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流贼-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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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陛下,我对您广博的知识十分佩服。要知道,在我的母国,这样的城市设计方法也是前所未有的!”利思类毫不吝啬誉美之词。
“利司译,中国文化博大精深,我才学到一点皮毛而已,不足挂齿!”朱启明得意之余不忘显摆优越感。
“是啊,我学了这么久的汉语,也没有能理解到其中的精髓。比如那一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毁之。”利思类提到这些知识时,搔了搔头,显得很迷惑。
“哈哈哈,利司译不必过分多虑,你再待的久点,什么都明白了!”朱启明才懒得和他讨论这些。
二人下了工地,到处和工匠们打招呼。因为朱启明来的勤,这里的人也都熟悉了,因此礼数较为简单,只是弯腰施礼。
朱启明乐得这样,这样没有拘束感。他一边有一边看,感叹不仅是现代人有速度,古代人造起房子来也不遑多让。有了源源不断的水泥供应,建筑速度更上一层楼。
“大王,您看我这手艺怎么样?”木匠拿着刚刚做好的家具给朱启明过目。
“唔,不错不错,回头可以给你投资个家具厂!”朱启明随口答道。
“真的?!草民多谢大王!”这木匠立刻跪下叩了个头。
“你看你看,看他多有本事,大王要投资他家具厂!你呢,一个石头疙瘩!”一旁的石匠夫妇议论起来。
朱启明听到声音,心里一暖:多好的日子啊!
他想到了正在进行汉中战役,想到了现在应当是八旗军队进入北京的时候。而再过一段时间,就会传来福临在北京称帝的消息。
历史学的好,穿越过得好。
……
十月三十一日。
在如今的年月,过一个冬好比过了一个年关,难捱的很。
闯贼走的时候,带走了许多户人家的糊口粮食以及官家的金银珠宝。让本来就不宽裕的人,更难以熬过冬天。
而现在,一个比吃饭还重要的事情摆在了眼前:要命,还是要祖宗?
具象起来,这个话题应当是:要鞑子给的粮食,但要剃发梳辫,当满人!还是不要粮食,保留父母所给长发,反抗而死?
许多人选择了后者。
多尔衮万万没想到这剃发令遭到了如此激烈的抵抗,即便是拿粮食作为诱惑,也很少有人主动前来剃发。甚至发展到有关宁军独自警戒的士兵被拖到暗地里打了一闷棍的事情发生。
许多巷子里写下了一些抗拒剃发的纸张,连四门负责剃发的匠人都受到了人身威胁!
“既然反抗,那就杀了吧!”多铎听了手下戈什哈的报告,轻描淡写的说道。
他负责拱卫东、南两门及这里的剃发事宜。
菜市场。
“汉人岂能衣胡服,留奴辫!”华服峨冠的士子高声呼喊着。
断头台下的人们沉默着,却攥紧了拳头。
寒光一闪,血溅七步。
“郡王,这些汉人难道都不怕死么?”监斩的多铎身边的戈什哈小声的说着。
“不怕死,那就多杀点!”多铎阴冷着脸,可他心里也起了波澜。
恐怖伴随着寒冬蔓延。
(本章完)
第38章 兵临汉中()
京师的形势出乎多尔衮的预料,多铎的铁腕手段激起了更多反抗,这时他想到了洪承畴的建议。
同时,发往盛京的折子有了回复,太后和小皇帝马上就准备打包行李全体搬往这里。眼下最紧急的事,当属搞定这里的百姓,用最好的状态迎接盛京的王公大臣们。当他们到来,看到这自己打下的一切,自己这摄政王的名号才算是实至名归!
金銮殿里空无一人。
多尔衮慢慢从偏殿走了进来,他仔细的观察着这里,每一处摆设,每一株花草。还有那张金光闪闪的椅子。
“如果我坐上去,那会是什么样的滋味?”他死死的盯住那把龙椅,心里思绪翻腾。
老汗十三副铠甲起兵,经过艰苦创业,忍受李氏的羞辱,征讨周围各部族,终于建立自己的势力。那时自己还小,虽贵为贝勒,但也只能看着几位哥哥:褚英、代善、莽尔古泰……带着铁骑打明朝,占领一处又一处的城池,获取一次次封赏,一处处宅院良田奴隶。从那时起,内心里那种不甘居于人后的强烈感觉就不时的提醒着自己:你要比他们做的更好!
后来的后来,老汗战死锦州,兄弟黄台吉做了大汗。他并不特别待见自己和弟弟多铎,每次出征也都是自己把握大势,丝毫不减权利的集中。惩戒莽尔古泰,边缘化代善,为的就是牢牢掌握住权利。
终于,黄台吉也死了,那个死胖子再也压制不住自己了。可又来了他的儿子豪格这个麻烦,为了一个汗位,汉臣、满人争论不休,最后只能拿出一个折中的方案………让年幼的福临当皇帝,自己和豪格辅政。而这根本不是自己想要的,福临,一个还没断奶的娃娃,能成什么大事!豪格,目光短浅的人,他怎么能带领满人有的更远!
只有我,多尔衮,才是天命所归,满族的真正头领!
这皇位的魔力如此之大,让多尔衮忍不住的走了上去。坐?还是不坐?
“王爷!臣洪承畴参见王爷!”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多尔衮回过神来,他看了看自己,龙椅近在咫尺。
“洪大人不必多礼,你乃是我大清的重臣,不必如此客气!”多尔衮掩饰着自己尴尬。
“本王召洪大人前来,是为了商议如何快速地解决当下的争端问题。如今京师的人似乎对我大清有所偏见,剃发之事迟迟不得解决。我已命平西伯的人马去搜捕反抗者,但进展不大。不知洪大人可有良策?”提起这些,多尔衮颇感头痛。
“当日臣就曾说过,剃发之事不可急。如今百姓怨气十足,有所反抗也是意料之中。王爷也曾饱读中原诗书,必然了解汉人对祖先留下东西的依恋之情。对于百姓而言,换发式无异于背弃祖先。故而才会有士子喊出,汉人岂能胡发。臣并非有意说出此言,还请王爷恕罪。”洪承畴停顿下来,作出因有失礼仪而请罪的样子。
“洪大人对我大清忠心可见,本王岂会怪罪!”多尔衮觉得洪承畴说的不无道理。
洪承畴见多尔衮没有怪罪,便继续说道:“依臣之见,唯有暂且停下剃发令,待我等去各故明大臣家中晓之以大义,劝说他们出面维持秩序,并入朝为臣。王爷可允许满汉臣子分立两旁,一则显示大清的包容之心;二则在朝拜时能给皇帝一种征服汉人的感觉。至于王爷所说有失威严,臣看未必,汉人们看到新朝如此宽仁,也定会争先恐后依附******。待天下已定,再行剃发,必不会招致反抗。”
“嗯,本王听了你的话,觉得有理。看来是本王太过急躁了,那就有劳洪大人去到处走走,告以我大清的政策,一安民众。”多尔衮点了点头,认可了洪承畴的意见。
“臣替百姓多谢王爷!”洪承畴施了一个礼。
“此事交由你全权去处理,务必速速办妥!有什么阻碍的,可与平西伯商议。”多尔衮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还是以汉制汉吧!多尔衮想着。
……
撤退回陕西的李自成还没好好的喘息一下,就接到了来自汉中的加急消息。
汉中守将贺珍报说,原驻扎保宁顺庆的八大王张献忠的军队突然北上,在定北将军张定国的率领下兵临城下。
不过李自成并未紧张,对张献忠他早有准备。
李定国的大军很快便到达了汉中城下,然而他碰到的困难很大。
城墙上的大顺军似乎早已准备好了,他们看起来非常平静,只有摇曳的旗帜随风飘动。
城墙背面,步阶上的士卒在安静的等待着,虽然拥挤但不失整齐;甲胄如墨,在浓黑的硝烟中时隐时现;枪戈如林,毫不动摇视死如归的决心。
李定国将军队列阵于汉中城墙之下,自己骑了马,出来查看。
“张定国!你献营的人马来汉中作甚!”城门楼上的人大喝了一声。
李定国往上一看,心里一惊,因为他看到那喊话的人不是马爌,而是贺珍。虽有变故,但他已无退路。
“奉父王军令,来取汉中!贺大哥如果不想跟着闯王,可以来我们大西。定国保证,我父王绝对会厚待你的!这样,也省的你我兵戎相见!”李定国大声的回话。
嗖~~~
箭矢破空的声音传来,噗的一声插在泥土里。
李定国看着射来的箭,明白了贺珍的意思。他不再停留,拨马便走,再留一会恐怕就不是一支箭了。
他回了阵,大西的官兵们已恭候一小时有余,天气寒冷,浮云布满天空,显得有点阴沉。在纹丝不动的骑兵队列中,每一副盔甲无一例外地以同样的姿势昂首挺立在马鞍上。
蓦地响起三声军号令,头盔顶上的红缨刷刷地响动起来,仿佛沉闷的空中吹过一阵清风,将那种海啸似的粗重的呼吸声一扫而光。
“都准备好了吗?”李定国问道。
刘进忠吐字清晰地回答:“三千名精选骑兵,七千名步兵,二十辆攻城战车。外加大炮云梯火箭,前锋准备完毕。”
“那就别废话了,告诉弟兄们,为大西建功立业的时刻到了!传我的令,炮手准备,攻城!”李定国断然说道。
呜~呜~呜~
号角声四起。
(本章完)
第39章 贺珍的应对()
贺珍早就通过埋伏在保宁和顺庆的细作,得到了李定国即将来袭的消息。
虽然大顺军被打出了京城,但主力尚存,李自成对张献忠可能会趁火打劫这一面的认识的相当清楚。所以他早早的将马爌调离,换成了贺珍。
他站在城墙上,几位军中的副将站在他的身边。他们一起看着李定国的军队在逐渐逼近,直到在一里外停止了前进,开始在城上人的视线范围内扎营。
一个身穿盔甲的年轻将领看到这一幕,皱了皱眉头:“贺将军,我们为什么不出兵迎战?”
“在没有了解敌人的情况之前,是不应该出动的!”贺珍谨慎地回道。
“那我们就这么看着这些献营的人在我们的城下扎营?”
“皇上吩咐过,叫我们不要冒险出击,固守城墙,这样才是万无一失的做法!”
“可是……”
“不要再说了,我是主将还是你是?服从命令!”
“……是”听了这句话,年轻将领终于屈服了,但是从他的眼睛中可以看出,他绝对对这个命令不服。
城下的军队中有一骑脱离大队出来了,贺珍看得清楚,那正是张定国,昔日八大王帐下最为能打的义子,如今的定北将军。他忍不住向下喊了一嗓子。。。。。。
两个人的对话几乎毫无营养,除了徒增火药味之外。
贺珍用射箭加目送的方式,送走了张定国。爬到望楼上仔细的观察着大西的阵势。从敌人的军营规模和战阵大小,他判断敌人大概有一到三万。敌人的数量并不很多,因为城里他的人马也不在这个数之下。但他怕贸然出战会中了埋伏,毕竟张定国是以谋略著称于各大义军营阵的。
正在他思考的时候,又一员将领冲了过来。
“贺将军,为什么不迎战,他们最多也不过三万,没有什么值得畏惧的!”
“一切都要小心,再观察一会吧!”
“再观察一会儿,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到他们养精蓄锐完毕,先行向我们发动进攻吗?将军也听到了这些献营的人是如何辱骂我们大顺的!明明是我们占优势,为什么不出战。”
“……”贺珍知道这话没有错,他耳边也听到了城外的叫骂声。
“这个家伙,年纪大了,连勇气都没有了。好吧,你不敢出战,那我出战好了,只要我击败张定国,消息传到皇上那,看你这个怯战的家伙还能不能继续当这主将。不就是个张定国吗?有什么好害怕的,以我们的实力,一定可以打败他们。”
贺珍当然不知道副手的想法,对于这些年轻人的想法,他有点疲于应付,况且他正想到一个好方法。
“好吧,如果你一定要的话,我就派你出战,你认为给你多少人可以击败城下的大军?”
“八千骑兵就足够了!”
“行,那你就率所部八千人,出其不意,突击张定国的大营。”
贺珍想着:不管怎么说,想一口吃下八千人。怕是张定国还没有这么好的牙齿和胃口,让这个年轻人长点教训,给其他人做做失败的榜样,由他诱发陷阱战败,然后撤退到城墙上弓箭的射程范围之内,然后以城墙上的弓箭为掩护,在城下尽可能的消耗张定国的战力。在城墙上箭雨的支援下,无论怎么样,这八千人都可以支持很长的一段时间,还可以最大可能的消耗献营攻城人的体力和精神。然后我就可以用主力出击,击败他。即使不追赶我也可以知道张定国的安排,决定是战是守。
就在李定国回军中安排不久,汉中城的城门突然打了开来。一支庞大的骑兵立着长枪从城里流出,注入战场。
八千骑兵如潮水一般冲向李定国刚刚立好的营寨,这些营寨甚至连拒马都没来得及布置,看起来防御力极弱。
杀啊——
如惊雷一般的声音震醒了李定国的大军,军官们纷纷拿起武器打起旗帜组织人员迎接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他们的战线终于开始向前推进。与此同时,贺珍的骑兵前锋也同时迎上,两军开始接触了。在冬季城外的大片荒芜的空地上,两军展开了第一次厮杀。
在城墙上,守城的官兵都在仔细的看着战局,其中也包括贺珍等人。
在骑兵的突击之下,毫无准备的献营前锋开始后退,和中军靠拢。中军也好象被这可怕冲击所震慑,他们也开始后退。在所有的观战者都认为胜利在握的时候,战局发生了变化。战线开始推到城墙视野的极限,李定国的军队突然停止了后退,不顾一切的展开了疯狂的反击。
没有任何的预兆,正回到劈砍的突击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