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五百年-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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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闻明朝未亡,同时不忘他们,心中必然感激。
这股小小的希望之火,将来必会化成洪洪烈焰,反扑向清国。
李岩思量一番,觉得有点冒险:“蒙古一带,向来反覆无常,穆宗时以金帛臣之。今大明势弱,其族怯于清,恐对我等宣诏之议无动于衷。”
“蒙古内诸部众各有利益,并非同心。过去大明亦曾于蒙古族设廿多处卫所,由原蒙古族领主担任并凭证世袭。他们欣闻明朝国威,可以联之。”
元亡之后归附明朝内迁的故元官员,以及永乐之后自愿内迁的蒙古、女真等部落首领,皆仍存忠明之心,可资利用。
“另外像喀尔喀部、和硕特部、卫拉特部、察哈尔部、准噶尔部等等,素来对清怀有异心。虽不降明,仍可结盟,共抗清国。”
蒙古内部构成复杂,不相统属。
或与明有羁縻、或与明共融、或与明离心、或呈半独立状态关系相当多样。
奏的提案很简单,能亲和的继续维持既有的君臣关系,能利用抗清的就和平合作。
“另外朝鲜世代与明为兄弟之邦,亦要联谊维系。”
相比构成复杂的蒙古,朝鲜反而比较简单。
过去万历朝鲜之役,为抗倭援朝,两国更一同对付日本丰臣的入侵。
可以说两国几乎是血浓于水,故此李岩对结盟朝鲜并无太大反对。
当然现在一时之间未能派遣正式使者,但李岩提议能通过往来旅人,间接传话。
不是官方正式交流,而是民间间接传话。
如是者既能维系沟通,又不致惊动满清。
朱由检认为可行,决定交予李岩跟进处理。
此计初看,大部份人只会认为是一种巩固威信及强化结盟的手段,但对奏而言却又是颠覆世界史的百年大计。
蒙古与中原离离合合,清初分之为漠南、漠北、漠西,后来内蒙外蒙各自分裂,丢失一百五十万平方公里的国土。
朝鲜更为严重,自从明亡于清,他们便自居“小中华”,认为中原文明沦丧,自己才是华夏正统,之后更演变成“朝鲜民族主义”、“韩国起源论”。
一切都是清朝的错!
此世全部之锅,统统都是清朝来背!
经过奏一番努力,清朝未能入主中原。之后除一统中原,更要积极对外族友善共融,以创未来百年盛世,任重道远。
她相信百年之后,回头审视自己今天这些政策,绝对是正确和富有远见的。
奏提出的两项政策都顺利通过,至于具体执行就交由诸位朝臣跟进。
眼见诸事平稳,顺利上轨,奏认为自己不应过度干涉,便没有再插口其他事务。
会议很快就结束,官员逐一退出,朱由检才有时间陪伴奏。
王承恩知机,早早抽身。
“夫人终于醒过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奏从不曾想到,朱由检亦有如此深情的一脸。
过去四下无人时,他亦是这样宠幸周皇后及田贵妃吗?
田贵妃早逝,周皇后是他自缢前命其自尽。
两位曾经陪伴在他身边的伊人,统统都不见了。
朱由检是寂寞的,单纯的,他从来都不愿轻易信任人,但是当信任之后就决不会怀疑半分。
此刻奏在他心目,份量无比重要。
两个人既是伙伴、又是夫妻、更是盟友。
奏留意到他注视自己的眼神,是饱满幸福的、尊敬的、欣赏的。
朱由检认为奏是与自己走在同一条路上的人,才会受孤独的情感影响,将情意投射在自己身上。
他一方面对周皇后之死抱有悔恨,一方面希望从奏身上寻找弥补心灵的遗憾。
因为奏非常熟悉他的脾气,顺应他的性格,才错误以为奏对他有意思。
在奏昏迷这几天,他甚至不辞辛苦,主动跑过来探望,又不断在关内寻找名医。
正正是明确肯定他对自己的心思,奏才更加难以开口拒绝。
事至如今,奏当面推辞他的感情,只会令好不容易振作起来的朱由检重新推回谷底。
而且历史的前程尚未明确,在协助明室一统天下前,她还不能半分大意。
与朱由检维持稳定互信的关系,才能达成最大的利益。
“怎么样了?”
“不,没事。”奏浅浅一笑:“这几天要皇上担心,臣妾真是受宠若惊。
朱由检何等精明老练,只见奏的眼珠儿转转,唇角一瞬间下沉,便知道奏心中另有所思。
第65章 番外篇 作品荣誉更上一层楼特别篇()
放眼望去,前方一片茫茫。脚下是广漠无垠的黄沙,弥漫到远端地平线,连绵不绝与天边相接。
土丘有高有低,层层叠叠。在正午的阳光下,稍呈幽深透亮的褐色。
“鸣鸣鸣人家不行了”
孤单瘦弱的身影蹒跚地缓缓在沙海上蜿蜒,她行走的速度极慢。
头发、脸上,以至披罩在身上布衣,到处均沾着黄沙。
走着走着,脚下不知道绊到了什么,整个人夸张地向前仆倒后就爬不起来了。
“好麻烦啊好无聊啊干脆在这儿睡觉吧。”
她无力地将脸枕在黄沙上头,碰触不够一盏茶便立马弹跳鬼叫。
“烫死我了,呼呼呼”
脸颊及手脚都通红,差点将她变成香煎人肉扒。
同处湛蓝天空下,杳无人烟,死一般沉寂的世界,终于传来悠远的牧歌,与及清脆的驼铃。
一队行商正徐徐踏步而来,走到某处时,旁边的沙泥突然悄无声息下扑出一枚等身大的深蓝晶透圆珠。
大家未曾见过如此奇异的现象,当机立断退开,保障自身安全。
珠身通丽明亮,入面深黑通玄。正思疑之际,一个人头自圆心处冒出来。
“鸣呀呀呀呀呀!”
靠近打量的男人吓得屁滚尿流,整个人跌在热沙上,又捱一顿灼伤。
其余人等一律拔刀,喝问:“何何何方妖物?”
在这片不毛之地,作为行商多年的领队,心中总是谨记一件事:“沙漠中永远有无法解释的神秘存在”。
圆珠上冒出的是一位俏丽年青姑娘之首,脖子以下仍在珠内。
她一副未睡醒的样子,缓缓睁开眼睛,打量眼前的人。
“噢!终于见到人啦!”
她显得特别兴奋,连圆珠都左摇右晃起来。
“你们知道女真人的部落在哪儿?”
骤然如此发问,众人一时连不上线。其中一位比较镇定的回神,先尝试发问:“你找女真族的部落?”
“对啊还是叫后金?你们有听过吗?”
众人你眼望我眼,他们不是不知道,而是不知怎生回答。
“你是问满人吗?”
“满人?”
“女真已经是很旧的称呼了,他们现在改名满人,还建立清国。”
“哗!好厉害!”
看少女的表情,似乎真是不知道的样子,再次引来商旅的狐疑。
“不过她知道后金,估计是离开中原太久,未收到消息吧?”
“别开玩笑了,满人建立清国,不知过去多少年,居然还有人未听过?老子去过这么多路,还是头一回听过!”
“如果她一直在西夷长大,有可能真的不知道吧。”
“你们重点是不是搞错了?望望她那副样子,究竟是不是人,都成问题。”
商旅的人交头接耳时,少女迫切询问:“那么现在女真满人谁是大汗?”
众人再次暴汗,头上数划黑线,勉强挑一人回答:“大汗现在他们在盛京立国,学汉人称王,自呼皇帝。”
“唉?又是称王?无聊透了,是哪位傻子要称王?”
你丫的作死啊!有本事在盛京大街上说这些话,看看会不会被人拖去斩了。
“算了,你刚才说他们在盛京称帝,那么盛京在哪儿?”
“此去路途遥远,而且我都不清楚方向,不如先随我们到喀尔喀河,那边应该有人懂得去盛京的方向。”
“也好。”
少女从圆珠中滑出来,然后巨大的圆珠缩小,收纳回掌心后消失。
众人一时看得入迷,问那是甚么东西。
“我的权具,森罗宝珠。”
大家未曾听过的奇怪宝物,只嘱咐她稳妥收好,以防被人盯上。不过少女似乎不以为然,认为没有人能从她手上偷到这东西。
商旅以蒙古人为主,亦有少数汉人及沙俄人,随后问少女的名字。
“‘森罗’之魔女,完颜蒲里古野。”
完颜蒲里古野自从于兴喀淀醒过来后,就踏上寻找觉昌安后人之旅。
然而所过之处都没有人,就算有人问他们都不知道。
中途在路上发现有趣的事物便跟上去,看见漂亮的高山又想登上去,遇上奇怪的野生动物又想追上去
不知不觉间便来到陌生的荒漠,迷失方向。
在这片毫无生气的大地上,令完颜蒲里古野失去干劲与热情。
如非商旅一行人偶尔经过,也许她因为太无聊,就此长埋黄沙下好好睡觉。
虽然前半句有点不知所云,可是“完颜”这个姓氏听得清楚,大家只道是满人。
不过为何这位少女会孤身一人留在沙漠中?而且那粒可以自由改变大小的宝珠又是甚么东西?
虽然心中好奇,但是大家似乎都很拘谨,没有深入追究,齐齐结伴上路。
助人是助己,尤其在这片沉寂而恶劣的沙漠中,主动地帮助他人,伸出援助之手,是他们商旅的宗旨之一。
商旅中的向导都是老手,一直依仗星晨及太阳指示方向。
沿途好几天都平安无事,其中路经一处绿州时,众人决定在此休息一个晚上。
完颜蒲里古野继续是将宝珠变大,再钻进去睡觉。
“这玩意是甚么啊?”
“都说了是我的权具啦!”
“呃那么睡进去舒服吗?”
“非常舒服!”完颜蒲里古野双眼闪闪生光:“好像沉浸在汪海的深渊中,全身都放松蜴快。”
这是甚么比喻啊?
这处无人见过大海,完全无法想像到底是甚么感觉。
完颜蒲里古野见到他们满头问号,大方地将宝珠变得更巨大。
“哼哼,今晚就给你们增长见识!全部人都进来睡一晚!”
“真真的?”
大家早就好奇,这东西是甚么玩意儿。只是完颜蒲里古野一直贴身收藏,不好意思张口询问。
如今既然物主大方招待,他们也就不客气围上来。
看上去似是西方的玻璃晶体,轻轻叩上去,发出轻微有质的声响。
“这是甚么材质呢?”
他们还未研究时,人就“穿过”外壁,“进入”晶体内。
无法理解如何构造,整颗圆珠内四周都是液体,却不妨碍呼吸及视野。
整个人能够自由地上下左右移动,随心所欲划手踢腿,不过总是感到有些不安。
一部份人体验过后反而产生恐惧,终归退出来脚踏实地睡在沙子上。
余下另一部份人则尝试体会这份难得的经验,在宝珠中舒畅地睡足一个晚上。
完颜蒲里古野仰睡,望向满天繁星,久不成眠。
“蒲里古野,睡不着吗?”
“你还不是一样?”
“不,现在是我在守夜。”
明明置身液体内,却依然能正常对话交谈。
“没甚么,只是想起以前一些事”
对方总是觉得完颜蒲里古野天真的外表下,个性过于成熟,看不透她的真实想法。
夜半无人,她不再任性朗笑时,才稍为接近真实的她。
“如果睡不着,可以数算天上的星星,很快就能入眠。”
“没用的。”
完颜蒲里古野侧身,背对守夜人,不欲再谈下去。
对方心想女人心海底针,完全摸不懂怎生相处呢。
翌日终于抵达漠北一带的喀尔喀河,觅得另一支商旅会前往鄂尔多斯,再从那边转去盛京。
完颜蒲里古野觉得这样跟随大队一起走倒也不错,省得烦心费神找路,也就乐得接受大家好意。
一身谜团的神秘满州少女,与原商队挥手道别后,大家就此分离。
“真是有活力的女孩子呢。”
“到最后都搞不懂她的身世啊。”
“嗯,天地之大,无奇不有。我们之前不是见过更奇怪的人吗?”
“你指在骑着扫帚在天空飞的那位姑娘?”
“嘿嘿嘿,沙漠中永远存在大量神秘及诅咒,谁也说不准下次又会碰到甚么奇人奇事呢。”
“身怀奇怪宝珠的少女”,很快就与“骑乘扫帚飞行的少女”、“沙漠中不思议的冰天雪地”等等并入外族的传说奇话中。
第66章 第叄章 崇祯十七年五月#005 情关难渡()
“哦!”
朱由检一言不合,粗粝的胳膊用力将奏拥抱怀中。
“等等一会”
丘壑压迫过来,让朱由检有充实的感觉,但仍然远远不够。
“奏,我要正式册封你为贵妃。”
“咦?”
“我要全山海关不,是全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最自豪的女人。”
“咦咦咦?”
奏被朱由检犀利霸道的眼神注视,有点为难起来。
她知道由检向来都想真正拥有她,只是没想到如此突然。
“你甚么都不用说,仪式方面我会叫人去办。虽然会有点寒酸,但总比委屈你来得好。”
没有男人能抵抗美人绝世容貌,加上得体的举止与娴雅的气质,朱由检才会鼓起勇气,抛出狠话。
之前封为婕妤,仅为权宜之计,未曾正式迎入家门,始终令由检不安。
虽然天下未定,现在只是有小小的山海关,但是他觉得全赖奏,才能走到这一步。
作为一个负责任的男人,在公在私,都不能要女人白白付出。
奏被他突如其来的“求婚”吓呆,心乱如麻,一时不敢挣脱,更不敢拒绝。
她答应过他,决不会背叛他。
但是其中不包括感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