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牧-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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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误,底下又没有什么惊艳绝世的人才,否则,绝对可以跟北面的曹操过一段划江而治的日子。
毕竟是汉末“八俊”之一,大汉朝世族最后的荣光还未褪去他的光环,刘表能够在那一辈人中闯出名堂,多少是有几分本事在的。
当然,林牧也猜测过,这位吕大小姐,或者说,自己的娘子,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或许,是想借着这一方宝地,积蓄实力,然后回去报仇;又或者,隐姓埋名地过一辈子,也挺好。
林牧倾向于前者,否则,她没理由一开始想找个二傻子成亲。
这种阴蓄私兵,筹谋搞事的作法,一旦泄露,下场是非常凄惨的。可一个大姑娘家,整日舞枪弄棍的,时间久了,难免有人起疑,找个可控制的男人结婚,会是非常不错的伪装。
林牧,就是她眼中那个可控制的男人。
至少,这些天来,她从未正眼瞧过一回自己名义上的夫君。
想到这,林牧不禁苦笑,怪自己,一开始真的太怂。
他对于以后该做什么,并没有一个很明确的打算,甚至觉得,就这样终老一世,也挺好。乱世的局面已经无可避免,但凭借先知先觉的能力,保住性命,并不算难。
也许是前世的风雨已经冷却了他的雄心,又或者,他尚未遇到真正遇见自己的使命。
一片花瓣随风飘落,林牧轻轻伸出手掌,接住了它,喃喃自语:“落花非有数,识君信偶然啊……”
“喂,神神叨叨的,干什么呢?”
听到这玩世不恭像小太妹的声音,林牧就知道,自己的“娇妻”到了。
“没什么,有所感慨罢了。”
“切,不过认识几个字罢了,哪来恁多感慨?”吕玲绮估计在性格上很好地继承了她爹,脑筋直爽简单,四肢精力充沛。
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树底下,吕玲绮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下说话。”
“如今你我名义上是夫妻,你无论如何也该称我一声相公才是。”林牧无奈又无力地反抗了一句。
“哦,那么,这位……相公,老……妾身有件事找你商量。”
兴许是觉得林牧说的有道理,自己的伪装需要到位一些,吕玲绮这回倒是从善如流:“吕家庄不养闲汉,你这无所事事了十来天,已经引得其余人不满了。虽说你算是我相公,但也不可能有特权。”
“娘子的意思……要我去插秧?”
“插你个头哦插,就你………就相公这身板,十个都不够妾身一只手打的。”在变相炫耀了自己的武力后,吕玲绮道:“高叔说,眼下庄子里正缺个识字的,负责打点庄内的收支。妾身觉得,你正合适。”
吕玲绮口中的高叔,经过林牧的几番推测,觉得应该是高顺的族亲,但是从言谈举止来看,并无任何军事才能,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庄稼汉。至于那天叼着稻杆的那位陈叔,估计是陈宫的族亲,不用说,就他那副粗犷的作风,就不要指望能有什么做智囊团的希望了。
“庄内的收支?”林牧想了想,问道:“如今庄子里都做些什么买卖?”
“除了自耕自种外,庄子里还制点陶器,运往长沙城贩售。”
“能有几分盈利?”林牧来了兴趣,看不出自己这位粗豪的娘子,还有经济头脑。
谁知吕玲绮可爱地白了他一眼道:“妾身若是知道,要相公何用?”
好吧,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只是,对一个抢来的相公这么放心,真的大丈夫吗?林牧很怀疑,历史上若真有这号吕玲绮,八成就是抢了个不靠谱的老公,没多长时间就被搞垮了。
“那眼下是谁在管账?”
“向来是高叔兼着,但他年纪大了,加上其实也识不了几个字,最近老是觉得力不从心。”
“走,带我去瞧瞧还有多少余粮。”林牧没再多话,虽然游手好闲是很轻松,但连着十天,也确实腻味。这年代没有手机电脑,没有WIFI、4g网络,就连本书都没得看,不找点事情做,真的快要变发霉了。
高叔大名高以从,四十余岁的年纪,高高瘦瘦的,长着两撇八字胡,没有丝毫武人的气概,倒像是个账房先生,难怪一直都负责管账,实在是相貌上专业对口。
他见吕玲绮领着林牧,说明来意后,意味深长地瞅了一眼林牧,说了声“稍等”,转身便往屋内去,片刻便攥着一本薄薄的账册出来了。
“自去岁岁末来此,及至而今,已过四月有余。庄内所有财产,均已登记在此,每户私钱,则就不太清楚了。若大小……若夫人一声令下,想必也还能凑出个十贯八贯的。”高以从将账簿递给林牧后,顺带介绍了一下庄中大致的情形。
翻开账簿,林牧只觉得一阵头大。
不说这纯文字的记账方式,单一手歪七扭八的八分书就让人觉得头晕目眩。许是知道自己的字难以见人,高以从难得羞红了脸,故作镇定道:“吾幼家贫,未曾进学,这一手臭字,恐污尊目。”
摆摆手,示意无妨后,林牧耐着性子浏览了一番,不禁眉头紧锁:这个败家娘们儿,逃难带出来的时候,尚有近千贯余财,如今反倒只剩了不到百贯。虽说要打点官面上的人物,难免有支出,但这所谓的自制陶器贩售,根本就是个亏本生意!
若照此下去,只怕不出两个月,别说复仇大计了,连吕家庄都要散!
本来想着,冷眼瞧他们广积粮倒也挺有趣,但好歹要有余粮给他们积啊!这么搞,是想饿死自己这个无辜的穿越者啊!一时间,林牧欲哭无泪:这甩手掌柜,恐怕是当不了了啊。
第4章 我是好生养不好生养呢()
在东汉,要想聚集财富,除非你是世家豪族,否则,就只有做点小本钱买卖一条路可走。靠耕种收获,顶多让你饿不死,碰上荒年,恐怕凶多吉少。
东汉的风气要比西汉开放一些,由于统治阶级里头,不少都是靠做买卖起家的豪强,就连开国皇帝刘秀都是买卖人,所以,商人的地位并不算低,而且,一些政策也都对商人有利,征收的税可以说相当低。
王符的《潜夫论》称:“今察洛阳,资末业者什于农夫,虚伪游手什于末业……天下百郡千县,市邑万数,类皆如此。”末业就是商业,换句话说,那个时候的首都洛阳人口里,经商的是种田的十倍左右,并且,全天下都这副德行,可见商业的昌盛。
这算是林牧目前而言的一大利好,至少不用担心做生意会被针对。
实际上,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经商并不是一件低贱的事,连司马迁的《史记》都专门开了个“货殖列传”,用以记载那些从事商业活动的出色的人——吕不韦都敢拿国君当筹码,给自己挣个国相的社会地位呢,更别提范蠡、子贡等人了。
想明白了这些,林牧倒是不着急了。他沉吟了一会儿道:“可否清点下如今庄内人口,做个户册,届时也好分配所得资财?”
高以从正欲说些什么,但吕玲绮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我不爱管这些个闲事,便全都托付与你了。”
“如此,那就有劳高叔给我打个下手。”林牧朝高以从作了个揖,他倒是想大权独揽,但眼下自己不过是名义上的吕玲绮的夫君,慢说庄内众人是否听指挥,就是都听指挥,他自己也不想因此落了嫌隙,让人起疑心。
让高以从再旁帮忙,自己省力,其余人也能放心,一举两得。
次日清晨,用过了早膳,高以从便招呼着庄内众人汇聚于庄中空地,等人陆陆续续到齐后,便清了清嗓子,高声道:“诸位,我等来此地也有些时日了,这日子过得一向都有些紧巴巴的。大小姐不忍心我等吃苦,有意开源,今日召集诸位,便为的此事。”
林牧从旁暗暗观察,发现其他人面色如常,无丝毫不满,显然这位高叔的威望极高,让人暗暗称奇,也不知吕布是从哪儿捡来的宝贝。
“大小姐体恤我等,这是好事啊!”
“是啊是啊,虽说吃这些个苦头不算啥,但只要大小姐一声令下,我等便都遵从便是了。”
“高兄,你说罢,我等都听你的!上刀山下火也在所不辞!”
……
不仅如此,不少人还在底下高呼着支持,一副热火朝天的派头。
高以从微微一下,双手朝下按了按,底下瞬间鸦雀无声:“我年纪大了,加上经年劳累,有些吃不消。大小姐前些日子新招了位姑爷,颇能识文断字,这开源一事,便由姑爷主持。”
“这……”
底下人面面相觑。
林牧他们都是见过的,一个文弱书生而已,况且,大小姐招他也无非是应付官府的查探罢了,怎么会将如此重要的事务交予他?偏偏又碍着高以从的威望,不敢有所质疑。
“姑爷,请吧。”高以从往后退了几步,将位置让给了林牧。
“今日请大家来,也无甚大事,不过是想造个户册,将每户人口、姓名、年纪,记录一番,同时,领个户号去,以便这开源之事结束,好分配物资。”林牧也不多嘴,眼下他更近乎一个外人,多说反而徒惹人生厌,不如捡紧要的说一声,将事情办了才是正理。
虽说不明白这位林姑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庄内众人还是顺从地排起队来,在林牧事先安排的台子那儿报到。
排头的正是那天跟林牧颇有缘分的陈叔。
他依旧叼着根稻杆,一脸狐疑地开口:“俺叫陈大有,今年三十七了。”
林牧拿毛笔蘸了点墨,在纸上写了个“户号:零壹”,然后将陈大有说的内容抄了上去,再问道:“家中可还有其他人么?”
“俺婆娘李氏,俩崽子,陈大狗,陈二狗。”
听着这俩非常接地气的名字,林牧一脸黑线地记了下来:“及冠否?”
“嗨,早着呢。俺那婆娘生得迟,十三岁嫁给俺的,那年俺十七。等俺三十了大狗才生,前年又新添了二狗……”一讲起自家的事,陈大有颇有些滔滔不绝的架势,恨不能把自己婆娘如何才能生俩崽的800字都给描述了。
林牧头大,在纸上默默记下:妻李氏,三十三岁,长子陈大狗,八岁,次子陈二狗,三岁……
陈大有意犹未尽:“俺跟你说啊姑爷,这娶婆娘啊,还是得找奶肥屁股大的,好生养。俺那婆娘便是生得精瘦,所以下个崽不容易啊……”
本来一脸无奈的林牧忽然脸色一变,正襟危坐,严肃道:“下一个!”
“诶,姑爷,俺还没说完呐,俺跟你说啊,这奶肥屁股大的婆娘啊,她……”
“她什么?”一个清冷的女声从背后响起。
“她好生养啊!”尚未反应过来的陈大有条件反射般回答。
“那你看,我是好生养不好生养呢?”这声音就是再迟钝也听出来是谁了。
陈大有脸色一僵,缓缓地挪动脖子转身:“大……大小姐……”
“嗯?陈叔,你倒是说话呀?”
“这……”
林牧在心里默默为老实人陈大有上了一炷香,这个问题,显然是个大坑啊。如果说“好生养”,那么,吕玲绮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就是“奶大屁股肥”,如果说“不好生养”,那就是在诅咒吕玲绮难产啊。不管哪个回答,都够他陈大有喝一壶的。
“大小姐,俺方才似乎是醉了,不知自己说了些什么。眼下头疼的紧,需要卧榻静养一段时日,告辞!”
陈大有略一抱拳,瞬间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看得林牧是目瞪口呆:还有这种操作?
吕玲绮的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咬牙切齿:“林牧,你说,老娘我是好生养不好生养?!”
擦,这祸水怎么忽然就东引了?
林牧欲哭无泪: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娘子你平时自然是不好生养的,但若要生养时,自然就能好生养了。”还好书读得多,会说话,林牧不禁为自己点了个赞。
果然,吕玲绮闻言傲娇地一甩头:“哼!这造册之事,你且细心做好,我……妾身先去打熬筋骨去了。”
看着吕玲绮远去的背影,似乎是陈大有的居所,林牧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心里再次为耿直的“狗爹”上了一炷香……
第5章 风起()
“狗爹”陈大有会遭到怎样惨无人道的摧残?“霸王花”吕玲绮又将如何凶神恶煞地作福作威?吕家庄的未来何去何从?
这些问题,都跟现在的林牧没关系……
得益于前世屠龙术学得精,书法之类的项目更是666,所以,此刻的他运笔如飞,将前来报到的庄户信息一一记录在册。若是有懂行的人在,双目想必一定是异彩连连:此子的书法造诣竟然恐怖如斯?
可惜,高以从虽然识文断字,但境界显然不高,除了觉得这位姑爷字写得相当麻溜外,便不再多做注意,倒是引得林牧有些感慨: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足足花了两个时辰,才将全部人的档案记录在册。林牧大笔一挥,写了“吕家庄户册”四字在一张白纸上,然后将其余纸张按照编号序列收集好,递给高以从道:“有劳高叔找人装订一下,这册子以后须得好好看护。”
“姑爷有心了。”高以从接过后,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姑爷之后欲待如何?”
“我来此庄不久,于周遭风物并不熟悉。开源一事,还得因地制宜、因时制宜、因人制宜才是。”林牧随口答道,脑海里则是飞速运转了起来,有哪些可以拿来作弊的玩意儿弄几块钱花花。
高以从眼睛一亮:“想不到姑爷也颇通军事。”
“何出此言?”林牧有些愕然,觉得自己说得话挺平常的,跟军事搭不上边啊?
“因地制宜、因时制宜、因人制宜,妙,实在是妙啊!”高以从越是品位这三句话,越是觉得回味无穷,一时间竟然有些忘乎所以,陶醉其中。
额,林牧这才想起,这年头,有关兵法的书籍普通人是很难接触到的,所以,尽管有的人擅长领兵打仗,多半也是靠天赋任性而为,对于这种高屋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