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奴隶的咆哮-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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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且不说墙这一面慌乱中找东西想要砸墙。
另一边堪束跳下了屋顶,一个趔趄就觉得脚脖子剧痛无比,但是班长危在旦夕,也顾不得这些了。
强忍着疼痛,堪束挥起了七斤重的燧发滑膛枪,虎虎生风之间,竟然逼退了那几个想要捡便宜的朝鲜人。
几个敌人退了几步,本来想走,但是眼见着面前的人只是仗着身强力壮胡乱的挥舞着火铳,完全没什么章法,心思又灵动了起来,互相打了个眼色,分散开小心翼翼的围了上来。
堪束心中有些惊慌,脑海一片空白。
但是慌乱间,想要找个依靠,扭头看到班长就在自己身后,生死不知。
顿时平时点点滴滴的细节充斥着他的脑海,训练动作不到位时班长对自己的鼓励,内务上对自己的指点,晚上睡觉前时不时还省下了一个鸡蛋给自己。
想着这些,他终于努力抑制住了心中的恐慌。
头脑清明的堪束想到了指导员每天念叨的一句话“战友,就是吃在一起,住在一起,干在一起,死在一起。”
口中不断念叨着这句话,重复几遍之后,终于,堪束大叫一声“战友,死要死在一起”,选中一个敌人,强忍着脚上钻心的痛,状若疯魔般向前猛扑几步,倒持着七斤重的火铳,枪托当头砸下。
对方马上挥刀格挡,但是轻飘飘的2斤重单刀如何能够阻挡这势大力沉的一击,瞬间被砸的脑袋开花,倒地不起了。
其他几人眼见堪束如此悍勇,彻底失了气魄,不敢再前进,但是贪婪充斥着内心,他们还是垂涎着那一笔军功,不肯退走,互相使着眼色,想让别人往前冲。
在他们犹豫徘徊着,一声巨响,堪束身后的土坯墙被砸的崩裂倒塌,烟尘弥漫的缺口中冲出了十几个人来,前面几人个个顶盔掼甲,虽然被黄土盖满了全身,看不清面容,但冲锋时的那股气势,如同猛虎出笼一般夺人心魄,这几个溃兵那里还有其他心思,转身就跑。
但却哪能跑的锅每天5公里行军训练的陈信军士卒,被杀手班从后面赶上,一人一矛捅死。
此时堪束发觉自己浑身冒汗,脚下再也支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几个战友赶上前来扶起他不住地夸赞道“好小子,真够勇猛的,是个好样的。”
此时一排长带队赶了过来,看到两个伤员问道“怎么样?”
班副已经检查了两人伤势,发现一班长只是屁股中了一箭,摔下来的时候头又被撞了一下,晕了过去,连忙派人拉出班长来救治,而另一边堪束的脚已经肿了起来,不能行动了。
此时排长询问,他立刻照实说了。
一排长苦恼道“我们的任务是打散沿途有组织的抵抗并且抢占通往南面城门的要道。此时不能耽搁,但是城里这么乱,又不能把他们俩留在这里啊。”
救护兵沉吟一下建议到道“排长,上课的时候教过,用几个帆布作战背心加两根木头就能做成担架,我们再去抓几个俘虏,让他们抬着担架一起走,行不行?”
一排长一拍大腿“好办法,我马上去安排。”
说罢转身就走。
安排好伤员,一排全体赶忙跟上三连的大部队,继续向着南面城门突进。
第七十五章 迷路中的遭遇战()
做担架耽误了几分钟时间。
追赶自己的连队一刻钟后,一排长发现自己迷路了,他们找不到3连的大部队了,他烦躁的转着圈“该死的,这么多小巷子,全XX的都一个模样,到底走哪条路啊。”
一班长此时已经醒了过来,揉着有些发疼的脑门打量着四周,说道“排长,要不派个没穿盔甲的上房顶去看看,站在高处看得远些,可能会找到路。”
“只能这么办了。”还没等他下令,就见到30步外的巷子拐角冲出乌压压一群朝鲜义军来。
两军突然在狭小寂静的小巷子里相遇,双方都没有反应过来,一起对望着愣了几秒,排长身经百战,最先回过神来,大喝一声“步兵炮”
以前每个排配备一挺九头鸟,也就是金国所谓的小炮,几次战斗过后,陈信嫌弃它威力太小,为了增加排一级火力,专门下功夫改进了一番。
增加到40mm的大口径,能够发射三种不同的弹药。
第一种,被命名为1号弹,就是直径40mm的圆形铁球,专门打击敌方盾车、胸墙、房屋等掩蔽物,或者是远距离的敌军大部队。
第二种,被命名为2号散弹,定装的散弹里面有个布包,装着20颗50克重的弹丸,负责打击敌军重甲部队。
第三种,被命名为3号散弹,定装的散弹包最前面同样是布包设计,装着一百多颗小弹丸,远了无法破甲,专门用来对付大规模集群冲锋的无甲目标。
装填散弹的数量早就超过了九颗,九头鸟之名已经不符其实,而且40mm的口径已经真正配得上炮的称呼了,所以经过陈信改进的九头鸟,被命名为步兵炮,大家伙都觉得这个名字很合适。
此时排内唯一的步兵炮组听到排长呼唤,二话不说,立刻赶上几步,来到队伍最前排。
现在是争分夺秒的时候,也就顾不得架上三脚架,慢条斯理了,前面的一名炮手抓起九头鸟的炮管,甩手就扛在了肩膀上,用厚实的布包裹着的双手牢牢卡住炮身前段两侧的提手。
后面负责射击的炮长也是老兵了,两人配合时间不短,此时马上就知道对方的意思,大概向着敌人中心方向一瞄,就拉动了炮绳。
根据手雷的拉发引信改装而来的炮绳脱离了引信,装在中空长钉子里的引药被点燃,激射而出的火苗顺带的点燃了炮管内的发射药。
一排长一声大叫,敌人也都反映了过来,虽然听不懂他喊的是什么,但是敌人也知道这种情况下一定要先下手为强,最前面一列鸟铳呼啦啦也举起来了一片,黑洞洞的枪口瞄向了一排这几十号人。
但是,朝鲜义军的鸟铳都是火绳枪,想要射击就得先点燃火绳。
科技前进一小步,战斗力就提高一大截,这在冷兵器时代显得很是正确。
就在敌人掏出火折子的这么一点时间,一排步兵炮的拉发点火装置已经把早就装填好的散弹发射了出去。
100多颗散弹在飞出炮口的时候就从布袋的束缚中解脱了出来,像不太规整的扇形一般快速分散开来,经过三十多步的距离散射后,散布面积已经迅速扩大到笼罩整条小巷子的程度。
血水飞溅之中,敌方像是割麦子一样倒下一片。
细小的弹丸打在不同的部位,幸运的当场死去,几乎没受什么痛苦。
而运气不太好的,则抱着好几处还在冒着血的伤口惨烈的哀嚎着,不断的在地上打着滚,其中一个肠子被打烂,屎尿流了一地的年轻人,拼命央求旁边的人给他个痛快的。
陈信军中身经百战的老兵们可不会在乎敌人的惨状,这样的事情,在他们入朝后见的多了,战场之上不能有丝毫的怜悯,任何与杀死敌人无关的事情,都要等到打完仗,彻底胜利以后再说。
在老兵们的呼喝、踢打中,新兵们也像是回到了训练场上一般,在条件反射下,下意识的听从号令,继续执行着作战命令。
杀手班,每个班配属2支燧发滑膛枪,1排现在有3个杀手班,加起来6支燧发滑膛枪,因为不需要去点燃明火,也在随后开火,打倒了后面一排的敌人。
直径18。5mm的大铅弹,这么近距离打在敌人身上,顿时把6个敌人打的猛然向后栽倒。
在敌人如此密集的情况下,甚至出现了极少发生在圆形铅弹身上的情况,4颗铅弹穿透了前面一人后,继续对后面的第二个人造成了伤害,在血雾弥漫中打出了穿糖葫芦的效果。
一步领先,则步步领先。
在一片腥风血雨下,在敌人的恐慌和不可置信中,临时配属给一排两个火器班的鸟铳手们也已经点燃了火绳,打出了一轮齐射。
敌人没有任何一个人穿着盔甲,全部都是抢掠而来五花八门衣服,甚至有不少人裹着抢来的女性襦裙,再加上双方距离又这么近。
虽然使用的是缴获的朝鲜鸟铳,口径小装药也不敢太多,但还是射倒了一片的朝鲜义军。
陈信军中配发给班排长们的三眼手铳,此时也被点燃,30步内每只三眼手铳连续3发铅弹伴随着鸟铳一起打出,火力很是不弱。
这个陈信脑洞的产物,在军中评价并不高。
加大的口径和装药量造成了强烈的后坐力,而减轻了大半的重量,使得它无法靠自重来保持稳定。
几方面的原因,共同造成了手铳无法单手进行精确稳定的射击,但是如果换成双手握持的话,又没有办法点燃插在引火门上的火绳,只有靠战友帮忙了。
也就是它能够连续发射三发铅弹而且威力不弱,才能让班排长们勉强愿意使用。
所有火器发射了一轮之后,敌人已经混乱,前面崩溃了的朝鲜义军想要后退逃跑,后排不知道前面情况,在头目的驱赶下向前冲。
在狭窄的小巷子里,敌人挤成了一团,根本无法组织有效反击。
在排长的命令下,杀手班的兄弟们立刻按照平时训练时的做法,在盾牌的掩护下冲杀过去。
狭窄的巷道限制了敌人后面队伍的视线,在后方的敌人还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的时候,双方已经短兵相接了。
第七十六章 长矛()
每个杀手班分为了两个组,3个杀手班就是6组,按照队形,现在冲在最前面的是六面盾牌,随后跟着的是6个燧发滑膛枪手,再后面是18个长矛手。
两个火器班的人员在原地装弹,等装填完毕就跟上队列。
在一片森寒的长矛阵,不断刺杀、收回的机械动作中,敌人成片的倒下。
一些比较悍勇,而且运气不错的朝鲜义军躲过了长矛刺击,冲到了矛头以内,在矛杆中央处狞笑着。
在战斗中,被近了身的长矛就是待宰的羔羊,而且这些朝鲜义军看得很清楚,陈信军没有像鸳鸯阵一般安排镗钯手、大棒手、长刀手,只要解决最前面的盾牌,就可以大杀四方了。
但是,迎接他们的却不是想象中的大杀四方,
3连一排最前面的6人,左手盾牌猛烈的撞击而出,在对方还慌忙躲避盾牌撞击的时候,从右侧悄无声息的刺出了一式步兵刀,从敌人左边身体防护薄弱处刺了进去,然后顺时针扭动一下再拔出刀来。
一招鲜吃遍天,陈信军的盾牌手每天大量的练习这一招,已经形成本能了,只要手持盾牌向前猛冲一步,右手就保持战术动作,保证随时能够刺出致命一击,一般情况下,拥挤的战场为这一招带来了方便,没足够空间腾挪移动的敌人,基本都会饮恨在此。
而一些胆子比较大,跑到交战队列前面来,想要射击的朝鲜鸟铳手,则被守在盾牌后面的燧发滑膛枪手们提前干掉。
眼前的战场,虽然看起来长矛你来我往的不断互相刺杀着,但实际上刺向陈信军的长矛全部被大盾牌格挡了。
朝鲜人刺不到敌人,就随手改变了战术动作,开始从上往下摔打长矛,这也是从大明传过来的。
大明南方组建的军队,使用长矛阵时常用这样的战法,因为他们使用的长矛,是整根竹子作为矛杆,竹子的前段很有弹性,上下甩动之间矛头不断晃动着打击敌人头部,杀伤效果不错而且对付一般的军队很有威慑力。
但是,此时情况就不一样了,陈信受到后世所看的资料影响,哪怕暂时没办法为全军装备铁甲,但是用来短兵相接的杀手班,每个人都必须有一顶头盔。
全军军队当然严格遵照指示来办,每个人都戴着一顶铁盔。
虽然是通过缴获、购买、打造等各种方式凑起来才勉强装备齐全的,样式、材质五花八门完全不统一,但是对冷兵器的防护性还算是说得过去。
再加上大家互相匀了匀,争取给前排长矛手每个人一只的铁壁手也能有效格挡拍打下来的长矛。
所以,朝鲜义军改换战术动作之后,还是无法对己方造成大的伤害。
于是,在后方的堪束看起来,现在的场面就和教官们当初说的“丛枪戳来,丛枪戳去,乱刀砍来,乱杀还他”很是相像,间隙还不时腾起一片硝烟,煞是热闹,但实际上完全就是一场己方对敌人单方面的屠杀。
堪束在之前的战斗中扭到了脚脖子,无法跟随冲锋,于是在一轮齐射过后,挣扎着爬上了不远处的一堵矮小土墙,准备依靠手中的燧发滑膛枪的精确射击来支援己方部队。
此时双方短兵相接,朝鲜人混乱拥挤的队列限制了鸟铳手,火绳枪因为它必须使用缠绕在身上的火绳点火的缺陷,不敢在太过拥挤的队列中发射,于是朝鲜的剩下不多的鸟铳手就躲在后面想要打黑枪。
堪束见到一个猥琐的家伙,用鸟铳瞄准着己方队列,立刻抬枪瞄准,争分夺秒的抢先射击,燧发打火确实有优势,在对方小心的吹亮火绳的时候,燧发枪已经打出了枪膛里的铅弹,准确击中目标。
朝鲜鸟铳手们都站在一起,一人被火器打中,其他人视线顺着死者的枪眼扫过去,立刻发现了堪束,统一调转枪口,向着他射击。
堪束并不是鲁莽行动,他是经过小心仔细的寻找,专门选了现在这么一处好地方。
他所骑着的矮墙连接着旁边一户人家稍高一些的土坯墙,在两面墙连接处正好形成了一个能够遮挡胸部的厚实掩体。
此刻双方相距50步,朝鲜王国打造的鸟铳大多没有仔细打磨铳管,铅弹飞出30步,命中就只能靠信仰了,于是,理所应当的大多数铅弹都打飞了,只有2颗细小的铅子,打在遮挡堪束的土墙上,溅起一片尘土。
堪束稳定心神,不慌不忙的装填着弹药。
定装的药包减去了好几道工序,再加上燧发打火的优势,使得他可以在对方之前,再次精准射杀一名朝鲜义军的鸟铳手。
在堪束这一次射击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