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军魂之猎豹传奇-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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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身上,这个男人身上有着与金昊相同的气势,隔着纱帘都能感觉到他如刀锋般锐利的目光。
第七十二章 傲骨(下)()
男子已经跨了进来,脸上带着不屑和嘲弄地意味,林若兰认出了他,是那个叫严寒的男人!她猛然站起身向门边惊慌的后退,就在她退到门边,只需要一伸手就可以打开房门时,后颈已经挨了一掌,眼前一黑便无力地摊软下去,严寒一弯腰将她扛在肩上,迅速地从露台翻了出去。
林若兰醒来的时候,已经置身于一个精致的小型庭院内,她缓慢坐起身来,身下发出吱吱咯咯的声响,这才发觉自己躺在一张竹椅上,她困惑地揉着疼痛的后颈,看向四周,不知身在何处。
庭院中心有一张石桌,桌上放着一盘围棋残局,一位老人背对着她坐在桌前的石凳上,正在注视着残局冥思苦想。
他雄壮的肩背好像山岳那么巍峨挺拔,听到竹椅发出的声音,老人回头朝她的方向瞥了一眼,林若兰只觉得他的目光如电似剑,拥有至高无上的威势,接触到这样的目光,她几乎是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醒了?”低沉的询问声从他嘴里发出,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林若兰慢慢站起来,向四处张望着,寻找可以逃跑的路线,庭院的一角有一扇紧闭的门,她尝试着向门边慢慢移去。
“你不必费心了,那扇门外有我的人。”老人甚至没有回头,只是语气淡然地说道。
林若兰懊恼地站住不动,既然被人看破了,想必是逃也没用,金昊不在身边,没有了那双可以为她撑起一片蓝天的臂膀,她只有靠自己了。“别慌,别慌!”她暗暗给自己打着气:“先弄清楚对方究竟是谁!”
想到这里,她挺直了脊梁,静静地盯着老人的背影,脑子里急速转动着,前因后果在脑海中放电影般闪现,她逐渐串起每个片段,暗暗猜测到这位老人的身份。
她缓慢地走到石桌旁,仔细地盯着老人的脸,好像要将他每一根头发都看清楚似的。老人一动不动地任她打量,眼睛只停驻在桌面的棋局上。良久之后,她突然一笑,毫不客气地坐在老人对面的石桌上,同他一起垂头去看棋局。
黑白棋子错落纠缠,每一个角都潜伏着涌动的杀机,整个棋盘上充满无声无息的生死杀伐之气,仿佛要向这个庭院的四面八方漫溢开来。
仔细看了一遍后,发觉白子势危,眼看黑棋再落一子,白棋就要满盘皆输了。此刻正该白棋先手,林若兰拈起一枚白子,落于棋盘,“该你下了。”她用不太客气的口吻说道。
老人自从她醒来之后,首次举目正视她,眼中精光四射,如同利剑般刺向她。
林若兰迅速摄定被他看得发毛的心神,正视着他那张与金昊酷似的脸,微微一笑:“怎么?不敢应招吗?”
老人有些惊讶于她的大胆,目视棋盘上她刚刚落子的位置,略一思索,然后落子。
两人你来我往下了三十余手之后,老人已经被她的怪招弄得伤透了脑筋,林若兰忽然来了一记凌厉的杀招,下在了“天元”。瞬忽之间,局势逆转,棋盘上很大一片黑子被清了出去,注视着盘面不剩多少的黑子,老人忽然发出爽朗的大笑声,把手中的棋子抛回盒内:“我输了。”
林若兰站起来微一躬身,说了句:“承让。”她微微一顿,又道:“老爷子,你就不要玩虚的了,下马威不是这么下的,你把我绑到这儿来不会就为了下盘棋,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说完了我也好早些回去,我还没吃午饭呢。”
程明轩沉默看了她一会儿,道:“你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似乎并不怎么稳妥吧?”林若兰对他说话时一点都不恭敬,甚至可以说是十分失礼的,难道她并不怕触怒他?事实上这些年来还没有一个属下敢于直视着他的眼睛,对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林若兰端起放在一旁的茶杯啜饮一口,以手指拭去唇边的水渍,笑容已经绽放开来,刹那间为她平添了十分的明艳动人:“不然要怎么说话呢?被你吓得哇哇大哭你就满意了吗?如果你想跟我谈话,就必须是在你我双方立于平等地位的前提下,否则我拒绝继续谈话,你如果对我不满意,大可以让你的手下再把我打昏过去,随便扔到哪个荒郊野外了事!”
程明轩又笑了,这次他的笑意直达眼底,“有意思。”他低声说着,慢慢从石凳上站了起来,那看似轻松的姿势,内蕴着难测的力量,一举一动之间,有着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我本想劝说你离开我的儿子,但我现在改主意了,象你这么聪明独特的女人,留在他身边也未尝不可。虽然他未必能够娶你,但古往今来很多成功的男人背后都不只一个女人。”
林若兰讶然而笑,无邪的笑容令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但那双陡然间精光四射的明眸可就有令人头皮发麻的感觉了:“你的意思是,我有资格成为他泄|欲的工具,却没有资格与他并肩而立承受世人评判的目光?只因为我没有一个高高在上的父亲为我谋划一切,因此我就必须牺牲自己的尊严?”
程明轩锐利的眸子锁定在她身上,不可置信的想着,这样美丽温婉的女子不该有精辟的见解与一针见血的口才,他忍不住想要更进一步试试她:“你只是一个女人,如果你爱他,就该为他的前途和事业作出牺牲。”
怒火在杏眼中一闪而过,迅速消失地干干净净,“多少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甚至不足以列传,女人对于男人的事业而言实在太微不足道了,是吗?王宝钏牺牲了十八年青春,有没有哪一个男人想到过她的痛苦与绝望?因为这是一个男权致尊的社会,女人活该被牺牲掉,还躲在角落里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做了拯救天下的大事!不!如果要让我做出这样的牺牲,我宁可离他而去!即使我再爱他,也不会爱到丢弃自己的尊严,如果一个女人连尊严都不顾了,她还有什么值得她的男人来爱?”
程明轩的浓眉高高耸起,讶异于这个二十来岁的小丫头居然敢在他面前表现出强悍的气势。一个有着如此犀利的眼神,精明聪慧、甚至带着些狡黠的女子,怎么会长了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古人不是说“相由心生”吗?强悍的个性该配上一张男性化的脸才好,老天造她的时候一定在打瞌睡,以致于把她生得这样我见犹怜,仿佛一碰就会碎的瓷娃娃一般。
他紧盯着她,目光深沉幽远,眼前的女子所表现出的一切,已经大大超出他所掌握的情况,看来,她的柔弱外表欺骗了所有人。那张温婉柔美的面孔下,有着一颗不简单的头脑,令人捉摸不透。
就在他兀自陷入沉思之际,庭院的门发出一声呯然巨响,然后整扇门飞了起来,在半空裂成四五块之后,散落在院内,正式宣告它的寿终正寝。紧接着,严寒手捂着胸腹部踉跄着倒退进来,英挺的眉宇被灰败所笼罩,注视着院门的眼光有些涣散。
程明轩顺着他的目光向门口看去。
金昊高大的身影死神般的出现在门口,眼里闪着嗜血的光芒,直视着严寒:“谁要是存心伤害她,我绝不轻饶。明白吗?不管那人是你或——”他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看着程明轩,声音闪动危险的轻柔,“是他!只要伤害我的女人,下场一律是毁灭!”
严寒狠狠的倒抽一口冷气,胸腹部传来剧烈的疼痛,他的神情越发颓靡。
“金昊。”林若兰发出一声低喊,扑进那个雄壮的怀抱,圈住他的脖子,然后又不满的皱了皱她可爱的鼻子,嗔道:“你能不能不要像一个僵尸似的,把身体板得这么硬?靠着一点也不舒服!”
金昊的身后传来一阵窃笑声,林若兰这才看见,跟金昊同来的还有六个人,除了丁晓枫、李东华和刚刚认识的韩振宇外,另外三个男人还是初见。
金昊迅速地检视着她,确认她身上除了脖颈处有些淤肿以外,没有其它伤痕,心口的一块大石落了地。这才稍微放松身体,展臂将她揽入怀中,让她柔美的曲线恰到好处地嵌合进他刚硬的线条内。
六个男人随着金昊慢慢走进院内,把她和金昊围在中间。在他们身上,竟然蒸腾起属于军队的强悍气息。更让人惊诧的是,这七个人,无论是哪一个单独站出来,都是那种鹤立鸡群,明显高高在上、手握重权的人物。而此刻他们站在一起,就形成了令人心生敬畏不敢直视的强大压迫力!
“好啊,居然全体出动了!”程明轩看着十二年未曾这样面对面站在他眼前的儿子,“我没想到,你会来得这么快。”
金昊冷冷地望着父亲,声音冷到了冰点:“在四九城里,想查找你的行踪,对我来说并不是难事。”
第七十三章 王者气魄(上)()
程明轩无声地叹息了一声,神态依旧从容不迫,保持着掌控一切的气度,他向挡在他前面不知所措的严寒说道:“你去医院治伤吧,告诉其他人也不要进来,让我们单独谈一谈。”
金昊向身后一挥手,他的六个兄弟齐唰唰地退了出去。等到院子里只剩下父子二人和林若兰时,金昊才盯着程明轩一字一句地慢慢说道:“我和你之间还有什么可以谈的吗?”父子二人的眼里全是刀光剑影。
“这就是你对爸爸说话的态度?小昊,这十二年来我从不干涉你的事,并不代表我不关心你,而是你不愿意让我干涉。”程明轩盯着被金昊紧紧圈在怀里的女人,“就拿这件事来说,我想见见你要娶的女人还必须费这么大的周折,甚至几乎搭上严寒的一条命。你就这么恨我?”
“你说对了!我就是恨你!”金昊缓缓抚着林若兰后颈上的淤伤,“你比谁都清楚妈妈是怎么死的,她留下的遗书被谁毁掉了,你更加心知肚明!她用结束生命的方式来控诉她对丈夫一次次出轨的不满,而你到了现在居然还自欺欺人地以为我会原谅你?”
林若兰悄悄地回头向程明轩看去,她仿佛看到程明轩的眼中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失去神采的眼眸霎时充满悲呛,他一直挺直的腰微微弯曲,仿佛不胜重负,嘴里喃喃自语道:“这些年,我日日活在对你母亲的思念愧疚之中,我的痛苦后悔自责,你又怎么能知道?”
“痛苦?后悔?自责?哈哈哈……”金昊突然仰天长笑,笑声中却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空洞与讥嘲:“你就是这样解释那个女人登堂入室成为你妻子的原因吗?”
林若兰从未听到他这样令人胆寒的笑声,忍不住在他的怀里怯缩了一下,他垂头看向怀中的女子,安抚地轻轻抚弄她的发丝,“你一向信奉你的利益至上,难得说出些自责的话,是为了达到某个目的吧?那么我就告诉你,这个女人我娶定了,千万别再来打她的主意,否则——你知道我会用什么方式对付你!”
程明轩默默地盯着儿子看了半晌,他点了根烟,烟雾在空气中扩散,隐藏在烟雾后的双眼更显迷离,脸上充满寂寥与无奈,“爸爸不想把你的女人怎么样,只是想看看她的样子,了解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毕竟她有可能成为我们程家的长媳。”
“你恐怕是忘了,”金昊慢吞吞的开口:“我姓金,不姓程。”
小小的庭院里,一片死寂,程明轩的脸色灰败,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渐渐的,他脸上浮起一抹苦涩的笑意,这笑意慢慢扩展到眼中:“无论姓什么,你和我的血缘关系也是不能改变的。小昊,我劝过王博安,可他执意于此,我只能冷眼旁观。只是希望你看在纯瑶等了你十二年的份上,对她网开一面,把她遣回北京也就算了,毕竟她只是个女人。”
金昊没有再说话,他俯身横抱起林若兰,将她托在臂弯里,大步走出庭院。
程明轩落寞地看着他的背影,眼底一片寂寥,没有了往日的威严、霸气,只剩下凄凉悲苦。良久,他长叹了一声:“我一直都知道,没有人能抓住一阵风,也没有人能困住一只野生的豹,你有你的想法,我永远预测不到。王家打你的主意,恐怕是要万劫不复了!”
小小的庭院外的林荫道已经成了临时停车场,横七竖八停了一百多辆汽车,把整个别墅区的路都堵死了。这些车辆中,有价值一、二百万的名牌跑车,也有破破烂烂、寒酸的要命的北京吉普。每一辆车旁都站着一两个年轻人,正在翘首眺望着院门。远处的山道上,仍然不断有汽车向这里集结过来。
别墅区的保安已经惊呆了,以为这些人要闹事,打电话叫来了巡警。然而一群气势汹汹的巡警到了这里才发现,这事他们管不了,虽然不认识这些汽车的主人,却能从汽车牌照上猜到这些人的身份。
那辆破破烂烂的北京吉普来自空军某师机关;那辆寒酸的捷达车一起动就能发出类似飞机起飞的轰鸣声,却挂着一部的牌照;那辆价值三百万的法拉利明明是某首长家的公子新近购置的;还有不远处,停在路边的一顶动力翼伞,分明来自某特种作战旅……
这些各色各样的交通工具,看来看去,竟没有一个是他们惹得起的。
六七名扛着上校或是大校军衔的中年人杵在院墙边,无可奈何地看着这些汽车,秋风飒飒,带着舒爽的凉意,可他们却焦燥地满头大汗。
一位五十来岁的大校正与丁晓枫和李东华谈判:“能不能先让他们把车开走,他们留在这里能解决什么问题?把路都堵死了,你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丁晓枫清俊的嘴角扯起一个冷笑,呵,着急了?早干什么去了?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打着哈哈:“顾叔,急什么?他们一会儿就出来了。”
被称作顾叔的大校见他们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心头早就火冒三丈了,不由得地吼道:“人你们也见到了,完好无损,怎么就是不肯走呢?我告诉你,晓枫,再不走我要给你老子打电话了!”
“顾叔,您真健忘,我老子上南边视察去了,昨天才走。就算您打了电话,他要修理我也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