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三生传奇-第7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时候,这个记忆就很模糊了。
沈宸对这个妹夫向下按了按手,勉强笑道:“好,好。坐呀,不要客气。”
最后,沈宸把疑惑的目光转向还呆呆地站着的女人。
“她是阿秀啊,咱家邻居。”玉娟又给介绍道:“家里也没人了,过不下去,就跟俺们一起逃难了。”
沈宸使劲想,倒真还有些印象,可能还算是青梅竹马的小伙伴呢!可这人变得厉害,原来那个大眼睛爱笑的丫头,怎么这样凄清可怜?
“哥,能留下她吗?”玉娟觉得哥哥有些发傻,也不知道他什么心思,便试探着求恳道:“一路上,阿秀帮了很多忙。要不,俺们要倒在路上了。”
阿秀深深地朝沈宸鞠了一躬,又低垂着头退到一边去,默默地用手扯着自己的衣角。
沈宸暗自叹了口气,不管如何麻烦,可暂时就得把他们都安置下来,还能赶出去不成?
“先暂时都住下来,歇一歇,养一养身体。”沈宸挠了挠脸,说道:“至于以后,那,再说。”
“玉娟哪,晓宸现在可混得厉害,是探长呢!”吴老六在旁笑着说道:“你就安心地住下来,听你哥的安排好了。”
沈宸有些难看地笑了笑,转向吴老六,说道:“谢谢吴哥,把他们领过来,让我们团聚。改天我请你吃饭,也有些日子没在一起喝酒了。”
“好,好。”吴老六笑着点头,说道:“改天,改天啊!那我就先走了,你安排他们。”
沈宸送走了吴老六,回来便把妹子、妹夫、阿秀等人领上楼,又顺便让大梅熬粥烧水。
“玉娟,还有——二柱,你们住这间屋。”沈宸决定晚上就搬回洋房,便伸手指着自己的房间。
转过头,他又指着对面的房间,“阿秀,你和弟弟住那间。”
“嗯,你们先把东西拿进去,休息一下,饭很快就好。”沈宸看了看众人的随身物品,不过是破棉絮似的铺盖而已。
玉娟睁大着眼睛,没想到哥哥混得这样好,一人住一层楼啊!
沈宸安排完,便进屋收拾东西。说实话,他还是有些恍惚,需要找个地方冷静一下。
玉娟进了屋,东瞅西望,见沈宸在收拾,便问道:“哥,你要出去住呀?”
沈宸点了点头,说道:“我有地方住,你们就不用管了。先歇两天,咱们再细谈。”
玉娟不知道哥哥怎么见了自己不太亲,听了母亲去世也不哭,憋了一肚子的话也就咽了回去。
沈宸的东西不多,一个提箱就装下了。铺盖什么的,自然也是不用拿。
“你们先等我一会儿,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沈宸看了一眼玉娟,说道:“佣人叫大梅,你们有什么不懂的问她。”
玉娟点了点头,觉得哥哥真成了象地主那样的阔人,都有佣人了。
沈宸下楼,又找大梅交代了一下,便直接从后门出去了。
叫辆黄包车,沈宸直接去了商场,按照自己的估测,给几个人买了衣裤鞋袜,铺盖、毛巾、香皂等物。
至于其他的一些日用品,以及更合适的衣服,他准备让大梅给帮着添置。
这是搞什么呀?沈宸下直很苦恼,但也得安置下来再说。
等沈宸大包小裹地回来,玉娟等人正在吃饭。一大锅粥已经见底,几个人似乎还没有吃饱的意思。
“你们是饿伤了,不能吃干的,不能吃太多,先喝一天粥,调理下肠胃。”沈宸解释了一下,便把铺盖和衣服分别放到两个房间,出来对几个人说道:“热水送上来后,你们洗漱一下,换上新衣服、新铺盖,然后好好休息。”
玉娟犹豫了一下,问道:“哥,你现在就要走吗?”
沈宸点了点头,说道:“缺什么跟大梅说,让她去买就行了。你们人生地不熟的,这几天就不要出去了。我呢,明天还要上班,晚上,或者休息日才能过来。”
玉娟垂下头,心中很失望,很难过,身心俱疲,但也没再说什么。
沈宸也很别扭,兄妹不亲,熟人不熟,这真是很令人头痛的事情。
又说了一句告别的话,沈宸便拎着提箱下楼,留了些钱给大梅,嘱咐了些事情,他才出门而去。
刚狠心地斩断了牵挂,这又来了一群,沈宸说不出的郁闷纠结。
住下来是没问题,养他们也不是事儿,可行事再无所顾忌,对手会不会打他们的主意呢?
沈宸边走边想,突然一跺脚,爱怎的怎的,考虑太多有个屁用。
事情既这样发生了,肯定有它发生的道理。上天安排了,可能是一个考验,那就这样接受吧!
沈宸本不是那种看不开的人,很快甩开了纠结。
说句难听的话,他现在对本尊的亲戚,还真的是缺乏感情,甚至比不上陆双和薇薇。
思路算是清楚了,沈宸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冷淡了,觉得挺对不起这些怀着热心前来投奔的亲戚。
仔细想了想,沈宸看了看手表,时间还不算晚,不到三点。他苦笑了一下,叫了辆车,又去了商场。
沈宸走后,玉娟虽然疑惑、难过,但一路颠沛,一下子安定下来,疲惫立刻占据了身体。
就着大梅端来的热水,玉娟草草擦洗了身体,穿上新衣裤,倒头就睡。这一觉睡得香甜,要不是娃娃哭叫,玉娟还不醒。
娃娃老哭,玉娟知道是饿了。刚刚只喂些米汤,可自己又没有了奶*水,只好抱着娃娃出去,想找那个大梅,给孩子再弄些吃的。
第一百二十五章 兄妹叙谈,狭路三杀()
走到楼梯口,玉娟听见下面有说话声,便有些迟疑。仔细听了听,象是哥哥和大梅在说话。这时,孩子又哭了两声,下面也听见了。
大梅走上来,冲着玉娟笑,说道:“小姐,先生在下面呢,让你下去说话。”
小姐?玉娟咽了口唾沫,有些生硬地笑了笑,作为回应,抱着孩子下了楼。
沈宸坐在客堂间里,旁边放着一堆东西,看见妹妹下来,伸手招呼着,“来,坐下。嗯,孩子怎么哭了,是饿了吗?”
“哥——”玉娟有些怯怯地叫了一声,说道:“那个,孩子是饿了,俺想给她找点吃的。”
沈宸点了点头,叫过大梅,吩咐道:“我买了奶粉、奶瓶,你去给孩子泡一下。对了,你先拿过来,我看下用量。”
“好的,先生。”大梅从一堆东西里拿出奶粉和奶瓶,听着沈宸讲了说明,便捧着去了厨房。
玉娟看到哥哥又买了一堆东西,还给孩子买了奶粉,心中感到些温暖。
“哥,我们能干活儿。”玉娟说道:“不会给你添太多累赘的。”
“这个——”沈宸摸着下巴,斟酌着字眼,缓缓说道:“哥在这里混得不错,你们来了,吃住都不用担心。”
“嗯,听我说完。”沈宸轻轻摆了下手,继续说道:“可这里的情况你们不了解,告诉你也别害怕。哥是巡捕,也就是警察,你也知道,干这行会得罪不少人。所以,为了尽量不牵连你们,我不会来得太勤,走得太近。”
玉娟眨着眼睛,似乎听明白了,又似乎没听懂。
沈宸苦笑了一下,说道:“反正,你知道哥是疼你的,是对你好的,就行了。对别人呢,也尽量少说咱俩的关系。就说是我的乡亲,住在这里的。”
玉娟噘了噘嘴,很勉强地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哥,我知道了。”
沈宸很无奈,但也没办法。见气氛有些凝重,他便拿来刚买来东西,竟然还有婴儿用品,一样样儿地给玉娟看,告诉她怎么用。
玉娟哪见过这么好的东西,不一会儿,脸上也有笑,心情也好了起来。
这时,大梅把奶粉泡好,端了过来,又去后厨看火做饭。
小娃娃也不哭闹了,用力吸着,吃得香甜。
玉娟这才得了空闲,看了一眼哥哥,缓慢而低沉地说起了在家乡的惨事,以及母亲的死因。
土匪、鬼子、伪军,在华北的乡村,制造着一幕幕惨剧,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沈宸静静地听着,面色阴沉。这是真实的讲述,既不夸张,也不生动,但却是活生生的。
玉娟讲着讲着,眼泪也落了下来,不停地抹着眼睛。
沈宸重重叹了口气,递过去手帕,沉声说道:“我都知道了,都记在心里了。早晚要报了这个仇,才对得起娘的在天之灵。”
“哥——”玉娟赶忙摇头,急着说道:“你可不要去跟鬼子干,我可只剩你这一个亲人了。要是……”
沈宸没吭声,直到看妹子急得要掉眼泪了,才敷衍了几句。
“先生,粥快做好了,现在就热菜吗?”大梅走了进来,她似乎特别喜欢小娃娃,老是瞅。
沈宸看了下手表,说道:“热上吧,我们先上楼,热好了你端到楼上,自己也留一些吃。”
玉娟抱着孩子,和沈宸一起上楼,又去招呼丈夫和阿秀,出来和沈宸吃个团圆饭。
二柱和阿秀实在是累极了,被叫起来时还睡眼惺忪,洗了把脸,才稍微清醒些,出来在饭厅围坐。
“我在饭馆要了几个菜,多是清淡的。”沈宸微笑着说道:“可还得喝粥,等过几天我再请你们吃大餐,鸡鸭鱼肉,你们随便吃。”
二柱咧着嘴傻笑,玉娟瞪了他一眼,可心里却觉得很得意。这是自己的哥,安置得好,又买这买那,也是给自己涨脸了。
阿秀抿嘴笑了笑,却还是很矜持腼腆的样子,微低着头,只是偶尔偷看沈宸一眼。
饭菜端了上来,沈宸招呼着,可众人再不象他不在时那么狼吞虎咽,二柱还被玉娟底下踢了一脚。
好在这次做的粥更多,还有菜,也是尽够几人吃的。
沈宸再看这几个人,都是擦洗过的,换上了新衣。脸上的菜色还在,精神状态却又是不一样。
吃过晚饭,沈宸把买的东西都分给众人,挨个解说用法和用途。又呆了一会儿,他才重新拎起箱子,出门而去。
经过这回的谈话、聚餐,沈宸觉得自己还象个对待亲戚的样子。不管是不是心理安慰,反正他不那么愧疚了。
心情平复下来,沈宸便又恢复了冷静、警惕的状态。现在还是放松不得,针对他的悬赏可还存在呢!
所以,沈宸越是接近自己的住处,便越是警觉小心。
事实证明,沈宸的警惕谨慎并不是多余的。正当他走到路口,已经距离住处不过五六十米时,他发现了异常。
那是一种类似于针刺的感觉,沈宸立刻绷紧了神经,手伸进了怀里,拔出了手枪。
在前方路灯的昏暗光照下,一个身材结实而短小的男子,穿一件西装外衣,头上戴一顶花呢鸭舌帽,正向沈宸走来,还伸手向对面打着招呼,“黄包车!”
左侧的马路对面,一辆黄包车本来停在那里,听到招呼,黄包车夫拉起车,穿过马路,小跑过来。
身后也有动静,沈宸侧身靠墙,瞟了一眼。一个头戴铜盆帽的人从弄堂里走出,向他靠近。
三面夹击呀!
“巡捕,都别动,把手举起来。”沈宸出声喝叫,并抬手亮了下手枪,这是一种威慑,也是证实自己判断的一个办法。
万一判断失误,只是几个路人呢?
看到沈宸手中有枪,前面的鸭舌帽似乎愣了一下,放缓了脚步。
沈宸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左面的铜盆帽,似乎也在踌躇,但却并没有举手。
马路中间的黄包车夫停下了脚步,愣愣地瞅着,好象吓傻了。
“举起手。”沈宸厉声喝斥,把枪口指向了鸭舌帽,注意力却在铜盆帽身上。
果然,铜盆帽以为有机可趁,手在怀里一摸,用很利索的动作抽出枪来,指向沈宸。
沈宸手腕一转,指向鸭舌帽的枪口便改变了方向,呯、呯,两颗子弹离膛激射,钻入铜盆帽的身体。
铜盆帽象挨了两记重拳,颤栗着仰面倒下。弹头在他的身体里产生的内爆效应,一瞬间便震碎了他胸腔里的无数个肺泡。
随着呼吸,鲜血从他的口鼻中喷出,马上就会堵住他的气管,他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开完两枪,沈宸立刻身子半蹲,最大地减小的受弹面,左手将提箱护住头和身体。右手依然持枪,轻轻顶住提箱的一边,枪口指向了鸭舌帽。
呯,呯!鸭舌帽抽枪在手,向着沈宸开枪射击,子弹连续击在提箱上。
沈宸的手上感到子弹的冲击力,身体更缩了缩,却并未马上向鸭舌帽还击。因为,他眼角的余光已经看黄包车夫动了。
黄包车夫本来双手提着车把,傻傻地站在那里。鸭舌帽似乎给他提供了一个良机,可以拔枪向沈宸的侧面射击。
手一松,车把落地,黄包车夫在后腰一摸,一把手枪便出现在手里,动作不可谓不快。
呯,呯!两颗子弹诡异地射来,黄包车夫还没弄清怎么回事,意识已经陷入了黑暗,身体仰倒,重重地砸进了自己的车里。
他手里的枪在最后的神经的反射下被扣响,子弹射向了天空。
呯,呯,呯!沈宸快速收回从左臂下射击的枪,转向最后一个敌人,并不露头,向着估测的大概位置连续射击。
随后,他听到了惨叫声,然后是扑通的人体倒地的声音。
手一松,枪掉在地上,沈宸向后腰一探,备用枪已经握在手里。稍微移动手提箱,他探头又收回,已经看见了倒在地上的鸭舌帽。
虽然未死,鸭舌帽也失去了攻击能力。肚子上血洞汩汩流血,特制的开花弹不知道搅断了他的几根肠子,打碎了他的什么内脏。
近距离交火,尤其是双方意外遭遇,谁先掏出枪来,谁先开枪射击,谁就是胜利的一方。
说得简单一些,你比对手提前了一秒射击,对手中弹才射击,那枪也失了准头;也许只是不到一秒的差距,往往就决定了谁生谁死!
再有就是打得准,打得狠的问题。也就是射则必中,一旦击中敌人,就要让敌人失去还手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