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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崇祯五百年-第106部分

小说: 崇祯五百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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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如果是我就能认出来。”

    满达海未能一睹当事人,但听姜善翠描述,估计十之八九是本尊。这样子问题就来了,皇帝为何出宫?而且更有一段时日,那么今早在朝廷上的“皇帝”又是谁?

    马车驶入一处街道后,突然有人从横巷扑出来,双臂左右伸直,妨害马车前进。满达海见拦路者是冯永硕,立即收停车身。

    “快开门!”

    满达海还未质问对方意图,他已经扬手一呼,接着朱慈照抱起福临,迅速窜上车厢。即使只是匆匆一督,他都辨识到福临,更多望两眼,确定是当今皇上!突然间无形的压力堆上来,手心里攥着一把汗,已经卷入难以预知的旋涡中。他扭头望望街道前后左右,即使前后只有一瞬间,还是害怕被人目击。

    确定没有可疑人等跟来,街上百姓亦未尝注意,于是继续起行。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车厢中姜善翠质问朱慈照,口气有点不太淡定。原以为逃去无踪的人,居然去而复返,更主动跑上车,自然非常诡异。毕竟这处与方才打斗现场有一段距离,满达海更是之后才驾马车驶来,逃走路线亦未确定,怎么能截下他们呢?难不成一切都是碰巧吗?那也真是太巧了!

    当然这不是巧合,全是奏的安排。

    满达海会趁乱逃走,朱慈照他们同样能办到,而且更加好。毕竟有全知之书在手,奏直接指示方向,甚至提供如何赶上前截住满达海马车,都有详细明瞭的指示。只是三人同样有共识,不打算将奏的事曝光。

    “因为有事要找你们帮忙。”

    满达海只认得冯永硕,却不识那位少年汉人。因为要专心驾车,没法扭头,随口发声问:“找我们帮甚么忙?”

    “我们想见见谁?”

    朱慈照忘记奏之前提过的目标对象,冯永硕补充道:“礼亲王。”

    一时之间马车上陷入令人难堪的沉默,满达海装作专心驾车,姜善翠脸色有点冷,众人耳际只有车轮不厌其烦地发出单调的“吱呀”声,和马蹄响起的“嗒嗒”声。

    这才是他们的目的吗?

    一方面借他们来脱困,同时顺便平安抵达礼亲王府面见代善。如果这是那位匿藏于幕后的写信者之计划,满达海会深受震撼,那家伙未免算计得太好,将自己当成棋子来利用。

    他能拒绝吗?不行啊!车上那位是当今皇帝!谁敢赶他下车?

    如果自己不知道,不知情,还可以谋定而后动,看形势再决定怎样走。但当他主动介入,真的与皇帝见面,梁子已经结上。何况鳌拜一旦追查上来,誓不罢休。只好跳进这浑水之中,插手到底了。

    至少,皇帝在他们手上啊。

    不过他到底是金蛋抑或是烫手山芋,却无法预料。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清国将要迎来一场史无前例的政治风暴,而礼亲王府有机会在此取得先手的优势。

第203章 崇祯十七年七月#046 严明君臣() 
待马车驶回礼亲王府时,满达海发现周围的气氛比平时更凝重。一名下人趋前向他道:“王爷在大厅等九少爷。”

    估计是费里什早一步回来,向代善交代详情。老人家虽然年龄长,但智慧及经验不输年青人。长年沉浸在政治之中,触角早就感到事关重大,即时摆好阵容应对。

    曾经的雄心壮志,都敌不过时日的摧残。如今的代善老了,连“敌人”皇太极都离去,当今之世,满朝文武,谁能与他比肩?可是那样又如何?他已经懒得去争权夺利,只想安安静静地过完这一生。

    人到某些年纪,才明白平安是福。

    多少人生前权倾一时,最后死不其所,尸体被人从坟墓中挖出来,甚至祸及子孙代善活得长,见得多,渐渐感到心寒。

    能够无灾无难过完一生,留些余荫惠泽子孙,他便非常满足了。所以他不再贪恋权位,基本上称病为由留在家静养。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那怕自己想置身事外,依然无法脱离政治体制之外。布木布泰需要他这尊“老人”来平衡微妙的大臣关系,甚至约束多尔衮,可是代善就是不想管。

    他认识多尔衮,心知肚明他专横无礼的个性。谁阻在他面前,谁都要死,而且死得好惨。既然多尔衮眼中盯向豪格党羽,千方百计打压他们,自己何必冒死犯难,站在当风口上,牵引灾祸呢?

    树欲静而风不息,当听完九子满达海的车夫报告,代善便知道无忧无虑终老的日子终究走不到最后。

    礼亲王府的下人都收到代善通知,要加紧警戒,在府内往来巡逻。代善早做好了会见的准备,如果满达海回来,就立即叫他过来。

    而满达海亦没有让他失望,回来后第一时间将福临等人迎来,众人屏退左右,再向福临跪拜。

    “拜见皇上。”

    大厅之中,除朱慈照及冯永硕外,其余人等一律下跪。

    代善跪在最前,双眼泛起泪光。福临秘密到访,证明在皇帝心目中,自己这位老人家还是颇受信任。

    “礼王请起。”这么一大把年纪还要向自己下跪,真是为难他了。福临于心不忍,就叫代善平身,还吩咐满达海即时安排他老人家上座。

    福临身为皇帝,自然坐在主人家席上,代善、满达海及姜善翠三人坐于客席。朱慈照及冯永硕不通满语,但臣子见皇帝下跪这些事,在明国见得多,倒也不以为奇。

    福临自然不会忘记危难中冒死救助自己的“师兄”,连忙让朱慈照及冯永硕坐下来。由于双方语言不通,福临就吩咐姜善翠负责翻译。

    双方先进行简单的自我介绍,在奏的指示下,朱慈照及冯永硕亦不再隐瞒身份,大方表示自己是明国皇子及官员。府上众人大惊,毕竟就目前而言,双方算是对立。而且本国皇帝秘密到访,怎么算都是国家一级机密,岂容敌国人员在场光明正大刺探?

    不过代善察言观色,福临始终没有表示要赶人离开,更积极要他们留下来。自己作为臣子,也不可能拂逆皇帝意思,当面将二人赶走。他们万万料不到,对福临而言,奏才是最可信的人。爱屋及乌,加上共历生死,亦对师兄朱慈照甚有好感。

    代善是否忠于自己?福临对他认识不多,说实在未有多少把握。只是奏叫他过来,才会主动上门。真的有个万一,朱慈照及冯永硕反而才会不顾一切保护他。

    满达海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理顺妥当,说明了这次事情。代善听罢,再逐一询问姜善翠、朱慈照及冯永硕,大抵瞭解来龙去脉。

    “皇上,老臣有一事不明,可否请教一二?”

    “王爷请说。”

    代善为皇太极之兄,论辈份应为福临之阿牟其,亦即为汉人之伯父也。福临称其为“王爷”,是为确立君臣的立场。

    福临美其名是驾临,实际是逃难。就算代善对他忠心,也不代表府上其他人对他忠心。甚至代善会否出卖自己,向豪格投诚倒戈。奏只能依据目前情况推测,却未能推算将来之事。

    不怕一万,最怕万一,坚持以君臣之礼约束,强调双方应当是上下级关系,维持威严,才能让对方不敢有造次之意。

    这是奏教他的,毕竟耍权术,她还是有两把刷子。

    代善见福临在眼前处变不惊,一副深谋远虑的样子,终究探不明其用意,只好问道:“皇上是何时离宫外出?”

    “先月。”

    “为何出宫?”

    “我有需要向王爷你交代吗?”

    “不不敢。”

    因为时间关系,奏只是说出一个大概的指示。福临只记得尽量别让代善瞭解太多,就摆出皇帝的尊宫,顽固拒绝回答。

    “老臣只是想知道更多,好方便推测,是谁大逆不道,要向皇帝不利。”

    福临觉得有所亏欠,像是做错事要隐瞒的孩子般。他才不想这样对老人家,只是奏有言在先,才不得不照指示演下去。可惜演技太嫰,代善及满达海岂会错过如此神色?不过对方是皇帝,总不能强行扳开他的嘴迫供。

    “这位小皇帝,你的底牌快被人翻光了。”

    姜善翠并非每一句都主动翻译,冯永硕靠福临接情变化,大约猜出目前情况。

    就算是崇祯,在落难的时候,都会戴好假脸具,摆出皇帝应有的威信。

    福临始终是小孩,总不能强求太多。冯永硕持续留心代善那边,奏交带过,只要他们有任何不妥,对福临不利,即时就地格杀勿论。

    “总而言之,本人经过连日来明查暗访,可以肯定豪格意图造反。”福临根本没有这本事,这些情报自然是奏提供,由他的口代为说出。听到这消息,代善等人自然难以置信。

    “豪格已经被剥去爵位,贬为平民。皇上,你是在何处听到这些指控呢?”

    代善不敢说是无稽,他是臣子,怎么能说皇帝之言是无稽呢?但是他的眼睛瞧得清楚,福临根本不是凭自己的意志说出肯定的说话,那么必然是有人故意向他传言。

    “是有人告诉我的。”

    “有人?这个人是谁?”代善尝试抓紧不放:“以本人所知,豪格不可能做出这些事,当中会不会有误会?”

第204章 崇祯十七年七月#047 俱往东流() 
正如代善观察,福临只是照奏的吩咐,依稿直说。福临并非不相信奏的说话,只是没有半丝实感。好比别人忽然向你说你有一百亿元,可是你本人连一百亿都没有见过,多少有一点空中楼阁的感觉。

    “那些事你不用管如果你不相信,大可以自己去调查一下。”

    奏不想惹人注目,所以福临不愿将她供出来,将问题抛回代善那边。为避免对方继续质疑,福临接续道:“你知道刚才我差点被刺客杀死吗?”

    “老臣护驾不力,乞望恕罪。”

    福临见眼前三人又再下跪,想起在皇宫中的日子,未免有点不快,扬手道:“起来,不用跪了。”

    “谢皇上!”

    每个人都对自己又跪又叩,就是这些地方让福临不高兴。他大老远跑来,不是陪他们演君臣戏。

    “长话短说,这次我驾临贵府,是要求王爷协助,打击奸党。”

    “这个自然没问题。”

    皇帝说东,有谁敢说西。

    “现在盛京之内,王爷可以即时调动多少兵马?”

    代善眼见福临如此认真,完全不似一位稚童,心中更不敢大意,估量他背后必有高人指导,遂禀报道:“约为八百人左右。”

    “八百人左右”

    八百人,算多还是算少?福临没有概念。奏事前只是简述计划大概,福临欠缺经验,只得含糊过去:“很好,王爷,我需要暂时住在贵府上,期间切莫泄露消息。”

    “这个没有问题。”

    “关于行刺本人的刺客,就请王爷这边帮忙调查。”

    “包在老臣身上,必然为皇上带来满意的答覆。”

    “然后拜托往宫中走一趟,向亲额涅报平安,以及报告方才诸等事项。”

    “是!遵旨!”

    奏开宗名义必须优先处理的三桩事情都搞定了,福临总算能松一口气。

    满达海望望朱慈照他们,尝问:“皇上,这两位汉人”

    “他们既是明国皇子,亦是吾救命恩人,亦请好好款待,安排一间客房,与本人毗连即可。”

    “臣明白。”

    满达海即时亲力亲为打点妥当,在后院安排两间客房,安排三人住下,同时禁止闲杂人等出入。

    此边事件告一段落,容时间往前大幅度倒流,交代完颜蒲里古野回到睿亲王府后的事。当然她继续旁若无人,骑在陨石上直接撞下来,弹指即达。

    多尔衮正在房中翻看汉人兵书,闻得一阵巨响,不用等下人报告,他即时抛下书本,匆匆循声赶去,就见到后院冒出一块巨石,完颜蒲里古野轻松跳起来,随便拍拍身上灰尘,向多尔衮挥手:“我回来啦。”

    “你还记得回来吗?”多尔衮疲倦的俊容上,不住地揉眉心,而且感到有些头疼:“能不能正常一点,从正门进入吗?”

    “走正门要绕路。”

    “那么就走后门。”

    “好吧,下次我会从后门撞进来。”

    多尔衮一口老血差点要吐出来了。

    “不用了,照旧吧。”

    “对吧!多快好省,大家方便。”

    怎么说到好像自己有错?多尔衮决定不要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此时府上的家人及仆人都走出来,多尔衮叫他们都回去,先带完颜蒲里古野回去书房后再好好谈话。

    “这些日子你在哪?”

    “盛京。”

    多尔衮如非熟悉她的个性,必然觉得对方在耍自己。

    “算了,正好找你有事。”

    “我就是知道你有事要找我才回来。”

    多尔衮不曾将此话认真思量,只当成完颜蒲里古野开玩笑。

    “济尔哈朗那边有动静了,他打算拥戴豪格,复辟其帝位。”多尔衮忧心地道:“豪格这臭小子死心不息,之前如不是我主宽宏痛哭,念兄弟之情,不然我早就宰了他,一了百了。”

    完颜蒲里古野听罢,反而笑得肚子都弯起来。

    “难道你不想做皇帝吗?”

    多尔衮脸上顿现肃穆之情:“想!当然想!不过唉”

    他最初之所以想做皇帝,是要抢回自己所爱的布木布泰。

    满人兄终弟及、弟娶寡嫂,皆是轻松平常之事。只是多尔衮的女人是“皇帝”的女人,那样子就有些麻烦。那么只要自己当上皇帝,天下由他主宰,届时便不用怕别人闲言闲语,阻碍他的意志。

    既然兄长无力保护她,自己理所当然取而代之。

    就算代善不支持、济尔哈朗反对、索尼异议,甚至鳌拜拔剑指向自己,他都不屑一顾。那怕敌人派重兵包围崇政殿,他都不曾考虑退后半步。偏偏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最爱的人。

    命运总是如此开玩笑,布木布泰适时出手,推荐福临继位。她更走过来向他劝言大局为重,又许以摄政王之位,希望她支持福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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