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五百年-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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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这处是礼烈亲王府,姜姑娘充其量亦只是远亲,不算作自家吧。”
姜善翠听罢,气得直踹脚。她意图秘密调查,一旦行踪曝露,就毫无意义。加上被冯永硕嘴两句,一时赌气,索性扭头离开。
“哎呀,看来这处都不是太安全呢。”冯永硕没有陪朱慈照及福临练功,再说以他的本事都不需要修行,直接留在要道上守护。一旦有闲杂人等经过,就想办法截停。截不停的,就及早打信号。
福临都有疑惑,为何连代善都要隐瞒。奏只说你永远都不能百分百完全信任他人,务必留一手后路。汉人有成语曰“狡兔三窟”,做好充份准备,绝对不会有错。
如是者每天晚上二人勤加练武,福临单纯是锻炼肉体,所以进步神速。如今已经可以顺利发矢,就是欠缺稳定与准绳。反而朱慈照毫无寸进,苦苦奋思数夜,终未能悟出一招半式。
他最先是求奏给多些提示,不果;找冯永硕陪练,也许能够从实战中领悟些新方向,亦同样被拒绝。
“你之前不是与萧四他们交手吗?尝试回想当时的情景,也许会有帮助。”
终于奏不忍心,在书中提出这番提示。至于领悟多少,就全看本人造化。
姜善翠在连续几晚都尝试不同路径入侵,却仍然未能突破冯永硕的防线,硬是不能偷潜进入去,一直被阻在外面。
明明是自己强闯,却因为屡次受阻,反而认为对方可疑。姜善翠终于忍不住,找满达海说明自己的疑虑。
“嗯确实在没有人担任传译下,两边是怎样沟通呢?”
“对啊!”
为安全及保密,代善曾打算只派心腹过去照顾皇帝。可是福临已经习惯独立生活,又不想让外人阻碍他与奏的交流,于是一律婉拒。
简而言之,现在是由冯永硕他一人独自照顾福临及朱慈照。满达海觉得姜善翠言之成理,在言语不通下,福临是怎样向冯永硕下达指令呢?
只是满达海这边正在追查五位刺客的眉目,至少从当日街上的百姓打探其外貌,正加紧追查,分身乏术。他建议姜善翠直接上门问答案,更加快捷简单。
在刺君凶手前,单纯语言问题根本不成问题。尤其满达海常常接触蒙人汉人,言语不通还可以比手划脚,真的不曾在意。
姜善翠见满达海不上心,自己生闷气离开。
“总是感觉他们还是藏有秘密呢即使那克出不在意,我亦得想办法揭穿!”
暗的不行,就来明的。姜善翠眼珠子一转,就有新点子了。
第223章 崇祯十七年七月#066 突发危机()
“呃你这算是甚么意思?为何连你都搬过来?”
翌朝福临、朱慈照及冯永硕见到姜善翠指挥下人搬运行李进入后院,强占朱慈照他们的邻旁厢房。
面对朱慈照的质询,姜善翠笑着道:“我受阿玛哈委托,贴身照顾及保护皇上,当然要住在旁边最安全。”
那克出满达海不得其门,姜善翠就找阿玛哈代善介入。当然这次学乖了,她说现在最优先要保护皇上,应该取消她保护满达海的任务。代善只道这位宝具窝莫罗想巴结皇上讨好处,心想这些事对礼烈亲王府亦有好处。
自己老了,但亦需为子孙考虑。他朝福临必然正式执政,礼烈亲王府上下与他结下友好关系,绝对百利而无一害。事涉家族荣华,代善即时答应。
听到是代善亲命,福临不好意思直接拒绝,婉转道:“其实真的不需要”
“绝对有需要!你们总得要有人帮忙翻译吧。”姜善翠不断创作理由道:“还有我在习武上有很多问题,希望冯大人一一指教呢。”
“哦其实”
“近水楼台,方便照应。何况这处本来就是阿玛哈的家,我想住在哪都可以。”
姜善翠的心思,奏早就告之三人。没想到这位少女如此大胆,拚死都要闯入这边男人的领域。
趁她指使下人搬运时,福临勾勾手指,指指房间,示意大家先退回房中商讨。
“姨娘,你怎么不预早告诉我们?”
朱慈照入房首先抱着全知之书低聱问。
“皇宫这边发生大事,我现在是分身乏术啊!你们那边不过是小问题,何需大惊小怪?自己处理好吧。”
福临急问:“皇宫发生甚么事?额涅有危险吗?”
全知之书再无反应,没有进一步显示文字。姜善翠在外面叩门:“皇上、朱皇子、冯大人,你们在入面干甚么?”
妈呀!有需要这样子进迫吗?
福临心慌,将全知之书塞去朱慈照身上。朱慈照吓一跳,抛去冯永硕手中。
“安啦,门都未打开,而且我想她不敢撞”
话未说毕,冯永硕率先冲前,背贴门口,挡住姜善翠从门缝窥伺。
“快快找地方收藏起来!”
绝体绝命,五穷六绝,最终险境!
三人共同保守奏的秘密,朱慈照将全知之书接过来,用破口的满语配合手势勉强比划道:“藏!藏!藏!”
福临不言而喻,即时抱起全知之书,找地方收起来。
姜善翠才转头就不见三人,更加确定他们相当可疑。拒绝所有外人接近后院,莫非有不可告人之秘密?她不管三七廿一,又再贴在房外。
上次听不到,今次就改为看。可惜行动拙劣,冯永硕更是前锦衣卫,即时识穿同时将自身化成人盾拦在门缝前。
姜善翠除看到黑压压一片外,就甚么都见不到。
“既听不到说话,又看不见人,有需要如此保密吗?究竟你们在图谋甚么?”
明国的皇子会主动帮助清国皇帝?开甚么天大的玩笑?打从一开始就非常可疑了好不好?
“姨娘说得没错,远水救不了近火。一直被她纠缠,终不是办法。”朱慈照即时伏在地下找寻甚么似的:“看样子只好由我们出手解决她了。”
“你想怎样解决她?”
“看看有没有老鼠蟑螂,抓起来丢进她的房间去”
冯永硕顿时暴汗:“皇子,我希望你在开玩笑。”
福临终于将全知之书收妥在床下,冯永硕道:“娘娘所言极是,没理竹我们要害怕一位少女,为她而搞到手忙脚乱。这边的事由我们来想办法,别再麻烦娘娘了呃,你听得懂我的话吗?”
福临摇摇头,朱慈照道:“看吧,才第一步就不成了。”
冯永硕抓头,三人向来习惯在奏的翻译下沟通。一旦不能在姜善翠面前取出来,便如同失去一臂,寸步难行。
三人彷佛鸡同鸭讲,但没有其他办法,先躲过这一波再说。
冯永硕再打开门时,姜善翠光明正大站在门外。
“你们在聊甚么?”
“男人的话题。”
“甚么男人的话题?”
冯永硕转头望望朱慈照及福临,敷衍的向姜善翠道:“长度。”
“长度?甚么长度?”
冯永硕不管她,直接出门离开。姜善翠拉住朱慈照:“你们没有向皇帝说些奇怪的事吗?”
“没有没有”
“那么能告诉我甚么长度?”
他们哪有聊过长度啊?你问我我问谁?朱慈照不知怎生回答,觉得这位姑娘又吵又闹,随口道:“和你没关系!”
两位汉人都夺门而去,姜善翠当然不会斗胆直问皇上,于是转身追出去。
福临呆在房中,回望床底下,忆及奏说过宫中有意外,使他非常在意。
他们逗留在礼烈亲王府上,外面的世界依旧不停在变。究竟如今皇宫中发生甚么事呢?为何奏不愿向他说明呢?
心中无法平息那股烦躁感,右手不由得捏住胸口起来。
至于皇宫这边,奏确是忙得焦头烂额,早已顾不得福临那边的事。
“皇太后情况如何?”苏墨儿一直在奏旁边问长问短,害她听得心烦:“我已经尽在抢救了,别吵!”
此刻奏一直坐在皇太后床边,吩咐苏墨儿张罗药物,以及指使白达对布木布泰进行简单的急救。
奏不曾想到,有人会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明刀明枪的进攻,直接袭击布木布泰。
“你还不能死啊无论如何都要救活你!”
姑且将时间倒回去数天之前,自从于礼烈亲王府确定福临安全后,布木布泰终于放下心头大石。不仅与奏的相处变融洽,亦有精力处理政事。期间多尔衮曾屡次入宫,欲夺取回批阅奏章的权利,都被布木布泰一一回绝。
好不容易才暂时回归上轨道,布木布泰正要组织反攻时,却在一夜间因为不明原因而陷入昏迷。
当布木布泰遇害时,奏还在埋首整理清国各贵族的情报,挑选出支持福临的势力,与白达一同抄写名单时,接到宫女的通知,方知道这桩大事。即使她第一时间应变,依然被苏墨儿埋怨其无能。
第224章 崇祯十七年七月#067 朝鲜巫堂()
“你不是能知天下事吗?平时说得头头是道,怎么可能不能预早叫皇太后提防?还有居然叫皇上背着你在宫中走,被人看见了,成何体统?”
奏双脚不能行走,听到宫女传话,通过权能索取事件资料,方知问题严重,必须亲自出马。作为铁匠出身,白达的体力比同龄的孩子更好,奋力背起她冲过来皇太后的寝宫。
“现在只有我能救她,少废话,快让开!”
“全知”不等同“先知”,奏屡次提过未发生的事决不可能提前知道,是她们过于视自己无所不能,擅自产生多余的希望。
这是为何自己一直不愿意过度发动能力协助人类,就算是像布木布泰这类女强人,都会产生依赖性。过度信任她的能力,失去自我行动力,反而铸成大害。
奏当然可以花时间反驳苏墨儿,但是她决定哑忍,先出手救治皇太后。
“我们这边有御医”
“布木布泰是身中朝鲜王朝国巫发出的降咒中招,寻常药物无法治疗。如果你想眼白白看着她死亡,即管挑战一下。”
苏墨儿忍含怒气,事实上一如奏所言,官中御医看了又看,都查不出病源。布木布泰就是在座上批阅奏摺时,忽然整个人倒下来,至此一睡不起,知觉全无。不出一个时辰,已经脸青唇白,手足冰冷,不见血色。
“好如果皇太后没有好转,惟你是问!”
奏只好苦中作乐,布木布泰一旦归西,苏墨儿都难逃大劫,有何本事追究自己?想归想,她已经即时吩咐所有人离开房间,叫苏墨儿准备一堆药材煲成药汤,以及一堆杂物,同时准备好一颗人头。
“人头?”
“随便找一位女死囚的头即可。”
“是要用来作法吗?”白达问,毕竟奏说布木布泰被朝鲜国的巫师落咒,便想是不是要通过死人头作法解咒。
“你究竟想到哪儿去?”奏一时三刻无法说明太多,匆匆点明后即叫众人行事:“还有白达,你也要帮忙。”
“我可以帮上甚么忙?”
“先脱去布木布泰的衣服吧。”
房中二人霎时脸上变色。
白达不认为奏会开玩笑,只是这指示未免令人尴尬。
苏墨儿更视为大忌,斥喝道:“魔女,你在胡说八道吗?”
奏不认为自己有错,理直气壮地道:“不脱光她的衣服,之后怎生施救?”
苏墨儿说:“皇太后的贵体,岂可轻易任由男子亵渎?我去叫宫女过来办即可!”
“好吧,既然你如此坚持,就照你的意思办。”奏本来希望将布木布泰中咒的消息尽量隐瞒,然而召来宫女侍候,便难免四处传开。苏墨儿冷静下来,知道奏的忧虑:“放心,我会挑选口风严密,忠诚可靠的宫女过来。相对地,你一定要救到皇太后!”
“包在我身上。”
等苏墨儿离开,白达再次端视床上的布木布泰。以往在他面前盛气凌人,在后宫中权力最大的女人,如今亦不过是披上死神的眷顾,在黄泉路上徘徊的普通人。
人的出生永远不公平,但死亡却是公平。无论是甚么人,都脱不了这宿命。
“奏,你说皇太后中朝鲜人的降咒,真有其事?”
“绝对无误,你可以想像成中原南方的巫术,或是道家的法术,不过是坏的方面。”
奏的全知权能,持续监视豪格、济尔哈朗、多尔衮、鳌拜、索尼、福临、朱慈照、代善、满达海以及姜善翠等人的一举一动,根本不会想到,朝鲜李氏王朝会出手。
历史上根本无发生过这样的事,即使奏是从未来而来,都没有接触过类似的记载。只能说是历史产生改变后,连带的蝴蝶效应,改变朝鲜的人事与局势。
要一环接一环追溯分歧的源头,自是浪费时间之举,当下决定专心治好布木布泰。然而此事说易不易,说难可难。奏虽然是魔女,不过未曾接触过巫术,是彻彻底底的门外汉。就算运用权能快速往大脑灌入相关的学识与经验,基于巫术的特性,亦不一定能妥善解决。
说穿了,巫术、道术、魔术,本源及理论,和科学没有分别。
理性的科学宣言,依照既定的步骤,一百次实验都会得出一百次相同的结果,视为可重复性,以此检验因果推断。至于魔术之类亦如是,只要按照既定的方式施法,也能做出同样的成果。只是人类在文明流传时丢失祖先的知识,才视为荒诞不经之事,拒绝相信这些过去文明遗留的辉煌成果,只落成乡里传承之物。
讽刺地在现代科学逐步发展下,终于发现孤立可控实验往往不可能实施特别是对于大量宏观不可逆现象,结果情况与魔术类近,甚至可控性都不如魔术。
扯回正题,奏不经今人口耳相传,直接从逝去的古人汲取其智慧及经验,理论上能成为当世最强魔术师吗?当然不可能。
奏从来不是天才,所有一切都是她后天努力习来。像她这位走后门的魔女,如果自己不努力一点,岂非变成只会不死不老的怪物吗?但是她明白,世界是残酷的,不公平的,有很多事并非努力就能达成。
武术的内功,可以后天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