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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江山劫之明末宏图-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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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张嶙然不战而降的行径,一个个义愤填膺,声讨声、怒骂声充斥着整个大殿

    人群中,一个人走上前来,哭着脸说道:“臣内阁大学士李建泰愿请缨出征,剿灭闯贼。”

    历史中李建泰的确在这一天主动请缨,但是他出兵之后,闻敌军势大,而畏惧不前,还纵兵抢掠,后来还投降闯贼。关于他的种种恶略行径,李昱晗也略知一二,所以对他李昱晗也不屑一顾。

    但拳不打笑脸,李昱晗也只能顺势问道:“李建泰,你果真愿意出征?”

    “启禀皇上,臣老家山西曲沃,如今曲沃已沦入敌手,故乡父老沦入敌手,臣何以对得起山西父老。臣身居内阁,位在九卿,如今社稷危亡,臣确独坐府中享乐,臣何以保君父天恩。臣若不能杀贼以保君父,以慰父老,臣还有何颜面在朝为官。”李建泰慷慨激昂的说道。

    李昱晗点了点头说:“李建泰,你虽然有忠君报国之心,但朕也已有退敌杀贼之计。还望大人可以以大局为重,不可乱了朕的计谋。”

    李建泰听罢,还是哭着要出征,但还是被李昱晗拒绝了。李昱晗可不想再让历史重演,宁愿养着李建泰在朝中不干事,也不愿让他去投降闯贼,丢大明的脸面。

    李建泰还是苦苦的哀求,李昱晗有心发威,但人家的理由是要报大明的社稷江山。李昱晗无奈的说道:“李建泰,待朕再考虑考虑,今天就到这了,先退朝!”

    自从平阳败报传到北京,每个做官为宦的脸上都透露着一丝恐慌,早朝上,范景文、李邦华听到此消息时都是一脸黑线。李昱晗的心里其实也是忐忑不安,虽然他已经订好了“御驾亲征”之计,但结果到底怎么样仍旧是个未知数。

    十七日早,在居庸关扎营的孟兆祥和邵宗元继续拔营赶路。孟兆祥和邵宗元两个人坐在同一架马车上。为了赶路,马车速度快的几乎都要颠得散了架,孟兆祥都吐了好几次。赶车的马夫说让慢点,但孟兆祥为了早日赶到宣府,还是不停的催促马夫放快。

    一路上,孟兆祥和邵宗元二人继续商议着“鸿门宴换将”计划。

    “邵大人,你还记得去年孙庭坚西安杀贺人龙的计策。”孟兆祥问道。

    邵宗元点了点头说:“这个我略有耳闻,孙庭坚携密旨到西安后,以赏赐为名将贺人龙召进钦差府衙。贺人龙带的偏将被带到偏房,用好酒好肉宽带,带他们的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时将他们全部一举拿获。”

    “邵大人所说不错。”孟兆祥说。

    “孟大人莫非也要用此计?”邵宗元急忙问道。

    孟兆祥点了点头说:“皇上在南书房召见我时,一旁的兵部尚书李邦华李大人给我说的也是此计。”

    “可贺人龙驻地不在西安,而钦差行辕在西安。孙庭坚才敢如此行事,而你我可是要直奔宣府,要在宣府捉拿王承胤啊!”

    “这么说邵大人是怕了?”孟兆祥问道。

    邵宗元立刻说道:“孟大人你说的这是哪里话!我邵宗元从小饱读诗书、习学武艺,岂不知君臣大义?岂没有报国安邦之心?”

    孟兆祥笑道:“邵大人,我只是和你玩笑一下。你若无报国安邦的赤胆忠心,皇上也不会让你做宣府总兵啊?”

    邵宗元也笑道:“孟大人,这个我自然明白。但除贼之事还是万不可大意,若有一处有所不妥,折了你我性命事小,误了皇上的计策事大啊!”

    “这个自然。”孟兆祥点了点头说道。

    接下来,孟兆祥和邵宗元从进钦差行辕的第一步开始考虑,详细的制定出了接下来的计划。

    此时,山西。刘宗敏占领平阳府后并没有停留,做了短暂的休整后继续北进。十八日早刘宗敏的大军已经兵分三路,分别围攻洪洞、赵城、霍山,兵抵汾西。

    平阳府是州府,城墙还算高大。而洪洞、赵城、霍山三地均是小县城,既无高大的城墙,也无强兵利炮。洪洞县县令更是步了张嶙然的后尘不战而降,赵城虽有抵抗,但城破之时,县令早已不知所去,而霍山县令到有孙承宗当年死守高阳的风范。

    霍山县令名叫薛国栋,初八日平阳败报传到霍山,薛国栋就积极筹备御敌之策。而当时这个霍山,带甲之士不足一千,全城仅有火炮三门,西边城墙更是因为年久失修早已坍塌。霍山县依山势而建,南北靠山,东西开有两座城门,就攻守而言,防守还是能易于进攻的。但就目前的形势来看,地理上的优势是很难补上敌我双方的兵力差距的。

    薛国栋接到平阳战报后,立刻征调乡勇,并用麻袋装土,奋战两天两夜补全了西边得城墙。而那两天两夜,薛国栋一直没有合眼,坚守在城墙上。十七日晚,探子来报,刘宗敏的大军约有七千人,已经在据霍山县不足三十里的地方安营扎寨了。薛国栋听罢,同霍山千户张旭分守城东城西。

    十八日早,天刚微明,刘宗敏的大军就已经到达霍山城下。刘宗敏的使臣送来劝降书,薛国栋连劝降书看都没看,就斩了刘宗敏的使臣,还愤慨的站在城墙上大骂刘宗敏是奸贼、是土匪。

    刘宗敏盛怒之下,派军猛烈攻城。此时,霍山城墙上只有一千兵丁和霍国栋召来的八百乡勇。薛国栋指挥着这仅有的一千八百将士凭借地势顽强抵抗,战斗异常激烈,将士的厮杀声,受伤士兵的哀嚎声,可谓响彻天地,霍山城外和城墙上将士的鲜血,令人触目惊心。战斗一直持续到中午,他们已经成功地抵抗住了刘宗敏大军的三轮进攻,给刘宗敏带来了近千人的伤亡。但同时,薛国栋这边也死伤七百多人。

    午时以后,刘宗敏兵分两路,东西两处同时进攻。经过三个多时辰的防守,霍山东城城门失守,千户张旭英勇就义。随之霍山守军同刘宗敏的大军展开了激烈的巷战,战斗中,薛国栋身先士卒,亲自上阵杀敌,肩膀上中了敌人的箭,他仍旧继续战斗。那一刻,文官出身的他,更像一个武将,手持三尺龙泉,为国抛头颅、洒热血

    眼看着霍山失守已成定局,薛国栋狠狠地将剑扔在地下,回到了家中。这是夜幕已经降临,薛国栋没有包扎伤口,换了一身崭新的官府,面北而拜,起身后割破中指在旁边的墙上血书到:宁为救国死,不做亡国奴。随即自刎殉国,紧接着薛家一十九口全部壮烈殉国。

    十九日早,霍山全部沦入敌手,整个霍山县幸存者不足百人,整个霍山县处处都是浓烟滚滚、死尸遍地,街道上血流成河,如同人间炼狱一般。但激战一天一夜,整个霍山县的兵丁无一人投降,全都壮烈殉国。刘宗敏走上霍山县城墙,望着满目狼藉的县城,不由得陷入了沉思,这是他出兵以来损失最大的一次战斗。

    这是,小兵来报说找到了薛国栋的尸首。刘宗敏急忙赶到薛家,他想看看这个给自己带来了如此巨大损失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当他来到薛家的宅子,看着已经倒在血泊中的薛国栋和尸横遍地的薛家,刘宗敏愣在那里了,转身又看到了墙上薛国栋“宁远救国死,不做亡国奴”的血书时,刘宗敏彻底被这个人,被这个小县城所震撼。

    刘宗敏扑通一下跪在了薛国栋的尸体前,重重的叩了三个头。起身吩咐道:“将薛家所有人厚葬,守城的士兵也全部埋了。”看着刘宗敏的样子,他旁边的军师也沉默着不知说什么是好。

    走出薛家,站在薛家门前的台阶上。刘宗敏仰天长叹:“若大明的臣子都能像薛国栋一样,那大明也不会有今天,我弟兄们更不会铤而走险走上谋反的道路啊!”

    而此时,宣府城外,宣府总兵王承胤、监军太监杜勋和几员副将早早的等候在城外,等待着钦差大臣孟兆祥。辰时左右,东边的道路上,一直约一百多人的队伍迎面走来,这正是孟兆祥的钦差卫队和邵宗元从保定带来的人马。

    不多时,孟兆祥和邵宗元已经到达宣府城下。王承胤等纷纷叙礼完毕,王承胤说道:“钦差大人,臣昨日已经命人将总兵府给大人腾了出来,作为大人的钦差行辕,还望大人不要嫌弃。”

    孟兆祥赔笑到:“王大人说的哪里话,如此叨扰,本官心里已经是过意不去,怎么还敢提嫌弃二字。”

    王承胤笑道:“只要大人不嫌弃就好,今晚在钦差行辕我等为大人接风洗尘,上好的酒席我已经预定好了,这里数一数二的醉仙楼的菜,还望大人赏光。”

    孟兆祥回头看了一眼邵宗元点了点头说道:“那王大人费心了。”

    说着话,他们一行人就到了总兵府改的钦差行辕,王承胤等人等待孟兆祥安顿好后便回到了军中。

第十八章 遇险凤凰山() 
自从正月十一日离京,王承恩押送着一百五十万两饷银,直奔山海关,一路上他是一点也不敢耽误,处处留神,生怕出了意外,终于在十九日早,王承恩一行平安抵到山海关。

    但倪元璐南下的路上却没有那么简单好走,十三日中午,倪元璐一行出了河北河间府,进入山东。以到山东,路边便经常出现大批大批饥民,他们紧紧地围着倪元璐一行人,苦苦哀求的希望能给他们一点吃的,仅仅到了济南府,他们所带的干粮就全部散没了。

    他们出河南界是已经是十六日,自打进了南直隶界,灾情是更加严重。他们经过的许多村庄几乎十村九空,路旁时不时的就能发现饿死的人,偶尔还能遇见流民,他们流离失所、*呼号,到处都是惨不忍睹的景象。

    赵祖华骑马赶上来追上倪元璐叹道:“大人啊!这山东、应天的灾情怎么这么严重啊?”

    “唉!赵大人,你有所不知。山东、南直隶从崇祯九年开始,是无一年不受灾。拿应天来说,崇祯九年大地动,死伤无数,紧接着又是百年一遇的*;崇祯十年到崇祯十四年,总共五年,山东、应天是年年大旱,蝗灾不断。崇祯十四年末,山东动乱,有波及到了邻省,其中就有应天,崇祯十五年应天又是大地动,十六年应天大涝、老百姓又是颗粒无收,如今十七年,正月初一,凤阳又是大地动。”倪元璐缓缓地说道。

    “我的天那!那老百姓靠什么活啊?”赵祖华惊叹道。

    倪元璐叹了一口气说:“老百姓吃树皮、吃草根、观音土。反正能吃的东西他们吃,不能吃的他们也吃。人吃野狗、野狗吃人,还有人吃人,易子相食的情况可是比比皆是啊!”

    赵祖华听罢说:“唉!真是苦了山东和直隶的百姓了!”

    “你以为只有山东、直隶这样吗?整个大明朝两京十三省全是如此,自从皇上登基大宝以来,可谓是旱九年、涝九年,可谓是年年遭灾,岁岁战乱,皇上也算的上是个有道明君,可奈何天意弄人。如今天下处处饿殍满地,白骨喧天,狼烟四起,无一处太平。皇上虽尽心竭力的试图中兴大明,可奈何天不遂人愿啊!”倪元璐缓缓地说道。

    赵祖华被倪元璐的话深深的震撼住了,他知道如今的天下战乱不断,天灾四起。但通过这位户部尚书的话,他才知道,大明的局势比他想象中的情况还要糟多少倍。良久,赵祖华又问道:“那大明朝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贾绅富豪?”

    倪元璐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他们一个个只知道给自己兜里捞银子,他们谁管百姓的死活!”

    赵祖华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倪元璐吩咐道:“赵大人,接下来多仔细点,天下毕竟不太平,娘娘和各位皇子的安全要紧啊!”

    “这个小的明白,大人不用费心了。”赵祖华急忙抱拳说道,说完便绕着车队巡逻去了。

    十六日半晚,他们到达徐州,稍作休整,补充了点干粮和水,十七日一早便急忙上路。因为倪元璐此行还有一个目的,前往凤阳赈灾,于是他们一行人借到凤阳,在去南京。

    十八日,他们到达宿州,据凤阳只有一天的路程了,赵祖华派了一个前锋先去凤阳报信。

    接下来的路上从凤阳方向逃出的灾民也越来越多。看着他们刚刚初春,就穿着如此单薄,还有遇见车队时苦苦的哀求声,还有这一路上的所闻所见,车上的几位娘娘早已潸然泪下。

    十九日早,他们继续其身,一路上灾民处处都是。倒塌的房子、遍地的尸首、生者的哀嚎声令每一个人都不由得触景生情,两泪潸然。

    午时左右,他们走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路上逃荒的灾民也一下子少了不少。路也慢慢地延续到了两座山相加的山谷之中,赵祖华敏锐的察觉到了空气中的异样,并连忙禀告了倪元璐。倪元璐下令车队原地待命,派几个人前去探路,过了一会,探子说前面没有什么异样,便继续前进了。

    车对刚进山谷没有一刻钟,突然车队的前后左右涌出了一批人马。他们一个个衣着破烂,手里拿着种地用的农具,将车队团团围住,看他们的人数大约有三百来人左右。

    那群人中一个领头的走出来大声喝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顿时,倪元璐有点慌了手脚,毕竟他们一行人中会武功的只要六十余人。而且他们带的可是皇上的妃子嫔妃,还有当朝太子,和各位皇子公主,一旦有失,那后果不堪设想。

    赵祖华一个健步来到车队前面,也说到:“你们这群流寇,识相的话都给爷爷我闪开点,别脏了爷爷的刀。”说着一声虎啸龙吟,赵祖华宝剑出鞘,同行的锦衣卫佥事吴孟明迅速的将队伍散开,做好防御的态势。

    “敬酒不吃吃罚酒!弟兄们给我上!”那个领头的怒骂道。紧接着,那群流寇一拥而下,山谷里赵祖华和吴孟明带领着六十多个人与流寇展开了激烈的战斗。车上的嫔妃皇子们,什么时候见过这样一幕,许多已经被吓得大声喊叫起来。

    赵祖华亲自守在太子的马车旁边,倪元璐也已经顾不上他六十多岁的高龄,还是一界文官,也捡起一把剑守在张太后身边。虽然这六十多个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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