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五百年-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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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同何复之保定军,总兵力达一万八千四百人。
他们见到崇祯后急急跪拜,同时宣誓效忠明室。
奏心中暗笑,原本历史中,这批山海关将领士绅,全部都有份支持“降清”。
他们还接受多尔衮赐座赐茶,热情款接呢!
可是后世所有骂名都集中在吴三桂一人身上,真冤哉枉也。
朱由检毋忘与奏的约定,面对这批两面三刀的小人,也不甚计较忠诚,只谈利益。
他们只求生活,混口饭吃。
能够活下去,忠于明抑或忠于清,分别都不大。
所以朱由检毫不重视他们的忠诚之辞,一律当成耳边风,只要这批人好好执行自己的指示即可。
“城内可有奸细?”
“没有。”
奏只要一看权具,问城内情况,便知详情,令吴三桂轻松很多。
同时何复亦走过来:“禀皇上,城墙各处布置完毕。”
“辨得好,守城的指挥都交给你。”
“是,皇上!”
何复率领张氏六兄弟分布城墙之上,准备好守城的准备。
他们能守保定府六天六夜,如今要守一个关口,更是易如反掌。
对面李自成对现在山海关的变化一无所知,连朱由检亲自阵前督军都不知道。
反而奏彻底掌握李军状况,知其士气已处于衰竭的境地。
加上昨天奏安排的内应收钱办事,散播不利传闻,伺机而动,可以说已经处在动乱的边缘。
万兵俱备,只欠东风。
为安全起见,奏再次翻开书本,确定一切无误,向朱由检点头示意。
由检摊开地图,向三桂道:“平西伯,率三千精骑,往西行至此处埋伏。待午时刮起风沙,即冲入敌阵,深入中部,杀死李自成!”
“臣领命!”
圆圆就处在同一城内,吴三桂有必须要守护之人,自当战至最后一刻,不容闯贼破门。
整场反击战的计划,奏已于昨夜向朱由检说明,故此一切指挥都从他口中发出,增加皇帝本身的威信。
“夫人,午时真的会有狂风?”
“正是。”
“万料不到夫人能呼风唤雨。”
“不,妾身才办不到那些事。”奏即时辩明道:“只是根据天文状况推测,知今天午时,此处将有生起大风。”
这番话只有一半正确,奏没有向朱由检明说,这场怪风是有史所载,导致李自成兵败撤退的因由之一。
原本历史,昨天清军已经压境,就在关外看好戏。
多尔衮不是大慈善家,怎么可能听吴三桂的话,呼之即来?
形势对吴三桂越是急迫,就越有利于多尔衮在谈判桌上讨价还价。
他可是非常贪心,五指张开,全部都要呢。
等到吴三桂部下死的死降的降,快要守不住时,不断向多尔衮寄降书,前后八次,才愿意入关。
瞧!是你来求我的,不是我主动进来的。
事前李自成对清军入关毫无所觉,加上连日作战,军队士气及状态早已处于衰落的境地。
虽然拚命搏战,最终因为午时一场大风下,抵挡不住清、吴两军的联合攻击,败回京城。
如今因为奏的介入,清兵将会延至后天才到。
她必须在今天与自成分出胜负,以便囤积精力应付多尔衮。
幸好蝴蝶效应尚未明显,至少参考今天的天气状况,午时仍然会刮起大风。
奏要好好利用天时、地利、人和,一口气处理掉这批大顺军!
大顺军的先头五万部队终于推进至城门口前,奏向朱由检欠身。
朱由检右手持天魁斯,登到城头上,左手举起扩音器叫道:“朕乃大明当今天子崇祯,谁更犯关者,当诛九族!”
敌人哗然,一时纷扰。
声音非常宏亮,连阵中李自成等部将都听得一清二楚。
刘宗敏骂道:“荒谬!崇祯不是已经死了吗?还推入坟了!怎么可能跳出来?”
未等李自成细思时,对方又说:“反贼李过,意图谋逆,已经受拘,下一位就是诸位!”
李自成闻言,急急冲出去,指派部下上前打量,不一会回来报告,城墙上绑起来者,确是李过本人。
“靠!他是何时被人抓走?”
“恐怕是昨天吧”
“果然那批骑兵是吴三桂派来的!”
左右一时意见多多,却毫无建设性。
李自成与李过份属亲戚,嘴上埋怨,手下却即时叫人去讨价谈判。
“报大王,对方表示不会放人,而且要抓住我们所有人。”
“口气真大!”李自成吆喝:“拖吴家老头子出来!”
奏从书本中阅知状况,内心甚喜。
昨天捕捉的李过,自然不会白白放过,即时押过来好好利用。
人类有时候真是犯贱的生物,你主动提出“拿人质出来交换”,他们未必会同意;你不提出来时,对方反而主动交代呢。
身为皇上,当然优先想救两位皇子,然而奏却阻止他。
“首先自成还不曾相信夫君就是当今圣上,虚实各半,可以令敌人心底留有悬念。你一开口就叫对方交还皇子,别说他不会交出来,更会认定你是崇祯,往死里狠狠地打。”
朱由检不明白:“他们怀疑我不是崇祯,有何好处?”
第51章 崇祯十七年四月#020 跳出跳入()
“兵者诡道也,对方疑心,便猜想你是三桂派出来的替身。他们不见三桂,便认为附近另有伏兵,难以安心攻城。”
昨夜奏在烛光下向朱由检来一课速成班,将今天战术、战略以及各种可能性都分析一遍。
事实证明朱由检不是笨蛋,吸收及记忆力很好,重要是勤力,真的将奏抛出来的所有知识牢牢记入脑。
今天在城墙上,只会由他开口指挥,兵士只听他一人命令,如是者便不会令奏的光芒掩盖崇祯,维护皇帝的尊严。
奏很本事,奏很厉害,并不需要向所有人表现出来。
古来智将,皆死在锋芒毕露,引皇帝不快。
所以奏一直注意这点,没有过度胡来。
更重要的是奏是女人,对朱由检这样的男人而言,只要将她收入后宫之中就稳妥安心。
否则换作男人,一旦功劳过大,给再多的钱银与爵位都不够,还是直接杀了比较干脆。
一切都如同奏的预测,为救李过,李自成必然主动提出交换人质。
皇子价值过高,用处太多,不可能即时拿出来,所以只可能拖吴襄出来一兑一交换。
奏熟知经济学、心理学,加之掌握敌人所有筹码及资本,李自成这粗线条大汉思想简单,会考虑甚么,她大体都想像得出来。
朱由检同意,两军阵前交换人质。
只是阔别月余,吴襄几乎变成另一个人。
过去身为将军时的锋芒豪气,尽皆在酷刑中摧残殆尽。
假使吴三桂在场,恐怕都认不出眼前人是父亲吧。
“是本人吗?”
“正是。”
奏不怕李自成搞花样,没有人能在她面前使花招。
双方交换人质后,伤痕累累的吴襄带下去,交由军中医官诊治。
朱由检睥睨,冷傲视之,随即置不管。
换着平时,他第一时间杀了这叛臣。
如今看在奏的份上,兼且大顺军压境,暂饶其不死。
“有圆圆及吴襄在此,三桂更不可能反逆。”奏提示朱由检道:“顺便赚取时间,越迟开战,对我方越有利。”
交换人质的戏码撑不了多久,待救得李过回来,大战一触即发。
在李自成的指挥下,数门红夷大炮推出来,朝城墙齐射轰击。
同时全军大喝一声,攻城武器拥蜂而上,誓要将全军赶尽杀绝。
他认为城墙上自称“崇祯”的家伙只是骗子,而吴三桂必然另有企图,所以没有大意。
军队轮番不停的狠攻,同时左右驻扎防守,以防再有骑兵拦劫。
“吴三桂,我定取尔之首级!”
号称“天下第一关”的山海关,古称榆关,是万里长城东部起点。
关城南渤海、北依燕山、横贯辽西走廊,东西为出入关门陆路咽喉之地。
一关雄踞,万夫莫闯。
从来易守难攻,即使清兵至此,亦只能偷偷绕道。
山海关城外的四座子城——东罗城,西罗城,南翼城和北翼城,原具有拱卫县城之功。
由于吴三桂主动放弃,将所有兵力集中在山海关,四城俱陷落于大顺军手中。
障碍既除,再无牵累。
估量对方兵马不多,李自成认为自己只要别再大意,今天之内一定破城杀人!
“成败待此一决,死也要给我上!”
如今由何复指挥守军,凭居高临下的地利,以及高昂士气拼死抵抗。
弓箭手齐列远射,杀死一批涌前的步兵。
另一批滚木擂石,将爬梯踏上来的大顺兵士击杀。
就算侥幸爬上城墙,未抵达最顶,就有明军高举棉油火把烧人,又枪挑刀砍劈人。
四方炮声如雷,天上矢集如雨。
朱由检不动如山,奏迅捷守在他身前,清弓一拨,扫落飞矢,顺便夺去数枝,反过来射杀爬上来的大顺官兵。
面对大顺军轮番不停的狠攻,就算有崇祯皇帝亲赴前线,亦不可能一个打一百个。
从早至午整个山谷杀声如雷,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双方激战半日不分胜负。
“这样下去撑不到午时啊”
奏的权具持续汇报战况,像李自成这样不要命地发起猛攻,恐怕巳时未完,就会精疲力竭,城破人亡。
“皇上,转planb。”
“喷喷扁?”
“呃,不,是第二计划。”
奏一时口快,习惯性吐出英语,急忙纠正。
朱由检不是头一回听到奏说些莫名奇妙的语言,故此不大在意,再次提起扩音器,对战场大喝:“敌羞,吾去脱他衣!”
大顺军正在登城抢攻的士兵忽尔一呆,连李自成都发愣。
每一只字都听得懂,但合在一起就变得不知所云。
人类的大脑骤然接收到陌生的事物,需要一定时间分析。
就在这一瞬间,山海关城墙上,同时有无数人大叫:“敌羞,吾去脱他衣!”
“脱你妈的衣!”
李自成终于吐糟,可惜反应太晚。
奏自城楼上跳落,以superherolanding方式着地,正好落在城门及攻城车中间。
“喂,就没有人吐糟一下吗?”奏顾盼一笑,人影一晃,跳上攻城车的圆桩上。
双手运劲,剃刀一挥,将左边推车的步兵斩杀。
攻城车沉重,移动缓慢。
推车的士兵全身力气都押在车上,哪有本事应付奏的猛攻?
左右护卫的战士吆喝冲来,意图包围奏。
她柔腰一翻,跳到另一边,砍杀小卒。
奏身上的姬骑士战甲比诸大顺军装备更好,对方砍数刀都没事,但奏一刀就干翻他们。
同时城门拉开,一直隐伏在后的冷允登、朱慈照,以及吴三桂参将冯有威终于率领一队五百人的骑兵冲出。
每个人右肩膀上俱系上白布,张口大叫“敌羞吾去脱他衣”,然后见人就砍。
事出突然,加上城墙上守军协助支援,遂畅通出门,入阵砍杀。
前线的士兵大抵取攻城武器,近战为主,岂是骑兵对手。
一轮急行辗过,肇事逸逃不留痕。
奏急施轻功,踏过大顺军士兵头顶,穿身跳到骑兵群中一头银色负翼战马上。
“姨娘!”
“做得好!”
当守城撑不下去时,就得调一批骑兵在城墙下冲杀,打乱攻城的节奏。
“想不到娘娘真的自城墙上跳下来真的没事吗?”
“完全没问题!”
“姨娘乃世外真人,这些根本是小事一桩。”
冷允登将军大叹自己见识浅陋,见识过奏种种不可思议的行动后,亦开始相信这场战争必会获胜。
奏一马当先,手中剃刀过处,见人杀人遇佛杀佛,寻常小卒绝不是对手。
朱慈照执意出阵,左手有奏赐予的盾牌护身,右手执起长刀,畅快地挥划无明剑法,一时之间亦能斩杀数人。
冷允登更不用说,经验丰富,陪同吴三桂在此驻守经年,区区大顺军的虾兵蟹将根本不是对手。
经过奏的骑兵队突袭,一时城墙下大顺军阵脚大乱。
古来攻城战就是死亡重灾区,是用尸体叠出胜利的果实。
简而言之,攻城战就是叠尸打王,用血铺成的胜利。
故此所有军队都是派最低层的士兵上前送死,而精锐皆留在后面预备破城闯入。
死是别人的事,功是老子领了。
李自成亦不例外,一定留在最安全的地方。
区区五百骑兵,单是在城墙下巡戈,扫荡杂鱼,亦足够矣。
李自成闻知,立即派重骑兵追击。
指令都未发下去,奏早得先机,拍拍马屁率领众人折返回城。
重骑兵追出来时,当然见不到半个敌人。
无功之下,正要转身退回去,好让道予步兵攻城时,城墙上冷箭齐发,成功射杀一批战马及战士。
重骑兵的正面防御优秀,不过背面不甚了了。
平地作战时能靠合堵成人墙攻势威胁敌人,不过攻城时毫无发挥之所。
何复照奏的指示,瞄准他们转身撤退的时机放箭,登时收拾一批重骑兵。
明军士气大振,而大顺军攻城势头遭打断,又得再派人踏上云梯。
重骑兵撤后至一定距离,城门又拉开一小道空隙,奏再次带一队骑兵出来。
“天呀?又来?”
打完就跑,跑完又打。
我又进去了!我又出来了!
打我啊,笨蛋!
如是者一连四次,攻城的步兵也好,来回追击的重骑兵也好,同样被奏耍得团团转,疲于奔命,无法畅顺攻城。
李自成知道之后,气得打手下出气。
即使谋士李岩苦思,亦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