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五百年-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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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见娘娘!”
众人吓得连饭碗都不要,全体跪下来。
这位奏婕妤,下个月就正式册封为贵妃,吴襄及吴三桂更加不容怠忽,礼数周到。
“不用了,我是陪圆圆来表演的。”
表演?
只见她与陈圆圆双双手拉手步上台,不愧是两大美人,只是这样登台,便令男人神不守舍。
左右乐师起奏,陈圆圆曼妙轻盈地摆动四肢,柔美的身段如无骨之蛇,唱出奏的游子吟。
奏拔出挂在腰间的西洋剑,配合奏的舞姿,青袍泛扬,无刃之幼剑施展一套与别不同的剑法。
二人一舞一武,恰到好处互相配合,浑然天成目不暇给。
待到下阙开始时,奏原地拔身冲起,还剑入鞘,再搂合而舞。
一手互握,另一手搂腰,悠扬地踏步旋身,裙子随离心力而富节奏地摆起。
红衣与青衣缠扭,你退我进,我进你退,步履交错。
众人原以为已经习惯陈圆圆的舞姿与嗓子,万万料不到两大美女会联手,同台共舞和唱,众多男人不自觉被迷的七荤八素,连筷子都掉在地上。
曲终,舞尽,全场所有人良久才醒过来,不禁狂拍手掌。
吴三桂心想,此中仙境,人间难寻。
总算演出成功,陈圆圆再次感激奏的帮忙。
“应该道谢的人是我”
能够和陈圆圆这位传说的美人互称姊妹,自己才是高攀。
只要看见陈圆圆获得幸福,奏便有勇气继续在“拯救世界”的道路上走下去。
当然她不止要救陈圆圆一人,更要救所有人类!让全部人都获得幸福!
那怕她已经没有归去的“家”,只要能让人类延续下去,那么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
第45章 崇祯十七年四月#014 后方突袭()
一时之间“万岁”之声覆天盖地,好不夸张。
朱由检太久未曾听人喊“万岁”,登时心儿飘飘,连忙冷静想:“我岂能满足于此?”
人镇定下来,先褒扬众将士尽忠尽德,不降贼匪,是大明的功臣;
然后表示自己意图光复山河,重振明室;
最后再晓以大义,言朕即天命,殛之闯王。
朱由检演说时,前方有士兵报告,再闻李自成出兵,直扑而至。
他手握兵符,圣谕道:“平西伯即时率领精骑,顷巢而出,正面近击闯贼!”
吴三桂大骇,急道:“皇上!敌方人多势众,而我军形单力弱”
朱由检不想听废话:“做,还是不做?”
朱慈照望望父亲,又望望吴三桂,不知怎生插口。
倒是陈圆圆人急智生,求怜道:“皇上大开恩德,允夫君将功赎罪,请快点叩头谢恩?”
朱由检怒目,他何时有答允过让吴三桂将功赎罪?
吴三桂同样心想崇祯所谓“正面迎击闯贼”,与推他去死没有分别。
当失去兵符那一刻起,陈圆圆落在崇祯手上后,三桂的小命就由不得自己作主。
想到此关一破,陈圆圆亦会落入敌手,更是容忍不得。
他心中暗道:“罢了罢了,走至此步,算我倒楣!假如死不去,也许还能将功赎罪不,至少要保住圆圆的性命。”
“臣领旨!”
吴三桂扬言殊死对决后,身先士卒,冲在最前。
朱由检回营帐内安坐,身为皇帝,他并不想犯难,亲赴前线。
朱慈照久闻奏分析现况,心知吴三桂是不可多得的良才,连多尔衮都屡次想招降过去,决不想让父亲轻易斩杀。
可惜皇帝老子就是一切,恨自己人微言轻,根本无法左右其决定。
“姨娘拜托你了!”
接下来的战场,只能祈祷诸位兵将奋勇作战,以及奏的“奇计”生效。
吴三桂壮怀激烈,有前无后;手下亦各有心思,或战或降,就是没有人想死。
原本他们打算拢城死守,可是崇祯持有虎符,一声令下,便得主动出击。
即使心中质疑此命令,但吴三桂率先走在最前,自己还能抗议吗?
每个人都视死如归,一鼓作气,直奔向李军本阵。
李自成收到消息,原本打算在山海城西一片石口北出往东,领二万骑兵突袭城池,岂会想到吴三桂突然主动出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嘿嘿”大笑数声,登时击腿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却闯进来?好呀,既然吴三桂锐意自杀,老子就成全他!”
早知道人质用不了,就不会带来战场。
李自成彻底抛弃“招降”的想法,决心要将吴三桂往死里打。
两军对垒,自然是一番恶战。
李军步兵即时趋前,火炮列阵。
随着一声令下,“轰轰”发射,直将整个战场弥漫硝烟。
吴军已无后路,发动决死冲锋,即使被炮火击中,骑兵依然联袂疾驰,毫不退缩。
数轮炮火过后,吴三桂等人挺下来,终于撑到与李军交接。
“换阵!”
步兵推开大炮撤下,李自成最引以为豪的重骑兵现身。
全身披挂的骑兵并不似关宁铁骑以快为主,而是踏着整齐的步伐,组成一堵墙般往前突击。
吴三桂久闻李自成的“三堵墙”,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旦被包围伏击,三支骑兵墙便会轮番冲击,像吴三桂这批轻骑兵势必击溃。
之前交手落于下风,就是被此战法阴掉。
有没有破解之法?
没有!
至少三桂想不到!
这也是为何他宁愿守城亦不想主动出击的原因。
“转向!”
吴军大队随吴三桂转向左,企图寻找空隙杀进去。
李军步兵架盾,簇拥推上。
吴三桂突围不成,反而折损好些兄弟。
“老子就是要死,也得杀多些敌人!”
陷入自暴自弃的吴三桂不要命的挥刀,腾空而起,硬生生跳入步兵阵内,奋力砍杀大顺军,一时血流成河。
手下见将军勇猛,纷纷呼喝跟来,一下子冲破右翼的包围网,意外杀出一条生路。
李自成瞧得心急,调派第二排重骑兵包抄,誓要将之一举歼灭!
吴三桂率兵,以快制慢,总能在重骑兵形成包围前先一步脱出。
几番磨合交锋,竟然没法堵死他。
李自成闻前线奈何不了,心想都是一帮饭桶,自行跨上马,又叫刘宗敏等人一起上,率领亲兵压往前线。
三排重骑兵一直往前推,多少有点作用,至少令吴三桂不得不先引部下撤后。
忽见本阵中一人冒头走在最前,身上战甲亦非同寻常,疑心是大将,复又扭头冲来。
李自成见吴三桂杀红双眼,锐卒勇猛搏战,一时心怯,连忙叫左右上前抗击。
身边武将唐通兀不上前,更向自成进言道:“昔者大王豪气干云,纵马驰入明军之中,大杀四方。今缘何却步不前?”
却说这位唐通,原本受崇祯赐封为定西伯,守居庸关。
惜战败受俘而降,之后仍维持定西伯之位,跟随自成行军。
见他毫不积极地拒绝,其他武将更是爱惜性命,无人冲前,李自成破口大骂道:“你们都不听老子命令吗?”
刘宗敏道:“你是大王,你先行!你愿行,我愿追!”
亦有人道:“让大王先走,我们殿后。”
李自成听在耳内,气得白瞪眼!
当攻陷京城后,每一位大顺军都在腐化,其中当然包括自成本人。
在南阳一役,敢于以身犯险,闯入孙传庭车阵中砍杀明军,已经是过去式。
现在自己势将登基为皇,便爱惜自己的生命,企图推下属行先死先。
大家一起打江山,你心中有何盘算,岂会猜不到?
人人都是差不多心思,自然不敢前行。
与李自成不同,吴三桂却是拚上性命血战,置生死于度外。
一众李军小卒岂是对手,在骑兵左右疾驰下,即使偶有斩落一两名吴军,己方亦有十数人受伤。
李自成心想吴三桂再勇,久战必疲,便不再冒险亲赴前线,一力叫下属抢攻。
反正吴三桂身边只余下区区数千兵马,已不足为惧。
两军交战甚激,忽然背后有一批骑兵冲来,突袭自成背后。
数支火箭齐射,即时燃起粮草及火药,将后方不少看守物资的士兵炸死。
大后方顷间陷入混乱之中,扰乱中情报传至中央本阵。
听到军队后面沉闷的雷响,李自成心生不祥之兆,连忙派人去打探情况。
“报告大王,后方有一批穿明军服的骑兵扰乱,已经杀死不少士兵!”
“甚么?吴三桂还有伏兵吗?”
李自成不想放弃杀死吴三桂,下令李过率五千骑兵赶赴后方,解决敌人。
李过心想前线多灾多难,还是后方比较舒适。
何况敌人也许只是吴三桂派来的奇兵,估计只是死前挣扎,料想是轻松活,就即时接令出发。
虽然说出来名字不甚响亮,事实李过来头可不小,其人乃李自成从子,只是比较年青四个月。
亲上加亲,故在大顺军中深受信任,委以武将要职。
他召来五千骑兵冲去后方,却发现敌人之战马盔甲确是明军款式,却非关宁铁骑之貌。
对方行动迅速,已经彻底将粮草烧个精光,火药炸个清光,拍拍屁股准备撤退。
“不管了,总之是敌人,大伙儿一起上!”
对方走得挺快,过追之不及,吩咐左右齐齐拉弦发矢,追射敌人。
对方却只顾加速,不管乱箭,瞬间逃之夭夭。
李过生怕离开本部太远,疑心对方道上有埋伏,果断放弃。
转头望向死伤狼藉的后勤队伍,心道:“我军后方粮草及火药,藏之隐蔽,岂会如此轻易发现?估计对方误打误撞乱入,真是走狗屎运。”
连忙吩咐士兵点算损失,又想:“损失这么多兵粮,接下来怎么办?十万大军吃甚么?”
骤然身后又起惊雷,沙尘滚滚,方才那批明军骑兵去而复返。
此时士兵犹在点算伤亡损失,均以为敌人退走,不再回来。
一时大意而无心把风,竟然被对方乘虚而入。
“明军来袭啦!明军来袭啦!”
众士兵奔走相告,号角吹响,战鼓擂动。
过匆匆召集兵马,但大伙儿因为打理战场遗骸,不仅各散东西,连兵器都丢在一边。
来不及拾起,敌人已冲至面前。
对方快马加鞭扫过来,士兵连逃跑都办不到,惨被斩杀。
少数侥幸骑上马的家伙,亦各自分离,未尝汇合,难挡千骑扫来,迅速逐个击破。
来得匆匆,去也匆匆。
当李过再度集结好兵马,准备反击时,对方即时调头撤退。
这次他瞧得清楚,为首带领骑兵的是一匹银白色附有翅膀战甲的战马,然后座上人的黑色盔甲亦与明军将士回异。
“万万不能让他再嚣张下去!”
李过觉得自己被对方愚弄,假如刚才一直追下去,便不会被对方返转头偷袭。
怒从心起,率领残兵不惜一切追上去。
可惜对方撤退的时机抓得太准,待李过拍马起步时,他们已经全速而退,只是扬起阵阵沙尘,吹上脸颊。
“追!给我追!”
“将军,恐防有伏,切莫深追!”
有左右劝喻,但李过拒绝:“如不能彻底剿之,则必会卷土重来,扰我大顺!”
第46章 崇祯十七年四月#015 暗下陷阱()
在李过执意下持续引军长驱,渐渐远离大军。
一时四周林荫荒凉,寒风一吹,树影婆娑。
待李过发现过度深追时,前方骑兵不知何时整齐调头冲回来,拉弦发箭,瞬间射伤数人,连他自己亦不能幸免。
一时追兵阵脚大乱,敌人又拨分两队,左右包抄堵截,趁其兵马陷入混乱时加紧放箭。
顷间溃不成军,众四散逃命。
李过怎生呼叫,手下都置之不管,全力逃跑,将他丢在战场上。
他腿上中箭,马亦跪下。人急智生,决定趴在地面,使劲擦些血液上脸,来一招装死大法。
不一会四周军马嚣扬,人声沸腾,热闹非凡。
似乎敌人为报捷而欢呼,有人更高叫“娘娘英明”之类。
李过祈求他们快点走,好让他偷偷溜回去。
“喂,李将军,给我起来。”
老子是一具死尸,甚么都听不到。
“你再不起身,我就让你变成真正的死尸。”
身后有一道妙丽的女子嗓音,李过只道对方是向别人说话,决心死翘翘的躺着不动。
后颈突然一凉,感觉到一道森寒的薄刃在皮毛上面轻拭。
“我不是开玩笑唷。你再不举手投降,我就切了你的大鸟。”
“饶命!”
斩首是脖子一伸,死得痛快;但斩亲弟弟嘛,听说会痛不欲生,而且丢脸至极,叫他余生怎样举头做人?
转职当太监?别闹了!
他急急连滚带爬翻身,挥手道:“不要切!不要切!”
眼前是穿着奇特黑甲的女将,款式未曾见闻,手上那柄兵器亦不明是何物。比中国的大刀轻巧,却又甚类近朝鲜的长剑。
从头至脚都包覆着迷团的美人,头盔下的瓜子脸泛起酒窝,裂嘴微笑:“李将军舟车劳顿,膝盖中了一箭。吾等有幸路过,出手相救,正是美事。”
甚么“膝盖中了一箭”啊,明明是大腿中箭!
“汝是何人?”
一名士兵使劲拍他的头:“奏婕妤面前,休得无礼!”
“奏婕妤?谁啊?”
听都未听过!
奏没有回答,扬手示意众兵士将李过及一干受伤的大顺士兵绑起,同时收拾散落的战马及兵器,归为己用。
之所以没有陪同朱由检闯入军营,是因为她要从速南下,会合道上的何复军。
凭巴罗尼的性能,弹指之间即时抵达。
自从与奏别后,何复及邵宗元不忘奏的指示,紧随地图上标记家路线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