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五百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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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即时有两人援防,三柄剑将暗器拨开。
“这是甚么?”
从未见过的暗器!
那是东洋忍者特有的苦无,上面更涂有剧毒,保证见血执喉。
奏根本不志在以此攻击,声东击西,她蹲身前冲,左手执起苦无,右手反手执柄,舍身突入另外三柄剑的剑芒中。
对方原意是要进攻,哪会想到奏不闪不避,主动迎接。
全身似是俯贴地面,剑刃擦过背部,旋腰拔起,短剑架开剑刃,苦无掷出,由下而上投刺,钉入咽喉,再毙一人!
六人组成的剑阵只能拖延一段时间,随着奏勇破阵势后,余下五人一时慌乱。
有三人心中暗叫不妙,即时向奏抢攻,另两人提剑刺向朱慈照。
奏武功比他们高,但貌似这位同行的小子并不是很高明。
老练的侍卫焉会看不出,只要打个眼色,就懂得分而堵之,企图先杀死落单的朱慈照。
朱慈照见两剑凌厉刺来,登时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得一干二净。
过去好几位将军陪他练武,顾忌身份,自然不会出尽全力,而且招式大开大合,容易捕捉。
然而真实交锋,敌人才不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观音大帝,总之先杀之而后快。
只有死人才不会威胁,没有反击能力。
两头剑尖如同蛇舌吐信,分别刺向朱慈照左胸腔及右大腿。
朱慈照只来得及举起左臂盾牌,右剑未赶及划过来防守。
“当”的一声,盾牌挡住递往左胸膛的一剑。
竟然刺不穿?那副盾牌质量不错,但侍卫最初就留有第二方案。
他们正想先伤其右腿,废其行动力时,一本封皮精美的书竟然横穿而至,盖在朱慈照右大腿前,结结实实挡下这空门。
敌人不明白这本书怎生会出现,朱慈照认得是奏的书,比两人更快有反应,右臂长剑挥出。
招式笨拙却十分正统,更隐然有四种变化,敌人只得双双后退。
在电光火石间,奏活用短剑及苦无,脚踏诡异的步法,配合忍术中专为女忍者而培训的魅惑技巧,引诱三人眼睛盯向自己身体。
趁敌人双眼一时分心之下,一招一人,轻松全灭。
转身再掷出苦无,打断朱慈照前面二人的攻势。
他们发现己方死尽,不敢久战,正有退缩之意时,左右大军抵达,团团包围奏及慈照。
“哪位反贼,敢与本官作乱?”
眼前策马扬言者,正是近日京城中威风八面不可一世的刘宗敏。
主事追赃助饷以来,为大顺军刮得无数民脂油膏,深受李自成器重。
如今京城之中,凡是听到他的大名,有谁不怕,有谁不从?
甚至连李自成,他都不大放在眼内。
想想现在谁是大顺帝国的大功臣?是他啊!
那个李自成满心欢喜打开明朝仓库,居然空空如也,半粒米都没有。
“靠!不是说皇帝很多钱吗?”
他们岂会知道,明廷连连征战,又要纾解全国各地旱灾蝗灾以至鼠疫,家产早就败得精光,一穷二白。
崇祯节俭,一方面是他个人习惯,另一方面是明朝真的好穷。
而李自成接手的,亦只是一间空壳公司,更潜藏无数负资产及借贷。
他不吃,下面一堆人要吃!
大家跟闯王打江山,才不是为理想,而是为吃啊!为钱啊!为名为利啊!
若非刘宗敏不断从京城各官勋搜刮资产充实金库,有钱发饷,大顺军早就倒了!
这位不可一世的狂人,当收到下属报告有人闯入,而且意图抢陈圆圆时,顿时激动莫明。
陈圆圆是抄吴襄家时碰见,他一辈子都未见过如此棒的美人,便强行掳入宅中据为己有。
“吴三桂啊吴三桂,将在外,冷落如此娇妻,真是罪孽。老子就行行好心,陪嫂子渡过寒夜漫漫,以慰寂寞之情。”
真是冤哉枉也,吴三桂最爱陈圆圆,无奈崇祯催促他出关抗清,其父吴襄恐他沉迷美色,将圆圆留于府中,三桂才不得不孤身领军上路。
奏后来读史时,见到吴三桂对父亲下狱不予闻问,反而只在意陈圆圆去向,恐怕父子结怨,就是从此事而起。
说不定吴三桂恨父亲擅作主张,爱妾才会沦入贼手。
且回正题,但见二人身陷重围,无法退避。
刘宗敏一见奏,虽则蒙面笠头,但身材绝妙罕见,顿时色心又喜:“嘻嘻,老子真是三世有运,美人儿一个接一个送上门。”
他扬剑指向奏及朱慈照:“男的杀掉,女的活捉。”
此时冯永硕终于偷摸至房门,在众目睽睽下推门冲入房。
众人大惊,没想到尚有一人隐在附近。
刘宗敏担心到口的肥肉飞走,又新增命令道:“包围房门!勿让贼人逃走!”
兀自不放心,对方摆明上门抢心,担心刀剑无眼,再令:“休伤吾之嬖妾!”
第32章 番外篇 签约纪念特别篇()
京城宣武门天主教堂,乃由来华传教的天主教耶稣会意大利籍利玛窦神父,于明万历三十三年兴建。
最初规模甚小,及后由德国天主教耶稣会士汤若望神父于明永历四年扩张,总算成为一间颇有规模的教堂。
讽刺地无法中国满天神佛也好,西方天主及圣母也好,似乎都无法保护这个天下安宁。
明崇祯十七年三月十八日夜,京城外响彻天际的火炮声,吵得人无法安眠。
一位隆鼻鹞眼,黄发白髯的传教士忧心忡忡。
他在床上辗转反侧,终不能成眠。
连外国传教士都看得出,各种外忧内患交织的大陆上,朱氏天下快将亡了。
不经意下起床加添衣服,燃点一根蜡烛照明,走到堂上天主像前跪下,诚心忏悔。
“全能的天主啊!慈悲的圣母啊!求你饶恕罪人,降临在吾等之中,并使信从你的人充满圣神,常怀爱主爱人的心。求你坚固我的信德,增加我的望德,燃起我的爱德;以显扬你的名、实现你的旨意、来临你的国。”
祈祷完后,依然心绪不宁,感觉魔鬼占据内心深处,驱之不散,又复低头吟道:“天主圣母玛利亚,求你以慈母的心肠,宽恕吾之的罪过阿门!”
这位可怜的传教士叫汤若望。
汤若望最近总是思考,自己有没有犯错。
因为要传教,引领东方子民,成为主的仆人,而被迫为明庭造火炮、制历书、冶金矿
尤其是造火炮上,更变成大杀伤力武器,不断在战争中夺走人命。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汤若望觉得是因为自己造出威力强大的火炮,才促使战争中死伤更多,一切都是自己的罪过。
即使这边是与祖国遥远的东方大地,依然没有逃离战火的摧残,甚至比欧洲更激烈。
他来华经年,不仅没有好好传教,当一位合格的牧羊人,更为讨好朝廷,做出不少违心之事,令自己增添罪孽,致使心中感到难受。
以为格守前人宗旨,向东土的皇帝献上好处,便能自由传教?
谁料皇帝指示之工作及要求越来越多,反而令他无法抽身传教?
套用这个国家的成语,不正是“本末倒置”吗?
之前曾随明兵部尚书李建泰出征军行动,负责管理火炮,监督水战火战。
然而李氏无心打仗,又无才能,顷而部队多人逃散。
出征杀敌,戮害黎民,非己之所愿。既然人人都走,于是他亦跟随其他人一起走。
别人是逃回老家,他的老家却远在天边,去之不得。
想天大地大,无处容身,又走回京城,守住这间小小教堂。
如今明室乱作一团,已经无人会追究他逃军之罪,却也无人来此听道。
不管如何祈祷,都无法解除内心的疙瘩。
他仰望圣母像,心有灵犀,希望天主派遣使者,降临世界彰显大能,挽救这片大地上迷途的罪人。
想到此处,瞬即摇头苦笑,神迹岂是如此简单出现?
不,正正是神迹,才需要向神明祈求啊!
最终他还是忍不住,跪下来深深祈祷,渴望神迹降临。
“假如天主愿意派遣使者降临,弥息人间战火,吾愿意终生留在东土,向这片国土上的人,赞扬主的大恩”
话才刚说出口,突然眼前空间扭曲。
汤若望只感一股气流肆虐,光芒柔和不刺目的圣光乍现。
他目定口呆,瞧着眼前的奇景,大脑当掉。
待得那阵惊异骤然的光芒退消,一位金发黑服的少女摔倒面前。
少女衣服及脸上均沾有血污,却无掩盖她那股天仙般无瑕的容貌。
那是凡人不会拥有的姿色。
由于太过迷人,令汤若望神往目遥,竟然怔怔跪着,大脑一片空白。
“痛いって、いたたたああっ!わたし”
眼前宛若仙女的少女,嘴中嚷着陌生的语言。
当她定神打量四周,最先注意的是汤若望,然后是教堂各处。旋即抽起掌上一本精美的书,翻开细阅。
汤若望见到那本书,更是眼睛圆瞪,难以置信。
且说此书装帧极为精美,外皮饰黑朱花纹,衬金箔纹饰;书芯皆为金页,在烛光下反耀出辉黄之光。
他曾经见过不少制作精美的手抄本圣经,然而与眼前少女手上之书相比,顿时变得失色不少。
“噢,原来是汤若望兄弟!幸会幸会!”
忽然她改口说德语,认真诚意向他握手。
汤若望依然被她突如其来的现身及极华美金书吸引,久久未曾回神,话亦听一半听不到一半,只会反射性“嗯嗯”点头。
“对不起,我有急事,改天再来联络!”少女急急站起身,整理身上黑服的衣襟,露出诱人的后颈,回头道:“愿主祝福你,要继续相信主,为真理而走下去,拜拜!”
当离开教堂时,她好像嘟嚷“希望赶得及救人”之类的说话,只是已经听不甚清楚。
来无声去如风,当汤若望醒过来时,教堂一如以往,毫无改变。
仅是自身怀中,遗下从未闻过,少女天然的芬香。
瞬时疗愈身心、提振精神,舒缓不少压力,心情亦转而放松。
“莫非她是天主派遣下来的使者?”
圣光中现身,手中捧着比传教士手抄本更精美无伦的圣经,为救人而焦急离去莫不是天主回应自己所求,派遣天使下凡吗?
绝对没有错!像那位少女的容颜胜若天仙,无一丝俗气,岂是寻常人等?
汤若望喜出望外,他的大脑正在不断修改并美化记忆,差点替少女背上添加一对宽大温暖白翅膀。
经此一番奇遇,内心阴霾一扫而空,眼前展现无尽的喜悦与希望。
“哈利路亚,赞美天主!吾愿意生生世世在东土传颂主的大恩!愿为东土的牧羊人!阿门!”
汤若望以为自己亲睹奇迹,赞美上主大能,认为有圣人降临大地,拯救凡人。
至于当事人,神秘的黑服少女冲出教堂,遥看被城墙阻隔,皇宫处的煤山,心中埋怨道:“怎么坐标偏离那么多?算了,毕竟跨越接近五百年的时空,有错误亦在所难免有机会找到赵澄后,再狠狠教训她!”
万幸时间足够,她拭去脸上血污,施展轻功跃前,疾速前进。
“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拯救到等我唷”
第33章 崇祯十七年四月#005 天下最强()
冯永硕推门进房,果如奏所言,只有一少女在内。
望其容貌,幽艳意娇,淡妆妩媚中独有一丝清丽凝春,诚如奏所言,盖一时之美人也。
男女双方同样为之错愕,该少女于惊魂中强行镇定,问道:“来者何人?”
冯永硕闻身后干戈声起,侍卫涌来,急急收敛心神,拜道:“卑职乃前东厂锦衣卫校令冯永硕,依圣上口谕,特来救陈圆圆出府。敢问阁下,是否本人?”
“贱妾确是陈氏,”陈圆圆覆道:“未知新君召吾,所为何事?”
天大的误会!
陈圆圆误会永硕口中的“圣上”是指闯王李自成,累得冯永硕大吐苦水。
我的妈呀,闯王要下属一位妾奴,直接下令即可,何需暗中抢人?
“非也非也,吾乃奉崇祯”
“崇祯?”
后面三名侍卫卫进来,各人持剑砍向冯永硕背后,陈圆圆大惊:“小”
“心”字尚未说出口,不,应该说她眨眼间,眼前三名侍卫就仆倒在地上。
“时间无多,请速随我行!”冯永硕双手血淋淋,踢翻地上尸体道:“混帐,别一声不响偷袭啊。”
方才偷袭他的人,全部死亡?
陈圆圆连冯永硕是怎生出手,他们全部都死了!
太快了!
“不愧是锦衣卫,名不虚传。”
陈圆圆本来就不想待在刘宗敏身边,既然有人救自己出去,二话不说便跟他一起走。
二人冲出门,外面一堆侍卫架起长剑,企图封死房门,不容二人踏出半步。
远处奏挥舞剃刀,一边挑翻侍卫一边保护朱慈照。
“跟上来!”
冯永硕心知十万火急,毫不惧怕眼前满山剑刃,一脚大踏步跨出房门。
侍卫即时挺剑刺来,双拳岂能敌十余柄剑攻,眼见即将打穿无数透明窟窿,陈圆圆吓得掩住双目,不敢再望下去。
等了好一会,惨呼声不绝于耳,再闻冯永硕之声:“喂,别发呆,快跟过来!”
慢慢摊开双手,映入帘眶,再度是不可思议之景。
平常在府中炫武扬威的侍从俱摊在地上,死绝断气,余下的情不自禁退缩。
冯永硕一人闯出去,所过之处均堆满尸骸,无人能敌!
陈圆圆胆战心惊,双脚踏过地上侍卫尸身,无法想像冯永硕是怎样以一敌众。
有一侍卫勇字当头,举剑砍来。
突然他眼前一黑,冯永硕右臂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穿过他持剑的右臂,一拳抡上脸,再强推撞上后面的梁柱,顿时砸破脑袋,当场丧命。
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