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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崇祯五百年-第83部分

小说: 崇祯五百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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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铎心想准备好的奏摺都派不上用场,临时打乱手脚,只得闭上嘴巴。

    也许皇帝大病初愈,脸色还是有点白,神态及语气有点怪。皇太后说皇帝精神不足,尚需休息。见无事启奏,即退朝而下。

    “甚么?皇帝今早上朝?”

    从未见过如此光速打脸,多尔衮昨天还对自己的推理甚有自信,没想到遭此变故。皇帝好端端的坐在龙椅上,之前的传言流言都不攻自破。

    “你们真的肯定那人就是皇帝?”

第152章 崇祯十七年六月#040 各出奇谋() 
“难道皇帝也有假的吗?”

    “这个”

    听到多铎言辞闪烁,多尔衮问:“有何可疑,尽管明言。”

    阿济格只是粗人武将,他还是信任弟弟多铎的观察能力,虽然平时都将这份“长处”丢在美女身上。

    “距离有点远,其实我也说不准。不过看脸相容颜,确是皇帝,我不可能认错。”

    “你当然不会认错,全崇政殿上百官都不会认错。如果认错了,就是另一件事了。”

    “十四哥哥,你的意思是”

    “你记得朝会上,最早是谁发言?”

    “郑王。”

    “他说了甚么?”

    阿济格摇头:“怎么可能记得?”

    多尔衮才不想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即时望向多铎。多铎亦要仔细回忆,右手按按太阳穴,明显对记忆力没有半点帮忙。如果换成美人,他一定如鱼得水朗朗上口舌粲莲花钜细无遗地描述出来。

    “好像都是恭迎皇上,祝贺他龙体安康之类。抱歉,当时情况太错愕,我都一时走神,以致有所疏忽。”

    “不是你们的错,是对方算准一切。”

    正当所有人怀疑今天皇帝又缺席时,偏偏皇太后就带皇帝上殿。在众大臣吃惊时,济尔哈朗出色地带风向。只要开始道贺,其他人装装门面亦得维持下去,也就没有人会深究座上的人是否真的皇帝。

    这样一想,益发肯定自己的推理并没有错。然而这样一来,岂非说布木布泰以假乱真,惑乱朝纲?

    “郑王那边如何?”

    “已经停止行动,收兵回府不过我打听到消息,他仍然留有少数人在京城内查探,但动作没有之前那么明显。还有一批蒙古人都在行动,又是要找人,却没有留下任何讯息。”

    “如此奇怪?连蒙古人都跳进来?”

    “对方行动非常隐密,我这边只能查到这么多。”

    “弟弟,你抓破头皮都没有用。不如直接进宫面圣,近距离瞧个明白。”

    多尔衮当然有考虑过,但估计布木布泰一定从中作梗。

    “你们先回去吧,但如非有突发事件,不需要再来汇报。过几天我自可上朝,届时再行议定。”

    “对了,十四哥哥,有一件事我想应该要禀报一下。”

    “甚么事?”

    “宗人府那边收到消息,之前派去牢房的刽子手已经回来,同获皇太后赐三天假期。”

    “我知道了。”

    与两位兄弟分别后,他即时起草好几封信,叫护卫近侍寄给位属双白旗直辖的将领,以及几位友好大臣如苏克沙哈等人。

    信上自言遵皇帝之旨,在家休养多时,近日将重回朝堂。对于早前南征失利,有负大清上下所托,深感痛悔云云。矢言不忘先祖之志,他日终须再出兵克定中原。

    结党营私,把持朝政,本非他的主意。如果人人轻视他,焉能使政令通行?如果没有足够的权力,随时会被小人推倒,谈何立稳阵脚?想到如今形势严峻,与济尔哈朗对抗,必先要确保属下的忠诚。

    过去面对皇太极杀父之仇也好,面对豪格的争权夺位大战也好,他都只有一个心得:“忍”!

    忍到皇太极死了,他就出头出;忍到豪格自己犯错了,他便反胜了。

    所以多尔衮此时都是一个字:忍。

    对于济尔哈朗,他是不屑一顾的。终究是皇太后背后撑腰,在道上添堵的角色。

    皇太后并未将批阅奏章的权从自己手中挪去后,并未转交至济尔哈朗手上,足见仍不是百分百信任。虽然不知道二人之间的合作达到甚么程度,但济尔哈朗曾经支持豪格,布木布泰亦未至于彻底信任他,这也是可以利用的矛盾。

    至于自己这边,墙倒众人推,自己的部众下属,有多少人是真心忠诚,有多少人是趋炎附势,大抵心中有数。尤其这次不幸失势,多尔衮已经观察到谁是鬼谁是人。他朝逐一褒贬扬抑,大清洗一番,即加更加巩固其权力与地位。

    至于原本行刑的刽子手突然归还,莫非大牢中的行刑告一段落?十数人进牢房,连续行刑好几天。究竟是何方犯人,消息封得严,滴水不漏,多铎都挖不出。

    但是多尔衮直觉一定是另一位魔女奏,毕竟是自己亲手送入宫,估计连皇太后都搞不定她的“不死”能力吧?只是整场事件中,奏有否参与,参与多少,依然无法摸索清楚。

    对于皇太后、皇帝及奏三者究竟在搞甚么葫芦,他尽其所能都猜不透。另外向来低调的豪格亦开始积极联络其党羽,大有东山再起之势。惟今只好想办法保住自己的实力,必要时有办法自保,至少令皇太后不敢轻举妄动。

    “对了,找不找得到蒲里古野?”

    手下摇头,那位魔女出入都是飞来飞去,根本不知去向。好几天都见不到她,多尔衮担心她一去不返。只是多想无益,只得望天打挂,祈祷她会再次回来。

    就在多尔衮积极准备他的“重返朝堂”行动时,布木布泰亦马不停蹄地往大牢奔去。

    “这位客人,对妾身的服务还满意吗?”

    身居天牢还能笑脸迎人,慈眉善目,穿着华服者,恐怕就只有奏一人。

    布木布泰既不愿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决定板起脸不置可否。毕业她这位皇太后今天仍能安坐其位,全赖奏的功劳。

    昨天苏墨儿很快就找到一位六岁的小孩,身材骨骼与福临相近,就是脸相不似。

    “没有样子相近的吗?”

    苏墨儿摇头,一下子要找个年龄、身材及相貌相近之人,谈何容易?

    “此孩子来历如何?”

    “是镶黄旗下一位汉奴的孩子,保证可信。”

    “保证可信”的背后,究竟使了多少手段,布木布泰不打算管。总之苏墨儿这样说,她就相信了。

    这件事连济尔哈朗都不知道,布木布泰从来都不曾相信过这位大臣,更包括提议的奏。

    原本她打算找个脸相相似的,找不到;找来这位身型相近的,却又不会易容之术。最终迫不得已,这个计划只能让奏参与帮忙。

    奏随便开口就索得一堆贵价脂粉,以及宰割动物完整的皮。接下来替那位小男孩放松面部表情,再动手美颜化妆,不用半个时辰就将之改头换脸,塑型成福临的样子,维妙维肖。

    作为亲生母亲的布木布泰,如非从头至尾在旁边看着,都差点误会这是自己的孩子。

第153章 崇祯十七年六月#041 人生在世() 
奏之前既能帮朱由检等人换成另一个人的容貌,自然能够将另一个人的容貌换成福临。所谓易容之术,说穿了并没有多少玄妙奥秘,就只是工序比较麻烦,又讲究手艺功夫。

    全能之书在完颜蒲里古野及福临手上,肩负重要的联络任务,不能召回来。再者奏下定决心要省吃俭用存书页,既然清宫之中材料颇丰,直接用现有的工具,还是能解决问题。

    布木布泰则召来济尔哈朗,骗说福临已经回宫,不用再在外面找人。济尔哈朗感觉可疑,但近距离见到皇帝之貌,瞧不出问题,也就没有意见。

    身边这位皇帝终究是假的,所以“寻找皇帝”的事仍然要继续进行,只是暗中着苏墨儿联络可信的蒙古人,在盛京一带持续搜索。

    犹幸最终平安无事过去一天,她的心才稍稍安定。

    “今天这件事,非常感谢你的协助。”

    “不要搞错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只不过是想借你的手来打击多尔衮。”

    奏这句话虚中有实,实中有虚。由最初开始,就决心要搞翻清国。难得挑衅起皇太后与摄政王对立,自然鼎力支持,惟恐天下不乱。

    为取信布木布泰,奏才声称是要压制多尔衮,以免他再犯明境。如是者布木布泰便权衡利害,认定奏不是多尔衮那边的人。

    人是要有利益才行动,亦因为利益而产生信任。

    话虽如此,奏始终是身份不明,目的不明,一切要等布木布泰的密探自山海关调查完毕并回来后才能再作决定,所以仍象征性囚在大牢中。

    苏墨儿小声问:“我们要怎么处理她?”,

    “我还没想到,但是一天找不回福临,一天都不能大意。”

    “皇太后说的正是。”

    “你何时才交代福临的去向?”

    布木布泰认定奏一定知道答案,事实上奏真的知道,却不打算说出来。

    “那就要看你的态度了。”奏思量一会,仰头对布木布泰说:“当今清国皇帝是谁?”

    “当然是福临!”

    “既然如此,为何他从未批过一次奏章?”

    “孩子年龄小,不会办事,自然由我及摄政王代劳。”

    “啊,言下之意,是福临长大后,就会还权于他。”

    “这个当然之至。”

    “说得清楚一些吧,所谓长大后,到底是多少岁呢?”

    布木布泰一愕,她从未想过这样的问题。明明是必定要面对的事,但她始终觉得是非常遥远的事,从而选择性忽视,甚至不去考虑。

    “这个来日方长,大可从长计议。”

    奏却直摇头,竟然朗声吟唱道:“人生五十年,与天地长久相较,如梦又似幻;一度得生者,岂有不灭者乎?”

    这是名叫敦盛的幸若舞的其中一节,亦是织田信长在临终之时曾经吟诵的一节。

    奏的声音太轻太甜,唱起来不觉其悲催。然而布木布泰深啄其字,又感一股浓浓的哀伤。

    “人生如白马过隙,孩子很快就会长大成人。届时他不会念字,不晓读奏章,怎生做皇帝?”

    “有我一直陪在他身边,手把手扶着,怎会有问题?”

    “结果到头来,你还是没有打算放权予福临吗?”

    布木布泰气涌上胸,面对奏毫不留情的追问,不知如何反驳。

    “儿子是我的!与你何干?”

    “不过皇帝是天下黎民的,别说是我,就算是路边的乞丐,都有权发声。”

    奏见布木布泰恼怒不已,毫不后悔,掷下最强炸弹。

    “如果你仍然将孩子当成自己的私有物,肆意控制主宰他的人生,那么我就决不会让他回来你的身边。”

    布木布泰气愤地手指指向奏,如非自己双腕被镣铐锁在墙上,早就轻轻一掌扫开。

    “天大地大,就只有我知道福临在哪里。”

    不用等布木布泰出手,苏墨儿已经一掌掴向奏的脸上。

    “好啊你终于承认了吗?斗胆妖人,快快将皇帝还回来!”

    “我说得很清楚,你一天不改正自己对福临的态度,一天都不会见到自己的孩子。”

    第二巴清脆的掴掌声传来,这一巴是布木布泰下手。

    “你到底有何居心?为何要拆散我们母子?”

    奏冷眼睨视眼前这位忧心孩子而泪涕俱洒的人母,脸容冷漠,连半点怜悯之心都没有。

    “别用那张哭脸对着我,没有用的。不如说,看见就觉得厌恶。”

    坦白而言,布木布泰在政治上真是无出其右,在皇太极骤然驾崩后,迅速而有力地稳住清国政治稳定。然而对内而言,对福临而言,她还是传统而典型的母亲:将孩子视为自己的资产来看待。

    最初生下福临就被迫分开,然后提议让福临称帝,不无窃入个人私心,让自己抱回亲生孩子,亲耳听福临叫自己一声“额涅”。

    这份愿望卑微而纯粹,弱小而真诚。但是时间会改变一切,包括将一位年青天真的少女变成中年怨毒的妇人,连单纯美好的心意都会扭曲成邪恶的念头。

    自布木布泰母凭子贵后,福临就不再是单纯的孩子,而是她的谋生工具。在掌政之后,升上皇太后之位,她更加害怕堕落失足。不想回到无权无势的日子,拚命都要维持这份得来不易的显荣地位。

    孩子既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自然就是她的人。孩子听母亲的话,又何错之有?再者没有她积极周旋,福临又怎么能成为皇帝?

    “因为福临的身份自己才能成为皇太后”慢慢就改变成“因为她的功劳福临才能当上皇帝”。

    孩子还小办不成事,没有她就甚么都办不到,只有她才是最重要这种心态日复一日累积下去,最终彻底扭曲,形成对福临病态而自私的态度。

    在原本的历史中,布木布泰不得不面对顺治长大成人的事实,心不甘情不愿地将皇帝权力交还,仍意图用种种手段控制他,惹来无数冲突。

    最为恶劣的是将自己蒙古部族的女子一个接一个推入宫当福临的女人,迫他迎娶一位根本不爱的女子当皇后。

    曾经具备伟大眼界与胸襟的布木布泰,却在时间洗礼下,变成顽固霸道小气的老女人。所有婚姻只为巩固她一个人的利益,完全不管亲儿子的感受,同时毁掉那些嫁入深宫的少女。

    就好像自己那位“最讨厌的人”一样,由诞生那天起,就彻底毁在她的掌上。

第154章 崇祯十七年六月#042 赌场风云() 
过去奏没有能力反抗,默默承受;现在有能力了,自然不希望福临步上同样的后尘。不纠正身为罪魁祸首的布木布泰心中那根恶毒的苗芽,无论如何必会如同历史所载那样毁掉福临。

    “福临就是因为讨厌你,才会离家出走。”

    布木布泰气得快要疯了,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向她说话,何况她根本不觉得有错。

    “格格,给我掌她的嘴!”

    苏墨儿早就按捺不住,一得指示,即时动手一巴接一巴掌狠狠掴上去,扇得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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