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奴隶的咆哮-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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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达到最高时速时,在目标身后松爪。
“老白,1号的最高时速是350公里每小时,也就是97米每秒,那么在这个速度之下,依照惯性飞出的250g短标枪,有多大动能?”
“对不起宿主,我是文科生。”
“你丫一个人工智能装什么装,还文科生,是不是连不上你们那个破网络,查不到资料,连老本行算数都不会了?我就看不惯你这德性,好歹是人工智能啊,没网络你居然连算数题都不会做了,鄙视你。”
“请问,宿主你会做吗?”
“···,我也是文科生。”
正在陈信尴尬中,1号站在逃走巴牙喇所骑的马头上回来了,马镫上还拖着那个死去的巴牙喇。众人一阵欢呼,真是神鹰啊,居然能够追杀敌人后带着战利品回来,众人再次想到,能够驯服如此神鹰的大人恐怕也是天上星宿下凡吧。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陈信来到马身旁,早有属下过来解开尸体,陈信抚摸着马背,悄悄问着“老白,你那里有教人骑马的程序吗?”
“呃···”
“你干什么?”
“我在犹豫,是否直接告诉你残酷的真相。”
“不用说了,我明白,转换一下思路,你有替代方案吗?”
“有,消耗能量,植入生物芯片,直接控制这匹马。是否植入?”
“太简单粗暴了,但是我想你也没有其他方案了。暂时不用植入,这匹马最后归属还没定呢,等拥有了自己的马再说吧。”接着转身问道“谁的骑术最好?来试试这匹马。”
最终是蒙古族和汉族混血的拉克申以一手马上开弓和投射标枪的能力,成为了陈信队伍中第一个骑兵。
众人接着赶路,不一会就到了以前陈信和大猫干活的托克索,庄子里能打仗的早在一个月前就出去抢劫蒙古了,佟老三很容易的翻墙而入,打开大门引陈信等人进入,轻松解决了敢拿刀反抗的几个包衣。
没想到又出了意外,在那个空置了半年的正屋遇到了大鱼,努尔哈赤第六个女儿的丈夫苏纳孝慈额驸,今日外出打猎,不小心跑远了,眼看天就要黑了,决定在这个努尔哈赤赐下的庄子里休息一天。运气就是这么背,正好遇到陈信来报仇兼抢劫。额驸只是出来打猎,连作战用的兵器都没有,连发几箭都被盾牌阵挡住,一轮冲锋就被打倒在地。陈信示意众人都别出声,此时也不想着去打下一个目标了,有了大鱼的陈信立刻安排把所有俘虏捆了,绑上头套。赶着抢劫来的所有物资大车,向自己等人住所方向前进,许多带不走的物资还是和第一次一样,由陈信偷偷转化成了能量。一路上陈信都在小声交待众人一会如何演戏。
苏纳感觉自己的运气实在太差了,打猎时追赶一只野鹿,错过了回城的时间,想到附近有自己的庄子,就想着歇息一晚,第二天回城。哪里能够想到,刚睡下没多久,就被抓了,小心听着对方聊天,听到居然是大明东江镇来赚军功的300多兵马,一路都在担心自己的身份会被手下拿去邀功,也不知走了多久,就听远远的有大队人马的呼喝声,听身边明军的对话,知道来了不少大金兵马,这些人害怕了,想要逃跑,但是该死的明军临走前还要杀死所有俘虏,拿着脑地回去邀功,正当苏纳感觉身边俘虏越来越少,屠杀马上就轮到他时,就听空中嗖嗖标枪和箭雨声不绝于耳,谢天谢地那些明军全被吓跑了。等到自己头上的黑色罩子被拿开,发现救了自己的居然只有几十个人,这一刻,苏纳再也不敢埋怨自己运气差了,自己能从几百明军的屠杀下被几十个人救下来,回去后一定要好好敬一敬神明和祖宗,对了,救下自己的那些人也必须重谢,这可是救命之恩啊。
第九章 长途拉练()
被解救的苏纳呼出一口气,仔细打量着自己的救命恩人,看着对方衣不遮体眉头不禁皱了起来,看向为首一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陈信一边在心里咒骂着一边跪下行礼道“奴才镶蓝旗汉军牛录领催(注1)里海虎,见过大人。”
“哦,你们是阿敏贝勒(注2)的奴才。你们是入了旗的,怎么会如此打扮?”
原来陈信等人早就换回了最早的装扮,这会开始诉苦了“回大人的话,奴才们是1个多月前刚被编入汉军牛录(注3)的,咱们大金战兵的钱粮兵器战马都靠自己置办,但是奴才们以前都是阿哈(注4),哪里有银子啊,所以就是这副德行了。”
“原来如此,你们救了我,以后有的是福气,我不会亏待你们的,我是正白旗的梅勒章京(注5)苏纳。”苏纳豪爽的笑着,今天没有月亮,苏纳完全没有看清楚自己之前就是被眼前之人绑走的。
陈信此时赶忙攀扯关系说道“原来是大人,奴才以前在大人庄子里当过差。”
“哈哈,没想到咱们这么有缘分,分给你们的田地是在附近吗?”
“是,奴才们就是听见这里有吵闹声,过来看看,居然就见到贵人被明军绑了,这黑灯瞎火的,奴才们也不知往哪里去请援兵,就擅自做主,想以疑兵之计吓跑了那些人,谁想他们居然临走还要杀人,奴才们一时情急,冲杀了出来,居然真吓跑了明军,可见大人真是洪福齐天啊。”
苏纳被马屁拍舒服了,又是一阵大笑。
陈信还想着车上的辎重,此时又说道“大人,咱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吧,奴才怕那些明军有人发觉不对回来查看。”
“对对,快走,这里还不安全。”
陈信使个眼色,就见佟老三在旁边一辆大车边喊道“拨什库大人,这车上全是盔甲兵器,咱们是不是先换上,如果明军追来,咱们也能护着梅勒章京大人走。”
苏纳一听这话,赶紧对陈信说道“他说得对,赶快换上,有盔甲更安全一些。”
陈信假装犹豫“可是,这些是明军从咱们大金抢的,到时候失主找上门来······”
苏纳豪迈的一挥手“咱们大金就是靠战场缴获起家的,最重军功,今天你们立了大功,我做主了,这些缴获全是你们的,谁也抢不走。”
这下,陈信高兴了,戏没白演啊,这么多东西,一下子全部有正规发票了,可以正大光明的用了。众人压抑着兴奋,又一次换上盔甲兵器,为苏纳牵来一匹马让其乘坐,为了把戏演把的更加逼真,众人搬起所有物资让剩下12匹马驮了,放弃所有大车,护着苏纳快步往沈阳城而去。
苏纳眼看着陈信穿着三副盔甲,带着长短双刀,背着大盾标枪,最后再提上一柄斩马刀,居然还能小跑,也是惊讶不已,再看看其他人,也个个都是双层甲全副武装,苏纳一路打马小跑着,也想看看这帮汉军到底能坚持多久。
这一跑就跑出了20里地,看着此时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众人,苏纳有些震惊了,这是刚组建的汉军牛录?最精锐的巴牙喇也不过如此啊,看来自己是捡到宝了。
苏纳在那里若有所思,一边的陈信也是暗自得意“后世总听说解放军5公里越野,今天我们这20里地换算一下,差不多是6公里了,嘿嘿,系统强化能力真是不错,训练一个月就能达到解放军水准,只是太耗费能量了,以后不可能常用,怎么每次都是能量问题出来扫兴啊。”
感觉戏演的差不多了,向苏纳行礼道“大人,到这里就差不多了,那明军不可能再追来了,让将士们卸甲吧。”
苏纳也觉得有理,再往前面一点就到正黄旗一个甲喇额真(注6)的庄子了,到了那里可以快速召集5个牛录的兵马,前去剿灭那伙明军。于是对陈信下令道“让你的人卸甲吧,再派出一个会骑马的,持我的手书去前面庄子里让哪里的甲喇额真额苏理集合人马,等我前去宣布命令。”后金军队纪律野蛮森严,现在苏纳没有带着图印无法用手令调兵,但是有明军闯入沈阳附近,隶属大汗的正黄旗必须前去清剿,这时没带图印的苏纳就必须面对面下令,同时向上级报告了,先让他们集合也是在节约时间。
陈信回头喝令“全体卸甲,轮流警戒,拉克申过来。”
拉克申卸去盔甲,来到陈信身边“大人,有何吩咐?”
“你拿着梅勒章京大人的书信去前面庄子找他们甲喇额真额苏理,让他立刻召集人马,等待大人亲自前去。”拉克申立极领命而去。
剩下众人一起卸甲,把盔甲放在马背上,开始在辎重里找水和干粮。陈信此时也才反应过来,自己麾下居然没有装备水壶和行军干粮,还有这浑身的零碎,应该想办法抄袭一款后世的携行具出来。幸好有这次长途拉练,回去后一定要好好总结经验教训。
注1领催:满语为拔什库,是后金最低等级军官,行政级别等同村长,军队级别相当于班排长。
注2贝勒:此时为和硕贝勒,不是后来满清时期的爵位,黄台吉为了即位,定下了和八大和硕贝勒共议国事的规矩,在天聪年间是后金最有权势的一批人。
注3汉军牛录:此时是后金困难时期,还没有组建八旗汉军和八旗蒙古,只是在八旗里面填充了汉人组成的牛录。
注4阿哈:后金抢来的奴隶。
注5梅勒章京:八旗之中高级军官,每旗设两人,是一旗中最高长官固山额真的副手。
注6甲喇额真:后金及满清规定,300壮丁为一个牛录由牛录额真管理,5个牛录为一个甲喇,由甲喇额真管理,5甲喇为一旗由固山额真管理。但在亲戚满地跑的八旗之中,实际编制从来都与书面编制不同,极其混乱。
第十章 忠与不忠()
苏纳一边上报,一边派人追击所谓的深入大金腹地的明军,自然是什么都没追到。
苏纳的报告文书呈上去之后,黄台吉非常震怒,自己刚刚继承大汗的位置,就连续两次有东江镇(注1)兵马骚扰京城腹地。
于是刻派出大军四处搜索,居然一无所获,黄台吉更是恼火。
正在此时,有黄台吉手下汉官认为,连续两次有明军在辽东腹地偷袭村堡。抢劫辎重,定是有奸细内应,否则沈阳附近村子几乎都是一个模样,大多数地方都有军队驻扎,为何敌军能够精确地找到防御薄弱的地方,专抢没有多少人驻守而财物众多的地方。
黄台吉认为此言有理,于是发文下去:“据悉毛文龙遣派细作,离间吾国。有擒毛文龙遣派之人送来者记功。若不拿送,被他人首告,则治以灭门之罪,其首告者记功。”
第二天,就有石城炼铁把总,张秉仪,抓了为毛文龙传递信件的人,前来邀功。于是升把总张秉仪为千总,他手下一起擒拿细作的铁匠,赏银十两。有了榜样的力量,无数想要升官发财的人绞尽脑汁想要擒拿奸细或是前去首告。
沈阳城以东50里左右一处村庄内,陈信脸色铁青的看着被五花大绑进来的王长福,半晌说不出话来。
王长福突然挣脱左右两人,仆倒在地,扣头道“大人,您绕小人一回吧,小人也是一时糊涂啊,求大人开恩”,见王长福把头都磕破了,陈信还是不发一言。
此时已经离护送苏纳额驸的时间过去了5天,时不时能够听到谁抓了个明国奸细被升赏一级,谁首告自己的上司或好友当了官。
陈信一直认为自己干的不错,手下也都是铁杆了,不会出事。但是,没想到自己之前制造的一条用来警戒的生化狗来报告,在训练中请假上厕所的王长福去了马厩。知道不对的陈信立刻放飞1号,在鹰隼的指点下,于村口擒获了想去告密的王长福。
看着哭的涕泪横流满脸污血的王长福,陈信真是不知该如何开口。陈信反思着自己以往的行为,也没有发现什么对不起王长福的地方,队伍里气氛一直很好,大家之间从来没有过矛盾,对方为什么要去告发呢?难道就是为了当官?
找到了理由的陈信恢复了正常,走过去蹲在王长福身前开口道“你为了当官,就忍心告发朝夕相处的兄弟们?我们之间朝夕相处,战友之情竟然抵不过芝麻绿豆大的官位吗?”
王长福哭的更加伤心了,哽咽道“是我不对,我不是人。”
如此反复说了几遍,哭声减小,又接着说道“大人,我不是为了当什么官,我实在是害怕啊,咱么当着大金的兵,还暗地里做着杀头的勾当,咱们为什么放着安稳日子不过,要去做那不忠之人啊?我实在心中有愧,再加上我害怕有别的兄弟去告了咱们,所以才决定先下手的。”
王长福的话深深刺激了陈信,一脚踹翻王长福怒喝道“你说你心中有愧?你说我们是不忠之人?”,陈信观察众人神色,周围站定的大多数人对王长福怒目而视,但是居然也有两人神色似乎是在赞同。
陈信稍感欣慰大多数人没有昏头的同时又对那两人失望至极。自己花了多少精力和能量,当嫡系培养的人里面竟然会出现认为自己是不忠之人的家伙。
“天命六年,努尔哈赤初入辽东时,为了解决女真人的居住问题,下令让女真与汉民合户居住。结果,原房东变成了房客的奴仆,甚至包括妻子儿女也同样为奴,使得后金与汉人之间尖锐对立,辽东一贯民风彪悍,不愿忍受奴隶的地位,反抗和叛逃都很激烈。
同年努尔哈赤为了防止汉人叛逃,强行迁移沿海沿边辽人,违者即杀,而且既不安排好沿途食物住宿,到了地方也没有足够田地和房屋分配,使得无数人死在迁移途中,仇恨继续扩大,辽民抵抗更加激烈。
到了天命九年,努尔哈赤已经控制不住局势,没有治国能力的他破罐子破摔,索性就命令杀无谷之人,汉人每口粮不足六七金斗者一律捕杀,后来又改为四斗,他说“视无粮者为仇敌,彼等之中何有我友”,已经毫无思维逻辑可言。
到后来更加干脆,理由都不要了,“分路去,逢村堡,即下马斩杀”。这么一来汉人已死大半,剩下的逃亡的人更多了,努尔哈赤见还有人反抗,就又来了一次甄别屠杀,这次下来剩余汉人又死掉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