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志系统-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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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式本就多余,因此他手中青枪扫过,当真是沾着即死碰着就伤,砸中只求个全尸。
甘宁的一场酒宴,酒量弱些的文聘几个反倒成了此刻的幸存者。遇袭后,他们也算反应迅速,忙不迭各自命人牵马抬枪,披挂整齐。夏侯惇复又冲杀了半晌,便已被几人团团围住。
文聘从军不久,战阵上的运使还显稚嫩,但自幼习武的他,天下武艺高绝之辈他自然知个十之八九,尤其是夏侯惇的勇猛,他早在宛城就是亲耳所闻,亲眼所见。左右等不见庞德、张绣、甘宁、黄忠几个主心骨露面,年仅17岁的文聘也只能咽口唾沫,与韩德对视一眼,齐齐持枪冲了上去。喝道
“夏侯惇休得猖狂!南阳文聘在此!”
夏侯惇见是两员小将拍马迎来丝毫不惧,仰头呼喝出声,他早知长安兵马大乱,几员大将喝得死醉,剩余下来能阻截的绝不是他的对手,心中不禁起了轻视之心,狂笑道
“来的正好!”
又是抡枪便扫,虽枪如千钧棒,砸的文聘二人苦不堪言,但除了虎口渐酸,血迹微现,一时倒也咬牙撑住,无性命之忧,三将就此在乱军中大战开来,动词大次中便是百十个来回。
此次夜袭,曹仁自知身负守卫函谷关重任,虽渴盼上阵杀敌,亦是忍住心中躁动,还坐关内。而曹营其余大将,大半都随曹操征伐徐州,因此重伤的重伤,被绑的被绑,夏侯惇被拦截后,夜袭的主力反成了另一方向的于禁、李堪和梁兴。
这三人武艺远逊于夏侯惇,虽合力一处,但冲阵最看重的便是箭头,他三人反复冲杀,依旧只是在外围撕开了几道小缺口,虽有曹操兵马源源不断而来,一时半晌始终未能杀进内圈。
如此焦灼半个时辰,黄忠、张绣庞德几人赶到,这三人虽与甘宁一样醉的一塌糊涂,但未曾受到突袭,又有文聘几人做了缓冲,狂饮了半缸凉水,又催吐了几个反复,状态已经恢复大半。
酒席中劝酒最勤的张绣自觉成了一切祸端的源头,又恼又恨,持着虎头鎏金枪奋力杀至营口,远远便见文聘、韩德已被夏侯惇抽打的面色赤红,嘴角及衣摆上血迹斑斑,身形摇摇欲坠,眼见已是不支,顿时大惊,呼喝道
“文聘老弟!速速退下整顿三军,此獠由我来对付!”
夏侯惇闻声大惊,见得一员骁将跨骑神骏,手持金枪,自知强敌出现,而他原先便身负重伤,虽得救治,但今日奋战多时,体力也是不足,若与来将再战,总能得胜亦是讨不了好去,不禁心生退意。他一枪重重抽在文聘二人身上,犹自不甘心的看向大营深处,自牙缝间狠狠蹦出话来
“甘宁,今日某未能报函谷关之仇,倒希望你能活过今晚,他日你我战场再见,再由某来亲自斩你首级!全军撤退!”
夏侯惇撂下狠话,拨马便往寨外冲去,只是他先时贪攻杀的深入,此刻再想出去又哪有这么容易?
张绣闪烁间便将文聘二人护在身后,几枪便将想来补刀的曹营士兵杀退,随后也不再追,就此守在一旁。文聘颤抖着手捏紧长枪,颤声道
“咳咳、张将军、不必担忧我二人,速速将夏侯惇拿下才紧要,着夏侯惇乃是曹操宗亲,久受重用,若能将他生擒,几可不费一兵一卒,便能取下函谷关!”
张绣轻轻扶住他,笑道
“主公常对我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区区一个函谷关,怎能与你二人相比?况且,你莫忘了,当日射穿夏侯惇左眼的人,就在你我身后。”
随着张绣轻笑话语,夏侯惇突觉后脑门传来刺骨寒意,他不禁一个机灵,仿佛心底最深处的梦靥复醒,左眼可怖的箭创在眼罩下刹那间便如着火一般焚烧着他的脑浆骨髓,他左眼极为滚烫,浑身却如入了极寒冰窖,动弹不得,只有浑身的毛孔在告诉他,一股愈来愈强的气劲正在急速逼近,将要带走他的生命。夏侯惇在心中怒吼了千百遍,终是挣脱了这无形的束缚,冷不丁自马上一个纵身,“嗤”的一声,人在空中,一杆本该射穿他后脑的箭矢刺穿金铁甲胄,随后透肩而出,夏侯惇痛嚎出声,整个人如河流中被叉中的游鱼重重摔落在地,等黄忠再要弯弓搭箭时,夏侯惇已被重重护卫住,随后以来时百倍速度而退,转眼已是不见了踪影。
黄叙这一箭,再次将夏侯惇射入濒死状态!
。
第一百五十九章 甘宁之死()
正门的冲突在张绣和黄叙的加入后,很快平息下来。这支生力军,不单是缓解了长安军在营口抵抗的压力,更是改变了群龙无首的局面,有他二人调度指挥,原本四散各自为战的兵马进退有方,连蔡瑁、张允二人都从角落狼狈而出,汇至一处反攻而上。
又过一会儿,庞德与徐晃二将拍马杀来,在作为箭头的夏侯惇濒死被抢救走后,剩余下来的曹营士兵失了锐气,根本招架不住。而先时熊熊燃烧的火圈,此时反而成了他们脖子上套着的夺命绳索,无处可退,性命难逃,渐渐被长安兵马淹没,随后悄然无息。
一番酣战,张绣身上已是被汗水浸的湿透,好在他早前就歇息了半晌,此时汗津津的冒着热气,酒气随同着排出,倒真个清醒了不少。而若是有人愿意来舔尝下他的汗水,怕不是还有三分的酒味儿。
张绣将金枪杵在地上,抹了一把脸上温热的鲜血与汗水,看着身边带着悲痛神色收拾遗体打扫战场的将士,默默流下泪来,随后握拳恨道:
“今日我等摆下酒宴,杯来盏往,酩酊而醉,好不酣畅,谁曾想竟被夏侯敦这厮瞄了空,挥兵袭营,令营中弟兄枉死,思来想去,皆是我的错。我有负军师之托,汗颜之至!”
黄叙戎马半生,自知军中饮酒本是大忌,但他初来乍到,又是戴罪立功之身,未曾多劝,甚至还连带着被甘宁灌了不少酒水,此时回过神来,看着远处还在奔波灭火的将士,捂额叹息道:
“锦荣说的不错,是我等的错,连累了这些将士。”
如文聘、韩德几人在旁,闻言也是垂首自惭。见得今日惨状,莫说日后行军,总平日里也不愿多饮酒了。酒虽好,切莫贪杯啊。
张绣垂头丧气了一会儿,回忆起这场夜袭战,突然道:
“夏侯惇今日以伤体袭营,可称勇字,但我细想来,真是疑点重重。诸位也知,我等先时在函谷关下三番五次邀战,夏侯惇如何反应不得而知,曹仁都是高挂免战牌,不论卖出多大的破绽,丝毫未曾上当,大有要死守到底的样子。何以今夜我等一时松懈,便被他夜袭本营,来势汹汹,真个就像早就谋划好了一般。”
徐晃沉着道:
“放火、断水、夜袭,这倒也寻常,只是他做的这般快,还是营中有奸细知晓我军一举一动,早就向关内通报了消息。而今夜夏侯惇兵马虽急,却不甚多,我猜测是曹仁一向稳重,纵然同意夏侯惇袭营,也只是允了他少许精兵,三军仍在关内防范,否则他与奸细里应外合,多面夹攻,我军死伤还要惨重十倍。”
众将皆以为然,左右对视之下,都言许久未见过李堪梁兴二人,顿时醒悟。
庞德愤恨道:
“想不到叛主逆贼,竟又做出了卖主的勾当!”
文聘忽然面色古怪道:
“敌兵已退,想来李堪二人也早已逃之夭夭。我倒觉得还有一事奇怪。诸位也知,早在宛城,夏侯惇曾被黄将军一箭射瞎左眼,重伤垂死,奄奄一息。函谷关下,他却生龙活虎的出城冲杀,最后被甘将军再度打入濒死状态。可方才我与老韩齐攻,便觉夏侯惇气力深长,架势威猛,虽眼罩影响了视野,一枪一式仍不失威力,浑不似前些时日受过重伤的。若非他左眼眼罩醒目,我倒真要以为他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孪生兄弟了!”
黄叙抚摸着手中万石弓,迟疑道:
“我看他今日动作,确实比先前迟滞了不少,料想确实是重伤未愈,但伤筋动骨需得百日将养,甘将军武勇无双,被他铁戟斩中,少说也得是胸腹筋骨尽断,内脏震伤,就算他习武有成,身体恢复能力远超常人,也万万不可能有这般快。看来,曹营中有神医相助,而且他医术之绝妙,当真是骇人听闻。”
庞德道:
“三兄弟也好,神医也罢,下回叫夏侯惇遇上我来,便将他连头带脚劈成两半,倒看他如何医治去?不过,敌兵既已退,何以迟迟不见甘宁将军?”
张绣笑道:
“甘兴霸一介莽夫,偏生酒量还不行,我等打生打死,他怕是还在哪个角落睡的正香呢。”
众人正笑,徐晃急叫道:
“不好!兴霸危矣!”
随即自路边抢过马匹,往中军主账直冲而去,诸将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文聘变色道:
“坏了!该死的夏侯惇竟不是以我军营寨为主要目标,他们佯装强攻,将我等全部吸引到了此处,内里却早已埋下杀手,我等速速前去救援甘将军!”
……
甘宁手持一把新抢来的朴刀,左右劈砍,将递到面前的一柄柄寒刃拨开,身上鲜血淋漓,将新穿的却创伤无数的锦袍染得如从红色染缸才取出来的一般,血衣凉了又热,有刺客的血,也有他自己的。
他眼前的重影越来越多,他看不清,也没法儿分辨,身边也许仅仅只有几个人在,又或者这些忽隐忽现的身形每个都是真的,他眼前的每一抹刀光都不得不去挡,因为身上没挡住的每一处刀伤都如要了他命一般的疼痛。
“李堪…。。梁兴,你们两条…癞皮狗,也敢?在我面前、张牙舞爪。”
他努力的睁大眼睛,终是看见了身边横七竖八倒下的十几具尸首,也看见了还在不断攻击的两个叛徒和一张阔脸。
李堪正沉浸在复仇的快感中,听他死到临头犹死鸭子嘴硬,怒极反笑道:
“癞皮狗?你且看看,这会儿谁才是狗!甘宁!你蛮横无端,早该有报应了,今日你孤立无援,必死于我刀下。”
甘宁被三人如走马灯一般围攻,腿部重伤令他闪转腾挪受到了极大的影响,而重重幻影,则令他目不暇接,勉力招架都时常力不能及,更别提失了趁手铁戟,一系必杀技统统无法使出,浑身本领只剩三分。时间一分一秒而过,甘宁身上已是无一处干净,当真如遭千刀万剐,摇摇欲坠,只是他如何甘心死在这里,终是凭着一股不甘不忿之气,犹自强撑。
“主公霸业未成,某却死于宵小之手,纵死不得瞑目矣!”
三人中,于禁武力值要高出不少,他挺枪疾刺,如盘蛇出击,一口一口咬在甘宁身上。但他早知甘宁勇武,也害怕他临死反扑,因此只是一枪一枪剜去血肉,留有余力。但饶是他向来沉稳持重,此时依然激动难耐:潜伏许久终于获得惊人回报。
干掉甘宁,长安军必然陷入混乱,函谷关之战的首功当之无愧,日后加官进爵,能得曹公重用,何愁不得用武之地?在他眼前,已清晰可见光明璀璨的未来!
只是时间滴滴答答而去,甘宁便如激流中的柳叶儿,虽鲜血如注看似随时都会被下一枪刺倒,却始终没有被浪花吞没。于禁自知时间宝贵,对李堪怒吼道:
“你们两个废物,果真碍事,退下!”
随后不待他反应过来,于禁一枪横扫,将猝不及防的李堪二人重重抽开,握拳怒喝,持枪重重一顿,十一道白色气劲透体而出,化为赤色光柱在他身周炸开,地上散乱的尸首如破麻袋一般四散纷飞,光柱飞爆,空气便如被全部吸干,只有低低的爆音隐隐传来,这正是力量未曾被浪费的标志。唯有被这光柱碰触到,才能体会到其中蕴藏的可怕。
甘宁正如机械般舞刀格挡,怎知他会毫不顾忌李堪性命,直接输出范围巨大的“二阶枪系必杀豪烈”待到有心防御时却已然来之不及,被三四道光柱接连轰中,他如遭重锤,就像成了顽童手中的石子儿般,在水面上弹了几个水花,随后重重摔落,“哇”的吐出一口鲜血,随后再无声息。
身下积成了血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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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相思寄明月()
如狮子一样勇猛霸道的甘宁,被“豪烈”的道道气浪冲击飞去,仿佛千仞绝壁就此折断。
先时捂着胸口将骂于禁的李堪,早已噤住,连嘴角血液都没来得及拭去,手指点向前方,颤声道:
“六弟(吧?),你我苟且度日,终于等到今天了!杀了甘宁,便是断去了林立一臂,其他兄弟九泉有知,可以瞑目矣!”
未等张横回应,那血泊中的残躯竟微微抽动了一下,此时月渐东沉,金乌隐现,正是乍亮还暗时分,筋疲力尽的于禁杵着长枪喘着粗气,眯眼看去,果见甘宁身如破絮,四肢一点不得动弹,只是一颗高傲的头颅,在此重伤将死之际,依然尝试的想要昂起。
于禁肃然,作为一名军人,他为求胜利不择手段,冒生命危险潜伏敌营半载,策反李堪张横,又里应外合虚实并进,才能成功围杀甘宁。但作为一名武者,他同样敬重那些在武道上名扬四海的猛将,而甘宁解围上庸出道,宛城下擒张绣、长安外平马超,一身本领,早已名扬四海。
只是他鏖战半宿,施展“豪烈”后,虽一击功成,已然力竭,而先时为求突然,一并击中了李堪张横,更难指望他二人前去补刀,只好杵着长枪一步一步向前逼近。而他毕竟习武多年,80+的武力底子在,身体回气速度极快,十步之后便觉恢复了些许。
复又走了几步,于禁突然定住,四周竟是突然涌出许多人马,喊杀声嘈杂,原是他布在四周的暗哨被徐晃等人一一排出,迫不得已退到了他的跟前。
于禁暗道一声不好,急行几步,那边动作却是何等迅速,徐晃手持大斧,骑马冲来,口中怒喝道:
“徐公明在此!贼子敢尔!”
说罢,他竟是将手中大斧遥遥掷出,百斤开外的精铁大斧被他巨力扔出便如一颗飞蝗石般迅疾,那寒光闪闪的斧刃在空中盘旋数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