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三生传奇-第17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可以只通过流氓而非武力占领,就能控制上海的租界地区。而日本人保障帮派分子与其合作的武器,便是鸦*片和赌博业。
上海的逃难人口急剧膨胀,使得日本特务机关与帮派人物合作的生意大获成功,财源滚滚。
所以,弘济善堂决定在在丽都舞厅举办两周年庆祝舞会,介时,会有一千多名宾客出席。
既然在南市暂时不好行动,沈宸便把目光盯上了丽都舞厅,要给这些无耻汉奸一次沉重的打击。
可曹怡馨办完事情后,却不着急,和化了装的沈宸在租界里闲逛,体味着浪漫的感觉。
不知不觉,黄包车从一座拱门下拐进了一条大道。
沈宸看到了路名——莫利爱路,他打量着四周,商店都标着法文店名,一个法国水手戴着一顶有红色机关枪图案的帽子,招摇过市。
黄包车停在了一家店铺门前,车夫微微喘着气,吐出一股股白雾,对曹怡馨说道:“夫人,这里便是香水商店,很有名的,贵夫人都上这里来买。”
曹怡馨点了点头,下了车。
沈宸轻轻摇了摇头,把钱包递给曹怡馨,说道:“我在外面抽根烟,里面估计是不允许的。”
“好吧,我很快就会出来。”曹怡馨微微一笑,转身和小桃子进了商店。
她要给一个朋友买件礼物,以便和沈宸应邀去作客。
沈宸点上烟,缓缓地来回走动着。
店铺不远处是一幢墙壁刷成绿色的狭长房子,房子的大门开着,几个女人或站或坐的呆在门廊里,以异样的目光盯着他。
一个白俄壮汉从门廊里走了出来,目光中有一种审查、傲慢的眼神,用平静呆板的声音问道:“葡萄牙、菲律宾、中国、日本姑娘,都非常干净,你要哪一种?”
沈宸皱起了眉头,一股厌恶情绪升上了心头,他摇了摇头,加快步伐迅速走了回来。
同样等待的黄包车夫用一种异样的表情看着沈宸,话里有话地介绍道:“那里也很有名,如果你想去,只要对车夫说法租界的绿房子就行。”
沈宸翻了翻眼睛,甚至连说“不”都懒得出口。
车夫耸了耸肩膀,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摇了摇头。
很快,曹怡馨走了出来,冲着沈宸扬了扬手中一个古色古香的小瓶子。
所谓的庆祝舞会还有几天才到,丽都舞厅正常营业,这就给沈宸和曹怡馨把武器偷带进去的机会。
带进去不是目的,藏在舞厅内才是行动计划的一部分。
在后世电影里就经常看见,某个特工堂而皇之地走进戒备很严的地方,然后在卫生间的水箱里,或是其他隐秘地方取出武器。
沈宸的做法也是一样,手枪、弹夹、炸弹,在几天的时间里全部藏了进去。等到庆祝舞会召开的那天,他就可以大摇大摆地空着手进去了。
至于请帖,这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问题,哪怕是当天现抢都来得及。
而曹怡馨是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从来不问沈宸的来历,不问沈宸和“血旗门”的关系,不问以前的几次刺杀是不是他干的。
尽管她知道这些猜想差不多都是真的,可沈宸不说,且在行动前不瞒着自己,她又何必不识趣呢?
只不过,沈宸并没答应行动那天带上她。
理由很简单,曹怡馨不是行动型的特工。尽管也受过训练,但却不擅长,两人也没有配合过,难免出差错。
曹怡馨对此倒也理解,她确实不擅长行动,到时候说不定会成为累赘,反倒扯了沈宸的后腿。
第二百四十章 狗子的爆发()
当,当,当!外面传来有节奏的叩门声。
小萍心里一惊,急忙站起身,抹去脸上的泪珠,胡乱捋了捋头发,拿起地上的小包袱,便想要躲藏起来。
“小萍,是我,我是狗子。”外面传来的声音让小萍停下了动作。
小萍想了一下,毕竟已经有两三年没见了,她没有一下子就想起来。
门打开了,小萍一脸惊奇地望着狗子,而狗子则傻笑着,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狗子哥,快进来。”小萍的脸上出现了欢喜的笑容,伸手把门打开,狗子拉着板车走了进去。
“这几年你跑哪去了,走时也不说一声,害得我们还到处找你呢!”小萍拉着狗子向屋里走,边走边说。
狗子涩然一笑,问道:“叔叔和婶婶呢,不在家吗?”
“啊!”小萍脸色一黯,迟疑了一下,敷衍道:“他们去串门了。”
狗子看着小萍的脸,皱紧了眉头,有些低沉地问道:“你的脸怎么了?被谁打的?”
“没,没被谁打。”小萍有些慌乱地伸手摸着眼睛侧下方的淤青,掩饰着说道:“是我走路不小心,撞上门框。”
狗子眨了眨眼睛,也不进屋,随手拉了院子里的一条长凳,坐了下来,一声不吭。
“狗子哥,我给你倒碗水去。”小萍看狗子这副模样,也不知说什么好,便自己给自己找个活儿干。
“不用了。”狗子叫住了小萍,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你和我说,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
小萍低下头,用力捻着衣角,手指甲都挤得发白。好半晌,她才吞吞吐吐地说了事情的究竟。
抽大*烟的人可恨,也可怜,明知道这不是好东西。
而且,知道自己的身家绝不应该沾上这个,但在最初的各种原因下陷进去后,他们又会找到各种的说辞为自己开脱。
在好的时候,他们痛悔,他们会发誓再不沾这个东西。但烟瘾发作时,他们便会将所有的一切都抛在脑后,什么也不顾,只为了抽上一口。
小萍有个哥哥叫锁子,原本也是个好小伙子,为家里操持着,辛辛苦苦地在外工作。
可自从挨了鬼子一顿揍之后,他的身体便垮了。
养好伤后,赶到阴天或换节气的时候,他的骨节儿便犯疼,疼得辗转呻吟。这还不算什么,命既苦到底儿,身体又算什么呢?
可俗话说: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
而就在这时,锁子遇到了一个叫孙子生的家伙。
这个孙子生据说受过训,有点本事。他会穿笔挺的西服,会玩手枪,服从上司,统治下属,谁是他的主子,他就对谁低眉顺眼,无条件服从。
孙子生没有信仰,既不敬先辈,又不信祖训,权和钱就是他的上帝。
在他看来,你不杀人,也许就会被人杀掉。要是单枪匹马吃不开,就结个帮,先下手为强,干掉对方。
他会打枪,会钉梢,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
现在,孙子生便在一个日本人的情报机构里做事。他不以为耻,反倒借此抬高身价,吓唬别人。
孙子生很容易就摸清了锁子的情况,就觉得又有一块肥肉掉进了嘴里。
拉人下水,把人榨干,甚至是家破人亡,孙子生是很有一套本事的,鸦*片便是他引*诱锁子抽上的。
起初他告诉锁子,时不时地抽两口,不仅上不了瘾,而且能减轻身上的病痛,忘记所有的不快和忧虑,他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等到锁子完全沉迷于那逍遥快活,忘记了一切烦恼的烟雾之中时,孙子生便又开始实施着他的第二步计划。
赌,是另一个火坑。他要慢慢引着锁子,让锁子沉浸于其中,不能自拔,把财产、房子,外加那个挺俊的媳妇儿都转到他的手里。
锁子入套了,他一步步地走向深渊而不自知。
在清醒的时候,听着家里人的劝告,他也痛悔,甚至对天发誓要改掉所有的坏毛病。
但烟*瘾发作时,那种如万蚁钻心的感觉令他痛不欲生,所有的誓言都抛到了九天云外,谁拦着他,那就是他的仇敌。
小萍述说着,不停地流着眼泪。
除了父母、嫂子,连她也不知道劝过哥哥多少回。
但哥哥已经深陷其中,并不是苦口婆心的劝说能够奏效的。
好的时候,他能跪地恳求家人的原谅;犯瘾的时候,他也能象夺路而逃的强盗,狠心地把他们推到地上,头也不回地跑出去。
狗子听着,脸变得越来越黑。
他没想到事情已经变得如此严重,对于昔日那个锁子哥的堕落和沉沦,更是出乎意料。
当然,小萍还在尽力为哥哥开脱,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了孙子生身上。
“看来由头都在那个姓孙的家伙身上,如果没有姓孙的撺掇,锁子哥不会抽上大*烟,也不会去赌*钱。”
锁子依照小萍的讲述做了判断,看着小萍使劲点头,他又安慰道:“让我想想办法吧,你别伤心难过,我会把这事情处理好的。”
小萍的眼中露出了希翼的光彩,但很快又黯淡下去。苦笑了一下,说道:“狗子哥,咱们还是先走吧!那个姓孙的逼得紧,家里人都四处躲藏,我是回来取些东西的。”
狗子点了点头,起身拉起了板车。
院门一响,一个男人探头向里看了看,接着推门走了进来。
小萍的脸色变了,眼中射出了恨意,同时还有恐惧和害怕。她咬着嘴唇,低声告诉狗子:“狗子哥,这就是那个坏蛋孙子生。”
狗子眯了眯眼睛,上下打量着。
孙子生长着一副好皮囊,身体结实健壮,衬衫袖子里凸出鼓鼓的肌肉,头发漆黑,油光锃亮,苍蝇落上去也会滑下来。
“嘿嘿,躲来躲去,还不是撞到我手里了。”孙子生看到小萍,冷笑着走过来。
狗子向前跨了一步,挡在了小萍的身前。
孙子生斜着眼睛看了看这个半大小子,伸手一推,骂道:“小赤佬,你逞的什么能?”
狗子虽然学了不少功夫,可身体的健壮不是一两天锻炼出来的,他的力气还比不过孙子生,被推得歪到一边。
孙子生推开挡眼的,看着小萍,坏笑道:“你们全家都跟老子玩躲藏是吧,那老子就找到一个算一个。不如先把你卖了,算是还锁子欠债的利息。”
小萍很害怕,挎着小包袱连连后退。
孙子生象条恶狼,步步紧逼,伸手抓住了马上要退进屋内的小萍。
小萍惊叫着,两只手紧紧抓住门框,说什么也不松开。
孙子生咬牙切齿,腿弯身屈,用力想把小萍拉过来。
小萍哭了起来,突然,身上的压力一松,孙子生竟然松手了。
原来是狗子从后面偷袭,一脚狠狠踢在正摆着骑马蹲裆势的孙子生的要害。
孙子生的喉间“呃”的一声,两腿一夹,手捂要害,翻着白眼萎*了下去。
狗子一招得手,还不罢休,随手捡起院里的半块砖头,狠狠地砸在孙子生的后脑。
砖碎血迸,孙子生晃了晃,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小萍转过身,惊讶地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得大张着嘴巴,以为孙子生被打死了。
愣了半晌,她才惊慌地跑去推狗子,叫道:“狗子哥,出人命了,你快跑,快跑吧!”
狗子站着没动,看着脸朝下扑在地上的孙子生,想着如何处理这事儿。
他跑倒是没事儿了,可孙子生醒过来,还不得报复?要小萍全家搬进租界,又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
这个坏蛋,弄死他得了。狗子咬了咬牙,抬头看着焦急的小萍,说道:“我把这坏蛋绑起来,省得他醒了追出去。你先走,告诉我个地方,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小萍看看狗子,再看看孙子生,发现孙子生还在动弹,知道是没死,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
“没什么担心的,快走吧!”狗子听了小萍说的地方,便推着小萍,出了院门,他把门闩插上。
来到孙子生跟前,狗子咬牙抬脚,狠狠地跺向孙子生的后脖子。
连续三脚狠跺下去,骨头断裂的声音都听到了,孙子生的手、脚抽搐了几下,一动不动了。
狗子在屋里、柴房里找了一圈,拿出一个破旧的大麻袋,在孙子生的身边蹲下,搜了一遍。
狗屁,枪都没有,只有一把匕首,就敢作恶,还真是活腻味儿了。
呸!狗子啐了一口,这王八蛋专找弱小的去欺侮,就象一种癞狗。
把孙子生装进麻袋,绑上口,放在板车上,又用板车上的烂草盖了盖。狗子打开院门张望了一下,拉着板车走了出去。
附近就有一个厕所,狗子是知道的,他拉着板车走到地方,先进去看了一下。
厕所里正好没人,狗子出来把车子一横,连蹬带踹,将麻袋弄进了粪坑。
他又把车上的烂草都扔在麻袋上,估计能遮掩一两天,或者更长的时间。谁没事儿去弄粪坑里的东西呢?
而且,这兵荒马乱的年月,祸害人的不仅仅是鬼子、汉奸,劫道儿的、砸杠子的、黑*帮仇杀也不少见。
每天都有人死于非命,或饿死,或病死,或被杀死。偌大的上海,一个孙子生就算是特务,死了也不算多大的事情。
当然,狗子还是要尽快让小萍一家搬走。而孙子生的事情,正好是个理由,让小萍和家人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狗子拉着板车,来到了小萍说的地方,一个破旧的小院落。还未敲门,他便听见门里有抽抽噎噎的哭泣之声。
狗子伸到半空的手停了下来,偷听是不好的行为,但他却没走,他仔细听了一会儿,是小萍。
等了一会儿,狗子伸手敲了敲门,门里的哭声立刻停了,接着是抽鼻子的声音,然后一个怯生生的声音问道:“谁?”
“是我,狗子。”狗子用平缓的声音问道。
门里发出惊咦的声音,狗子看到门缝被影子挡住了,他向后退了退,以便里面的人能看得更清楚。
“狗子哥——”一声呼唤之后,院门被打开,小萍出现在门口,脸上是惊喜的表情,眼睛却是红红的。
狗子拉着板车进去,反手关上院门,问道:“没事儿了,不要再哭了。”
他这么一说,小萍好象又要掉眼泪,却强忍着,说道:“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