眼前的军官,只能根据他领章上的军衔报告道“少校,拉火绳,掉,掉水里头,给泡湿了。”
骑步营长怒目圆瞪“xx的,那么重要的东西,你们居然能弄湿了?”
说罢,他就摆摆手“算了,现在不是追究这个问题的时候,没有了拉火绳,你们还有什么备用的点火装置?”
这几个炮兵们都是新兵蛋子,是几个月前扩军时候才入伍的,几个月时间,他们也只知道怎么保养火炮,然后在战场上根据上级下达的坐标开炮而已,根本答不出来骑步营长的问题。
关键时刻,还得是老兵上场,炮长就是一名参军两年以上的士官了,他赶忙从腰间的袋子里面取出一根棍子样的东西说道“少校,军中倒是制定过条例,要求我们携带这种火折子,以备不时之需。”
骑步营长皱着眉头接过了火折子,这玩意,做的极其粗大,根本就无法塞进传火孔里面点燃炮弹的发射药。
不过,那边的后金军士兵们,已经开始向南面撤退了,刚刚还经过了他们这个炮组的面前。
有两个后金军士兵此刻正在指着炮组所在的这个方向,看样子,是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
不容骑步营长多想,他一一边命令炮长拿铁签字把传火孔位置上的火药通一通。
一边把拧开了火折子的盖子,吹了几下。然后就迅速的对着传火孔的位置,抖了起来。
他准备把火星子给抖落进传火孔,点燃炮弹发射药,虽然不知道这种办法到底能不能行得通,可是,这会儿,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幸好,皇天不负有心人,火折子上被抖落的火星子,落进了传火孔外面被铁签字给带出来的发射药。
外面的发射药,带动着点燃了传火孔里面的发射药。
40mm口径的步兵炮咆哮一声,在一阵浓烈硝烟中,几十枚细小的铅弹,像是雨点子一样砸向了那队正在撤退当中的后金骑兵。
在近距离上,火炮发射出来的榴散弹可比步枪子弹更加的狂暴凶猛。
后金军骑兵群中,被铅弹击中的广大区域内一阵血雾狂飙,靠近步兵炮这一侧的后金骑兵齐齐摔倒在了地上,只留下一声声士兵的惨叫和战马的嘶鸣。
近距离的火炮轰鸣声是极其巨大的,就连普通的步枪射击都会造成马匹的发癫,这火炮又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呢。
就这么一炮下去,让后金骑兵中那些马匹,一个个惊慌失措起来,就算是后金军骑术不错,也有好几名骑兵,被摔落马下,好半天都爬不起来。
这种关键时刻,动弹不得,就意味着这个人已经是个死人了。
好几十人,转眼间,就只剩下了二十多个,这巨大的战损,让后金军士兵们更加的惊慌了起来。
他们不敢有丝毫的停留,连救助战友都不敢了,只是一个劲儿的拼命往南方逃去。
那一队跑了很长时间,专门冲着这一队后金骑兵而来的华夏起并排,就在这个时候,终于冲上了渡口。
他们呼啦啦的一阵吆喝不断的加速,一下子就冲过骑步营长所带领的步兵炮所在位置,顺利的一个拦腰侧击,截住了那队后金骑兵。
从侧翼冲击正在逃跑中的敌人骑兵,这是个什么场景呢?
嗯,用砍瓜切菜来形容,似乎是比较准确的。
那一个起并排,就是像砍瓜切菜一样,一口气就把那些惊慌的后金骑兵给消灭掉了。
后金前锋骑兵部队,在这短短一段时间内,和华夏军渡河部队进行了一场混战,交战中他们损失极其惨重,三百多人的巴牙喇,如今只剩下了将近三分之一左右。
不过,在这一场混战之中,第一混成旅的伤亡也不小,伤亡了好几十人。
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他们这几百名华夏军战士,总算是守住了渡口的阵地,没有让敌人的谋划得逞。
骑步营长看看现在的战况和逐渐逃跑的敌人,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然后,他又转眼看向了骑兵的那边,大约一个连左右数量的骑兵,正在追击后金军剩余的前锋骑兵。
过河的一个起码步兵连战士们,则正在用刺刀解决着那些后金伤兵。
其他的骑兵队伍,像是侦察营之类的单位,也重新开始整队。
局势终于稳定了下来,他这才松一口气,让一个炮手去传令,让过河的各部份队伍,各自归队、列阵。
等到后面他手下的二连也上了岸,和之前的一个连一起,在渡口前面百米的地方,摆开了前后两个阵列之后,骑步营长终于安下心来。
现在,己方渡口的防守力量,终于达到了一个最低值,能够组成一个完整的防御阵地了,这样,也就不怕刚才的那队后金骑兵那样的强硬冲锋了。
骑步营长默默的总结着刚才这一战的情况。
此战说不上到底是谁赢了,谁输了。
第一混成旅右翼渡河部队,因为渡河等因素乱了阵形,损失几十人,战损不算小了。
而后金鞑子前锋部队呢,也损失了大半的骑兵,而且,他们既没有夺回渡口这个关键的位置,也没有攻破己方所布置的军阵,更算不上是胜仗了。
第四百二十九章 拉山头()
副官也不客气,直接承认“这是当然,旅长啊,除了去年在消灭安不撸、苏克萨哈那一仗的队伍里面,当副连长实习了一段时间之外,我就再没到前线打过硬仗了。
今年,我被分配过来之后,咱们旅也是不停的进行各种整编,在旅部办公桌上忙的四脚朝天,根本没有太多机会上战场。
当军官的,哪里有人会不愿意当军事主管,去前线呢!属下当然也想着,能有机会领兵打上一仗,磨砺一下自己。今后,也好像付指挥一样,为将军您效力啊。”
扎克丹听明白了,自己这个副官,是在向他本人表忠心,扎克丹有点做腊了,他哪里知道,自己随口一问,居然得到了这么个尴尬的回答。
他这个人,虽然在军中有着提携后进,愿意提拔新人的名声,可是,他本人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培植羽翼,壮大势力什么的。
刚才那一句问话,也只不过是闲聊时候,没话找话而已。
他现在,面对着一个向他表忠的军官,有点不清楚该怎么办了。
扎克丹也非常清楚,现在各营都配备了参谋、士官长、副营长、政委、军法官等等履行不同职责的军官,在营中,军事主官的权力已经被压缩到了很小的地步。
而军中所有士兵、士官、军官们的家庭和资产,又都登记在档案之中,受到民政、军事各部门的控制。
并且,陈信还专门多次对军队进行过大范围的整编,多次调换军官们所任职的队伍。
所以,从理论上来说,在华夏军中,至少现在来说,没有人能独自拉起山头,制度也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只要华夏国内的局势不发生巨变,那么,华夏军中,也就不会有任何人拥有造反的能力。
在这种情况下,对于他这个陈信最信任的老兄弟来说,维护军中的稳定,是最重要的。
他的这个副官,虽然向他表忠,可是,却也不代表副官这个人会对王国不忠,对陈信不忠。
而且,副官也完全没有什么出格的行为,只是说了句话而已,难不成他还要以一句话来定副官的罪不成?
扎克丹想了想,还是认为副官并没有什么过错,只是年轻人,追求上进而已。所以,还是可以按照往常他的习惯,给年轻的副官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
于是,扎克丹微微笑了笑说道“和后金军的仗还长着呢,打仗嘛,未来有的是机会,你可要做好准备,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轮到你上了。”
不过,扎克丹觉得,就这么简单的揭过了这件事情,恐怕会对这个年轻人起到不好的引导作用,于是,他又绞尽脑汁,准备敲打敲打他这个副官。
“小胡啊,你现在该已经结婚了吧?”
副官声音突然变得温柔了起来“多谢旅长挂念,属下确实是已经结过婚了,还有了两男一女总共三个孩子。”
扎克丹哈哈一笑“你结婚可是够早的啊,居然都有三个子女了,也是,如今日子比当初我跟着君上一起闹革命那会儿要好过多了,娶妻生子也不需要担惊受怕的,确实不错。
不过,咱们国内义州地区的物价、房价那可贵啊,你每月的工资够用吗?不够的只管开口。”
“旅长客气了,您也知道的,我们这些军官们的住宅,都是没怎么花钱,而是从战乱后无人认领的宅子中分发的,每个月的开销也用不了多少,工资也差不多够花了。”
扎克丹继续微笑着说道“差不多够花,也就是说,还不够花对不对?
嗯,既然你不愿意向我张口,那就再等一等吧,等到年底也就好了,现如今,已经过去大半年了,根据今年出台的相关补贴章程,你今年能拿到至少20000块。”
听到20000块这个数字,副官很是惊讶的抬起了头,这可是足足200两白银啊,他赶忙追问道“20000块?真有这么多?”
扎克丹看着前方若隐若现的山丘嘴角划过一丝终于把话题带入正规的笑容,淡淡说道“这就是公有制为主体的体系下所爆发出来的经济力量了。
但是,你也要知道,所有的经济利益,也都必须要有农业和武力作为保障。
农业保证我们不会被敌人卡住脖子饿肚子,武力则保证我们的银子最后不会被别人给抢走。
忠于王国这个大集体,就是忠于我们自己的根本利益,你明白吗?”
年轻的副官还沉浸在20000块钱的巨大震撼之中,听到扎克丹的问话,脑子还是有点乱乱的。不过,扎克丹所说的逻辑,还是在他的心中扎了根。
稍微过了一会儿,副官脑子清明了一些,终于听明白了扎克丹所说这一番话的真意所在。也清楚扎克丹在给他留面子,没有说的太过直接。
他的嘴唇抖动了几下,最终有些感激,声音涩涩的说道“属下,属下,嗯,属下不太懂这些,总之旅长怎么说,属下就怎么做。”
扎克丹微笑道“唉,以前也够难为大家的,咱们华夏各军种士兵和军官们的收入相差不多,军官能够拿到的工资,确实是低于大明各级军官的。
不过,这并不是王国刻意要薄待军官们,你应该清楚,王国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踩着冰面过来的。
军官的待遇会提高,但绝对不是从士兵手里面扣,那样的话,咱们和野蛮的鞑子、还有明庭的那些衣冠禽兽有什么两样?
说句实话,只有士兵和老百姓们能过上好日子,咱们才能过好日子啊。”
接着,扎克丹手指一指前方一处荒草中的村落废墟说道“你看看这四周的荒芜景象,当年,在辽东有数百万的辽民,为什么打不过区区几万人的鞑子?
当年,这辽东广阔的土地上,有无数的有钱有势的士绅和官员,如今,那些家伙又到哪里去了?
就像是你,当年在大明山陕地区,受尽天灾人祸,困苦无依,没有活路的时候,你愿意去为明朝的朝廷效死命吗?”
副官立即把头摇的拨浪鼓一样“当然不愿意啊,那种时候,属下最多也就是去营兵里面混些粮饷而已,绝不会卖命给那帮狗官。”
第四百三十章 道理()
扎克丹点点头“没有错儿,就是这么个道理,无论是军官、士兵、百姓,都是王国的一员,只有我们所有人的力量加在一起,才能叫做华夏。
离开了士兵、百姓们的支持,我们这些军官,就和那些流寇、草头王没有什么区别了。
就像是孔有德、李九成、耿仲明之流,去年在登州作乱,就是因为没有一个强有力、有凝聚力的组织,而使得他们那群巡抚标营的辽东兵处处受当地人的欺负。
被不断的折辱着,饿着肚子,又有谁会愿去大凌河救援那边的关宁军呢?谁还愿意为那帮子所谓的军官去打仗?
小胡啊,你要记住,我们多年以来,每一次的胜利,那可都是所有将士,还有国内无数民众们,一起努力才得到的结果。
每一个人的力量真的是极其的渺小,离了王国这个大集体,就仿佛是鱼儿离开了水,打仗也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干脆利落了。
如果咱们军内的军官们不团结,搞小山头,搞利益集团,那就是在挖王国的墙角,就是在给我们自己掘墓。
你是从大明山陕地区逃难而来的,应该知道大明军队的问题所在。
那边,就是小山头太多了。文官之间要斗、宦官之间要斗,武官之间还要斗。
除此之外,文官和宦官之间,文官和武官之间,宦官和武官之间,一个个利益集团,为了那每年千万两的辽饷斗的是混天黑地。
在明庭之中,哪怕是独领一镇人马,以二品武将的身份镇守一方,在整个军镇之内虽然很有权势,可也要看一个区区5品文官的脸色要看。
不但在钱、粮、物资、武器、装备等等上处处受到文官、太监的钳制和压迫。在外面,还要受到地方士绅们豪门的欺凌。
而在咱们王国,各项职责都有不同部门的职业人员来分担,指挥官只要管好打仗的事就行了。
只有钱、粮、物资、武器、装备、补给充足到位,士兵、军官都保持着自己的尊严,才有了今天我们所看到的这一支强大的军队。
你想一想,一旦我们这些做军官的持身不正,把王国弄得跟明庭似的会怎么样?
在那种环境下兵无战心,一个军官,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又怎么可能打的了胜仗?
我这么一番话摆在这里,孰优孰劣一眼可知。你说对不对?”
副官被扎克丹给说的当即脸色就是一红。
他知道扎克丹是在教训他。
虽然脸色有些骚红,但是他也明白,扎克丹是陈信身边最信重的老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