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军魂之猎豹传奇-第18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吗?”
“孩子,你爸爸的事,等你长大了我们会慢慢告诉你,但是你要记住,他非常非常爱你!”陈剑峰一只手在凌鹰瘦小的肩膀上拍了拍,问出了所有人心头的疑问:“你怎么知道王磊不是你爸爸?是王磊告诉你的?”
凌鹰自从懂事以后,经常遭到养父母的白眼和毒打,眼见陈剑峰脸上的神色平和而慈爱,像极了一位父亲,满腔的孺慕之意尽情发泄出来,拉住陈剑峰的手,看看胖女人,撇了撇嘴说道:“他才不会告诉我呢!他巴不得我永远都不知道我到底是谁的儿子!那个女人天天打我,一边打我一边骂我是没人要的野孩子。他们俩夜里吵架,我全都听见了,我亲耳听到他老婆说,我亲爸爸的名字叫凌啸天。我问王磊我爸爸到底是谁,他就拿棍子打我,比我手臂还粗的一根棍子都被他打断了。”凌鹰伸手比划了一下棍子的粗细。
第二百五十八章 雏鹰展翅(四)()
金昊神色一凛,握住凌鹰的手,翻开他的衣袖,细瘦的手臂上有着数不清的旧疤,伤痕累累的弱小身躯让人很容易联想到他曾经的遭遇。金昊面无表情的瞥了胖女人一眼,愤怒的火焰穿透眼中冰封的理智,胖女人被他吓得身子矮了半截,用嘶哑的声音低声抱怨:“都是那个王八蛋惹出来的事儿,现在人家找上门了,他倒躲出去逍遥自在了!”
龙飞悄悄捅了捅金昊,压低声音道:“没必要跟这种女人一般见识,有shi身份。”
金昊收回视线,粗重的喘了口气。陈剑峰摸着凌鹰的头,递给他一瓶水,温和的问道:“后来呢?”
凌鹰拧开瓶盖咕嘟嘟喝了一大口水,接着说道:“后来,我不敢再问他。他床底下有个箱子,从来不让我看,有一天他和他老婆去赶集,我用石头砸开那个箱子,那里面有一封信,那是我亲爸爸写给我的信。我还没看完,他们就回来了,他看见我拿着那封信,就举着大棍子来打我,我怕信被他抢走,等我爸爸来接我的时候,没有这封信,我爸爸会认不出我来,所以,我就逃进了山里。”他说着,小心翼翼的翻开肮脏的衣服,从破烂不堪的衣服最里层掏出一张折叠成小豆腐块的信纸。信纸已经变成了黑黄色,边角都已破损,可见这个孩子曾经多少次摩挲过这封信。在场的所有人见状不由得鼻子一阵发酸,几乎落下泪来。
“真是造孽呀,我竟然养了你这么只白眼狼!”胖女人听得目瞪口呆,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得涕泪横流:“都是那个不中用的窝囊废,非要抱养一个孩子,我早就说过,别人的肉贴不到自己身上……”
“罗嗦什么,闭嘴!”程小鹏不耐烦的断喝一声,谷凡指着胖女人的鼻子说道:“我告诉你,你们未经合法途径擅自收养他人子女,而且还是烈士的遗孤,已经是违法行为,没起诉你们已经算是对你们客气了!闭上嘴,不准嚎!”
金昊接过信纸,轻缓的展开,龙飞与陈剑峰凑到他旁边,三个人一目十行,飞快的读完这封信。凌啸天这封信写得很简单,大意是告诉儿子,自己非常非常爱他,在即将出征之际,没有时间去看望他。如果再也回不来了,希望儿子长大以后参军,勇敢的面对人生的风风雨雨,并且努力拼搏,作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对于这个孩子的际遇,龙飞有不可置信的感觉,忍不住发问:“你逃进山里那年几岁?这些年,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六岁!”凌鹰骄傲的挺挺胸:“刚开始的时候,我只会爬到树上采野果子吃,后来,我有了好多朋友。”他抬手一指盘旋在天空的金雕:“有它,还有好多猴子,我和它们在一起。”
“你认识字吗?这信上写的什么你都能看懂?”龙飞更加疑惑。
“能!”凌鹰的神色更加骄傲:“我已经学完了所有的小学课本。”
陈剑峰凝目想了想,问道:“5x÷0。5=42,x=多少?”
“4。2。”凌鹰几乎没有片刻犹豫,立即回答。
“用铁皮制一个圆柱形油桶,底面半径5分米,高度与底面半径的比为3:1,制这个油桶需要铁皮多少平方分米?”
“6。628平方分米。”依旧没有片刻犹豫。
龙飞忍不住称赏:“不错啊,挺聪明嘛!”
陈剑峰轻轻吁出一口气,目光诚挚的盯着凌鹰的眼睛:“孩子,你爸爸托付我们照顾你,把你训练成合格的特种兵,你愿意跟着我们去参军吗?”
“参军?我爸爸也叫我参军。参军到底是什么意思?参军能当英雄吗?”凌鹰连珠炮般发问,看向陈剑峰,突如其来的问道:“我要是答应你参军,你刚才那招能教我吗?”
“只要是我们会的,你想学什么我们就教你什么!”陈剑峰认真的注意着他的眼睛:“孩子,我可以告诉你,你爸爸是位顶天立地的英雄,参军以后你就可以知道他的许多事,如果你肯努力,你也会成为象他一样的英雄。”
“那……我可以带上它吗?”凌鹰的手向天空一指,神色突然变得有些忧郁:“它小的时候从窝里掉到地上,摔断了腿,它爸爸妈妈不要它了,我帮它接好了断腿,从那以后,它就跟着我了。”仿佛是为了回应他的话,始终盘旋在众人头顶的金雕“嘎嘎”叫了两声。
陈剑峰与金昊对视一眼,思忖片刻,金昊说道:“如果你能保证它不伤人,可以带上。”
凌鹰的两只眼睛注视着地面,认真的考虑良久,终于用力的点点头:“好,我跟你们走!”
金昊仰天深吸一口气,嗓音微带沙哑的吩咐:“方岩,带他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再给他弄顿好吃的,看样子,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人间烟火了。”
“是。”方岩亲切的拍拍凌鹰的后脑勺,以温和的语气喊道:“小子,跟我来。”
陈剑峰看着凌鹰蹦蹦跳跳的背影,深吸一口气,低声对金昊道:“这孩子思维活跃且胆大妄为,拥有这些优点的人,可以在面临困境时爆发出超强的应变能力,而且他的体力和耐力明显比同龄人要高出许多倍。但是定力明显不足,目前的他还无法沉下心去认真做一件事。你的部队还不稳定,没时间去训练他,我先把他带回去,用狙击手的基本功训练除去他的性格缺陷,才能谈得上在部队的发展前途。两年以后我把他送到你那儿去,战略战术归你教他。”
金昊垂下头想了想,指着陈剑峰的右臂问道:“你行吗?那胳膊至少还得养上两个月。”
“没事,你放心吧。”陈剑峰无所谓的摇摇头。
“那好。”金昊看看龙飞,点头道:“咱们三个人说定了,一人带他两年,到那时候他也十七岁了,可以参军了。”
“水下的功夫给我留着。”龙飞伸手拍拍两位战友的肩膀,笑嘻嘻的说道:“我在海军陆战队等他。”
第二百五十九章 小荷才露尖尖角(一)()
陆林,现年三十岁,大专学历,s省连续三届武术散打冠军。因故意杀人、抢劫、绑架罪入狱,被判死刑,今天是他的行刑日。上午十点,全副武装的特警就从看守所提出陆林,板着脸把他押上囚车,准备开赴刑场执行死刑。
为节省时间,囚车直接穿过城区主干道向郊外开去,不知为什么,每天在这个时段都不堵车的路段,今天特别拥堵。囚车开开停停,车上的特警们满脸焦灼神色,伸长脖子向车外张望着,没有人注意到陆林不为人觉察的小动作。
他不断斜睨着坐在他两旁的特警,一毫米一毫米的从囚衣下摆处抽出一根比头发丝粗不了多少的钢丝。他把钢丝捏进手心,用手掌遮盖着慢慢移近手铐,将钢丝插进锁孔,来回不断的短距离调整着,不到一分钟时间,手铐发出极其轻微的“喀”的一声。
坐在他左侧的特警听到这声轻响,警觉的扭头盯着他,低声断喝道:“干什么?老实点!”
陆林一声不响的低垂着头,做出闭目养神的模样,特警看看依旧闭合着的手铐,见没有异常情况,以为自己听错了,便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怎么搞的,今天这条路怎么会这么堵?”司机一边猛按喇叭,一边对坐在副驾上的警长说道:“请求交警来开路吧。”
“好。”警长掏出手机开始拨打交警大队的电话。
“呯”的一声枪响,一束鲜血从司机头上笔直的射出,噗的一下全部喷在警长的脸上,警长被吓得目瞪口呆,握着手机呆呆的坐着,早忘了该如何应变。司机趴在方向盘上,已经断了气,失去控制的囚车如同喝醉了酒一般在车道上蜿蜒扭动起来。突如其来的枪声引起一片恐慌,公路上大大小小的汽车横七竖八的停下,不少司机和乘客跳下车来,四处逃窜。幸而囚车的速度本就不快,在撞上一辆小轿车后,停了下来,并没有撞伤行人。
两个特警一把按住陆林,将他按到车厢地板上趴下,一名特警冲着车前大声喊道:“有人劫囚车,赶快呼叫支援!”
没等警长回过神来,车外突然响起呯呯的砸车门声,负责看押陆林的特警一咕碌爬起来,端起枪对准车门大声喊道:“外面的人,马上住手,不然开枪了!”
一直老实配合的陆林突然暴起发难,举起手中已经松开的手铐向左边的特警后脑勺狠狠砸去,鲜血四溅中,特警一头栽倒在车座上。陆林一把夺过特警扔在一旁的冲锋枪,对准右侧的特警“嗒嗒嗒”扫了一梭子,特警连吭都没吭一声,仰天摔倒。距离太近了,特警胸前奔出的无数道血泉溅得陆林满身满脸都是血,看起来狰狞可怖。
陆林伸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俯身抽出特警腰间的六四式手枪,对准自己的脚镣“呯呯呯”连开三枪,脚镣哗啦一下散开。一旦重获自由,他立即毫不犹豫的一脚踹开后车门,把特警的冲锋枪扔到车外,一名接应他的男子一把接住冲锋枪,大声喊道:“哥,快下车,110马上就到了!”
被吓得目瞪口呆的警长猛然醒悟到自己的职责,拔出手枪对准陆林的背影连开两枪,慌乱之中,子弹打空了。陆林狞笑着回头,毫不留情的扣动冲锋枪的扳机,警长倒在了血泊中。
陆林跳下车,对接应他的男子喊道:“六子,往北跑,快!”两个人飞快的横跃路中间的栏杆,向北飞奔,很快钻进一条小巷。在陆林进入小巷之前,一辆高速驶来的摩托车差点撞上他,他一步跃上便道,回手一枪托把瘟头瘟脑的摩托车主打昏在地,抢过摩托车骑上。被叫作六子的男人跳上摩托车后座,陆林一拧油门,在路人惊慌的尖叫声中扬长而去。
大批呼啸而来的警车被堵在一里地外,赶来增援的警察与特警徒步向北追击。平时宽敞顺畅的交通主干道此刻乱成一团,大量滞留在街面的群众恐慌的聚集在一起,打电话的、提供新闻线索的、自称了解内情的比比皆是,各种各样的目击版本纷纷出炉,不到一个小时,整座城市谣言四起。
一辆高速驶来的黑色军用越野车“吱”的一声紧急刹车,停在众多无主车辆的外围。坐在副驾驶座的凌鹰一把抓住车顶的扶手,才没有被突如其来的惯性甩向前挡风玻璃。
陈剑峰的警卫员齐军握着方向盘,伸长脖子往车窗外看,又焦急的抬腕看表:“糟了,怎么会堵成这样?师长的飞机马上就要降落了。”
凌鹰并没有去看乱纷纷的大街,他指着gps上的一道小路道:“趁着后面还没堵死,马上倒车,从这里插过去,前行两公里后右拐,有一条路直通军用机场。”虽然只有十三岁年纪,但他说话时波澜不兴的平静与不怒自威的气势却很有几分神似陈剑峰。
齐军几乎没有片刻犹豫就挂上倒档,一打方向盘,越野车迅速脱离拥堵的行列,拐进一条小巷。他注视着路况,不时扭头看看坐在旁边的凌鹰,这个尚未成年,脸容还带着未长开的稚嫩,却已可以预知未来必定拥有英俊仪表的少年神色温和,嘴角挑起一个悠然的弧度,墨黑的眼眸亮得如同两颗黑宝石,充满智慧,又带着清澈的正直。当那双眼帘扬起时,精光大盛的眸子立刻透露出精明、张扬与决断,但当这双眸子微微垂敛之际,又会透出些许如水般沉静的忧郁。
“人说女大十八变,没想到男大也能十八变。”齐军在心里暗暗思忖着,回想两年前凌鹰跟着陈剑峰来到师部时,还是个身形单薄、行为幼稚、举止更似一只猴子的半大孩子。
那时,这个半大孩子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确切的说,他简直就是个闯祸精转世。刚到师部的第二天,半数以上的家属通过各种途径小心翼翼、拐弯抹角、大兜圈子的要求师长把那只可怕的金雕送到动物园去,在陈剑峰还没来得及表态之前,凌鹰竟然拿着个弹弓在家属宿舍区到处打别人家的玻璃。
齐军还记得,陈剑峰接待告状者的最高记录是一天五十七位。被训斥之后,这个孩子又展现出比同龄孩子优秀得多的天赋与超强的报复心理,那种缜密的逻辑思维能力与诡雷陷阱设计技巧仿佛是与生俱来一般,就连老侦察兵们都自叹弗如。
鞭炮、扫把、破脸盆、易拉罐……只要能让凌鹰找到的东西,全都被他用来制成陷阱与诡雷阵,什么连环雷、定时雷、定向雷、绊雷、压发雷……各种各样的“雷阵”无处不在,告过状的人家鲜少有人能躲过陷阱的荼毒,甚至连侦察连长都在排除他制造的陷阱时,一不留神触碰了引线,装在破脸盆里的尿水兜头砸下,把连长浇了个透心凉。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对那只金雕品头论足了。
想到这儿,齐军忍不住微笑起来,他亲眼看着陈剑峰倾尽全力的指导教授,硬是把顽石打磨成一块美玉,让一个人人喊打的小过街老鼠在短短两年时间内,蜕变成气韵内敛却又光芒四射的颀长少年。
越野车此时已经离开闹市区,凌鹰指示的是一条近路,从一片开发区中间穿行而过,在连续转了两个弯之后,距离军用机场越来越近了。呯然一声枪响打断了齐军的思路,他一脚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