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三生传奇-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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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保根往左看了看,说道:“那只有趟着雪走两里多路,再从山梁滑下去,顺着小河走啦!”
沈宸看了看二虎子,这家伙倒是无所谓,直愣着眼睛看着沈宸,等着沈宸拿主意。
“那就这么走吧!”沈宸收起望远镜,把兜帽戴好。
在深雪中走两里多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林保根和二虎子轮流在前,沈宸踩着他们的脚窝子,省了不少的力气。
足足折腾了快两个小时,三个人才走了河滩。
这是一条不太大的河,自西向东流。两岸各有一条沿河的乡间土路。走了五六里,便看见了一座木桥。
说是桥,其实只有木板搭成的桥面,三尺多宽,没有桥栏,靠几根木桩子撑在河面。河的右岸,在桥头的东边有十几座坟头。
“我们已经绕过了陈村,过了桥,再走五六里路,就是祖旺据点了。”余保根说着回头看了看,那里应该是陈村。
沈宸四下看了看,把周围的地形记在心里,便准备过桥而去。
就在这时,陈村方向突然传来了几声枪响。沈宸立刻停下脚步,皱起了眉头。
林保根和二虎子也紧张起来,如果身后有敌人,他们的处境就有些糟糕。尽管可以躲藏起来,但突如其来的情况还是令人感到压力。
沈宸计算了下距离,在这里能听到陈村的枪声,是因为只有两三里地而在祖旺,五六里的距离,估计是听不到的。
假定敌人在陈村,他们想继续侦察的话,最好是躲在这附近,等敌人回去再跟着过去。这样的话,不致于退路被堵。
“要不要再绕路?”余保根看向沈宸,说道:“沿着河继续走,还有座桥,就是要多走七八里。”
沈宸想了想,很快作出了判断,这里的地形地势不好,对面则有坟地、有树林,躲藏起来比较方便。
“我们先过桥去。”指了指对面的坟地和树林,沈宸说道:“躲藏在那里,看情况再说。”
余保根张了张嘴,见二虎子已经迈步向桥走去,只好跟了去。
三人过了桥,便在坟地里躲藏起来。沈宸仔细观察,找好了隐蔽位置。视野开阔,而且又便于隐蔽。
“老少爷们儿,打扰了。多担待,多照应”余保根很虔诚地冲着坟头轻轻念叨着,又拜了拜,觉得心安理得了。
第四十三章 侦察行动(二)()
沈宸叫过两人,把万一被发现,撤退逃跑的路线指明,才叫两人各自隐蔽。
陈村的枪声停止了,周围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时间依然在一分一秒地过去。
终于,河对面的土路出现了一小队人,在沈宸的望远镜中越走越近,越来越清晰。
这支队伍正是驻守祖旺的敌人,刚从陈村抢掠回来。鬼子有四五个,伪军有二十多,押着四名哭啼的妇女,还带着不少抢掠来的物品。
打头的一个日本鬼子把三八枪扛在肩,枪头挂着面小膏药旗,骑着一头耕牛,摇头晃脑地很高兴。
后面是一个骑驴的鬼子,唱的可能是日本的什么民谣,调子听起来挺怪异。
沈宸隐蔽在桥的另一头,仔细观察估测。
二十多个敌人,他并没看在眼里,除了几个鬼子,剩下的伪军不过是土鸡瓦狗,欺负欺负老百姓还可以,打仗,白给。
是打还是继续躲藏?是尽力救人,还是以任务为重?
沈宸并没有考虑太久,当隐约听到女人们的哭啼,和伪军们的斥骂,他伸手打开了枪的保险。
骑着牛的鬼子兵踏了木板桥面,后面的敌人跟着,间隔不大,等到打头的鬼子快走过桥面时,已经拉成了一条长蛇。
沈宸将枪托顶在肩,瞄准了最后面的鬼子,也就是比较中间的那个。
因为前几个鬼子都在桥面,几乎全无遮拦,就是活靶子。
沈宸的意思很明显,利用木桥把敌人分成两段,先消灭鬼子,再和伪军们周旋。
啪勾,一声清脆的枪响激起了回音。
沈宸的第一发子弹飞离了枪口,子弹很干脆地钻进了目标的胸口,又从后背斜着穿出,击中了他身后的另一个鬼子。
两个鬼子的身体象被雷电击中了一样,一个抽搐着倒在桥面,另一个向侧后方倒去,滚下桥板,跌进了河里。
三八枪的穿透力很强,但沈宸也没想到会有这种效果,算是个意外的惊喜。
牛背听着同伴哼唱民谣的鬼子兴致正浓,一下子被突如其来的枪声打碎了好心情。
这家伙慌忙地想从牛背下来。可这耕牛相对于他的身材而言实在是高大了些。再加桥面比较狭窄,他这会儿可真是有些“骑牛难下”。
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容他操练骑牛术了,沈宸快速拉动枪栓,快速射击,只有不到二百米的距离,对他来说,用不着太长时间的瞄准。
第二发子弹在空气中发出尖厉的啸声,轻轻松松地穿透了鬼子的胸腔。
弹头在鬼子身体产生的内爆效应,一瞬间震碎了他的无数个肺泡。他从牛背栽下来,带着满肺咽不进的气体,一头扎了下去。
耕牛受了惊,哞的一声,狂冲下桥,拖着手臂被缰绳绑住的鬼子尸体。
已经走桥面的敌人,被这突然的袭击搞得一团混乱,有的掉头往回跑,有的四下张望,惊慌地乱打枪。
“啪勾!”沈宸不慌不忙地扣动了板机,子弹击中了一个正呈跪姿瞄准的鬼子。他的枪掉下来,慢慢委顿在桥面。
反应挺快,姿势也无可挑剔,但在这里,完全没有施展的余地。
二虎子和余保根没想到沈宸会开枪,稍许的愣怔过后,才反应过来,在坟地里架枪射击。
“啪勾!”枪声纷乱,反倒掩盖了沈宸的狙击。但结果却明显,又一个鬼子倒了下去,从桥面滚落,掉进了河里。
枪声、喊叫声响成了一片,有两三个伪军慌不择路,互相拥挤,掉进了河里。
“啪勾!”沈宸的枪托轻快地向后座了一下,子弹射向的目标已经不是桥的敌人。
桥对面,一个正咋呼喊叫的伪军军官的脑袋,突然鲜血脑浆四溅,这家伙顶着烂西瓜脑袋摔倒在地。
连打带跑,还有掉下河的,桥面的敌人已经没有了,只剩下几具尸体。
桥对面的伪军还在乱喊乱叫,射击也不准确,子弹乱飞,威胁却不大。
二虎子和林保根一枪接一枪,打得欢实,也不知道打没打中,反正该换弹夹了。
沈宸移动了阵位,重新装好子弹,悄悄地露出眼睛,观察着桥对面的敌人。
两百多米的距离,凭伪军的枪法,沈宸已经不太害怕。现在,基本只有他消灭敌人,没有敌人能击中他了。
沈宸因为换弹夹而停止了射击,二虎子和余保根的枪法,也无法向那么远的敌人射击。但伪军们的混乱还在持续,乱枪打得欢实。
“啪勾!”沈宸仔细瞄准后,向隐蔽得并不严密的敌人开枪射击。
一个伪军带着满头鲜血,斜趴在藏身的大石头。血汩汩流淌,冒着热气,把雪融化,红色在蔓延。
“啪勾!”沈宸的子弹再次射出,将一名敢起身向他这个方向开枪的伪军击毙。随后,他就地一滚,躲在了另一个坟包后面,又慢慢伸出了枪口。
掉进河里的伪军,有一个水性看来不赖,他飞快游到对岸,手脚并用,拼命地往岸爬。
可冰层由厚到薄,塌陷下去,这家伙扑腾着,求救着,棉衣湿透,冰冷刺骨,声音很快就微弱下去。
一个伪军似乎是这个家伙交情不浅,甚至可能是亲属,爬着前进,靠近之后扔出了腰带。冰水中的伪军抓住了,被拖着慢慢爬了岸。
“啪勾!”子弹疾射而来,半跪起身子用力拉腰带的伪军晃了晃,还低头看了眼胸前的血洞,便扑通一声趴倒在地。
爬岸的伪军好象力气耗尽,也可能冻得半僵,趴在冰雪中半天没动。
沈宸也不去管他,继续找寻着目标。
另三个掉进河水里的伪军,就似乎显得泳技欠佳了。一个挣扎了半天才靠近了岸,但筋疲力尽,象死狗似的趴在岸边的冰面不动了。
其余两个伪军伸着胳膊,在河里玩命儿地扑腾,咕咚咕咚猛劲喝水,棉衣被湿透,身体也冻僵,不一会儿就都沉了底。
战斗一开始,没桥的伪军便四处乱窜,寻找隐蔽物,也没有人顾得那几个被拴在一起的妇女们了。
几个妇女先是吓得抱头蹲坐,惊叫连连。呆了一会儿,才醒过味儿来,互相扶携着逃跑。
“站住,臭娘们儿。”一个伪军端起枪,半直起身子,还想着喝止。
一颗子弹尖啸着射来,在这个伪军的后背迸出血花,伪军的喝止戛然而止,象根木头般直挺挺地摔了下去。
胡乱招收编制的伪军的战斗素质是极差的,这不同于整体投降日本鬼子的军队。他们最多就是欺负欺负老百姓,维持下治安而已。
就算有时候,伪军也参与日本鬼子对敌后抗日区的围剿,多数也是担任后勤和守卫任务。
尽管抗日战争中伪军数量极多,而且也有人为他们开脱,认为他们是为生活所迫,或是被强抓的壮丁,或是有其他不由自主的理由。
但沈宸却不想轻易放过他们,有机会就杀。伪军在他眼中就是中国人的败类,是人渣。
不说别的,帮着鬼子祸害自己的同胞,抓捕无辜妇女供鬼子糟蹋,仅此一点,他们就是死有余辜。
沈宸再次移动,调整着射击角度,装填子弹,拉动枪栓,继续向敌人射击。
伪军的素质真的是很差,在这个距离,就算他站着不动,要伪军来打,十发有一两发能打中也算他太倒霉了。
接连的被射杀,伪军才知道对面有神枪手,这个距离并不安全。于是,他们又往后退,拉开更远的距离,躲藏得更加小心。
还击的子弹越来越少,伪军们发现他们的射击没有威胁,而暴露身体的代价则是死亡,也就不敢再做这徒劳的事情。
二虎子和林保根也停止了开枪,他们的射击水平同样不敢恭维。
沈宸左瞄右瞄,发现敌人退得更远,藏得更好,竟然找不到合适的目标。他放下枪,拿出望远镜,向对面瞭望观察。
伪军还剩下十来个,退得离桥足有二百多米,各自躲藏起来,偶尔才敢探头看一下。
这时,二虎子爬了过来,对沈宸说道:“俺去把枪枝弹药收回来吧?看着挺远的,伪军那烂枪法,应该打不到。”
沈宸倒不是在乎那些枪枝弹药,而是觉得不能跟敌人这么耗下去。天色在往下沉,谁知道祖旺的敌人会不会出来接应?
“你猫着腰从桥的正面过去,到了桥就匍匐前进。”沈宸伸手指点着,“别太贪了,就拿跟前的枪枝弹药。然后,你在桥绑两颗手榴弹,用绑腿拴住拉环,退回来就把桥炸了。”
二虎子眨了眨眼睛,不明白炸桥是个什么意思。但他对沈宸老佩服了,稍微犹豫了一下便用力点头,“明白,俺会小心的。”
沈宸收起望远镜,说道:“等我再往前靠一靠,开枪掩护你。”
二虎子点了点头,也不用爬了,猫着腰在坟头之间穿行,来到了路边。估计沈宸已经准备好了,他猫着腰冲路,向着木桥小跑而去。
沈宸向前移动了位置,端起枪向着对面瞄准。
对面的伪军见出来了人,向桥跑去,不管能不能打中,他们还是本能地打起枪来。
沈宸凝神屏气,瞄准了探身射击的伪军,细微地调整了一下后,他轻轻地扣动了板机。
“啪勾!”枪声响处,一个伪军应声倒地,子弹击中了他的肩膀,疼得他倒地惨嚎。
沈宸估测了下误差,再度瞄准,等着树后的伪军暴露。
这个伪军射完一枪,便躲在树后拉栓弹,然后又举枪探身。
而几乎就在他扣动板机的同时,一颗子弹飞过来,在树刮起一小溜树皮,斜着射进了他的肚子。
扔了枪,捂着冒血的肚子,伪军惨叫着倒了下去,在地翻滚扭动,发出凄厉的哀嚎。
接连两人被击伤倒地,伪军们的开枪乱射为之一滞,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到第三个伪军被射中,这帮家伙才意识到暴露的危险,这个距离也不保安全。
枪声停了下来,伪军们只顾象驼鸟般躲藏,却不再敢向二虎子继续射击。不仅如此,伪军们又开始向后退,希望能够更加安全。
二虎子爬桥面,把枪枝,以及鬼子尸体的子弹盒、皮带等都取下,背在自己身。
没有子弹向他射来,他的胆子更大了一些,在桥面爬得更远,搜刮得更多。
余保根有点呆不住了,也学着二虎子的样子,沿着路跑过去,帮着二虎子把缴获背回来。
终于搜刮打扫完了,二虎子按照沈宸的交代,把手榴弹拴在桥,匍匐着把绑腿扯远,一直到了下桥的坡度,才拉响了手榴弹。
“轰,轰!”两声爆炸几乎同时响起,一股黑烟升腾,碎木、尘屑、雪块冲天而起,然后又纷纷落下。
黑烟散去,本就破烂的木桥被炸断了,桥中间只剩下几根柱子在河水中孤零零的立着。
沈宸估计了一下炸开的距离,觉得想要抢修也不算太困难,但却不是现在伪军们能够完成的。
二虎子和余保根猫着腰跑了回来,三支三八大盖,一支汉阳造,还有好几个子弹盒、两条子弹带、四条皮腰带。
沈宸看着这两个家伙兴高采烈的样子,觉得缴获得太多了。
“我本来是想绕到几里外的桥去,把这伙伪军堵住。”沈宸苦笑了一下,指了指两人,说道:“可带着这些东西,怕是走不快了。”
停顿了一下,沈宸试探着说道:“要不,咱找个地方,把这些枪枝弹药先藏起来,等以后再回来取。”
余保根看了眼二虎子,说道:“这些东西不算沉吧,要不俺多背点,不会影响赶路。”
二虎子好象也舍不得,哪怕暂时藏起来,心里也不托底。而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