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狂傲庶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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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什么时辰了?”
转头问向伺候在身边的海姻。
海姻忙道:“戌时刚过。”
也就是才九点,老天,别逗了,还要傻帽儿一样在这吹三个小时的冷风看三个小时的无聊舞蹈听三个小时的聒噪。
“我出去走走,做的发闷。”
对北辰默风打了个招呼,她径自起了身,领了海姻从左边的小道,悄悄没入了夜色之中。
出来气就宽敞了许多,海姻赶紧的把狐裘斗篷给她披上。
“主子怎么就出来了呢?”
“呵呵,你若是想回去就回去吧,那南宫烈,大约往后要见着,也没今日这样的机会。”
海姻被说红了脸,忙娇嗔道:“主子你又打趣奴婢,奴婢心里头能不清楚,那阳原君是个什么身份,奴婢又是个什么身份,再如何的他也瞧不上奴婢。”
“何必妄自菲薄呢?”
暮云桑转过身,眼神温暖的看着海姻:“难道你觉得门当户对,比相亲相爱来的还重要?”
“难道不是吗?”
古代女子,不可理喻,那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岂又是她一两句话就能改变。
罢了罢了,暮云桑也懒得说,反正海姻若是喜欢谁,她都不拦着。
轻笑一声,她信步往前走去,海姻在身后随着,见她走的漫无目的,倒是建议道:“主子,不然我们去太液池那吧。”
“去那里做什么?”
海姻嘻嘻一笑:“当时奴婢求主子了。”
“呵,那就去吧!”
太液池,是宫中最大的池子,夏天的时候开满了荷花,也是宫中最大的赏荷之地,如今冬天,荷叶都枯败了,那里早没了景致可瞧,不过反正她出来,也不是来看风景的,只是兜兜风而已,去哪里也行。
到了太液池,她才知道海姻央她来这所为何事。
只见硕大一个池子,全部都结满了冰,海姻兴奋的像是孩子,雀跃走到了冰面儿上,满地打滚的好不开心。
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海姻是个疯子。
连暮云桑都觉得有些无语。
“你说你是来溜冰的,那我还觉得合理,可你这是在做什么?”
海姻笑嘻嘻的又在冰面上翻腾了几下,才喝着热气过来,跺着脚取暖:“奴婢老家有这样一个说法,冰是全天下最圣洁的东西的,除夕夜晚如果在冰堆上打几个滚,就能洗却旧年一年的晦气,来年必定好运。”
“呵呵,看你打了这么多个滚,都差把整个池子滚遍了,你今年就过的这么晦气?”
“奴婢这是帮主子也打了,主子怀了身孕,自然不能沾了寒气。”
暮云桑哼笑一声,觉得无非是迷信的玩意儿,不以为意。
却见海姻一本正经严肃道:“主子你不信吗?”
“信,行了吧,不过我这天气还真够冷的,太液池居然冰都结的这么厚了。”
海姻闻言,故意走到冰面上,用力的跳了几下,却因为冰层太滑,不设防的整个打横跌在了冰面上,这可把暮云桑逗乐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海姻听她笑,嘟嘟着嘴,抱怨了一句:“奴婢都摔疼了,主子居然还笑。”
“哈哈哈,是本宫害你摔倒的,是谁像个跳蚤一样跳啊跳啊自己摔倒?”
海姻无言以对,佯怒站起来,跺了一脚冰面儿,泄愤一般道:“要你滑我,要你丢我脸,要你让我被主子笑话。”
“哈哈哈,小丫头,过来搀我一下,我也要下去。”
“使不得,很滑的主子的,要是摔了主子,奴婢就是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你怎么知道我就会摔倒了呢?”
看了一眼鞋子,这里的娘娘是不用穿花盆底鞋的,她身上是一双棕红色绣制了艳红牡丹花枝的鹿皮棉靴,靴子底厚厚的纳了几十层,纯手工的鞋子,穿起来非常的暖和。
VIP49、冰上仙子()
看了一眼鞋子,这里的娘娘是不用穿花盆底鞋的,她身上是一双棕红色绣制了艳红牡丹花枝的鹿皮棉靴,靴子底厚厚的纳了几十层,纯手工的鞋子,穿起来非常的暖和。
如今看到太液池上结了这样厚厚一层冰,她玩心大起。
以前在现代的时候,她为了接近一个目标人物,先从那人的儿子下的手,那人的儿子就是一个冰上芭蕾舞男。
为了接近那个芭蕾舞男,她也进行过一个多月的冰上芭蕾舞特训,到最后还和那个舞男搭档去参加过冰上芭蕾二人锦标赛,拿了青年组冠军的好成绩。
好久没溜冰了,倒是怀念在冰上飞驰的那种感觉,虽然没有冰刀鞋,但是冰面儿这么滑,估计也能溜起来。
海姻不敢来搀她,她自己大步流星的就走了下去。
海姻慌了,急忙过来,脚下却因为走的太急一个不稳,摔了狗啃你。
这又把暮云桑乐呵坏了:“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笨呢,起来起来,溜冰最重要的是重心,重心控制好了才能稳。”
“主子,奴婢求您了,奴婢就一个脑袋,求您行行好,赶紧上岸吧。”
眼看着暮云桑已经走到了池子中央的,海姻都快急哭了。
“你叫嚷嚷什么啊,你脑袋就一个,本宫知道,你要有两脑袋,那才叫奇怪呢,你是要在冰上趴着吗?那你趴着吧,小心冻死你。”
海姻眼瞧着是劝不住的了,只能手脚并用的站起来,亦步亦趋小心翼翼的走到暮云桑身边,也不敢碰暮云桑,因为她怕回头自己摔倒了把暮云桑拉的跌到,她就只能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做成一个搀扶的动作,放在暮云桑后背和手臂边上。
“主子,我们玩一会儿就回去好不好。”
她好声好气的商量,近乎哀求。
暮云桑可是有身孕的,皇后和太子殿下把这孩子当成心肝宝贝,若是让她给闹腾到太液池掉了,别说她是一个脑袋,就是十个脑袋的怪物,也得掉十次头。
看着海姻这害怕担心的模样,暮云桑就觉得好笑。
伸手拍了拍海姻的肩膀,她笑道:“放心,本宫保证不会给你摔倒,行吗?笑一个,苦瓜着脸,来年会走霉运。”
还等来年呢,这会儿就开始走了。
“嘿嘿!”勉强扯了个笑容,她见暮云桑也只是站在冰上没动,稍稍安心下来。
可哪里想到。
“出发喽!”
她家主子忽然一句欢呼,然后,海姻觉得,自己的脑袋,随着那冰面上舞动的仙女,一点点,一点点的在剥离自己的脖子。
“主子!你别闹了。”
她真哭了。
漆黑如墨的天空,一轮圆月朦胧,挂在天穹中。
太液池边上,点着无数昏黄的路灯,投影在冰面上,反射出一篇昏黄的温柔。
身上的披风,随着她轻盈的飞舞而飞扬。
她似乎不尽心,随后拔掉了头上的沉重的首饰,假发和扁方,凌乱丢了一地,一头瀑布一般的青丝,飞泻而下。
她就像是个精灵,游走在水晶上。
踮起脚尖,双手轻轻摆荡,双脚如灌入了重重魔力般旋转着。
夜风沁凉,她却热了起来,索性解开了披风,太子妃朝服上的金银丝鸾鸟朝凤图案,随着她的旋转飞驰,就像是要从那衣服里飞出来,直冲云霄一般。
“哈哈哈,来啊,海姻,我带你!”
她一个轻盈,已到了海姻身边,一把拉住海姻,海姻还没来得及抹干的眼泪,就这样在惊险和刺激中,被吹入了夜风之中。
太液池里,一主一仆,旋转飞舞。
太液池上,那一双深沉的黑眸里,暖暖笑意。
“卡擦!”
是冰破的声音。
暮云桑第一反应,就是将海姻推的远远的,而后足下一点,就想往上飞。
她是有点轻功的,可是怀孕之后疏于联系,原本也就是鸭子飞腾的那么点功夫,所以这会儿更是退化到才踮足离开水面不到三寸,有直勾勾朝着那条裂缝落了下去。
可想而知,如果真的这样掉下去,她的后果是什么。
“主子!”
海姻尖叫的扑过来,只是比她更快的,是一双宽厚有力的大掌。
稳稳当当的落在太液桥上的时候,暮云桑当真是有点心有余悸的。
抬头想向救命恩人道个谢,眸子对上那张熟悉的面孔时,她眼眸里闪过的不是感激,而是凌冽。
“怎么是你?”
他笑几分邪气:“怎么不是我?”
他一开口一笑,暮云桑才从自己的情绪深处走了出来。
这张脸,不是常子荣的,她认错了。
眼前的男人,是北辰逸轩。
收敛了眼底的杀气和凌冽,她退开了步子,对北辰逸轩淡淡一笑:“多谢恭亲王出手相救。”
说完,就对着已经上岸急匆匆朝着这里跑来的海姻吩咐道:“过来吧,我们回去了。”
脚步要往前走,他的手,却打横拦住了她的去路。
“就这样走了?”
语气有些痞气,偏身上却散着一股贵气。
能把痞子和王爷融合到恰到好处,大约也就只有北辰逸轩了。
他身上是一件蓝色织锦大襟袍,前后身绣水波纹,水波中间,又镶着五祥云图案,气势恢宏,可嘴上挂着的笑容,偏就邪魅的有点小贱样。
VIP50、我们很熟?()
他身上是一件蓝色织锦大襟袍,前后身绣水波纹,水波中间,又镶着五祥云图案,气势恢宏,可嘴上挂着的笑容,偏就邪魅的有点小贱样。
“恭亲王难道还有什么话要和本宫说?本宫和恭亲王之间,也没这么熟吧?”
他一怔,旋即笑道:“叫你的婢女就站那吧,关于我们熟不熟,小王想你是不会愿意让你婢女听到的。”
暮云桑忽然就想到了皇上寿诞那日,她没头没脑的给了他一拳头,结果他却主动出来给她解围。
按着恭亲王和太子肩膀怒张暗中角斗的状况,他是该趁机落井下石才对。
如今他这样说,对她的举止言谈又颇为放浪,大约是两个以前认识。
“海姻,你去找个竹竿儿,把本宫的披风和头饰都勾回来。”
“是,主子!”
海姻折返了身,却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桥上。
直到海姻的脚步远去,暮云桑才仰起头露出一抹慵懒的笑意:“所以呢,恭亲王,我们有多熟,你倒可以说说。”
“你的记性已经差到和本王有多熟都不记得的地步了吗?”
他居然连北辰默风不知道的事情也知道。
“呵呵!”她笑,不置可否。
他的黑眸,暧昧的落在她的唇上:“这红唇,小王也曾品尝过,这样熟,你都能忘了?”
他怎么知道眼前的暮云桑早已经不是之前他遇到过的小丫头了,他以为是暮云桑故意要忘记两人的过去,怕这过去,影响到她和北辰默风的关系。
暮云桑黑眸一紧,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缘分,上辈子被常子荣出卖,这辈子依然要和常子荣一样脸蛋的男人纠缠不清。
哼,就算是纠缠不清的,也是以前的暮云桑,她不记得那个暮云桑所有的事情,也就可以否定关于那么暮云桑全部的过去。
“恭亲王的意思,我们亲嘴过?”
没想到她会问的这样直接,他神色一楞,倒像是认不出她一样。
他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她是个唯唯诺诺,闷声不响的小丫头。
后来又在京城又遇见过几次,他们确实有过肌肤之亲,只是倒也不像她所说的亲嘴。
他寻味的看着她的脸,她是真不记得了,还是在给他装傻?
进宫这短短一年,她都经历了什么,怎么倒像变性子一般。
可是不可否认的,以前的她最多是让他注意到,但自从那日乾坤殿上她突如其来的给了他一拳,他还真是有点犯贱的开始想念她。
及至后来听天印说,她就那样穿着寝衣闯入了德阳殿,看到鸿胪寺那么多朝臣在内,她也不慌不忙的,姿态悠然的退了出去,他确定,他对她起了兴趣。
他起了兴趣的东西,尤其是北辰默风的东西,他就越发的想要。
因为想要,所以思念,因为思念,所以妒忌,因为妒忌,所以想要诱惑。
他会出现在太液池,并非偶尔,而是在她离开后不久,他也离了席,寻了好多地方,最后被太液池这里欢快的笑声给吸引过来。
她像是仙女一样在太液池上飞舞,她就这样,深深的撞进了他的心。
他,更想要了。
“呵呵,不是亲嘴,是这样。”
俊美的容颜逼近的那一瞬,暮云桑本能的第一反应,是狠准快的出去了一拳。
速度迅猛,力道强健,北辰逸轩躲闪不及,右边脸颊顿感一阵钝痛,这拳头,比第一次吃到的那个还要重还要快还要痛,呵,有进步吗。
脑袋被打偏了过去,他嘴角渗了一抹血丝,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那流下的血丝,看着的指腹殷红的颜色,他的笑容越发的邪肆。
“几年没见,从个小茄子,长成了小辣椒。”
几年没见,所以,是真的认识。
“恭亲王,请自重。”
她冷笑一声,转的过头去喊海姻:“好了么,回去了,殿下还等着呢。”
回头,冷漠疏离的眼神再度落到他身上:“今天晚上的事情,前一件,本宫谢谢你,后一件,本宫就当没发生过。”
“云桑。”
他亲昵的称她。
她厌恶的皱眉,面前却递送过来一管竹笛:“替你保管了这么多年,原本也不打算还给你了,不过想来这也是你师父送给你的念想,你留着更好。”
师父,大约说的是养她长大那个尼姑,又或者是尼姑庵的师太,她自己也不知道,以前的暮云桑都是这么称呼尼姑庵里的人的。
“谢谢!”
接了过来,她要走,他语气却几分失落:“还给我吧,看来你真的忘记了很多事,这笛子根本你从来都没见过,是本王自己的。”
耍她是吧,欺负她没暮云桑的记忆是吧。
坑爹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