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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崇祯五百年-第81部分

小说: 崇祯五百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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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的而言,这几天宫中发生不少奇事,包括:

    一、天上有神仙飞出飞入;

    二、济尔哈朗多次出入面见布木布泰,随后郑亲王府不断调派兵马在城内暗访密调;

    三、济尔哈朗亲自进入大牢审问犯人,然后布木布泰再从宗人府召十数名刽子手进牢,至今未出。

    难听一点,都是小道消息,就像八卦一样传开来。

    皇太后身边的人半句话都不会套出来,都是第三者第四者第五者传言转述。尤其是闹到问宗人府要人,更是匪夷所思。

    多尔衮在房中来回踱步,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急急向亲信道:“快召豫郡王和武英郡王过来!”

    亲信才走不到半步,他再续令:“万勿张扬,要暗中安排!”

    豫郡王多铎和武英郡王阿济格,与多尔衮为同母兄弟。皇太极死后,二人极力拥立自己登基。虽然最后无望称帝,但依然是坚持拥护自己,是最忠心的盟友。

    听到多尔衮派密使急召,双方同时不走正门,在专人安排下进入睿亲王府后门,特别在后园一处偏室屏退闲人,掩好门窗。

    如此严重以待,已经是上次夺位之争的时候。

    阿济格耐不住性子,手按腰刀,目眦尽裂问:“弟弟,发生甚么大事?快快说出来!”

    多铎为三者中年龄最小,反而沉着冷静道:“十二哥哥,小不忍则乱大谋。且先听明详情,再行讨论。”

    见到阿济格不能忍于忿,多尔衮只能摇首。这位兄长个性冲动,容易误事。偏生现在事态危急,不能叫他置身事外,才不得不拉进一室密谈。

    “我怀疑皇帝遇上危险。”

    “甚”

    多尔衮沉吟半晌,等兄弟都缓过神来,才继续说下去。

    “最近朝中发生的事,你们都知道吧?”

    “十四哥哥被夺权,而郑王上位之事?”

    “哼,那老而不退而不休,现在还跑出来碍事吗?”

    多尔衮见一人只知皮毛,另一人连皮毛都不懂,大叹道:“今天皇帝没有上朝,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多铎及阿济格双双打量,同时摇头。

    “方才我进宫觐见皇太后,发现一些端倪。观乎皇太后的表情,似乎当中另有文章。”

    “十四哥哥,你的意思是”

    “如今我不便抽身,多铎,麻烦你帮我跟进一下。尤其是皇帝的事,务必彻查清楚。”

    向来悠然镇定的布木布泰,总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得很好。她最重视的只有亲儿子,必然是有变故,才会乱了方寸。

    “是,弟弟必不负所托。”

    “弟弟,我呢?”

    “哥哥,万事小心,别鲁莽行事。还有这几天都别乱出门,留在家中。尤其是多铎,别老是弦管欢歌,误了正事。”

第148章 崇祯十七年六月#036 崇政殿上() 
多尔衮心知自己如今禁足之期,四周必然有不少线眼,只要逮到任何机会,就一定会打小报告。他不能给任何人抓到丁点痛脚,连见两位兄弟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走漏风声。更别说派人调查行事,未免过于冒险。

    阿济格性情乖张,行事冲动,粗鲁草率,不经思考,没惹事生非已经是大幸。他这种人最容易中别人陷阱,所以他只要别招惹甚么是非,就是最好的帮忙。幸好本人对多尔衮甚为佩服,都听这位弟弟的话,所以没有任何反对。

    至于多铎人到中年,依然不改贪玩本色。痴迷于听戏唱曲,还要自己下场演出。幸而关键时候仍能慎重思考,总比阿济格靠谱。多尔衮再三权衡后,只得将如此重任,转交予弟弟多铎帮忙。

    “是是。”“我明白的。”

    看见两位兄弟俱不成才,多尔衮更感无奈。

    “另外刚才一切都只是自己的推测,究竟是真是假,尚不能妄下判断。未来几天早朝,如果仍见不到皇上,恐怕恐怕唉!”

    多尔衮好歹是福临的叔父,又是布木布泰之子。去除君臣以外,便是亲人之情。尤其多尔衮无子,几乎将福临当成半个孩子。偏生布木布泰就怕他会吃了母子,总是不太想让他见福临,自己亦好生气闷。

    多铎听至此处,心中已有几分底子,匆匆道:“十四哥哥请放心,宫中的事也好,皇帝的事也好,都会好好查明。”

    多尔衮的亲信动作不能太多太张扬,用红包收卖宫女侍卫尚可,想再更深入探听,只能假手于人。亲弟弟多铎,便成为不二之选。

    “麻烦你了。”

    相比多尔衮,更为年青挺拔的多铎,此刻其英俊的脸上如同罩了一层寒霜。

    “弟弟怕甚么?就算那位小皇帝真的有个万一,你都能安稳登基,不是美事吗?”

    阿济格杏目圆瞪,才刚骂出口,多尔衮目光阴鸷射来,吓得二人倒退半步。

    “我说过好多次,此事休再提!”

    阿济格含糊应声,但明显一副不服气之情。

    多铎却悠言道:“只怕王爷无心,皇帝有意。”

    “我戎马半生,忠于大清,可昭日月,谁敢不从?”

    多尔衮说得大声,但大声不一定有道理,而且他的话中有几分虚怯。万一布木布泰真的认定他有篡位之心,如此罪名栽下来时,他应怎生自处?

    一想到此,心又阵阵绞痛。多尔衮左手扶住墙壁,右手连忙按住胸口,整张脸上五官都皱成了一团。

    “弟弟!”“十四哥哥!”

    阿济格及多铎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激动地冲上来左右夹扶扫背。

    “想是早前出兵受累,身子未调理好。一会我命府上安排大夫,为十四哥哥诊疗一下。”

    “免了,是老毛病,不用管。”

    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多尔衮这几天好好的休养,每天勤练武功,身体早就调理恢复得七七八八。刚才那一下,是心病,对过去某些事放不开,才隐隐刺在心头。

    “想我们死的人很多,无论如何都要撑到我回朝为止。”这位摄政王,牢牢握手道:“在这段时间内,无论如何都要忍,知道吗?”

    二人点点头,他们感觉面前如履薄冰,举步艰难,生怕一不小心便覆墙灭府。

    过去他们如何打击敌人,今天敌人亦会如何打击他们。

    至于一直监视睿亲王府的人亦将动静传报予济尔哈朗,他在接到通知后,打点好手下,才再入宫参见布木布泰。幸而多尔衮手段相当高明,做好万全的准备。济尔哈朗的人只知道多尔衮在府上秘密接见过两个人,然而无法查知其身份。

    “无论如何,多尔衮已经有行动,本王会加派人手监视。”

    “那么寻得着皇帝吗?”

    济尔哈朗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既要大规模搜人,又不得过度声张,真是高难度差事。

    “这边至多是拖一两天”

    布木布泰不敢想像,三天后会发生甚么大事。

    “妖女那边,可有消息?”

    布木布泰同样摇头,要是有好消息,苏墨儿定必第一时间汇报。见皇太后心事重重,济尔哈朗述道:“礼亲王代善一家忠于我主,得其两红旗亦力,亦可抑制睿王之双白旗。”

    “代善年事已高,而其子女未必听其言,难以信任。”布木布泰反覆嘘气:“何况皇帝不在,就甚么都不管用。”

    有天子在才可以胁之以令诸侯,而大臣亦是忠于皇帝。布木布泰这“空椅计”能摆的时间不多,拖得越久后果越严重。

    济尔哈朗都没有办法,只得先退下来,加派人手,几乎要将盛京翻转,就要及早寻找小皇帝福临。

    六月廿五日,仍然寻不着福临,布木布泰踯躅不安,强行挺直腰骨上朝。

    面对数天不见的皇帝现身,最初大家是担心慰问,慢慢变成怀疑质询。即使不是明刀明枪的上,但冷言冷语不在少数。

    多铎聪明地吩咐他的党羽适时地担心皇帝是否身患重疾,又挪借明国好几位皇帝长年不上朝,终致亡国覆灭之局的故事,祈求小皇帝勿贪懒养成“不上朝”的坏习惯。

    布木布泰脸色非常难看,偏偏人家就是打蛇打七寸,准确无比。对方更话中有骨,暗指她宠溺过度的不是。

    拖上好几天,布木布泰能用的藉口都用上了。皇帝嘛,人都不在了,如何凭空搬出来啊?

    对方又不是无的放矢,说得情理兼备,好几位老臣子都不满,所以没有出言帮忙,一时忧愤交心。济尔哈朗料想不到多尔衮的人会在此点大造文章,他碍于身份地位,一时不好插口反驳。

    幸而索尼、鳌拜坚决拥护主子,为其回护。加上范文程与多铎有“绿帽之仇”,即使面对有组织性策略性的压力,依然能分庭抗礼,不输人前。只是这么一闹,根本无日无之。

    布木布泰眯起眼,忍无可忍,忽然泪雨婆娑,呜咽诉苦。

    “皇帝年龄尚幼,还是稚龄小童。身虚体弱,一时染疾,身为额涅,每日忧心忡忡。侍伴床边休养,人累心更累。尔等贵为大清朝臣,不仅毫不体谅,更诸多挑逆,惹得朝上鸡犬不宁。若然先帝得知,不知作何感想?”

第149章 崇祯十七年六月#037 中场休息() 
女人的眼泪,永远是厉害的武器。布木布泰婉转得体的哀诉,抱怨一番,效果绝群。

    老臣子心中有悔,不敢再过于进迫,留一寸余地;多铎等人见风向改变,示意部众别再哼声。于是今天朝会,又一次平安渡过。然而布木布泰心底明白,留给她的时日已经无多。

    一哭二闹三上吊,再之后就技穷。恻隐之心只能用一次,在政治斗争中,可没有同情的余地。

    她已经不敢想像,明天朝会上,究竟应该耍甚么花招,才压制得住诸位大臣。

    退朝后回房,布木布泰左右为难,无心批阅大臣呈上的奏疏。她已经派出密探快马赶赴山海关收集情报,此时恐怕尚在去程,不可能即时回来。

    既不能求证奏的身份,又不能从她口中套问任何情报,令布木布泰非常不忿。心绪不宁间,狼毫一掷,决定起驾去牢房。

    解铃还需系铃人,假如一切事件的起因是奏,那么就只能找她解决。皇太后再度驾临牢房,凄惨的尖叫让血液冻结,依然吓破人的胆子。

    布木布泰阴着眼,慢慢趋近奏的牢房。房外好几位刽子手坐着休息,他们一见皇太后即时跪迎,全身颠簸。扬手叫他们平身,犹是站不起来。从他们的眼神中,只有恐惧与不安,好比苟延残喘的灾后难民,无从抵抗大自然的冲击。

    布木布泰斜睨刑房内,三名刽子手依然忘我地动刀,双手机械性地挥动,奏身上的皮肉切了又长,长了又切。

    被切的人叫痛,切的人也叫苦。起初是觉得很爽,甚至觉得切不死,刽子手索性随便切随便斩,挑战不少新花款。然而不知道何时,如此单调的工作就变得乏味,甚至变成无止境的噩梦。

    就像吴刚伐木一样,无了期地斩下去,他们才惊觉,这是另一种刑罚。

    普通人斩三天,合三四千刀,死掉就完了,拍拍屁股收钱收刀回家去。

    偏生奏根本不会死,这几天在她身上至少斩上万多刀。无论是深不见底的刀伤、大大小小的刮痕,以至皮肤如何被他们摧残啃噬凹凸不平,只要有人稍微慢一点便恢复完好。

    这跟付出劳力多寡无关,而是眼前混乱而离奇的情景令人恐惧。

    渐渐令刽子手觉得,他们眼前根本不是人,而是无以名之的恐怖怪物。如不是皇太后的命令,又有苏墨儿监视着,他们早就想偷懒停工,甚至罢工逃走,死也不想再见到奏。

    “参见皇太后。”

    苏墨儿困倦疲惫,精神不振,似乎已经有好几天没有休息。即使如此仍然坚守岗位,持续监督对奏用刑。当她一见布木布泰过来,立即摇晃着身子缓缓走过来请安。

    “奴婢审问至今,仍未能让这妖物张开嘴巴,有负皇太后所托”

    “够了,格格,快起来。”

    才几天不见,就觉得苏墨儿瘦上几分。

    在外人二人是主仆,实质情同姊妹。苏墨儿非常忠心,只要布木布泰吩咐的事,一定办得妥当。不过奏简直超乎想像以外,布木布泰亦不希望好姊妹受苦。知道她一直在牢中忠于职守,就于心不忍。

    “停手吧!”

    刽子手等这句话等久了,即时松口气,又生怕皇太后收回成命,急急收刀离开。

    此时布木布泰才留意到,牢房的腥味比之前更重。一角更整整堆上五桶人肉肉片,不禁叫人嗅之欲呕。她的那对精美鞋子,亦因为沾上血水,而显得湿湿黏黏,怪不舒服。

    刽子手收刀,奏终于从酷刑中解放出来,整个人松一口气。

    “当年袁崇焕就是被这玩意害惨啊!有够折腾人的!”奏全身香汗与鲜血混在一起,手脚都僵住,脑袋晕乎乎的,趁机闭目宁神:“今日是卖国贼,将来就变成民族英雄。说起来我都没有帮他平反呢,改天回去明国后,尝试让朱由检那笨蛋认个错吧。”

    见到奏还有心情睡觉,置皇太后于不管,布木布泰几乎要翻白眼。她决定先不管奏,细心慰问苏墨儿。

    “格格,你们没有给她吃过任何食物?”

    “没有,奴婢亲眼盯住,这几天都没有给她吃过任何食物。”

    布木布泰安顿好苏墨儿,转身狠狠瞪向奏。

    年青活力的肉体,健康而洁白肤色,连肌肉都像包子般新鲜嫩滑。如不是她那头蓬松又凌乱的金发盖住她那张仙子般的脸孔,任谁看见都不能想像到,她可是好几天不曾进食,更连续被人凌迟而不死的怪物。

    “亏你还能睡得着觉。”

    “我被刽子手弄得半死不活了,难得有空档,当然抓紧时间休息。”

    “嘴皮儿耍得如此利索,果然是妖怪。”

    “清国的皇太后特地过来,原来是想和我伴嘴儿,失敬失敬。”

    布木布泰早就不爽,决定尽最后一番挣扎:“嘿,身为明国妃子,在男人面前赤身裸体,成何体统?”

    “又不是我自愿的,是你叫人脱光我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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