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三生传奇-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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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步枪单发射击管用的多。
战斗激烈而不残酷,多数皇协军从睡梦中惊醒,便被堵在屋里,一两颗手榴弹扔进去,便被炸得哭爹叫娘,丧失战斗意志。
而后院的战斗也接近尾声,几个游击队员加入战团,吸引了敌人的注意。
沈宸抓紧机会,忽而探头,忽而从隐蔽物侧面出枪,短点射打得又准又狠,动作既快又隐蔽。
这时就看出经验的宝贵了。沈宸抓住的多是皇协军拉栓上弹的空隙,仗的是自己不时变换的出枪位置,以及夜眼和迅速的瞄准射击。
等到有队员扔出手榴弹,其他人也有样学样儿,在连续的爆炸中,残存的三个皇协军一下子崩溃了,狼哭鬼嚎地逃窜。
井口的额头被激射的弹片划了个大口子,血瞬间流了下来,糊住了他的眼睛。爆炸的巨响震得他耳朵嗡嗡作响,在硝烟弥漫中,他也转身逃跑。
别人或许看不太清楚,沈宸的夜眼却一下子在烟雾中锁定了这个鬼子,一个短点射便打了过去。
感觉到肩膀上的后座力,沈宸身体稍微后仰,卸掉了大部分力道,又迅速恢复到射击状态。
井口的后背象被打了一拳,两颗子弹打在他的脊柱旁边,大威力的九毫米子弹瞬间爆发,他连哼都没哼一声,便一头栽倒。
沈宸蹲下、起来,枪口转换,连续用短点射击杀在硝烟中逃窜的皇协军。对这些家伙,他没有一点怜悯。俘虏对他来说,也没多少价值。
枪声稀落下来,游击队在逐屋搜剿残敌。眼见失败已成定局,几乎没有拼死顽抗的敌人,这与顽固得令人恶心的鬼子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后院的一间房屋,挂着铁锁,隔着门便能听见里面压抑的呜咽声。
咔嚓一声,锁头被斧子砸开,门开了。在黯淡的月光下,迎接队员们的是一片惊愕的骚动。
屋子里挤了十来个妇女,或躺或坐或站地靠在一起。黑暗中一双双恐惧的眼睛都朝外望着,不知道有谁又要被祸害了。
“别怕,我们是游击队,穿着敌人的衣服混进来,是来救你们的!”余保根垂下枪口,温声说道。
又是一片骚动,女人们的眼睛里闪着疑惑的光,有的却狂喜地站起来。
“别怕,这都是真的,大家快出来吧!”沈宸上前劝慰道。
骚动更大了,人们的眼中闪出了泪花,同是女人,更容易相信,几声呜咽随之响了起来。
人们现在无法畅快地用言语来表达她们的心情,每双由于激动而含泪的眼睛,一齐向救命的队员们望过来。
妇女们被领进了暖屋子,几个队员将伪军屋里的衣物和被褥都取了来,甚至从旁边的伙房还拿来了馒头热水,分发给人们。
虽然解救了大部分的妇女,可还是有两个不甘受辱的撞墙而死,尸体就草草扔在院角的土坑里。
此后,队员们对皇协军俘虏表现出了少有的凶狠无情。有几个俘虏便被队员用刺刀捅死了。
如果不是老周和赵铁及时发现,进行制止,恐怕一个活的俘虏也不会剩下。
对此,沈宸默不作声,甚至还下黑手弄死了两个受伤的累赘俘虏。
或许,只有杀戮和鲜血才能压抑胸中的怒火。什么优待俘虏,什么伪军大多也是被逼的,听说了惨事,看到了惨景,就不会有这样愚蠢幼稚的想法。
而幸存的五六个皇协军俘虏,可被吓破了胆,老实得象孙子。有的队员心里还有气,踹上两脚,打上一枪托,这些家伙都不敢叫痛,唯恐招来更大的怒火。
时间已经到了半夜时分,队员们奔波战斗了一天多,都疲惫不堪。原先还硬撑着,现在消灭了敌人,大胜之后一轻松,疲态便显露出来了。
“我看,就在村里休息。”老周觉得已经是半夜了,离得最近的祖旺的敌人是不太可能赶来的,“天亮后再看情况决定下一步行动。”
赵铁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村外的群众就不要再折腾了,派一个小队,押着俘虏,护送那些妇女,再带上粮食和铁锅。让群众在野外吃顿热乎的饭,就转移到张庄去吧!”
老周对此表示赞同,陈村太不安全,游击队还好说,能打能跑。
可要是老百姓回了村,说不定就有存着侥幸心理,不愿离开热炕暖屋的。敌人一旦打过来,这些老百姓可就成了累赘,拖住了游击队的手脚。
沈宸听了安排,也没意见,起身就走。
“晓宸,你叫上春玲,找间屋子休息吧!”赵铁关切地说道。
老周笑了一下,说道:“可是累坏了,赶紧去睡觉,站岗放哨的,也用不到你。”
沈宸连话也懒得说,挥了挥手,径自走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了赵铁和老周两个人,看着摆在桌上的歪把子机枪、洋刀、望远镜、手枪,堆在地上的缴获物资,两人忍不住相视而笑。
“有了这家伙,游击队才算个样子。”赵铁忍不住心中的激动,伸手拍了拍歪把子机枪。
老周也长出了一口气,用力点头,说道:“正规军的一个连,也就那么一两挺,咱们游击队才多少人,就捞了这么一挺。”
“从张庄出发时,做梦也想不到会是现在这样。”赵铁感慨道:“加在一起,打了五仗,可就把占着陈村的敌人全部消灭了。现在想想,还不敢相信就是真的呢!”
哈哈哈哈。老周大笑起来,伸手拍了拍老搭裆的肩膀,说道:“我也是一样不敢相信啊!可这就是真的,一点也不假。”
赵铁跟着大笑起来,边笑边说道:“大梅这丫头,是真卖力气。我看,等局面稳定稳定,抓紧时间派人把她叔叔一家接过来。这丫头,可能也为这事着急呢!”
“局面稳定了,那还有啥说的。”老周说道:“其实,咱们的长远任务还是往矿区渗透游击。也许不用专门派人,队伍就要开过去呢!”
赵铁点头表示同意,又想起什么事似的站起身,说道:“老周,你也抓紧时间休息。我去查下岗哨,再看看伤员的情况。”
“你还不了解我?”老周也站起身,说道:“早就打熬出来了,三天不睡觉也照样精神。游击队这算是打的第一次大仗,咱们安排下去了,可我也不放心。”
赵铁也觉得队员们经验不足,难免有什么疏漏,自己和老周辛苦一点,把善后工作做好,也能让游击队安心休息。
沈宸在前院后院转了转,终于找到了一间好屋子,却是坂田的住处。
这间屋子象个套间,外间是指挥室,里面是卧室。坂田死在了外面,可村里的敌人并不知道,炕还烧得挺热,还等着坂田回来呢!
指挥室里有张桌子,几把椅子,墙上还挂着幅地图,摆设很简单,里面的卧室收拾得也挺干净。
沈宸没找到常春玲,便让其他的队员看见后告诉一声,他则简单洗漱了一下,铺上被褥,躺下就睡。
这一天,沈宸跑得路最多,战斗得最勇猛,也真是累得够呛。关键是这具身体,还没有达到极为健壮的程度。
屋子不错,炕也热乎,可沈宸还没睡多久,又被枪声惊醒过来。
原来,杜荣和这股皇协军在野外等得心焦火燎,才慢慢地向响过爆炸和枪声的地方靠拢过去。
那里就是坂田遭到伏击的山沟,游击队已经撤走,只留下敌人的尸体和几个受伤的累赘。
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山沟,杜荣和派人前去侦察后,才敢带着人过去。
一片狼籍的战场,横七竖八的尸体,呻吟哀嚎的伤员,这幅凄惨的景象马上把杜荣和吓坏了。
看到血肉模糊的坂田的尸体,杜荣和心中升出寒意。可为了回去交差,他还是命令皇协军把尸体带上,伤员却管不了了。
游击队扔下的皇协军伤员都是伤得比较重的,在这冰天雪地里,没死的也去了半条命。
杜荣和知道,就算勉强带上伤员,不仅会拖得队伍慢得象乌龟爬,这些伤员也没有多大活下去的希望。
狠下心来,杜荣和带着队伍返回陈村,身后则是伤员们的哀求和哭泣。
虽然没带上伤员这个累赘,可皇协军们都冻透了,疲累了,往回走的速度也快不起来。
就在村外三四里的地方,杜荣和等人听到了陈村方向传来的爆炸声和枪声,他的心思又乱转了起来。
第五十五章 战后布置()
坂田死得凄惨,这让杜荣和心里蒙上了浓重的阴影。如果不是这样,他怎么也不会相信村子会遭到攻击,更不会担心村内的部队会失败。
能在短时间内全歼坂田所率的部队,那村里的人马也就有可能被击败。本着这样的思维,杜荣和看看这不到十人的手下,犹豫病、等待症又犯了。
既然还是要等等看,那呆在路上就太明显了。杜荣和又带着人离开大路,躲进了树林里。
可光等着,依然是搞清清状况,杜荣和只能寄希望于看到从村子方向过来人。
不管得敌人被击败,撤离回去;还是村里的部队得胜,追击出来。杜荣和还是觉得友军有村子作为依托,失败的可能性是有,但不会很大。
可就这么等着等着,杜荣和设想的情况却始终没有出现。而村子方向的枪声、爆炸声已经完全停息下来,战斗应该已经有了结果。
难道敌人被全部消灭了?或者是友军被人家打败,村子已经失守了?
杜荣和愈发有不祥的感觉,可还不能十分确定。这就是最让人为难的地方,一个判断失误,不是自投罗网,就是擅自逃跑,怎么也得不了好。
可他不知道,就是这么犹豫迟疑,终于断送了最后的生路。
早在他率队停止前进的时候,就已经被留在村外准备阻截的那个小队发现了。还差一点进入伏击圈,游击队的人就没动,寻思着再等一会儿。
可杜荣和却带人离开大路,跑到路旁不远的树林里藏了起来,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
等到村里战斗结束,派人来通知这个小队进村,他们就把情况报告上去,继续留下监视着这伙不知要干什么的敌人。
赵铁和老周得到情报,立刻判断出这是最后一股敌人,消灭他们的机会就在眼前。
敌人不过十来个,赵铁和老周觉得不用把沈宸叫起,凭游击队现在的实力,就完全能够击败对手。
所以,他们两人率领部队分两路出村,悄悄地围住了杜荣和及其手下。
在寒夜里实在冻得受不了的杜荣和,终于下了决心,先远离危险的陈村,找个地方取暖吃饭,天亮后再派人来侦察动静。
如果井口带人守住了村子,杜荣和就编个理由,说是这一夜在外面爬冰卧雪追击凶手,想为坂田报仇。
如果井口完蛋了,那他就回祖旺,说是力战不敌,只抢回了坂田的遗体,想必还不致于被处死。
可惜,杜荣和是想好了,也带队行动了,却已经晚了。
刚出树林没走多远,这股皇协军便遭到游击队的袭击。赵铁操纵着歪把子机关枪,一顿弹雨泼过去,立时便报销了一半敌人。
杜荣和身中两弹,当即毙命,以后也不会再纠结,再犹豫,再搅尽脑汁胡思乱想了。
剩下的战斗就简单了,群龙无首、又冷又饿的皇协军被打蒙吓傻。在周围的枪声和劝降声中丧失了斗志,有的家伙一枪没发,便举手投降了。
枪声短促,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距离也远,传到村里时已经有些隐约。
但沈宸还是被惊醒了,从炕上坐起,便要穿衣拿枪。
“没事儿,不用紧张。”常春玲还没睡,坐在桌前整理着绷带和药品,见沈宸惊醒,赶忙过来安慰。
沈宸眨了眨眼睛,看清是常春玲,发现她很镇静,还以为是做梦或者是幻听,嘴里嘟囔道:“是我听差了?不是打枪嘛?”
常春玲拍拍沈宸的胳膊,说道:“是打枪。不过,就是十来个皇协军,赵队长和周指导员带人去收拾他们了。应该很好打,就没招呼你。”
沈宸揉着眼睛,想明白是最后一股敌人,终于还是没让他们跑了,也确实不是很难打的敌人。
抬头看了看常春玲,沈宸发现她的眼睛有些红,好象哭过的样子,便开口问道:“你哭了?”
常春玲想否认,勉强挤出来笑却难看得很,心中却又浮起悲痛,不禁垂下眼帘,低沉地说道:“牺牲了三个队员,我,我可能刚记住他们的名字。”
满腔热血消失之后,剩下的就只有悲伤和痛苦的回忆。而且,以后的日子里,这种悲伤和痛苦还会不断的出现。
沈宸知道游击队员有死伤,但这是抵抗侵略者必须付出的代价。他只能全力发挥,尽量减少战友的损失,却不会象常春玲这般伤感。
不是冷酷无情,而是见惯了生死,沈宸已经是一副钢铁的心肠。他只会有短暂的伤感,并且会很快把悲痛化成仇恨,在战场上尽情地发泄给敌人。
“这就是战争。”沈宸伸手摸了摸常春玲的脸,象是叹息,又象是安慰,更象是激励,“战争不需要眼泪,也没有整天愁眉苦脸、哭哭啼啼的战士和队伍。”
常春玲有些不解,疑惑地说道:“可那是战友,难道——”
沈宸摆了下手,说道:“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战友牺牲了,该悲痛就悲痛,该伤心就伤心,可别沉浸其中,也别打不起精神,更别影响以后的战斗或工作。”
停顿了一下,沈宸抿了下嘴角,似笑非笑,好象还有几分苦涩,说道:“要是我死了,别为我流泪,受不了这个。”
常春玲直盯盯看着沈宸,好半晌才眨了下眼睛,不是哭也不是笑的表情,用力抱住了沈宸。
沈宸轻笑了两声,跟常春玲蹭了蹭脸,抚着姑娘的后背。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早点睡吧,好好休息,明天还要打仗呢!”
常春玲慢慢放开沈宸,诧异地问道:“明天还要打嘛?敌人会来得那么快?”
沈宸打了个呵欠,往被窝里一钻,含含糊糊地说道:“就是敌人不来,也得把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