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三生传奇-第3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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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毒辣的还是最后一颗雷,几颗手榴弹飞到空中,左一颗右一颗地炸开来,金属碎片在空中飞舞,横扫着猝不及防的敌人。
鬼子军官狼狈地趴在地上,泥土碎石落在他的头上,前面灰蒙蒙的一片,视线模糊不清。
土造地雷的杀伤力有限,虽然也能使狗日的挂花流血,但致伤的比率更高;可手榴弹的凌空爆炸,所造成的伤亡却是惨重的。
爆炸结束了,听到敌人耳中的,便是不断的惨叫和哀嚎。
“八嗄!你的情报——”鬼子军官站起身,抹了把脸上的灰土,愤怒地要找那个汉奸特务算账。
但那个汉奸已经倒在地上,没法让他发泄怒火了。一块很大的弹片击中了他的脑袋,红的血、白的脑浆正混杂着流淌。
“啪勾!”一声枪响,鬼子军官的胸前迸出一朵血花,望了望前方依然弥漫尘灰的视野,他瞪着不甘的眼睛颓然扑到在地,激起了一片尘土。
将近八百米的一枪,无论是鬼子,还是皇协军,根本看不清,也找不到射击的位置,完全是无可防范。
虽然沈宸击杀了很多鬼子汉奸,也使敌人加强了戒备。但敌人做梦也不会想到,他的狙击距离已经达到了如此惊人的地步。
何况,在山区半山区,再加上道沟,敌人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警戒范围扩展到三四百米的距离。更不要说五六百米,甚至是七八百米了。
沈宸胆大的另一个原因则是埋设的地雷,敌人想快速靠近或追赶,等于是要趟雷前进,迟滞拖延的时间,也足够他逃之夭夭了。
地雷的袭击,以及鬼子军官被狙杀,使敌人的大队混乱停滞了一阵子。
但很快,便有军官顶替了上来。这个日本官冷肃着面孔,在队伍后挥了挥手,排雷的工兵立刻冲到前面,手里拿着扫雷器来回的探雷。
随着一个个白灰撒出来的圈不停的向前移动,鬼子军官露出了欣慰与轻篾的笑容。
没错,这就是鬼子自恃能够破解地雷的利器,也是展开此次扫荡的主要倚仗。
相对来讲,沈宸再厉害,也是一个人。而地雷的广泛使用,却令敌人更加头痛。
鬼子秘密调来了工兵和宝贵的探雷器,以为突然间加以使用,定然会使对手猝不及防,把充满危险的道路变成坦途。
但鬼子显然要失望了,前进了几十米后,工兵的脚下一空,紧接着便是“轰”然爆炸。
黑烟腾空而起,跟在后面原本瞄着腰的皇协军,再次齐刷刷的趴到了地上。
半晌,硝烟散去,地上躺着受伤哀嚎的日本工兵,宝贵的探雷器已经被炸坏了。
游击队埋设的地雷有铁的,更多的则是陶瓷、石头的,这样是使地雷的制造更加容易,价格更加低廉。
探雷器能探测到金属,但对陶雷、石雷则毫无用处。鬼子工兵过于相信探雷器的作用,却忽略了其他类型的土造地雷。
“八嘎!”鬼子军官一声低骂,再次挥手派上了工兵。
他以为是工兵的疏忽大意,并没有意识到探雷器对石雷、陶雷根本没有作用。
“啪勾!”枪声响了起来,鬼子工兵应声倒地,好在探雷器没有损坏。
鬼子军官气得七窍生烟,却不敢过于靠前。冷枪狙击的威力,连他也感觉到了恐怖。
“轰!”的一声,又一个工兵和他的探雷器变成了零件。血肉横飞中,也震醒了日本军官。
他不知道对手使用的是什么材料的地雷,竟能让探雷器失去作用。要知道,这可是好不容易才调来的宝贵的装备。一下子,他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其实,对于这种触发雷,因为它不受控制,游击队埋的并不多,只是起一种恐吓的作用。
地雷的作用是恐吓、骚扰、阻滞,但要想达到使敌人寸步难行的程度,在实际上是行不通的。
也就是说,并不象一些人所想的那样,埋下足够的地雷,彻底封锁道路,使敌人无法进行扫荡,或者半途而废。
埋地雷并不是那么简单,不是盲目的,而是有针对性的。
在敌人出动的时候,要赶在敌人前面,预测敌人可能要走的路,可能经过的地方,才能决定在何处埋雷,埋何种类型的地雷。
因为时间的关系,还要保证质量,在敌人前面埋的雷便不会很多。
再者,还要提防敌人使用的招数,比如用老百姓趟雷,用扫雷器排雷等等,并做出灵活的应对。
地雷立威之后,敌人变得小心翼翼,心惊胆战,特别是宝贵的探雷器失灵,更给敌人的心理蒙上了不祥的阴霾。
不仅要小心脚下,那超远距离的狙击也令人胆战心惊。在找不到鬼子军官的情况下,沈宸开始狙杀普通的鬼子兵和皇协军中的军官。
其实,衡量一名狙击手的成功之处,并不是在于他射杀了多少人,而是在于他的狙击能够对敌人造成多大的影响。
比如二战的德国第一狙击手马蒂亚斯?海岑诺尔,他的记录为三百四十五次狙杀。
但在这个狙击战绩中,绝大多数都是敌军的指挥官。如果他也向其他狙击手那样来者不拒,见一个灭一个的话,他的战绩将更加惊人。
沈宸当然也想杀军官,可在没有机会的情况下,任何一个敌人也都是他的目标。多杀一个,就削减了敌人的一分力量,就多给敌人增加了一分恐惧。
日本鬼子派了几个枪手,想和沈宸对抗,但在这么远的距离,即便是射击技术不错的鬼子,也无能为力。至少,他们的视力就无法看见目标,或者说是找到敌人的位置。
无奈之下,鬼子不敢再走沟沿,而是钻进了曲折的道沟,以躲避冷枪的袭击。
皇协军就比较倒霉了,在沟沿上行进,不断有冷枪袭来,无差别地将走在前面的士兵打倒在地。
周围田地里的庄稼已经长到了两尺来高,敌人却只能沿着这坑洼不平的道路向前推进。
因为,离开大路走野地是很困难的事情。几十米的距离,便会使你的鞋沾满了泥而变得沉重不堪。
而且,拉着辎重的大车在松软泥泞的野地里难以行驶,非靠人推肩扛不能移动。
“啪!”的一声,鬼子工兵的探雷棒触发了土下的夹子,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道沟的侧壁轰的爆发。
五颗连环雷在沟壁次第炸响,相对狭小的空间,掺杂在地雷中的碎石破铁,象一支支大号的铁铳将鬼子打成了筛子。
鬼子再次领教到了支那人的狡猾和恶毒,原来,地雷不单单是可以埋在地下的。
鬼子军官看着死状凄惨的士兵,象牲口似的从鼻孔里喷着粗气,狠狠地一挥手向着传令兵下达了命令。
时间不长,几十名皇协军被调了过来。这回他们被鬼子委以“重任”,负责开路前进。
皇协军,中国人的耻辱,屈膝为侵略者效劳,甚至屠杀自己同胞。
此时,却被当成炮灰,走在了队伍前面。后面不断传来鬼子严厉的督促,加快速度,加快速度。
真是悲哀啊!替侵略者卖命,侵略者却根本没拿他们当人看,象是一块破抹布,随时可以抛弃。
“呯!”的一声,一个皇协军扑通坐在地上,捂着被击穿的、流血的脚惨叫不已。
什么新式武器?打脚枪?皇协军们有些目瞪口呆,甚至怀疑敌人是不是在道沟下挖了地洞,可以向面打枪。
鬼子不耐烦的催促又来了,皇协军只能无奈而又胆战心惊地前进。
脚下的每一点异样都会让他们心惊肉跳,一个个白圈向前延伸,黄色的长蛇移动得缓慢异常。
地雷还在不时地被触发,但少了许多。冷枪也还在不时响起,频率也逐渐降了下来。
鬼子指挥官片岗,现在很后悔。
看着前面绵延不绝的道沟,掺杂着无奈和忿恨的情绪萦绕不散,烦躁越来越浓。照这样的速度,合击的计划什么时候能够完成?
伸出两根手指,片岗象叫狗一样把不远处的一个汉奸叫到跟前,沉着脸问道“这样的道路有多长?难道在到达目的地之前,都是这个样子吗?”
“报告太君,敌区的道路差不多都是这样。”汉奸点头哈腰的说道“根据情报,最先挖路的,挖得最积极、最卖力、最坏的,还是匪区的边缘地带。在腹心地区,就要好上一些。”
片岗皱起了眉头,象乌龟爬一样的速度看来是改变不了。可恶的支那人,真的要耗尽皇军的耐心吗?
“还有别的路可以绕行吗?”前方又轰的响了一声,一股黑色的烟柱腾空而起,片岗举起望远镜瞭望着,开口问道。
汉奸小心翼翼地说道“绕行的路也有。可都很狭窄,又崎岖难行,比这还难走。”
片岗放下望远镜,无奈地哼了一声。
现在也只有硬着头皮努力向前了,为了赶时间,就让皇协军多死一些,反正以后有很多补充的机会。
象这样软骨头的支那人多的是,片岗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阴冷的,还有几分嘲讽轻篾的笑意。
在身后鬼子不顾死活的催促威逼下,皇协军只能加快脚步,草草地进行探雷,这样便不可避免地增加了伤亡。
大概这个时候,他们才会后悔为虎作伥,屈膝为侵略者效力吧?但现在为时已晚。
何况,宁肯丢掉性命也不敢反抗的极度懦弱,活在世上也只是浪费粮食而已。
踩着同伴流出的鲜血,听着同伴受伤发出的哀嚎,皇协军们面色凄惨、如丧考妣,终于是用血肉之躯为侵略者趟出了一条通路。
一个村庄出现在面前,里面静悄悄的一片死寂,仿佛在以沉默面对侵略者,也似乎在酝酿着压抑怒火的爆发。
皇协军们离着村口还有段距离,便象一条毒蛇似的盘成一团,眼巴巴地望着村子。他们已经被五花八门的陷阱,弄得高度紧张、草木皆兵。
村口已经进行了改造,几道一人多高的操手墙左右交错,完全挡住了敌人望向村内的目光。
“啪勾!”从村里突然射出一颗准确的子弹,一个皇协军军官仰面摔倒,其他皇协军则趴倒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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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不屈的村庄()
“马队长,太君命令你们马上进村搜杀敌人,然后将这个村子放火烧掉。”一个特务赶了过来,对着皇协军吼叫道。
姓马的皇协军队长很无奈,挥舞着手枪督促皇协军们进村,心中却暗骂操你x妈的,坏主意都是你们这帮家伙出的,有机会老子非打黑枪,要了你的命不可。
皇协军们虽然害怕,但命令下来了,军官们又虎视眈眈,只好磨蹭着向村子里摸去。
过了交错的工事墙便是村子里的大街,只见左右两旁家家的大门都锁着,零星的柴草麦秸被风吹着在地上旋舞,正对着村口的石碾子,象是咧着大嘴在嘲笑这伙胆小如鼠的侵入者。
五六十个皇协军进了村子,战战兢兢地分成两列沿着街道两旁搜索前进,不知道这个死寂的村子又有什么埋伏。
“轰!”的一声,一颗黑乎乎的地雷从地里破土弹起,在一米多高的空中猛烈迸射出耀眼的亮光,石头、碎铁、陶瓷片四下飞射,横扫着挡在面前的一切生物。
村子里藏身处多,空间狭窄,使用由人控制的拉线地雷准确性更高。
这颗土制跳雷在街心爆炸,给两旁的皇协军带来的伤亡极为惨重。爆炸过后,足有十几个皇协军连死带伤,连哭带叫。
这爆炸好似一根导火线,点燃了护村保家的热血之战。
两道火舌从石碾子下面喷出,一片铁雨披头盖脸的向敌人射去无数的铁砂子,让人难以躲避。
民间的土枪大抬杆,在特定的环境下发挥出了极强的威力。隐藏的射击孔也突然显现出来,向着敌人射出了仇恨的子弹。
皇协军们慌了,急了,向着两旁的院落房屋躲去,但陷阱已经布好,正等着他们去钻。
震天动地的地雷爆炸声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院门、台阶、篱笆……到处都发出了压抑已久的怒吼。
尖厉的哨声响了起来,灰头土脸或身上带伤的皇协军们,跌跌撞撞的逃出了村子,连死带伤足有近三十个家伙留在了村里。
马队长捂着脸流血的伤口,跑到片岗跟前哭嚎道“太君,村子里到处都是地雷,碰啥啥炸,寸步难行啊!”
片岗有些心烦意乱的摆了摆手,没有占领这个村子的计划,他只是想放把火,把村子烧了发泄一下积郁的怒气。
但在这个小村子遭到顽强的抵抗,却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轰、轰、轰……”鬼子的迫击炮开始轰击,村子笼罩在爆炸的火光和烟尘中,房屋在垮塌,在冒烟,在着火。
几分钟的炮火急袭完毕后,皇协军们再次小心翼翼的进入村子。
枪声响了起来,皇协军冲进了村子,胡乱打着枪。是的,只有他们的开枪声,却没有遇到抵抗。
皇协军有些困惑,也有些惊喜。敌人是不是被炮轰吓跑了?或许这次不用倒霉地付出伤亡,就能够达到目的了吧?
“啊——”一个皇协军脚下一空,陷了进去,惊叫声刚起,轰的一声爆炸,血肉横飞,泥土碎屑裹在黑烟中噼哩啪啦掉落下来。
虽然敌人的炮击毁掉了一些地雷,但密度却不足以覆盖整个村子,还残留了一些踏发和绊发地雷,给敌人制造着伤亡和恐惧。
“轰!”又是一声爆炸,虽然地雷的杀伤力不大,但一换一的比例也令人满意。
况且,埋设得比较隐蔽的地雷,就象在屋里院内的,并不是那么容易被引爆的。
谁是最后的顽强者,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
即便力有未逮,也要向敌人显示顽强抵抗的决心、不屈的意志,让敌人重新估计所要付出的代价,重新衡量战斗的价值和意义。
还是没有机会嘛?
沈宸已经出了村子,绕到了距离敌人的指挥位置,以及炮兵位置最近的狙击阵地。即便是最近的射程,也在五百米左右,也是比较安全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