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五百年-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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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不打打西家,朱氏明家有限公司都倒了,怎么能禁止员工转职新公司?见他尚算有骨气,倘知崇祯未崩,定必弃李自成而去。
之后奏简述保定府之行的状况,当然将自己所做过的惊人之举尽量抹去,将大半功劳都推在将士身上。
得知何复军如今有士兵有粮草更有饷银,朱由检倒抽一口气。
此行保定,虽然凶险,却也赚了不少。
想他阅历丰富,过去身居龙椅之上,听惯不少官员的虚言假辞,都能直接发现问题。
奏这番报告,隐瞒诸多地方,想必事实比之更艰难百倍。
换着以前的他,区区三千兵马根本不会放在眼内。
当失去一切后,便明白这三千兵马,是多么弥足珍贵。
奏是花费多少功夫,终于保得住仅有的资本,让他东山再起?
他觉得自己亏欠她太多,该怎么偿还呢?
看样子除去册封为后外,就没有其他方法。
朱由检更加铁定心,无论要使用任何方法,都要将奏留在身边。
“很好,趁现在已经入黑,大家想不想去劫美人?”
奏故此不戳穿朱由检的奢望,神秘兮兮转移话题。
朱慈照连日待在室内快闷死,闻得奏“另有行动”,登时高兴道:“我早就准备就绪了!”
“劫美人?”
冯永硕抓头,他是后来才加入,自然不知奏出行前已经策划的“大计”。
“如今陈圆圆已经被李自成的部将刘宗敏抢走,刘府兵马甚众,此行甚危。由妾身与冯校令前去即可,请照儿留此安候。”
朱由检同样担心,不允放行。
朱慈照年少轻狂,执意禀道:“吾十有二岁,习剑五载,颇有小成。今有姨娘及冯校令同行,断不会有事。”
奏见朱慈照有此番心思,又想乘机训练这位皇子,遂改变主意,亲口答应会照顾他安全。
朱由检益发信任奏,亦感朱慈照决志,只能喟然道:“倘年青廿载,吾亦往之可也。”
王承恩急急道:“圣上乃万金之躯,万万不能赴险。”
在黑夜中秘密行动,潜入刘府重地,自然不可能穿平常的衣服。
冯永硕本身就有夜行用的劲装,又借一套予朱慈照穿上。
奏说“她自己另外准备”,就转身入房。
此时众人不约而同好奇,奏会换上甚么衣服上阵?
四个男人呆在房间外,等一会便有答案。
一身深蓝色束身衣裳,内穿一件紧身背心,藏有大大小小的口袋,装满各种暗器。
不过最惹人注目的是那身曲线婀娜身姿,退下束得严密如水桶的和服,贴身紧窄的忍者服将之呈现无遗。
王承恩尴尬问:“此为倭国之夜行服乎?”
奏道:“正是。”
此乃伊贺流派的下忍忍者服,衣料轻巧同时能减低磨擦声,加上独特的保护色,适合前线调查及战斗用。
最后翻出书本,变出一柄仅十八寸的短剑,插在腰后;取下腰带,蒙起脸颊,基本装备就完成了。
相比奏的身材,朱由检更加在意她手上的书本,书芯只余下一半,厚度与最初相见时差距甚大,倏地神色一变。
“夫人,你的书”
“没事的。”
奏一时不慎,被朱由检察觉,匆匆将书本收于背后。
“这些事不用夫君操心。”
第30章 崇祯十七年四月#003 猥琐发育()
最初相识于煤山,那是沉甸甸的厚书。
待出发往保定时,书芯只存四分之三。
如今人完璧归赵,书页仅尚存一半。
为救出保定府三千兵马,奏究竟牺牲多少呢?
朱由检想到此处,全身微微颤抖,以致连话语都说不出。
奏总是说书页会恢复,朱由检岂知那是真是假,他只肯定书本日渐消瘦。
所有法宝都是通过书页变出来,一旦书页用光,究竟会有何影响,无形中令心底添上不安。
“照儿,你用这个。”奏心想瞒不下去,索性不再遮遮掩掩,再次翻开书本揉合书页,制成一柄一柄长剑及一副长方形盾牌。
冯永硕在旁边彻底瞧在眼内,从未见过此等奇景,不禁神情痴呆,茫然不解,不能言语。
朱慈照并非首次见到,不仅没有惊讶,更因为奏赐予宝物而心喜若狂。
仔细端视长剑,观其制式为军中佩制,便利战场杀敌之剑,而非王候公卿装饰之剑。
少年手指轻弹剑身,质朴无华,厚脊阔刃,前后等宽,剑尖呈弧形。
右手执之,尝试在空气中劈砍数下,无论长度及重量均颇为称心,简直像是度身订造般。
“好剑!”
男孩子都有点贪新好奇的习惯,何况朱慈照年龄尚幼,又好武学,一下子迷上这柄好剑,对奏的好感大增。
只是盾牌完全看不懂,他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防具。
在奏的指示下,戴上臂带,牢牢贴附前臂肢。
“姨娘,这是何物?”
“盾牌。”奏懒得解释,慈照居然没有怀疑,点头相信。
此物决非普通的盾牌,而是未来廿一世纪发明的钛合金臂式盾牌!
耐冲击耐打击,兼可当作钝器砸人,是攻防一体的武器。
与攻击性兵器不同,防御性武器反而不太起眼,就算明代人看见亦只是认为制式奇特又比较坚硬的盾牌。
“这是法术吗?”冯永硕终于醒觉起来,指着奏及她手中书本,慌张问道:“请教到底是何事?此是何物?”
其他人正想说明,奏举手制止,搬出之前与何复及邵宗元解释的说法。
除去朱家以外,她不太想过多的人知悉自己“魔女”的身份。
得知奏乃自蓬莱仙山之修真者,冯永硕抓抓头:“那座仙山真的存在仙人吗?”
“当然。”
奏答得理直气壮,心想自己某程度上并无说谎。
所谓“蓬莱仙山”,还不是指日本嘛?而自己确是在那片土地诞生唷!
嗯,没有说谎,对,完全是真话。虽然咳咳。
不用向他们说明太多事,人类还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事。
冯永硕“晃然大悟”:“吾昔时多闻各种光怪陆离之传说,多所认为是家言,岂料真有其事。果然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这片天下,还有很多事,汝等不曾知晓”奏只是在心底想,未敢宣之于口。
朱慈照见永硕两手空空,问道:“冯校令,你不需要武器吗?”
“不用。”奏竟然代冯永硕答道:“他和我们不同,空手下比较强。”
“真的?”
冯永硕点头,同时惊觉自己武艺的秘密,怎么如此轻易就被奏知悉。
想起她乃世外高人,便觉得理所当然:“娘娘英明,卑职确实不需要兵器。”
奏将清弓荷于背上,另外二人亦准备完毕,即时拜别朱由检,于夜色掩蔽下出门,跟随奏冲出胡同。
如今刘宗敏占据原左都督田宏遇府第中,奏连侦查都不需要,完全掌握府中官兵之看守及巡逻明细,等到适合时机,便从东北一隅越过围墙。
奏轻功最高明,连助跑都不需要,直接从蹲下的姿势中拔身跃起,离地足有三丈。
朱慈照在宫中曾跟随好几位将军习武,顿时觉得他们全部都比不上奏,心想:“将来有机会,一定要向姨娘讨教武功。”
忽尔又念:“既是姨娘又是师父,会不会很奇怪?”
奏在围墙上打手势,示意安全后,朱慈照倒退五步,含气前冲拔身,在外墙加一蹬足,始能翻身而过。
至于前东厂锦衣卫,冯永硕校令,他的做法更简单
奏在墙上递手:“冯校令,快上来。”
冯永硕有点迟疑:“娘娘,你这是”
“关于你的武功底细,妾身一清二楚。”
“原来如此。”
冯永硕当即不再怀疑,高举双臂,让奏将他扯上来。
“”
朱慈照看在眼内,难以置信。
连自己都能勉强翻过的墙壁,怎么他不行?还要姨娘拖上来?
人人都说锦衣卫的武功非常高,难不成是失实传闻?抑或他是假的锦衣卫?
总之三人平安无事,偷偷没入花园的假山后。
奏发动权具,再次确认陈圆圆位置,以及四周官兵动向,小心翼翼带着两人或行或止,不动声息下慢慢靠近目的地,最后在一处厢房前停下来。
“好多官兵啊”
朱慈照吞吞唾液,脸色骇然。
因为他们的终点前,有十名士兵肃立,人人聚神汇志,眼观四面耳听卜方,毫无半点死角。
“姨娘?莫非就是此房间?”
奏点头肯定:“接下来无可避免,必有一战。”
朱慈照自然不会天真到以为敌人只有房门前十人,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就是一传十十传百,府上所有侍卫涌上来,届时恐怕插翅难飞。
“儿臣知道姨娘定必有办法。”
“啊,就是直线冲过去,将目标打包,随后扯呼。”
“‘扯呼’?”
“就是逃跑。”
那是江湖上的黑语,长于深宫的皇子自然听不懂。
奏当然不会打无把握的仗,她收起玩笑的表情,回首向二人道:“我前锋开路,照儿中锋,跟在我背后,不得擅自离开三步以外。”
“是。”
“至于冯校令随便你猥琐发育,想办法趁乱潜入房捉人。”
“‘猥琐发育’?”身为明代人的冯永硕,同样听不懂奏的“未来词汇”。
“当敌人很强,我方无法正面对抗时,就只能尽量躲着对手,在不现身状况下慢慢暗渡陈仓,这就是‘猥琐发育’。”
“嗯嗯,原来如此。”
“汝能办到吗?”
冯永硕打量现场环境,设想一会后问:“卑职有一个问题”
“你不知道陈圆圆之貌?”
“娘娘英明。”冯永硕还未抛出口,奏便代为解答:“放心,如今房中只有一人,将她打包抱回家就对。”
“唔唔,‘打包抱回家’,这句卑职听得懂。”
朱慈照奇问:“姨娘,这又是黑话?”
“不,是俗话。”
奏故意说些奇怪的词汇,主要是让朱慈照身心放松。
奏活上千年,比眼前更凶险之事都经历过;永硕乃前东厂锦衣卫,执行这类任务已经是小菜一碟。
就只有朱慈照充胆子跟上来,说白点和送经验的新丁没有分别。
人一旦紧张,自然难免出错。
奏确定朱慈照心跳平缓下来,肩膀不再微抖,微笑地拍他肩膀,右拳竖起拇指:“信る、君ができうる!”
朱慈照彻底投降:“姨娘,能否说儿臣听得懂的话吗?”
奏如其所愿:“出发!”
第31章 崇祯十七年四月#004 潜行偷塔()
奏一马当先,从树荫后冲出,步入灯光之中,即时吸引所有侍卫的目光。
不容他们有所反应,右手自背后拔出短刀,弓步疾前,斜身提臂,刀刃削前,即时取一人性命。
“太爽啦!”奏心情激动叫道。
回想之前十余天都被何复军将领“押”在军中,不得轻举妄动,毫无人生乐趣,简直不是味儿。
恢复自由,活动身手,拿刘府兵马开刀,犹如潜龙多年,一飞冲天,大展神勇,锐不可当。
一名侍卫拔剑,未及挥落,短刀刮过不留痕,就将他胸膛斫出一片伤口,瞬间血花溅出,命丧当场。
其余八名侍卫见前两两人连招都未得及出便死亡,顷间明白眼前女子是狠角色。
有两人退后召人,其余六人不敢妄动,立在房门前摆出防守姿态。
奏一见便知六人摆上剑阵,攻击任一人,其他五人都会补上,故未敢轻举妄动。
她不介意吃招,然而不能令身后的朱慈照有半点损伤。
这次带他出门,主要是要让这位皇子多点江湖历练。
若有任何损伤,下回朱由检决不允再放行,无疑自绝朱慈照成长之路。
朱慈照跟在奏身后,连过招都看不清楚,眼前两人就死亡。
他心忖:“以前教授武功的将军,天天都只叫我习马步,学粗浅的剑招。与姨娘的武功相比,不谛小巫见大巫。回去之后,定当拜其为师,尽得真传,他朝必成高手。”
少年人总会有很多天真的幻想,这位小皇子亦不例外。
当然他的幻想倒也算积极向上,而且无巧不成话,他眼前此人,确是遍寻天下亦难得一见的高手。
奏手中的短刀宜自卫不擅进攻,几番回合下来,均有三剑封住攻击,另外三剑刺向身体各处要害。
只要对方撤手退后,便踏前追击。
朱慈照企图冲前襄助,奏递起左手制止。
奏衡量双方武功,朱慈照决不是对手,恐怕连一招都撑不下来。
奏当然知道剑阵破法,然而需要耐心等待时机,在此之前不能令他涉险。
短剑全力挥舞,全是防守之势,有条不紊地挡住六剑进攻。
几番攻守下来,结果是谁也占不了便宜,双方又再形成对峙之局。
慈照焦急无比,他已经听到四方八面都有人吹哨子,铜锣大作。
人未至,声先到,不禁慌张起来。
“冯校令不是去救人吗?到底何时才救出来?”
他左右打量,终于发现冯永硕正匍匐在暗处,趁奏及朱慈照吸引现场所有侍卫的目光时,急急爬行前进。
猥琐!非常猥琐!
那是窃贼才有的下三滥动作吧?全身上下哪儿有武林高手的俊俏逸美?
“原来这就叫‘猥琐发育’?”
朱慈照的人生经验丰富了,只是好像与奏想像的有点距离。
此时奏逮住仅有的一刹那,右手突然挥出,向一名侍卫身上掷出不明暗器。
对方即时有两人援防,三柄剑将暗器拨开。
“这是甚么?”
从未见过的暗器!
那是东洋忍者特有的苦无,上面更涂有剧毒,保证见血执喉。
奏根本不志在以此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