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三生传奇-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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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让你这样,你就偏要那样。甚至,你还有机会反过来催眠对手。”
“你不是说不用学催眠吗?”楚娇对此表示疑惑。
要使一个施展催眠术的人被反催眠,有两个办法:一个办法是你同时对他施展催眠术,只要你的意志比他坚定,催眠术的造诣比他高。那么,你就可以将他击倒,使他被反催眠。
而第二个办法,则是尽一切可能,抵制他的催眠。那么,在一定的时间中,他未能对你达成催眠的目的,他自己反倒容易进入了自我催眠的状态。
“当时,我考虑到对方的催眠术一定很高超,起码比我厉害。所以我并不同时施展催眠术,我所采取的是第二个办法,我要防御他的催眠,使他的催眠失败,而令他进入自我催眠的状态之中……”
催眠者要使人进入被催眠状态,唯一的办法,就是要使对方的精神集中。
所以对抗的方法,也只有一个,那就是使自己的精神分散。
沈宸虽然就站在那人的对面,双眼也望着那人,可是他却完全当作没有这个人的存在,他的脑中所想的,全然是一些不相干的事。
他在想纽约看到的脱*衣*舞;在想低下级的酒吧里,和穿着暴露而性*感的女侍应打情骂俏,还伸着咸猪手;他还试图回忆很多种股票的涨跌走势……
沈宸的双腿开始有点发酸,已经站立了很久。耳旁是使人昏然欲睡的音乐,他不得不想更复杂的问题来使自己的思维发散。
终于,一个小时后,沈宸看到催眠师双眼之中的光采在渐渐褪去,他的眼珠开始变得呆滞。
沈宸又忍耐了两三分钟,才慢慢抬起右手来……
楚娇听得很认真,很专注,眼睛缓慢地眨着。听完了故事,她仔细瞅着沈宸,竟然笑了起来,揶揄道:“哈,原来你也有失手的时候,不是瞎编的吧?”
沈宸不以为意,笑了笑,说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这不算什么,我也用不着编故事哄你。再说,这也不是我经历过的最凶险的一次。”
“啊,还有啊!”楚娇立刻眉飞色舞,“讲一个,再讲一个。”
沈宸呵呵一笑,说道:“那就再给你说一个,看看得意忘形、说话太多的下场。”
倒不是沈宸爱讲故事,而是他觉得给楚娇讲一讲很有好处。
楚娇欠缺的是什么,技能?经验?现在可是都不算。
在沈宸看来,楚娇欠缺的是逆境之中的坚韧。一路走来,楚娇太顺了,这也是沈宸照顾周到。
有一利就有一弊,没经历过危险和困难的楚娇,一旦遭遇到相反的情况,就很难反败为胜。
“……一个自以为掌握了绝对的权力,或自以为占了绝对的优势的人,往往会做出一些十分愚蠢的事。这个家伙就是,炫耀,或者说是多欣赏一下猎物的心态,让他放松了警惕。我就一直装着不明白,等他把事情原原本本讲出来……”
“……我提出了最后的遗愿,希望喝两口威士忌。这个家伙竟然满足了我的要求,叼着烟靠近我。我喝了两大口酒,却没咽,但从外表却看不出来。这家伙往后一退,我就一口喷了过去……”
我一口盐汽水喷死你!这是后世的梗,沈宸不说,楚娇也不知道。
但沈宸来了个喷火杂耍,楚娇却听明白了。想着那个话痨因为得意忘形,而变成烧烤的灶王爷,她笑得咯咯连声。
“所以呀,什么时候都不能得意忘形。”沈宸也笑了,作了最后的总结,“只有死了的敌人才是好敌人,就是剩一口气,也别掉以轻心。”
楚娇连连点头,深以为然。
“哎,你要不要对那个沈百合用下催眠术?”楚娇突然提出了一个很有建设性的主意,还转着眼珠儿,想象着非常有趣的情景。
沈宸呵呵一笑,说道:“倒是有想过。但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要在平常的接触中潜移默化的施加影响,让她不知不觉地被催眠。”
“那就多接触呗!”楚娇调侃道:“沈百合嘛,长得还是挺不错的,没准你还能占点便宜呢!”
沈宸翻了翻眼睛,没好气地说道:“还占便宜呢,我和她在一起,得全神贯注地提防着,还不能让她看出来我是提防的状态。”
楚娇想了想,又是点头,说道:“嗯,嗯,确实很危险。那个家伙可能不如我厉害,也可能比我厉害,要是暗中下毒手——得防备着,你别和她接触了,有点象玩火**。”
沈宸哈哈一笑,说道:“用词儿不当啊!我还没玩火呢,怎么就成**啦?”
“哎,就是这个意思,你还挑字眼儿。”楚娇一哂,说道:“赶紧把她干掉,什么放长线吊大鱼,弄得那么复杂。”
沈宸苦笑了一下,说道:“先等等看看。要是我觉得可以,当然不会拖拉磨蹭。”
……………
通过吴四多得到的情报,让沈宸知道日本人在招募训练中国特务,三教九流,无所不包。
显然,这比76号那帮地痞恶棍又要阴险几分,更加难以防备。
因为,这些中国人的特务,稍加训练后,并不是参加什么大的行动,而是散布在上海,有着职业掩护,主要就起耳目作用。
因为,日本人坚信,只有中国人,才能更好地对付中国人。
所以,他们要利用中国人,利用中国人训练出来的特务,分布到上海的各个地方,各个职业,打入中国这个独特的社会,让他们变成日本人的眼睛和耳朵。
也就是说,在你周围就很可能有特务,他们只用眼睛和耳朵,把可疑的言行报告上去,再由日本人决定采取怎样的行动。
尽管有蒋照五的自杀爆炸,但日本人慌乱了一阵后,还是继续进行着原有的计划。
而且,吴四多还提到过,他们前两天有一次行动是抓了几名妓*女,并且送到了特务训练的地方。
妓*院,人多嘴杂,各种可靠的、不可靠的消息到处都是。
显然,日本人和沈宸想得差不多,也要把妓*院当成搜集情报的主要场所。
此时,被抓捕的四名妓*女已经被押到了虹口区孤零零的一所房子里,正在经受着人生中最大的转折和磨难。
“这是你的屋子。记清楚,三十五号。以后,你就是三十五号,没人再叫你的姓名。”说完,日本人向外面喊了声:“六号”
不大的工夫,进来个年轻的女子,极恭敬的向日本人敬礼,而后她笔直的立定。
“告诉她这里的规矩”日本人走了出去。
珍珍的心要跳出来,不知是怎么回事,想赶快逃跑。六号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冷冷地说道:“别动心思,进来的就出不去”
“怎回事?怎回事?是不是要在这里砍头?”珍珍带着哭腔的问。
“待下去自然就明白了,也不会砍你的头,用不着大惊小怪的”
“什么时候放我出去,我还有要紧的事呢”珍珍的眼泪掉了下来。
“放了你?这里还没放过一个人”六号毫不动感情的说。
“我必须得出去,得赚钱去救我的妈妈”珍珍抹着眼泪,她不知道六号是不是在骗她,不砍头,那是不是要枪毙。
“在这里待下去,将来立了功就能救你的妈妈”六号笑了笑,笑得极短,极冷,极硬。
“真的?”珍珍似乎有了点希望,急切地问道。
“信不信由你”六号又那么冷笑了一下,而后开始告诉珍珍此处的规矩。
珍珍的心凉了半截,这里一切都有规矩,而且很严酷,仿佛要把活人变成机器。她哭了半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珍珍感觉刚刚睡着,便被刺耳的铃声吵醒了,天还不十分亮呢。
六号在门外低声的说:“快起来,你迟到一会儿,打个半死”
珍珍颤抖着爬了起来,迷迷糊糊的往外跑。
天已经凉了,冷气猛的打在她的脸上,她似乎才彻底清醒过来。
但是泪水又迷住她的眼睛,跑到盥洗处,她含了口水漱漱嘴,捧了一把水抹抹脸,就赶紧离开,恐怕要迟到挨打。
珍珍随着大家,一共有三十多个青年男女,都跑进后院的一块空地去集合。
空地的三面是高墙,墙头上密扎着铁丝网;另一面是房子,山墙上有几个方方的洞儿。
天是灰碌碌的,阴冷的,光光的,令人有打冷战的感觉。
第二百六十三章 奇怪的感觉()
珍珍由地面看到天空,作梦也没梦过这么可怕的地方。
男的在前,女的在后,大家站成一排,面对着有方孔的山墙。
由四十七号到三十五号立在最后,她们都是昨天新进来的,神情上都显出特别的不自然与不安。
大家站好了一会了,两位教官才全副武装的,极庄严的由前院走来。那个唇上有小胡子的日本教官,全身都往外漾溢着杀气,严肃,和得意。
中国教官动作僵硬的,象个木头人似的,转向了队伍,把鞋跟磕得那么响。
他开始训话,说了几句关于全体学员的话,他又叫新来的几个号数:“四十七,四十八,三十五号……向前五步——走”
珍珍看了看旁边的同伴,而后随着她们向前走。
中国教官嗽了一声,相当亲热的说道:“你们已经知道了这里的规矩,不必我再重复。现在是你们最后的机会,来决定你们到底愿意在这里,还是不愿意。有不愿意的,请再向前走五步”
没有人敢动。后面的老学员们似乎已都停止了呼吸。
珍珍想往前走,可是她的脚已不会迈动。她向旁边看,左右的人也正看她。
“没有?”教官催问了一声。
在珍珍左边的一个女人,有二十四五岁,艺名叫宝红的。扁扁的脸,红红的腮,身体不高,而颇粗壮,模样不俊,而颇浑厚可爱,猛的向前走去。
她有一个病怏怏的老爹,还有一个十岁的小妹,她要出去赚钱。
“好”教官笑了笑。“还有没有?”
珍珍也要迈步,可是被身旁的一个女的轻轻拉住。她晃了晃,又站住了,不解地看了看这个多管闲事的女人。
“好,你过来”教官向扁脸红腮的宝红说道。
宝红迟疑了一下,而后很勇敢的往前走。
教官把她领到房子的山墙下,叫她背倚着墙上的一个小方洞。
这时,太阳上来了,把灰色的天空忽然照红,多半个天全是灰红的,象淤住了的血。而院中的墙与人都更清楚了点儿,宝红的身上都发了红。
日本教官跳起来,手一扬,喊了声:“好的”
呯!屋里边开了枪,宝红象个口袋似的,沉重地往前栽倒。
天上更红了,地上流着殷红的血。
“归队!”中国教官向珍珍和同伴大声说道。
珍珍不晓得怎么退回去的。她的眼前已没有了别的东西与颜色,只有一片红光由地上通到天空,红光里有些金星在飞动。
“向左转,跑步走。”教官发了命令。
珍珍跑不动了,可是,有那具死尸躺在那里,她不敢不跑。
每逢跑到死尸附近,她就想闭上眼。可是,不知怎么的,她偏偏看见了尸体,还有那地上的血。
她透不过气来,又不敢站住。她张着嘴,双手捧着小肚子,肠子仿佛要扯断了似的。
忍着疼,她东一脚西一脚的乱晃,仿佛是个醉鬼。
不久,她的眼前遮上了一块红幕,与红的天,红的血,连接到一处。她忘了自己,忘了一切,只觉得天地,红的天地,在旋舞转动。
珍珍不晓得什么时候,又是怎么进到屋里的。
她睁开眼,是在床上躺着呢,已经正午了。她又哭了一会儿,但已经不敢想什么。她怕死,她惜命,决定不去靠一靠墙上的方洞儿。
青春是铁,环境是火炉。
过了十几天,珍珍又“活”了。她不再怕血与死,她的心已变成石头的。
于是,她又回到了妓*院,涂着胭脂寇丹,笑语殷殷地迎送客人。但她的耳朵是竖着的,眼睛是毒辣的,她已经变成了日本人的特务。
珍珍已经忘了以前的一切,对将来也没作任何打算。她告诉自己:在日本人手下找生活,只有鬼混。
这样劝告了自己,她觉得一切都平安无事了。而在日本人手下活着也颇有点好处与方便。
没有反抗精神的自然会堕落,她的心被享受与金钱包围着,她只觉得把握住眼前的快乐是最实际,最直截了当的。
……………
沈宸坐在酒店二楼靠窗的座位上,淡淡地望着窗外。
公园里有那些无聊的男女在挤来挤去,他们穿得讲究,笑得无聊,会吃会喝,还会对日本人表演九十度的鞠躬。
“我要去天津,大概得一周以后才回来。”曹怡馨用勺子敲了下盘子,提醒着沈宸的走神儿。
沈宸愣了一下,转道问道:“怎么这么急,又有什么任务吗?”
曹怡馨苦笑一声,说道:“那个日本丑女人离开了上海,目的地是天津。不管是组织,还是美国佬,都想知道这个家伙要干什么。”
“你跟去了又能怎样,你又不是擅长行动?”沈宸微皱眉头,说道:“天津的租界已经名存实亡,已经没有什么安全可言。”
二次大战前的英国最擅长“大国折冲术”,经常通过牺牲别国利益,来谋求暂时的苟安。在欧洲,英国首相张伯伦制造了臭名昭著的“慕尼黑阴谋”,与希特勒共同肢解了主权国家捷克斯洛伐克。而在中国,张伯伦也想如法炮制,制造一个“远东慕尼黑阴谋”,来满足日本侵华的**。
早在一九三九年一月,日军宪兵队经过侦察,指控六个生活在天津英租界的中国人策划了针对日本人的暗杀。
迫于压力,英租界巡捕房将六人逮捕。随后,英国驻天津领事贾米森安排将其中两人交给天津日本宪兵队,希望换得租界的平安。
日方起初保证不会虐待这些中国人,只对他们审讯五天,之后就把人还给英租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