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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崇祯五百年-第74部分

小说: 崇祯五百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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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不是魔女,变成妖女了。

    福临犹在身边分辩求情,布木布泰再掴耳光,着人尽速带回房,禁足禁食,以示惩戒。

    随后指示今天发生的事,绝不许四处张扬。众侍卫纵然不知为何人会往天空飞,却知道宫中一切以皇太后为准,也就不敢再谈论半只字。

    奏倒是洒脱,一声不吭,任由侍卫抱起丢进大牢,粗糙地换上紫赭色的囚服。双手亦戴上镣铐,以铁链左右提起。

    “唉呀,由皇太后宫中的座上客变成禁宫的阶下囚,待遇改变太急太快吧?”

    双足依然被完颜蒲里古野的宝珠拘束,连走路都办不到,不过她根本没打算逃走。即使身在狱中,通过权具仍然掌握外面的情况。

    既然福临已经回来,布木布泰召回济尔哈朗,取消搜查行动,但仍然维持监视多尔衮。魔女是多尔衮带来,假如上门兴师问罪,他必不能脱责。

    但是明目张胆质问对方,无疑表示双方决裂,迫他出来面对。多尔衮面对谋反罪名,恐怕迫上梁山,难以想像会做出甚么事。

    多尔衮的后台及势力太大,而且布木布泰亲眼目睹过魔女异乎想像的能力,假如真的明刀明枪打起来,根本毫无胜算可言。

    先不算奏的“大明妃子”身份,完颜蒲里古野亦不似受多尔衮指示。

    从济尔哈朗的禀报,她整天都在盛京街上陪孩子玩或是看大戏,四处凑热闹,反倒叫人摸不清她的想法。

    布木布泰再三跃踏,犹未拿定主意:“此事无凭无据,怎得问明?”

    “皇太后,兹事体大,暂不宜张扬。”济尔哈朗道:“在下收到消息,睿王收到线人通知,只知宫中有乱事,却未悉详情。恐怕近日会再次入宫打探,届时可尝与之套问,而后谋定。”

    “很好,你先去审问狱中的妖女,有结果后再向我汇报。”

    “臣明白。”

    布木布泰眉头一皱,感觉事情不单纯,老练地抑制无意义的行动。清国表面很强,但只是崛起一时,并不如大明般根基深厚。

    创业难,守业更难,她决不能让丈夫的江山在自己手中崩坏。阅历多而练达世事,下意识地不轻举妄动,不能轻易撕破脸皮,妄动干。

    不一会济尔哈朗便领亲信入牢,这位老头子虽然从布木布泰约略听闻“魔女”的事,同样未有轻信。然而好几位在场的侍卫及宫女证供一致,表示魔女能飞天,甚至视戒备森严的皇宫如无物,来去自在如入无人之境。

    “现在她双手被锁,又囚在牢中,地底是铁板,瞧她还有没有本事逃走!”

    掳劫小皇帝,不论意图如何,均只有死路一条。如非布木布泰要彻查清楚,在奏身上顺藤摸瓜查到更多线索,早就一刀将她斩了。

    “快说!你劫走小皇帝,意欲何为?与睿王有何关系?给我从实招来!”

    审犯这些工作,当然不需济尔哈朗亲自动手。老人家只要安坐在一边,颔首亲信代为出力即可。

    鞭笞持续抽打接近半个时辰,行刑者手腕发软,却不见犯人皮开肉裂。

    不止济尔哈朗,连身边人都开始感到不可思议。在他们的经验中,此时犯人吊起来打上数百下,理应皮开肉裂,鲜血淋漓,甚至内伤致死。然而奏全身上下,除囚服破烂,有血渍之外,表面皮肤很快就愈合。

    济尔哈朗岂曾见过如此奇人,见奏一直惨呼叫痛,不似做戏,心忖:“也许只是表面完好,体内依然有伤。”

    他停止鞭笞之刑,改为用老虎凳之刑。

    这是从明人处传入的酷刑,将奏的上半身与双手绑在木架上,双足在凳面拉直,大腿绑结于凳面,脚跟下放上砖块,使其持续抬起。由于髋关节的放松,并加重腿部韧带的牵拉力度,往往导致肌肉撕裂及瘀血,长时间更导致双腿残废及内出血死亡。

    魔女不老不死,却仍然有痛觉。一连串触目惊心的虐待,奏当然痛得要生要死,但是她依然咬牙忍下去。

    “带福临出宫玩玩,这样子都有错吗?”

    “可恶妖人,口中直呼皇帝名讳?掌嘴!”

    济尔哈朗的人辛辛苦苦拍了数十下,原本肿胀的丑脸不一会又恢复美颜,继续口没遮拦出言。

    中间一度拿硬物塞入嘴中,但这样子便无法迫供,令济尔哈朗好生为难,最终只好放任她那张嘴巴胡说八道。即使如何审问,奏依然坚持不认罪。

    “假如是活生生的神仙,怎么可能会被我们抓住?分明是恃小聪明的江湖杂役,会一些旁门左道,行使妖法骗骗人。”

    “有多少同党?有甚么计划?”

    “只许说真话!快给我吐出来!”

    济尔哈朗才没有时间陪她无止境耗下去,他必须及早向布木布泰禀报结果。

    “来人!准备烙铁!”

第133章 崇祯十七年六月#021 狱中算计() 
济尔哈朗深信奏必然是睿王派来,也许是千方百计要她交代其中的关系,好使有充足证据,一举摧毁雄心渐大的多尔衮。

    他早就洞悉多尔衮从未曾放弃过称王之野心,皇太后许以摄政王之位,仅是一时权宜之计。皇上终有一天长大成人,届时必定亲自掌政,势必与多尔衮正面冲突。

    原先皇太后希望借助他的本事,南定中原,完成先帝心愿,事后才过桥抽板。岂料他会败战而回,一事无成?照目前形势,多尔衮恐怕尽最后机会反抗,趁权力犹在时,推翻福临自行登基。

    时间不会等人,士急马行田,济尔哈朗决定加大力度。

    有人从奏背后扯住她的头发,烧红的照铁直接插向她的脚掌,登时牢房中传出凄厉绝命的惨叫。无法烙多久,烧到双脚掌都焦灼皮烂,还是能在短时间内愈合。

    奏满头大汗,全身动弹不得。纵然身体能恢复,但精神却不是无限的。

    “幸好我现在是女人呢忍耐力比男人高很多啊。”

    “你在嘀咕甚么?”

    带盐的汗水将双眼糊起来,奏已经看不清楚眼前是谁在质问她。

    “相比以往的我所遭受的痛苦,如今根本不值一提。”

    见到她轻蔑的口气,济尔哈朗无法容忍,或者说他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实。

    “居然还是如此口硬?”

    换作正常人,现在早就死掉了。

    “你们‘魔女’到底是何方神圣?”

    “之前不是已经解释过吗?”

    济尔哈朗当然知道,但奏的解释过于离奇,不可思量,所以他拒绝接受。

    “如果你真是神仙造出来的,怎么不叫他来救你?”

    有人在旁边喊问,奏觉得烦躁至极,怎么类似的问题要一而再再而三重覆解释呢?

    如果你们真的相信,早就接受了。硬要鸡蛋挑骨头,问长问短,就是否定,拒绝接纳。那么自己无论怎生说明,都是徒劳无功,白费唇舌。

    “神明与这边世界根本不是存在同一维度,尤其现在神秘性过于稀薄,他就只能像看大戏般,在台下当一位观众”

    济尔哈朗抽剑出来,抵在奏的左**处:“你不是说自己不老不死吗?如果我一剑戳下去,不知道你会否安静一点?”

    “嘿嘿嘿嘿嘿嘿”

    “笑甚么?”

    “没,我忽然有点同情死侍的敌人,肯定被嘴炮到烦死唔啊!”

    济尔哈朗听不懂奏的白烂笑话,索性一剑刺入左**,却留有力度,未深入心脏。剑刃在胸脯中挑动,敏感的神经线直接受到刺激,奏好几次痛得头脑空白,不能言语。

    这时的人并未有详细的外科知识,不过怎样在高效率下将一个人折磨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倒是非常精通。毕竟对方是布木布泰亲口押下的犯人,而且是惟一的线索来源,要是真的杀死了,自己都不好交代。

    即使他用尽不同酷刑,奏仍然拒绝坦白“多尔衮有谋反之心”,坚持带福临出宫是玩耍。面对无限鬼打墙,忙碌数时辰依然原地踏步。济尔哈朗再如何生气,都不得不接受现实。

    当一个人根本不会死时,“死亡”就不可能威胁他。

    不会死亡,任何伤口都会自动恢复。面对任何酷刑都不当一回事,有这份底气,真的能笑傲以对,不受任何人威胁逼害。除非能找到她的死穴,否则再进行下去,只是无止境的回圈。

    济尔哈朗终究是老人家,精神不太好,不得不中止审问。却继续让奏待在老虎凳上一整晚,不准饮食,瞧她还能不能如此神气。

    晚上牢房更是森寒,不知何处卷来冽风,夜不能安枕。奏的双脚持续不断重覆受伤与愈合的过程,心想济尔哈朗无意之间成全对魔女最残酷的刑罚。幸好人都走光了,不然连缓气的时间都没有。

    囚室内满地鲜血,传出阵阵浓烈的异味,奏的嘴角反而露出了一丝矜持的笑意。

    “计划通吧?”她自我嘲道:“还差少少,只要再多一点,清国就会引发内乱啊。”

    济尔哈朗并没有错,多尔衮真的有称王之心。他之所以与豪格斗,就是想自己当皇帝。但是济尔哈朗算漏两件事:一是多尔衮对布木布泰的感情,二是他本身对清国的忠诚。

    男人的斗争,不外乎权力、金钱及女人。多尔衮对布木布泰是青梅竹马,即使嫁给兄长,仍无损其情意。即使事隔多年,清淡下来,看似无足轻重,却又是那样的妙不可言。

    多尔衮心底的感情,既无喧嚣之形,亦无激扬之态,偏偏随时日的沉淀而酝酿,益发浓郁饱满。

    济尔哈朗认为布木布泰以摄政王之位羁縻其志,实际是多尔衮不忍婉拒昔日暗恋的意中心的请求,更不愿向她的亲儿子下手,才主动退出斗争。

    没错,普天之下所有人都误会了。男子汉大丈夫,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理凭说一不二。打从多尔衮答应布木布泰的恳求笼络后,就再无谋反之心,一心一意为大清而拚命。

    即使自己不是皇帝,但国家终究是他们爱新觉罗氏,而福临背后是布木布泰。如果他推翻了,对谁也没有好处。

    故此他主动举发代善之子固山贝子硕托、孙多罗郡王阿达礼阴谋立己之事,并不是单纯化解王公大臣对他的猜忌,而是主动向布木布泰明志。

    当多尔衮甘心为旧日的情谊而腿去爪牙,不再有睥睨天下的傲然,放弃登基称帝的野望时;布木布泰亦经历岁月的洗涤,无有旧时娇笑嫣然的羞赧,只有淬炼出为政者治国的手腕与意志。

    不再相信人类的感情,只有以强权严刑树威,以巩固自己的安全。

    多尔衮怕朝中有人欺负布木布泰母子,决意强势控制一切。只要自己在外朝中听从布木布泰吩咐,则朝野自当清明无事。偏偏他这番行动,反而得不到布木布泰的理解,甚至令旁人以为他有意谋朝篡位。

    这次事件再次激化双方的矛盾,只要有人走错半步,就会引发一场腥风血雨。

    整场危机早就埋下种子,原本历史中因为多尔衮成功入关,长年在外征讨,平定中原,而令这场政治危机转移至外部威胁去;这次未能南下进入关内,同处盛京之中,免不了猜疑之心。

第134章 崇祯十七年六月#022 夜寂幽会() 
多尔衮以为借完颜蒲里古野之手,可以去除奏,使山海关的防御削弱。就理论上而言并无错误,毕竟从任何方面看,她都是山海关最强头目。

    不过奏打从一开始就抑制自己的权能,尽量让人类本身的政治、经济及军事系统走上轨道。即使她不在,但只要朱室的根基打牢,并不会受太大的影响。反之将奏引入清国,无异让她有机会兴风作浪,反倒危及自己,只能说多尔衮害人终害己。

    奏只不过在适当的时候,加一些水份,使树根更加茂实。至于树枝会产生甚么果实,她却无法左右。

    夜静无人时,想起小皇帝福临,不免担心他。布木布泰忙于公事,草草令其禁足于房,连饭都不能吃,未免过于可怜。

    当然奏不会否认自己都要负责,于是控制全知之书,徐徐穿过牢房的小窗户,在夜色的掩护下,往福临的房间掠去。

    如今正是戌时,福临被禁在房内,外面有人把守,肚子空虚打雷,根本无法成眠。像这样子的惩罚已经不是头一次了,之前好几次只要不听母亲的话,惹她生气,都会受此刑罚。

    “额涅没时间,去去去,叫宫女陪你去花园玩。”

    母亲从来没有问过他想要甚么,喜欢甚么。他只不过是希望母亲会放下手上那支笔,陪自己在宫中走一圈,不要被宫女侍卫监视,愉快自在地撒娇。

    对日常感到无聊,对生活感到腻味。人前人后称他“万岁”,依然是无所事事过日子。

    上朝之类,敷衍应付一下,反正凡事都有母后和摄政王做主,根本轮不到他出半句说话。

    福临的希望很卑微,就只是母亲愿意多关心他一点。

    以前母子分隔而居,只能在梦中想妈;现在天天见到妈,却像没有妈养的孩子。她除去罚之外,还懂甚么呢?没有!甚么都没有!甚么都不懂!

    在床上困苦之际,心中思量天神阿布卡恩都里,渴求一丝小小的奇迹时,突然窗子外面传来轻叩声。

    叩叩叩叩叩叩

    是哪位不速之客,晚上冒昧来访?

    “谁在外面?”

    福临很快就发现声音来源处,一双眼盯着窗户看,只恨门窗深锁,无法解开,只得小声询问。

    天上斗大的亏凸月,映照出叩窗的不是人,而是一本薄薄的书。换成普通人,肯定以为是见鬼;福临倒是记得,这本“会飞的书”乃是奏的所有物,顿时浮现起安心感。

    “看样子要想办法让它进来。”

    福临本身就有小聪明,而且两位魔女陪他逃出宫外开心的玩了半天,放任自由,不似奶妈宫女左一句不准右一句禁止,已经真诚视对方为好朋友。

    他即时大叫要方便,宫女闻声推门,纷纷忙于应付,左右一起引至便处。书本似有生命,趁众人不为意下,窜入房内贴在横梁上,等待福临回来,下人退出锁门后,才飘近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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