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三生传奇-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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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作为评委兼嘉宾,光请沈宸就太显眼了。尽管因为日本人的挑战,让他有了不小的名声。
张仁奎,德高望重,武艺精湛,又是学生的家长,便和沈宸坐到了一起,共同担任评委。
“这两位——”张仁奎从第一印象作着判断,和沈宸进行了交流,“一位年龄偏大,另一位呢,嘿嘿,实在是不好恭维。”
沈宸也不好说什么,淡淡地笑道:“也许是真人不露相呢?既然是竞争上岗,那就拳脚下见真章。”
张仁奎点头,能打就是硬道理,这倒也可行。
嗯,这位一绺长髯,白色宽松的国术练功服,脚下软底布鞋,坐在那里眼睛似睁似闭,很有些宗师的风范。
听说是什么门派的掌门人,果然很深沉,很有谱。
沈宸暗自观察,再看另一位。哦,这位便是张仁奎口中的不敢恭维了,粗壮,块头相当大,瞪着铃铛般的牛眼,倒象是打把式卖艺的。
穿得都很传统,沈宸瞅瞅自己,觉得有些惭愧。国术嘛,就应该穿成那样,自己怎么能穿皮鞋呢,穿着西服,竟然还没打领带,也太休闲了。
几个老师简单商量了一下,副校长笑着宣布道:“两位热心来应聘,我代表本校师生表示热烈的欢迎。只是这名额只有一个,就需要竞争一下。大家都知道,我们交大的学生都是青年,这身子和骨骼已经长成,有些功夫是不太适合了。所以呢,我们挑选老师的标准便是以实用为主,按江湖上的话说,就是以拳会友。”
哼,掌门人捋了捋胡子,不高兴了。
他身后有个小徒弟,赶紧上前说道:“赵校长,您这话就不对了,我师傅那是什么身份,一代宗师,**拳掌门,肯来交大授徒,那是给你们多大的面子。怎么着,以拳会友?说白了,也就是打擂台呗,那可不行。让江湖上的朋友听见,该说我师傅是以大欺小,以老压少,我师傅可丢不起那个人。”
“得了吧,什么宗师,掌门人,自己胡吹大气。”不敢恭维满脸的不屑,叽讽道:“我看哪,怕人笑话是假,您那两下子中看不中用,才是真吧?”
“放屁,王铁头,你个北方佬,就一个打把式卖艺的,会的什么国术?”宗师眼一瞪,精光四射。
边说,宗师边站起来大声斥责道:“我们**拳讲究功力,外形不拘一格,打法变幻多端。重点突出所取动物的进攻技巧,五行中讲究金、木、水、火、土的内涵”
说着,宗师拉开架式,练了几招,口中还念着拳谚:“出手如钢锉,落手如钩竿;迈步如行犁,落脚如生根;有意莫带形,带形必不赢;眼要毒,心要奸,脚踏中门裆里钻;远了便上手,近了便加肘;远了用脚踢,近了便加膝”
沈宸暗暗佩服,你瞧人家,不愧是宗师,这动作,这招数,一屈一伸,节奏鲜明,富于自然之美。
嗬,那就一个好看。
宗师打过收势,撇了“不敢恭维”一眼,稳稳地坐了下来。
那意思,我这功夫还过得去吧,你们不行吧?趁早滚蛋。
王铁头脖子一挺,起身拍了拍宽厚的胸脯,撇着嘴说道:“别整没用的,咱们伸伸手,看谁把谁整趴下,那才叫那个,那个实用,对,就是实用。来,来呀,别耍完了就没事儿了。”
宗师一脸不屑,很清高,很孤傲的样子,绝顶高手的风范,好象伸个小指头就能把这大块头按趴下。
王铁头叫嚣了一会儿,见没人答理他,两位考官也是面色古怪,拧眉挤眼,有些讪然地不好下台。
沈宸摸着下巴,觉得这似乎变成了一场闹剧。如果是这样的话,还不如找个会散打的,或者是会些擒拿的。
一个高深莫测的宗师,一个打把式卖艺的粗坯,能教出什么好来。
这时,王铁头看见了目标,沈宸和张仁奎桌上的评委牌子。
这家伙好象找到了台阶,一拱手,说道:“二位既然是评委,不如下场伸量伸量。成就留下,不走咱就走。这推三阻四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沈宸和张仁奎交换了下眼色,沈宸还没动呢,张仁奎这个暴脾气便作势要起身。
沈宸赶忙站起,心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能让你上去挨老拳?
可站起来了,沈宸只好向大块头拱了拱手,笑道:“请稍等,我活动活动,咱俩切蹉切蹉,胜负无所谓,就算交个朋友。”
“好,我就喜欢爽快人。”王铁头又伸胳膊踢腿,摆出了架式。
沈宸将各个关节活动开,然后摆开了架子,微笑着对王铁头说道:“准备好了吗?我可要出手了。”
王铁头嘿嘿一笑,说道:“来吧,我等着呢”
沈宸深吸了一口气,向前快进两步,左手一晃,右手直击王三脚的面部。
王三脚的块头比沈宸还要壮,他伸手一挡,另一只便抓住了沈宸的衣服。
原来他是擅长摔跤的,力大身沉,他觉得只要抓住沈宸,便能取胜。没想到,却上了沈宸的当。
一个比你弱小,没有你高大的人多不会在街头向你挑衅。
即使他同你动手,在个头和力量上也都会处于劣势。
所以,如果在街头发生争执,多数对手可假定为比你强壮、高大。你是弱者,因此同对手比力气非明智之举。
但也有一点,喜欢使用蛮力的对手,很容易受到技术高超的打斗者的攻击。
尽管力量和力气是非常重要的,但每个人应该首先拥有技术优势。
一个技术精湛的人比用蛮力的人更省体力。在恰当的地方、恰当的时机使用杠杆的原理,可以非常省力地达到预期的目的。
沈宸掌握的是近身功夫很杂,拳脚以泰拳和西洋拳为主,近身纠缠则是巴西柔术。
说到巴西柔术,它虽起源于日本柔术,但却又与日本柔术不同,其中最出名的当属格雷西格斗体系。
格雷西格斗体系最大的创新,在于它发展出最接近真实打斗的策略,即将打斗在地面上进行。
特别是在对付肌肉比你发达、体重超出你很多的对手时,如果你将对手拉到地上,他的武器——击打和踢击会大大地被削弱。
这种先进的打斗策略让巴西柔术的斗士在众多无限制格斗赛中取得胜利,使其格斗系统被世界接受。
当然,这种格斗体系,对任何对手都有效,让所有的训练者获得相同的效果。
王铁头抓住沈宸,心中一喜,用力一推,脚下就使出绊子。
沈宸身子一偏,手已经勾住了王铁头的身体,这是个依赖臂力的平衡小技巧,王三脚推出的力气大,却也相当于在推自己。
沈宸的脚与对手纠缠在一起,两人几乎同时摔倒,进入了地面战斗,摔跤便失去了用武之地。而且王铁头认为两人应该分开,再来比试。
但沈宸不是这样想的,在扭动当中,他很快地使出“钳夹防御式”中的十字固,牢牢锁住了王铁头的胳膊,尽管王铁头的胳膊很粗壮,但依然无法承受。
“停,停,我的胳膊要断了,你使阴招,不是这么打的。”王铁头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大声叫道。
沈宸笑着放开了王铁头,他觉得这样已经够了,这种粗豪的家伙进入校园,显然是不合适的。
王铁头爬起来,揉着胳膊,还要找沈宸较量,却被副校长制止了。
他心中已经有了主意,那个自大的老家伙,肯定不合学生们的口味,这个粗鲁的家伙,自己原来就没看好。
副校长想含糊其词地结束这场比试,然后和沈宸商量一下再招聘。
可那位宗师却还有自己的想法。他是不想与沈宸比试,输了可栽了面儿,以后没法混了。可身边不是还有个徒弟嘛,上去打倒沈宸,不是证明自己更厉害。
“这小子擅长擒拿和地趟拳,你去教训他一下,记着,别让他靠近。”宗师暗自指导着徒弟。
“师傅,您就等好儿吧”徒弟倒是自信满满,估计也是不知天高地厚,得到师傅指点后,挺着胸脯上前两步,对沈宸草草一拱手,说道:“沈先生,咱们比划一下吧”
沈宸轻轻摇了摇头,对宗师很有些鄙夷,自己不敢上来,倒把徒弟当枪使。
他转向宗师兼掌门,有些嘲讽地问道:“这位老先生,是你来当老师,还是你徒弟呀,如果你只会光说不练,那还是回家去当掌门吧”
“狂妄。”宗师发怒了,站起身,说道:“你这小辈,我与你动手岂不是让江湖人耻笑,你若侥幸打赢了我这徒弟,我便不当这个老师。”
呸,死要面子,说得好听,估计就是个靠吹的家伙。沈宸转向他的徒弟,摆好了架式。
甫一开始,沈宸便发起了猛攻,拳脚齐上,肘膝交加。
他采取了与打王铁头完全不同的战术,让宗师的徒弟措手不及,疲于招架,一个疏神,肚子上便挨了沈宸一拳。
痛,胃部受到重击,差点让徒弟昏过去,他疼得捂着肚子跪倒在地,差点呕出来。
人都走了,靠嘴撑门面的宗师,还有江湖把式的王铁头。
虽然没当场宣布,他们也知道所谓等通知不过是个照顾面子的幌子,他们没戏。
“我看,请一男一女两个教练。”沈宸重新提出了建议,“也别说什么国术,男的就招个会拳击的,学得快。女的嘛,我也能介绍一个。至于校园的安全,暂时先聘请几个保安,花费也不多。”
楚娇也觉得挺闹的,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还不如找几个帮派的打手呢!
“女的我看就沈百合好了。”楚娇没有了耐心,皱着眉说道:“反正都在学校,上体育课时客串一下就行。其他的,你看着弄吧!我先走了。”
沈宸摇了摇头,对楚娇这种开了头,又不负责任的表现十分无奈。
这时,张仁奎伸手叫他,沈宸转身走了过去。
“昨天报纸上说,比武的事情快成了?”张仁奎很是担心的样子,捋着白胡子说道:“日本人狡诈阴险,你还是想个办法推脱掉的好。”
沈宸笑了笑,说道:“还没确定,我急着推脱,岂不是怂了?日本人放出消息,真的假的还不好说呢!”
张仁奎想了想,说道:“沉寂了这么长时间,突然放出消息,估计不是空穴来风,你还是多加小心为好。”
“多谢张老的提醒。”沈宸停顿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张晓林那边怎么样了?听说他快回来了。”
张仁奎神色未变,轻轻颌首,说道:“同我回去详谈,这里说话不太方便。”
沈宸点了点头,说道:“张老先走,我随后就到。”
第二百三十六章 警惕,帮源规矩,新徒()
沈宸和张仁奎约好,便走出校园,头也没回,但他的表情却变得严肃而郑重。
现在,他可以确定在交大校园里确实有特务,并对他有杀意。
尽管为了麻痹对手,他并没有向那个方向仔细看,但一瞟两瞥之下,也大概看清了几个嫌疑人。
沈宸开上车,一路上还在皱眉思索,直到张仁奎的新宅院,才收起思绪。
经过了几次刺杀事件后,张晓林自此闭门不出,连俱乐部也不去赌了。
到了夏天,张晓林照例上莫干山避署。很不凑巧,恰值抗日游击队以莫干山为根据地,通过吴兴,向金泽、章练塘一带频频出击,使敌军受到重大损伤。
日本人一怒之下,将附近丰草和数十里的参天修竹放一把火烧个精光,借口是使游击队不再有茂林修竹可以躲藏。
莫干山上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张晓林心惊肉跳的住不下去了,便要返回上海。
如果知道张晓林确切的回来时间,沈宸觉得在路上伏击的把握更大。
说来说去,还是情报最重要。
而张仁奎有个弟子叫林怀部,年轻胆大,枪法极准,经人介绍给张晓林当保镖。
所以,沈宸知道这件事情后,便想通过这条眼线掌握张晓林的行踪,一击而杀之。
张仁奎暂时搬到公共租界,住的地方也是一座洋楼,比原来的小,可老爷子觉得没有了日本人和汉奸的骚扰,住得挺舒服。
“张老,我只是想知道张晓林的行踪,绝不牵连到您,还有您的弟子。”沈宸与张仁奎谈了一会儿,有些不满地说道。
张仁奎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我虽然老了,可有些事情看得清楚,也不是怕牵连。张晓林那边,你不要管了,我只能说这么多。”
沈宸狐疑地看着张仁奎,觉得这可能是个暗示,张晓林好象活不久了。
迎着沈宸的目光,张仁奎轻轻叹了口气,“有些事情涉及到江湖义气,也不好与你细说。就象月生,他的徒弟就不好下手的,因为站不住道理。”
“可是,杜先生的弟子有不少已经加入了军统,他难道能阻止军统下命令?”沈宸皱起了眉头,“张晓林走错了路,国人皆曰可杀,总怪他不顾大义,咎由自取。”
“你讲的道理一点不错。但是帮派中自己的规矩,入帮时便发誓要一道出生入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看他要落这样一个大不相同的结果,于心何忍?”
张仁奎慨叹道:“为了避嫌,我的那个弟子早已经收回了拜师帖,他干什么,与我无关啦!”
沈宸想了想,觉得张仁奎话中有话,那个姓林的弟子可能已经接受了别的委托,张晓林身边有这么一个家伙,离死是真不远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张晓林一个教训,让他迷途知返。”沈宸最后一次争取道:“受点皮肉之苦,总比丢了命要强吧?”
张仁奎看着沈宸,思索了片刻,摇头道:“还是耐心等一等吧,别弄巧成拙,让张晓林恨之入骨,邪路越走越远了。”
停顿了一下,张仁奎挽留道:“吃了饭再走,很久没和你说话聊天了。”
沈宸无可无不可地耸耸肩膀,反正也没别的事情,蹭顿饭也没什么。
吃过饭,沈宸便告辞离开。尽管心中有了猜想,但他却没有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